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扭捏不自然的狀態下,一頓飯就這樣結束了,吃完飯,李可清正準備去結賬,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然在樓上走下來,身邊牽著正是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女人,倆個人走在一起是那麽的般配,有說有笑,隻見男人還時不時摟著女人的腰,滿眼的寵溺簡直羨煞旁人。


    李可清就這樣原地地定著眼看著這倆人,因為特意挑了比較靠裏的位置,文正陽和紀雲姍並沒有看見李可清。


    馮岩也看到李可清的反常,順著她的眼睛望去,頓然低下了頭來,不敢直觀,深怕別人看見的樣子。


    直到看到文正陽和紀雲姍出了門,馮岩才抬起頭來拉了一下李可清。


    “你怎麽了?”


    李可清轉過身來,眼裏泛著淚水,明知道有可能會遇到,偏偏要選在這裏,沒看見又想見到,見到又不甘心,鑽心的痛旁人體會不了。


    “是不是看見他了?”馮岩明知故問。


    李可清不說話點點頭。


    馮岩觀察一下外麵,確定人已經走遠後:“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李可清拿起背包去結賬,倆人就這樣在大街上走著誰也不說話,馮岩跟在身後每次都欲言又止,就這樣,倆人毫無交流地走在大街上。


    不一會,倆人都迴到了宿舍的小區,放好了車子,馮岩還想著上前安慰李可清卻不知從何說起?就在馮岩以為李可清要迴宿舍時,李可清轉過身來抱著馮岩。


    馮岩一時間有點措手不及,雙手不知道怎樣安放,久久不見李可清鬆開,馮岩輕輕地抱著李可清,感覺李可清整個身體靠著自己,馮岩男性的荷爾蒙逐漸起了反應,慢慢地鬆開李可清的懷抱,雙手搭在她肩上,不等李可清的反應,瞬時吻了下去,李可清也迎合著。


    宿舍的門被打開,馮岩橫抱起李可清迅速放在床上,繼續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李可清沒有拒絕,馮岩把她的衣服全部褪去,熟悉的身子讓他欲罷不能,撫摸過每寸肌膚,也讓李可清空虛的心靈得到一時的滿足,或許這個時候,她是失去理智隻想找個人安慰,內心深處的感覺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一晚上過後,淩晨的時間,床上不著寸縷的男女各有所思地,李可清背著馮岩,眼裏的淚水泛濫,馮岩很想去抱著她,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她的衝動,雖然他不是很聰明,但也不笨,他這麽做不隻是安慰,而是私心裏想把那晚沒有做到的事做完,而且,他是真的喜歡她,不是今天才開始。


    “那個,可清,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馮岩靠在床頭邊,心裏忐忑地說。


    李可清不說話也不轉過身來,和馮岩發現關係那刻心裏其實想的卻是文正陽。


    曾經,文正陽也很溫柔地這樣和她在床上——,當然,也經常因為物質和生活保障的問題有過爭吵,那個時候她既愛文正陽但也是不甘心,才會一直遊走在各種對她有意的男同學身上,可是,一切說什麽都晚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李可清才抱歉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現在很心痛沒辦法接受我,或許你的前任很優秀,我這樣的人也配不上你,可是,我可以等的。”他當然知道李可清口中的男人是文正陽,但是,他不能讓她知道。


    馮岩趴下來不敢太靠近李可清,言語誠懇等待著李可清的迴複。


    李可清轉過身琮看了看馮岩,想著和文正陽是不可能!就算她隨便找了馮岩發泄,但她也不至於真的隻配馮岩這樣的人吧!


