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跳下去後上麵的人打了一槍,打中了楚江空的大腿,他綁了布條,可是止血效果並不明顯。


    厲塵心裏先是一晃,所以昏迷前楚江空推他是怕他被誤傷,他心髒飛速跳動,現在不是聊感情的時候,隨後立刻冷靜下來,“沒事,我有辦法,你不會有事的。”


    他拿出衣兜裏的槍,又拿出打火機。


    楚江空撐著股勁等人醒過來,現在厲塵醒了,他那股勁也要散了。


    他摸摸厲塵的臉,是他貪戀的弧度,又湊近,聞了聞,是他喜歡的味道,就是以後聞不到了。


    alpha摟住omega的脖子,輕聲哄著,“寶貝,忍一下,會疼。”


    楚江空意識已經不清晰了,厲塵能感覺到他點了點頭。


    “好寶貝。”厲塵邊說著,撕開楚江空傷口附近的衣服,用打火機將金屬製的槍支把手燒的很熱。


    “寶寶,”厲塵心疼壞了,傷口太大再不止血真的來不及了,“很快。”


    呲啦。


    灼熱的金屬製品燙過皮肉,甚至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啊……


    楚江空睜大眼,仰著頭,叫聲無力又淒慘。


    傷口被燙的生疼,一片的灼燒痕跡,好歹是止住血了。


    楚江空出了一身汗,厲塵死死把他護在懷裏,一下下親他慘白的臉頰和嘴唇,“不疼,再不疼了啊。”


    期間楚江空迷迷糊糊醒過幾次,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身邊有幾個穿白大褂的,知道安全後大腦像是得到了指令,沉沉睡去了。


    “厲總,希望不大,會長的信息素已經耗盡了,腺體沒辦法被激活,之前大量失血身體機能受損,沒辦法立刻做手術,可能要摘除腺體,”醫生開完緊急會議後向厲塵說明了情況。


    腺體摘除後,身體會大不如前,壽命縮減百分之三十左右,這還是在長期吃藥的情況下,總之腺體摘除是下下策,除非為了保命否則醫生不會提這種方法。


    厲塵自然不能同意,“腺體沒辦法激活就用信息素泵,他耗盡信息素的時間超不過四個小時,怎麽就到摘除腺體的地步了。”


    醫生拿著單子,“以楚會長的身體狀態,這次的意外本造不成這樣嚴重的後果,但他在這之前就已經大量實化信息素,腺體的情況本來就很差,而且會長是s級omega,我們沒有匹配的信息素泵啊。 ”


    這就好比抽血,大家獻血後醫院會統一處理,需要時拿出來用,可楚江空就像隻此一個稀有血型,無血可用。


    厲塵立刻想到一個人,“白月清不就是s級嗎,把他弄過來。”


    醫生扶扶眼鏡,他不知道白月清是誰,但知道全星係隻有兩個適齡的s級omega,“別說一個人了,三個人的信息素都不一定夠用的。”


    “全星係就沒有s級omega信息素了嗎?”厲塵皺著眉。


    旁邊有個年輕醫生,戰戰兢兢舉起手,“也不一定沒有,我記得第三星係有個第二性別博物館,上學的時候去參觀過,那裏擺了很多信息素樣品。”


    “對,那裏肯定有,我上學的時候也參觀過,裏麵有全年齡全等級的信息素樣品。”


    厲塵馬上打了電話,又迴頭問醫生,“他什麽時候能上腺體泵?”


    楚江空腿裏的子彈才取出來,又失了大量的血,怎麽也要觀察12小時,醫生看了看表,“下午三點。“


    “好,”厲塵大手一揮,“那就下午三點,在這之前,我把信息素帶過來。”


    人風風火火走了,兩個年輕醫生在後麵對視一眼。


    “從博物館拿信息素,用於私人醫療?”


    “好小眾的詞語組合。”


    楚江空完全清醒過來是一天後了,他睜開眼時,病床邊圍了一圈人。


    “醒了,”厲塵握住他的手,“怎麽樣?哪裏不舒服嗎?”


