陸天風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劉剛打來的。


    “陸所,綠康那邊有點鬆動,但是要求和你見麵談。”電話一接通,劉剛喜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哦?迴複他們可以,今天晚上吧。”陸天風說完又問了一句:“綠康那邊誰負責的?王勇?”


    “是的陸所,是王勇。”


    陸天風掛了電話,當時他觀察那幾個隊長時,就覺得王勇像有勇有謀的樣子,現在看果然不錯。


    “修潤,下午有空嗎?陪我去趟市水利局?”陸天風問葉修潤。


    “手頭還有個材料,你急嗎?急的話我先陪你去。”


    “急,大事,咱們邊走邊商量。”陸天風扯著葉修潤就走。


    來到市水利局,兩人商量的也差不多了,敲開了市水利局副局長許夢寧的辦公室。


    許夢寧剛好在辦公室,一見陸天風,眉頭就皺了起來,上次被他弄的心神不寧了好幾天,腦海裏總出現陸天風那關切又擔心的眼神,可是又理不清是什麽心情,有點煩,但又有點溫暖,弄得她自己很鬱悶。


    “你不是又來讓我去看病的吧?是的話,你這孩子真是病得不輕。你要再敢……剛想發作,卻看到了後麵的葉修潤,臉色緩和了一些,收住了後麵難聽的話,問道:“你們來有事?”


    “許局長,我們想修修那幾個橋涵閘,可是局裏實在沒錢了,局長到處跑著求人要錢,嘴上都起泡了,也沒要到。”陸天風唉聲歎氣的說道。


    許夢寧冷笑道:“汛情嚴峻的時候沒見你們局長嘴上起泡,現在汛期過去了,嘴上開始起泡了?”


    陸天風也不臉紅,歎口氣說道:“許局,你不了解我們韓局長,她就是腦子慢,反射弧長,當時不怕,過後就突然嚇得睡不著覺。”說完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道:“你沒覺得她腦子遲鈍嗎?”


    許夢寧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真的,”陸天風看了一眼葉修潤,小聲對許夢寧說道:“有次我們開會,窗外一個大卡車輪胎炸了,一聲巨響,我們嚇了一跳,可我們韓局長紋絲未動。就在我們反應過來,有點羞愧的時候,我們韓局長突然驚叫了一聲,要不是我及時拉住,她差點就要鑽桌子底下去。”


    “你膽子不小,敢編排你們局長!”許夢寧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容,冷著臉說道:“所以就叫你們兩個小兵來找我?她呢?架子這麽大?”


    “她最近到處碰壁,碰的鼻青臉腫,實在不敢來了。”陸天風一指身後的葉修潤:“這不讓我倆來請您,看您的時間,她隨時有空。”


    “吃飯就算了,”許夢寧皺了皺眉頭:“你們要多少?”


    “三十萬,不能再少了。”陸天風了解許夢寧,知道她最煩討價還價,便直接說了路上跟葉修潤反複計算過的數額。


    “給我講講,三十萬都做什麽。”許夢寧說道。


    陸天風閃到一旁,這個時候該葉修潤出馬了,他人長得就不像會說謊的樣子,一筆一筆給許夢寧列出來。


    許夢寧聽葉修潤說完,臉色舒緩了很多:“這個數還算是實事求是。我可以撥給你們,但是你們要確保專款專用!”


    陸天風連忙說道:“這種大事,我們倆小兵也做不了主,您當麵跟我們局長交代吧。”


    許夢寧冷哼了一聲:“我這幾天沒空!”


    陸天風趕緊跟上:“那我隔兩三天就給您打次電話,您擠點時間見縫插針安排了吧,到時我們把詳細的報告給您呈上。”


    許夢寧垂下眼睛看文件,半晌說道:“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好的許局,那我們先走了。”陸天空扯著葉修潤出了門,他自己卻又把頭伸迴屋裏,說到:“許局,那個中醫……


    許夢寧輕輕一拍桌子,秀目圓睜瞪著陸天風。


    陸天風歎口氣,輕輕把門帶上。


    出了水利局,天色已近傍晚,把葉修潤送迴家,然後讓司機直奔綠康屠宰場。


    陸天風先跟王勇見了麵,王勇把相關的情況做了匯報,並提出了自己的觀點:黃北這兩家屠宰場,不說水火不容,但也是一直暗中較勁。但黃牧屠宰場抱上了天食集團的大腿,天食集團又是一家半黑半灰的企業,許多小混混在市場和一些肉店專門找綠康的麻煩,現在很多攤戶和肉店都不怎麽敢進綠康的肉了,即便進也要偷偷摸摸。


    “就是說,綠康現在的日子有點不好過。”陸天風心裏有些明白了,問道:“天食集團那邊有什麽情況沒有?”


    王勇猶豫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道:“聽劉猛說,天食養的那種人很多,每次車來的時候,出來十幾個人把我們的人攔在一邊,車就直接開進去了。”


    “怎麽沒跟我說?”陸天風皺了皺眉頭。


    “劉猛可能覺得丟人吧,這兩邊的屠宰場都有戰果,就他那邊……豫了一下,說道:“陸所,你裝不知道吧,劉猛在想辦法,他會給你匯報的。”


    “嗯,”陸天風點了點頭,看來這幾個隊長還都不錯,站起身說道:“走,咱們和朱明寶會會去!”


    綠康屠宰場的廠長朱明寶親自接待了陸天風,一同的還有一位明眸皓齒英氣颯爽的女孩。


    “陸所啊,我們這屠宰場利潤本來就微薄,你來這一下子,我們哪受得了。”朱明寶上來就訴苦。


    “朱總,我們不是給企業添負擔,是迴歸正常執法,你這麽開明又見多識廣的人,一定能理解。”陸天風先戴了一頂高帽,又說道:“動檢所和屠宰場就是水和魚的關係,水幫魚,魚幫水。”


    明眸皓齒英氣颯爽的女孩冷冷地插話道:“誰是魚,誰是水?”


    陸天風看了女孩一眼,見她站在那裏,像一杆標槍一樣,英挺俊拔,冷若冰霜,這樣的女孩還真是不多見,轉頭問朱明寶:“這位是?”


    “我閨女。”朱明寶笑笑。


    “虎父無犬女。”陸天風讚賞的點點頭,對女孩說道:“當時是我們是魚,你們是水了。魚離了水活不了,沒了你們,我們不如解散了。”


    女孩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朱明寶趕緊說道:“陸所太客氣了,是我們離不了你們,沒有你們的保駕護航,我們……”


    “賺的錢更多。”陸天風笑著插話道。


    女孩迴過頭有些詫異地看了陸天風一眼。


    “陸所,話不是這麽說。”朱明寶一臉惶恐:“我們才是魚,沒有你們的保駕護航,我們哪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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