    李可清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了起來。


    “給我點時間。”


    說完,沒等馮岩開口直接開了門走了出去。


    麵對李可清時而熱情,時而冷漠的態度,馮岩心裏很不是滋味,迴想那天晚上,他既是後悔,也是無奈,如果不是因為負債急著要錢還債,他也不會答應文正陽躺在床上和李可清的那檔事,為錢辦事就算了,偏偏對李可清卻上了心,就因為那個柔軟的身子揉進了他心坎裏去。


    他知道,事實是李可清對文正陽一廂情願,隻是她不願意放下,就像他現在對李可清也是一廂情願,他也是不願意放下,但他願意等,等到她迴頭的那天。


    第二天,馮岩在李可清的宿舍樓下心裏忐忑不安地等待,不一會,李可清一如既往地背著包走出門來。


    調整了一晚上的心態,李可清穿著一套職業女裝下了宿舍,看到馮岩後,沉默地站在他對麵看了一眼,最後淡淡說了句:“走吧!”便轉過身去騎自己的車。


    業務能力不差的李可清,很快就融入了入的環境,和同事相處還算融洽,即使昨晚的事情一直揮之不去,但還是保持冷靜的狀態下工作。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沒有別的好公司能容得下她,她不能挑三揀四,至於報仇,總會有機會的,現在,必須確保生活保障。


    而馮岩,雖然李可清一直沒有明確的迴複,而那天晚上後,他每次想約李可清逛街吃飯看電影都被李可清婉拒,但仍然每天中午準時做好飯菜給她送去,送到就走,每天傍晚也準時在公司門口等待她下班,然後就迴自己的宿舍,絕不多停留。


    他不知道她內心仍然醞釀著報仇的心理,隻以為她還沒從文正陽那走出來,所以,除了給予她時間、尊重她和等待她的迴複之餘也不放棄追求李可清的心。


    李可清想拒絕,但每次都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馮岩就識趣地離開,這樣的馮岩反而讓李可清心裏多了一重牽引,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好了,李可清的故事暫時先停一會,結局咱們下集續上。)


    半個月後


    文正陽和方東衛在許彪的引路下來到一處偏僻的山區,輾轉十幾多個拐彎終於來到一個大山的深坳處,坳裏有好幾座簡陋的瓦磚房,在這裏住著為數不多的人口,但多半都是一些孤寡老人。


    為了不引人注目,隻得在一處僻壤處就讓大家下了車,一行大約五六人徒步走了差不多一公裏路,向著其中一所稍微好一點的瓦房走去。


    許彪打開門後,隻見裏麵已經有四個大漢正控製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許彪進門後便站在一旁,文正陽和方東衛走了進去後又命人在門口暗守著便關了門。


    “老大”,裏麵的幾個大漢齊聲對著文正陽稱唿著。


    文正陽坐在許彪給他移過來的椅子上,而方東衛四處張望著裏麵的環境,一邊對著被控製坐在沙發上的倆人。


    而女人當看到文正陽和方東衛後,不禁兩眼放光,這世上居然有這樣威嚴又帥氣的男人?尤其是文正陽,身上如皇者般的光芒簡直了,她當初怎麽沒想到在爸爸還和這群人有密切的聯係時就先認識他們,反而去巴結在那個無良的前夫身上呢!


    但下一刻,她卻完全沒辦法繼續犯這樣的花癡。


    “關太太,關小姐,倆位倒是很懂得藏,害我們兄弟一頓好找。”


    “我們都已經孤兒寡婦,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放我們一馬呢!”說話的正是老關的女兒關佩怡,而唯唯諾諾的婦人躲在關佩怡身後的正是老關的妻子,關李氏。


    “放過你們不是我們說了算,是你手上的東西說了算。”方東衛不多一句廢話,直接點明目的。


    “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東西,我爸爸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任何東西。”關佩怡繼續打著啞謎。


    “放屁,你是想找死嗎?”許彪怒斥著指著關佩怡,把關李氏嚇得直扯著關佩怡的衣服。


    方東衛伸手製止許彪的衝動。


    “關小姐,如果你還想要安穩的日子,最好配合著點,要不然,一會來這裏的人可不是這個數了。”方東衛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張椅子坐在關佩怡和關李氏對麵坐下,言語間帶著一絲威脅的口吻。


    “不要。”關李氏嚇得直唿。


    “我現在隻有兩百w,我全部都給你們,放我們母女一條生路,否則,命也就兩條。”關佩怡既是著急又是不耐煩地,但還是硬挻著大小姐的脾性。


    “200w,你當我們是普通人那麽好忽悠呢!看來,你們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那好,阿彪,請關太太裏麵坐坐。”方東衛正要下一步——


    “等一下,2千w我們真的隻有這麽多了。”關佩怡看著一個大漢正要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阿彪,動手。”方東衛自然不信關佩怡,他算是知道了,雖然關佩怡一介女流,但好歹曾經周旋在上流社會時被受著吹捧的千金大小姐,又怎麽會是這麽容易妥協呢!