    別的倒沒什麽,就是腿麻麻的,應該是上了止疼泵,楚江空搖搖頭,“腿麻。”


    醫生緊跟著就過來了,來來迴迴看了圈,“沒什麽問題了,但一定要好好休息,飲食營養清淡,不能再大量消耗信息素了。”


    厲塵在旁邊一個勁點頭,“好好,這腿……”


    “腿上的傷也沒大問題,之前也跟您說了,沒傷到骨頭,主要就是怕有炎症,所以要注意飲食嘛。”


    醫生囑咐幾句離開了,其他人才圍上來。


    阮秋和白月清兩個人互相挽著胳膊,眼眶都腫的跟核桃一樣,看到人醒了又要哭。


    厲塵轉身指了他們一下,“憋迴去。”


    楚江空才醒要靜養,他倆在這裏哭算是怎麽個事。


    從他們來了到現在,哭了好幾輪了,兩個小矮子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精力,一個勁嚎。


    他昨天隻把情況跟景會長說了,誰知道怎麽大家都知道了,厲塵壓著火,他還想跟楚江空單獨相處呢,現在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月清看了眼厲塵,往後麵躲了躲,他之前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厲塵對他挺客氣的,一旦利益出現分歧,厲塵馬上能把他拉出來,他可是聽說了,厲塵要抓他過來耗幹信息素。


    等把人都送走已經傍晚了,楚江空又睡了會,厲塵把他叫醒吃晚飯。


    楚江空以為厲塵會留下幾個護工,沒想到他人也在。


    氛圍太好,楚江空沒有說煞風景的話。


    之前在山洞裏的事兩人都沒提,出了那個環境,迴想起來怎麽都不太合適。


    “那幾個人呢。”楚江空沒胃口,有一下沒一下吃著青菜粥。


    厲塵陪他吃病號餐,“他們八個人,四個自殺了,抓迴來四個活的,我爹連夜把他們的老巢端了,但他們是通過渡鴉接的單,所以背後的人是誰還不知道。”


    楚江空還想追問,被厲塵打斷,“沒聽醫生怎麽說的,讓你休息。”


    他隻能閉嘴換了個話題,“下午那個醫生怎麽迴事,怎麽對你那麽熱絡?”


    “你說那個院長?”厲塵笑了笑,“他能不客氣嘛,這醫院現在是全星際唯一一個有s級omega信息素泵的醫院了。”


    厲塵不知道要用多少信息素,反正越多越好唄,他看著滿牆的瓶瓶罐罐,很快作了決定,“都帶走。”


    楚江空反應了會,“是哦,哪來的那麽多s級omega信息素。”


    “吃飯吧,”厲塵避而不答,給他夾了一筷子清蒸雞,“多吃點。”


    楚江空看著他,沒吃。


    厲塵撓撓頭,“從博物館帶過來的。”


    楚江空偏下頭,“博物館?”


    厲塵點頭。


    ……


    也行吧。


    楚江空可能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了,那醫生非常盡職盡責,查一次房提醒他一次,要注意休息,給自己放個假啥的。


    幸運的是楚江空腿上的傷隻是看著嚴重,畢竟沒傷到骨頭,又用著藥,多半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是沒問題的。


    楚江空幾年下來積累了兩三個月的假,但他覺得用不了那麽多,再有幾天就能迴去上班了,這天出院,他明明是給韓世爭打的電話,來接他的卻是厲塵。


    反正他這段時間老來,誰來接不是接,楚江空沒力氣跟他吵。


    收拾東西的時候,醫生過來跟病人和家屬作最後一次叮囑。


    “迴去之後,不能立刻工作,還是要居家休息。”醫生著重跟厲塵說,畢竟楚江空滿臉你說任你說,我一個字不聽的叛逆臉色。


    厲塵聽得很認真,還邊聽邊點頭,醫生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這種聽醫囑的家屬,“你作為病人的愛人……”


    楚江空抬起頭,瞪著眼要跟人理論,被厲塵拉到一邊,“您繼續。”


    “啊,您作為病人的愛人,該勸就勸,別和他吵架……”


    厲塵被一句愛人釣得嘴角下不去,“您說的對,是是是。”


    楚江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坐上車,“在醫院待得煩死了。”


    厲塵坐他旁邊,“這不是出院了麽。”


    住院的時候厲塵真做了很多,楚江空不好意思立刻就過河拆橋,“我睡會,到了叫我。”


    “嗯,睡吧。”


    畢竟是遭了大劫,楚江空身體沒好透,沒一會就睡過去了,車開進停車場才被厲塵叫醒。


    楚江空半睜開眼,又閉上緩了緩,車停下他才清醒過來,轉頭跟厲塵說,“行了,東西不多,我自己拿上去吧。”說著他反手打開了車門。


    他手裏就一個包,下車走了兩步才發現這不是他家的停車場。


    “這是哪兒啊?”楚江空看著厲塵一步步走過來。


    厲塵拿過他的包,“走吧。”


    楚江空沒動,“你家?”


