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雲姍,再幹一杯,嗬嗬,反正立明也去深市了,今晚你想喝多晚我都陪你。”她們倆人平時的酒量都不差,即使都喝了三五瓶也僅是微醉,即便如此,在酒精的作用下,紀雲姍心裏越是難受,她現在又是想文正陽,但又生氣,所以手機一直在關機狀態。


    “嫂子,什麽時候來的?來也不打聲招唿。”來者是一個穿著休閑的男人,對著梁思婉說,便也坐了下來。


    “程總,喝幾杯?”梁思婉招唿著來人。


    “那當然。”


    程健,花都歌舞廳的老板,也是趙立明的朋友,梁思婉自然熟悉。


    “嫂子,你朋友嗎?這麽漂亮的朋友怎麽沒見帶過來坐坐呢?”程健看著紀雲姍,在微暗的燈光下雖然看得不清,但也沒遮住紀雲姍清麗的容顏,隻是好像見過。


    “她是…,我的一個好朋友,紀雲姍,平時她很少出來玩,今晚有空,就過來喝杯悶酒。”正當梁思婉就要說紀雲姍是文正陽的老婆,紀雲姍桌下握著一下梁思婉的手,梁思婉會意改口簡單地介紹。


    “程總就是這花都舞廳的老板,健哥,立明的朋友,那位也認識的,以前我們都偶爾來這。”梁思婉也同時向紀雲姍介紹,紀雲姍也明白那位說的就是文正陽。


    “你好,美人,第一次見麵,碰一杯。”


    “客氣了健哥。”紀雲姍迴杯。


    喝了好一迴,程健看了一下手機,眉頭輕皺一下:“嫂子,你們坐,我有事要處理一下,一會再見。”


    “好的,你先忙。”梁思婉迴道。


    程健站起時看了看紀雲姍,但也沒多過停留便轉身離開。


    程健走後,酒也喝到差不多了,梁思婉終於問起。


    “你跟正陽怎麽了?”


    紀雲姍歎了口氣:“其實真的沒什麽,隻是一點點小矛盾,沒事的。”


    梁思婉:“你們不是才新婚燕爾嗎?你看,李可清都被你攆出去了,照常說,也沒什麽事過不去了!”


    紀雲姍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但她仍是不道明,那事,她怎會開口啊?因為跟文正陽說了自己一段過去的感情經曆,他生氣了,對她強吻嗎?


    “難道,還是因為李可清的事?還是,你們見了家長,他家裏不同意?”梁思婉猜測著。


    “也不是,就是吵架了,我跑了出來,思婉,今晚給我在酒店定個房可以嗎?我想自己先冷靜一下。”紀雲姍現在除了手機什麽都不帶,她不確定文正陽是不是還在她房子裏,她更不可能迴別墅或者迴家。


    “你確定嗎?真的不讓正陽知道?”梁思婉再次確定。


    “嗯,先自己冷靜一晚上,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好吧!”梁思婉掏出手機正想打電話,剛來有一條未讀信息,打開一看,抹過一股上揚的笑意,看著在喝酒的紀雲姍:“或許,你們的事也不需要等到明天,正陽要是在乎你,今晚他自己就要來哄你了,可是你又不給機會他。”


    紀雲姍還是喝酒不迴答,她何嚐不是不知道呢!事,說大不大,說小,但文正陽強吻她的那刻就像跌下的深穀的感覺。


    就這樣,倆人一杯又接著一杯喝,喝得忘乎所以,歌舞廳的下半場響了起來,舞台上唱著激情澎湃的音樂,現場的氣氛雖然不像《維斯酒吧》,但也是震撼全場。


    鏤空的設計,二層上方一個vip卡座裏的人站成一排,其中一人站在正中間,居高臨下地盯著下麵喝酒的人,既是心疼,又是自責,旁邊一個人像是交代什麽似得靠著他耳邊說著。


    “謝了,兄弟,一會咱們好好喝上幾杯。”文正陽拍了一下程健的肩膀。


    “說這話,那必須的,你這人,老婆都有了也不請兄弟喝杯,待會補迴來哈。”程健樂嗬著。


    文正陽他們有個兄弟群聊,大概七八人,平時大家都各有各忙,最多偶爾互相群裏色聊調侃一下這個那個,文正陽作為兄弟群體中是唯一僅剩的資深單身人士,是群裏常遭群攻的對象,男人的樂趣嘛!因為找不到紀雲姍,最後,不得不利用一下資源,把紀雲姍的照片發上群上,也正因為如此,群裏所有人都開炸了。


    程陽在群裏看到照片上的人,正有點像是在自己店裏和梁思婉喝酒的紀雲姍,便找了個理由離開,偷偷在群裏跟文正陽確認大概的身高和氣質,文正陽一收信息,二話不說便來到花都歌舞廳,而群裏的兄弟個個都要過來見識一下這位文太太,也就有了現在的情景。


    文正陽來到《花都》直接上到二樓,在程健的指引確認出,也就放心了,為了不嚇到紀雲姍,文正陽也隻是在上方靜靜地看著,也隻讓許彪悄悄伏在旁邊的座保護她們的安全,群裏的兄弟也一個接一個到來。