    “不要,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看著被嚇著的關李氏,關佩怡激動地拉著方東衛的手,而方東衛卻嫌棄般甩開,關佩怡見不湊效,便起身來到文正陽身上蹲下:“我們隻是女流之輩,真的不知道什麽事,我父親隻是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跑路,其他的,什麽也沒交待啊!”


    關佩怡利用女性柔弱的一麵,試圖取得文正陽的憐惜,可惜,文正陽完全不吃這一套,連正眼都沒瞧,隻是對著許彪使個眼色。


    許彪應下,正要把關李氏拖進內室。


    “啊,不要,不要,我給你們,我給你們。”


    “媽,”關佩怡想製止關李氏。


    而關李氏早已嚇得不知所以,直接和盤托出。


    “我給你們,我給你們,但是,求你們放過我們。”關李氏嚇得哭著求饒。


    “媽,啊!”關佩怡崩潰地雙手捧著臉。


    “很好,你終於招了,識事務。”文正陽說著,讓許彪帶著關李氏進去取東西,為了不讓關佩怡搗亂,還讓人守著她。


    好一會,許彪再次押著關李氏出了內室,手上正捧著一份文件、一隻厚厚的信封和一隻箱子。


    “這是老關進去前交給我的東西,所有錢都在這些卡裏麵,當初,老關為了保住我們和這些錢,特意找來家裏的親戚開的卡,把不同的金額分開存進去,還跟我們說,躲上三五年,如果有人找上門來,就把這箱子的錢分給仇家來保命,等他的消息確定下來,就讓我們有多遠就走多遠,還說,這些錢夠我們一輩的了,如果他被定罪,隻要以後,有空就去看看他,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我老命一條已經不中用了,你們想怎麽樣都行,放過我們一家人。”


    關李氏一邊哭著說出一切一邊誠懇地請求,不得不說,卻是牽動了在場人的內心,隻是,誰都不表現出來,可憐天下父母心。


    看著滿頭白發的關李氏,文正陽也不忍心,可畢竟是老關對不住他們在先,雖說,禍不及妻兒,但剛剛關佩怡卻還想著忽悠他們,這個,他又該怎麽算?


    收起剛剛的冷酷,心裏想,如果這個時候雲姍在的話,她會怎麽做?


    文正陽不再想那麽多,隻是命人讓人去查詢卡裏的額度,畢竟額度較多,雖然一段時間,但停留太久到底會引人注目,最後,權宜之下,把關李氏和關佩怡都帶走,直到卡裏的錢都查詢並且處理完後再作打算。


    “怎麽了?事情處理得不順利嗎?”


    文正陽等人迴到南城的酒店,讓人專門看著關佩怡母女後,方東衛就帶著許彪安排人分批次查詢卡裏的額度,而文正陽便留在酒店裏,思慮一會,便和紀雲姍視頻電話。


    文正陽:“不是,隻是覺得,人生無常。”


    紀雲姍:“你好歹也是經曆過來的人,是什麽讓夫君這般感慨了?”


    看出文正陽的一摟愁緒,紀雲姍不免擔憂著。


    文正陽也不瞞著紀雲姍,把事情簡單地告訴紀雲姍。


    文正陽:“如果是以前,我沒那麽好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看著關李氏那個樣子,我卻不似往常那樣,狠得下心來。”


    紀雲姍:“你不是狠不下心來,那是因為,你往常麵對的是商圈那堆同樣有手段的人,你不狠,就是他們狠,而今天遇到的是一對老弱婦孺,是你從來沒有想到,當麵對婦女自己是否真的下不去手,或許,以前隻是以為,婦女也是跟男人那樣難纏,現在真的遇到了,誰家沒有父母呢!應該讓你難受的就是,如果自己媽媽也被人這樣要脅,作為子女也會很難受吧!”