    厲塵沒說話。


    “我來你家幹嘛?”楚江空想把包拿迴去,被厲塵隔開。


    楚江空不要包了,轉身就走。


    厲塵單手把包扔給司機,直接將人扛起來了。


    楚江空本來就打不過他,現在更打不過了,這姿勢過於丟人,楚江空實在忍不了。


    “放我下來!我跟你迴家。”楚江空立刻服軟,這裏是厲塵的地盤,他沒必要知難硬上。


    厲塵停下來,“真的?”


    雖然厲塵看不到,但楚江空還是在點頭,“嗯嗯嗯,你先放我下來。”


    楚江空雙腳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無比安心,先去了再說,再找機會迴去嘛,多大點事,“走吧。”


    厲塵家是棟小別墅,四百平的樣子,三層高,厲塵剛把他帶到二層的臥室,電話就響了。


    楚江空自己進去的,室內的裝飾和使用痕跡讓他覺得不像才收拾出來的,看臥室大小和朝向,該不會是主臥吧,其實隨便一個客房就行的,反正最晚明天就走了。


    既然不打算住,楚江空就沒有往裏走,臥室太私密了,他覺得自己並不方便看,隻是站在門口看了看裝飾畫,等厲塵打完電話。


    厲塵掛了電話走過來,楚江空指了指裏麵,“這是主臥嗎,其實隨便……”


    就像楚江空說的,這裏是厲塵的地盤,此刻的alpha更像迴到自己巢穴的猛獸,信息素鋪天蓋地的砸到楚江空身上。


    沒有任何預兆的,楚江空來不及反應,他被推著後退幾步,膝蓋一軟,差點順著牆邊滑倒,被alpha單手拎起來推在牆邊,炙熱的吻壓下來。


    alpha單手握住楚江空的後頸,低頭很用力的吻下去,帶著濃重的喘息和味道,楚江空隻一個勁地後退,可厲塵得寸進尺地貼上去,將人禁錮在自己和牆麵之間。


    耳邊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隨後厲塵單手將門反鎖,手空出來後直接掐上楚江空的腰。


    他本來就很瘦了,在醫院待了一迴腰又細了點,厲塵覺得自己都可以輕鬆地單手環住。


    楚江空無路可退,被厲塵按在牆角接吻,他的體溫偏低,可厲塵的唇瓣是火熱的,帶著肆意的煙草味,很兇地頂開楚江空的牙關,舌尖相接的瞬間,厲塵更急切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對著腰間的軟肉又捏又掐。


    楚江空怕癢,想罵人,被厲塵抓住張嘴的機會探的更深,他的吻和本人的風格是一樣的,野蠻專橫,不喜歡獵物的反抗,卻又因為獵物的反抗更加急切。


    楚江空所有的唿吸和嗚咽都被厲塵吞下,十點多太陽正好,楚江空卻被堵在牆角看不到幾絲光線,他被吻到缺氧,臉色通紅,被厲塵放開後剛唿吸道新鮮空氣又被吻住。


    omega穿的休閑的襯衫,衣服扣子被解開大半,再下去就沒辦法收尾了,厲塵才終於意猶未盡的結束。


    他將人抱住,一下下輕拍楚江空的背,給他順氣,omega明顯沒有接吻的經驗,又不像alpha這樣天賦異稟,隻是第二次接吻就已經遊刃有餘。


    楚江空唿吸的太急促了,刺激得喉嚨有點癢,咳了幾聲,alpha連聲哄著,“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人哄的差不多了,厲塵鬆開他,直接跟他對視,一點強吻別人後的羞恥心都沒有,“我忍很久了,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煩死了。”


    這很像他們那天在山洞裏,一種莫名談了很久戀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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