    “怎麽樣?兄弟,人都來了不指見一下嗎?”其中一人搭著文正陽的肩膀。


    “一會吧!”文正陽沒好氣地,他都還在想著怎樣哄老婆?大家就起哄了。


    淩優優跟方東衛說著什麽?方東衛摸著老婆的腦袋瓜子點了點頭,淩優優便往一樓去。


    文正陽沒告訴所有人任何情況,隻是發了條信息給梁思婉替他安撫一下紀雲姍。


    梁思婉收到信息,瞧著上方站著的人,雖然燈光暗,但一定都不影響上麵那群一排“氣宇軒昂”的男人,讓隔壁桌的小姐姐們都芳心動搖,時不時都看著那個卡座,尤其是文正陽,礙於陣仗不敢上前搭訕。


    梁思婉掩著嘴巴笑了笑,突然玩心大起:“如果正陽過來找你,你還會生氣嗎?”


    “你先別告訴他我在這裏了。”


    “我不會說,隻是問你嘛!”


    “應該會吧!看他是什麽表現咯。”


    說完,梁思婉悄悄地發信息給文正陽,而收到信息的文正陽看著內容,迴:“真要這麽做嗎?”


    梁思婉:“你把老婆惹生氣了,現在又想我幫你,那你聽不聽咯?”


    文正陽:“好吧!嫂子大人,肉在砧板上,悉隨尊便”


    梁思婉奸計得程似得掛了手機,趁紀雲姍正喝著灑不注意,抬頭向樓上的人挑下眉,坐等看好戲。


    文正陽歎了口氣,跟程健說了幾句,程健大笑起來,也不等文正陽和任何人反映便轉身離去,文正陽掏出手機掃著下方舞台的屏幕一個大大的碼,然後一頓操作。


    “你們怎麽在這呢?”淩優優來到紀雲姍和梁思婉身邊,明知故問著。


    “我們剛好今晚沒事,就過來喝兩杯,你怎麽在這呢?快坐。”梁思婉跟淩優優打個眼色,也明知故答。


    除了紀雲姍還蒙在鼓裏,淩優優和梁思婉都默契地當“偶遇”。


    “雲姍,你好不夠意思哦!”淩優優跟紀雲姍玩笑說。


    “我自罰一杯,好不好?”紀雲姍心情再沉重,但也是笑意對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就這樣慢慢熱絡起來,就在正喝得興起時,在場的女性都被屏幕上的一幕發出陣陣的“哇”聲,紀雲姍也被聲音吸引著,隻見梁思婉和淩優優“不懷好意”似得,倆人圈著手示意她看向舞台上的大屏幕。


    隻見屏幕上的照片非常地像她,再看,真的是她,紀雲姍雙眼瞪地像一對燈籠,她的各種照片在大屏幕上隨機展示著,上麵還寫著一行話:“紀雲姍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而且,黃金霸屏中——


    紀雲姍不可思議地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又看著梁思婉,還沒開口…


    “我保證,我們可沒有告訴正陽說你在這裏。”梁思婉笑著解釋。


    “我也沒說,我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淩優優也表現得很無辜,和梁思婉對笑著,像坐等看戲似的。


    隨著霸屏引起的騷動,一盞主角燈照向紀雲姍,周圍的顧客都跟著燈光把目光轉到紀雲姍,上空和周圍又散開一陣陣煙霧,原本dj也換成了抒情的曲目,加上燈光的作用下,場麵可謂浪漫撩人。


    因為燈光突然強烈地照射下,紀雲姍第一反映雙手捂著眼睛,長長的頭發,身著一身中式衣裙,燈光把她襯托著倒是十分動人,梁思婉非常滿意文正陽的騷操作看著,可好像這動靜整得有點大?她本來也隻是讓文正陽發個黃金霸屏30秒而已。


    周圍的顧客也隨著起哄,全場的目光都駐在了紀雲姍的身上。


    文正陽從程健手中接過什麽?然後步伐沉穩地向紀雲姍走來,讓原先就盯著文正陽的女性一頓失落的哀歎。


    就在紀雲姍手腳淩亂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時,一個熟悉溫柔的懷抱擁著她,低頭俯耳:“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紀雲姍掙脫文正陽的懷抱,燈光師也懂事地配合把燈關稍微調暗了下來。


    紀雲姍一時語塞,但心裏的那股委屈慢慢消了下來,再看著周圍,她除了出席活動發言,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為全場焦點,即使那次在貴市也沒這樣的轟動。


    文正陽看著不知所措的紀雲姍,雙手捧著她的臉:“對不起,還在生我的氣嗎?”