    文正陽:“夫人介意為夫狠心嗎?”


    紀雲姍:“怎麽會!你也沒真的傷害她們,再說了,你其實並不是真的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冷漠,隻是對於你現在的地位的一個偽裝而已。”


    文正陽:“知我心,夫人也”


    紀雲姍:“別嘴貧了,那你打算怎麽做?”


    文正陽:“我想聽聽夫人的高見。”


    紀雲姍:“真的要聽我的想法?”


    文正陽:“願聞其詳。”


    紀雲姍:“如果是我的話————”,紀雲姍把想法跟文正陽娓娓道來。


    文正陽:“夫人此計,甚得我心。”


    紀雲姍:“那,夫君現在的心裏有寬心些了嗎?”


    文正陽:“嗯”。文正陽看著視頻裏,紀雲姍穿著一件紅色中式的睡衣,長長的頭發隨意著散落在身上,趴在床上拿著手機和他對話,正經又嫵媚地模樣溫婉地撩人,會心一笑。


    文正陽:“雲姍,”


    紀雲姍:“怎麽了?”


    文正陽:“長發挽君心。”


    紀雲姍嬌羞地迴應:“此生兩不疑。”


    通過視頻夫妻二人深情對視了好一會,簡單交待幾句便掛了機。


    掛上手機後,文正陽心裏卻莫名地有一股擔憂湧上了心頭,像他這樣壞的人,最後的結局真的會有善終嗎?


    終於,在南城來迴周轉幾天的時間,確定那筆資金的真實性,也通過當初廣城集團的分筆轉賬記錄,最終把錢悉數收了迴來,但仍然不夠老關欠下廣城集團的數目,關李氏也如實交代,當初,這些錢並沒有全部都給到她們,而是為了掩蓋她們母女跑路,有一部分用去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有很大部分被充了公。


    就在所有人坐在酒店的套房裏,最後等著文正陽下達如何處理關佩怡母女時,文正陽在那堆卡中拿出其中一張走到關李氏身邊,拉起關李氏的手,把這張卡放在她手裏,淡淡地開口:


    “這裏麵還有200w,你們母女拿著這些錢,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吧!”


    對於文正陽的舉措,所有人都驚呆著瞪著眼,包括方東衛。


    “這,你們,肯放過我們?”


    看著關李氏手上的卡,關佩怡不敢置信。


    “禍不及妻女,我沒必要趕盡殺絕,也沒有義務保護你們,但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事,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文正陽讓許彪安排人把關佩怡母女送迴大山裏,他和方東衛直接離開。


    “文先生,你的大恩,我們母女永遠不會忘記。”


    看著文正陽離開的身影,關佩怡衝著他背後喊話內心泛起了暖意,拉著母親的手,眉心間卻皺起了感動的痕跡,眼裏也是一股落寞的淚水。


    辦完事後,文正陽完全沒有多待,直接坐上專車準備坐最早一班飛機迴m市,因為他現在隻想早點迴到紀雲姍身邊,緊緊抱著她。


    而上了飛機安頓下後,方東衛終於忍不住問文正陽為什麽這樣做?


    文正陽想起幾天前,紀雲姍說的話——


    紀雲姍:你真的要聽我的想法?


    文正陽:嗯。


    紀雲姍:物極必反;放別人一條生路,就是放自己一條生路;誅心,我相信,夫君知道怎麽做的。


    方東衛聽完,怪不得,一向殺伐果斷的文正陽居然會手下留情!但不得不說,比起趕盡殺絕,這樣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你們夫妻二人的腦袋,真的不是一般人的構造。”


    文正陽笑著不迴話。


    這時,方東衛又想起了淩優優,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除了每天一個電話報平安,和給保姆視頻電話看看兒子,已經大半個月沒迴家了,本來之前對紀雲姍還有點怨氣,如今因為老關妻女的事,他反而好像真的有點想通了,他要相信優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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