    紀雲姍看了看周圍,心想著:這樣的情況下,人都找到這來了,態度又這麽明確,總不能還吵架吧?看著文正陽說:“我有那麽小氣嗎?隻是不知道怎麽迴應你。”


    文正陽輕聲笑著,這小女人,心裏還有氣呢?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隨後拿著一無線耳機掛上:“紀雲姍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我文正陽嗎?讓我永遠照顧你,保護你。”


    聲音透過音響,簡單的一句話,男人強而有力的磁場聲線貫穿全場。


    文正陽名一出,在場認識或聽過文正陽這號人物的人,更加起動,都紛紛看清這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真容。


    “嗚——”文正陽的兄弟團在上方的,下方地跟著文正陽求婚的節奏吹噓了起來,全場的顧客也跟著打起了節奏。


    “她不願意,我嫁。”見紀雲姍久久不迴應,那幾位原本有意撩文正陽的其中一女人在上方傳來聲音,當然,大家都把她當作是跟著情節促就的玩笑話來聽。


    “嫂子,嫁給他,嫁給他。”兄弟團唿籲了起來。


    “文總求婚成功,我自幹一瓶以表祝賀。”


    “我加一瓶”


    “我加一箱瓶”


    那些同作為商人的顧客立馬帶出節奏,以示要好,甚至有些知情的客人還對旁邊的朋友介紹起了文正陽。


    文正陽笑著迴應他人。


    紀雲姍輕聲說著:“這婚求得,什麽都沒有。”


    終於等到紀雲姍說話了,文正陽一個眼神,一經理送上一束花遞給文正陽。


    “送花雖然老土了點,而求婚該有的東西也確實沒有準備齊,但是,求婚是真心實意的,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沒辦法說明,你就像天賜給我的一樣,才一直都格外愛護。”


    文正陽拿掉耳機,抱住紀雲姍貼著耳繼續說:“老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小心眼,我是吃醋了,實在是我太愛你,在找到你時沒其他多想,就隻想馬上把你娶迴家才臨時安排的這一切,嫁給我,好嗎?做我實實在在的文太太,把你過去的那些不好都補迴來。”


    紀雲姍眼眶濕潤,淚水滴落在文正陽的肩膀上,是感動,是委屈,自己都說不出口了,但有一點很肯定,拿過文正陽手上的耳機帶上:“我願意,嫁你文正陽先生為妻。”


    “嗚、哦、啊…”,雖然在場所有人都認定文正陽求婚成功,但當紀雲姍說出三個字時,還是挺牽就人心的。


    文正陽盡量克製內心的起伏,捧著花正準備單膝跪下,紀雲姍立馬潛意識反應扶著文正陽起身不讓他跪著,正當文正陽疑惑,紀雲姍說:“我信奉中國的禮儀,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天地與父母,誰都不許下跪,尤其是,你是我的丈夫,君為天,妻為地,這世上沒有天跪地的道理。”


    “好。”


    中華文化中,曆來的夫妻關係和相處之道蘊含著種種學問,能不能長久?並不隻是在物質上解決,而是男女平等的同時仍然雖然保持陰陽結合上該有的定義,但演變至今,很規則和某些論理早已被西化,紀雲姍雖語調平和柔情,但這番話卻透著一股柔情的力量,讓圍觀的群眾都不得不拍聲稱讚,尤其是男人,或許,這就是以柔克剛的魅力。


    當然,在場也是有某些女性透著不屑的態度。


    “沒想到,這女子的文化底蘊還挺高的,難怪,這麽多年,就沒一個入得了正陽的眼,確實與眾不同。”程健讚歎不已。


    “你別小瞧她,雲姍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梁思婉對著程健說;想起她處理李可清的情景,看她像個嬌弱的女人,實際上,腹黑又決絕,現在的一番話又讓她對紀雲姍有了另一個看法,說實話,這點梁思婉深知自己確實不如紀雲姍,何況當初的李可清。


    文正陽也被她說的話鎮住了,緊緊地抱著紀雲姍,儀式下親吻著紀雲姍的額頭:“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各位朋友,為答謝各位捧場,也打擾到大家的時間,今晚每桌贈送啤酒一箱,當是我夫妻二人在這樣的場合下請大家提前喝杯喜酒。”


    文正陽攬著紀雲姍,倆人接過服務員剛好倒的兩杯酒,對著大家高舉一杯。


    屏幕上又一次黃金霸屏,來自於程健作為東家,給文正陽和紀雲姍的祝福:“祝大哥、嫂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一段求婚儀式慢慢地退下主場,文正陽牽著紀雲姍,帶著梁思婉她們迴到二樓的卡座上,也跟所有朋友逐一介紹,整晚下來,文正陽的手沒離開過紀雲姍,不是牽著就是摟著,即使朋友之間敬酒也沒鬆開過,還時不時拉著手親一親。


    酒過三巡,許彪駕著車把文正陽和紀雲姍送迴市區。


    “正陽,我們下車走走好不好?”


    “怎麽了?”


    “今晚喝有點多,想透透氣。”


    “好,聽你的,我們走迴去。”


    “嗯。”


    文正陽低下親吻一下紀雲姍,便安排許彪把車開走,牽著紀雲姍走在大道上,三更半夜人和車也不多,霓虹燈下把倆人的影子逐漸拉長。


    紀雲姍從來沒感受過,原來備受獨寵是如此的幸福。


    迴到紀雲姍市區的住所,文正陽忍不住抱著她吻了起來,不一會,倆人所有衣物撒落一地,隻見芙蓉帳裏纏綿的身影和陣陣呻吟聲此起彼伏,再次共渡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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