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了，熱鬧後更顯冷清，白勝軍本來還想說白月清幾句，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蘇夢知道這電話是誰打的，臉一下子拉的老長，嘴裏幾聲含糊不清的咒罵，白月清聽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媽，”白月清真心實意地勸她，“實在不行就離婚吧，沒必要……”
“忘恩負義的東西，”蘇夢的怒氣一下被點燃了，“你讓我離婚，離婚便宜了那個女人，離婚了你讓我帶著你這個拖累怎麽過，讓你討好厲塵，你就是不上心。”
白月清被蘇夢推的差點倒在地上，“我可以去工作啊，我可以掙錢的。”
蘇夢像是聽到了笑話，“omega掙錢？omega天生就嬌弱，沒有alpha和家庭依附是沒辦法活下去的，我不可能離婚，死我也要和他死一起！”
白月清看著蘇夢上樓的背影，心裏很平靜，是那種不抱任何希望的平靜，像一潭死水般，泛不起一點漣漪。
張希文自殺了，死之前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
楚江空的辦公室門被敲響，宋庭深進來臉色凝重。
“會長，人是自殺的，沒有任何他殺痕跡。”
“知道了，”楚江空倒沒有很意外，他手裏拿著之前律師遞給張希文的資料，上麵有些人像的臉換成了張希文的妻女，怪不得自殺得如此幹脆，“那個律師怎麽樣了？”
“已經派人跟著了，您猜得沒錯，那人的確是境外人員，今天晚上可能會偷渡到第三星係，最後逃往自由星係。”
“晚上的行動我也去。”楚江空不希望再出現意外。
宋庭深隻覺得楚江空這樣一個人形兵器加入進來那不是如虎添翼，當下就答應了。
“庭深，”楚江空最後叫住他，“行動不用向上級報告，出事我來處理。”
宋庭深沉思片刻，點頭，“好。”
其實宋庭深也在想這個問題，越是報告泄露風聲的可能越大，不過，宋庭深出門後迴頭看了一眼。
楚江空這次，是不是對案件過於熱情了。
去見張希文的那個律師跟之前暗殺周少和的人差不多，都是專業的殺手，平時活躍在自由星係和第三星係，隻是這次的人隸屬於另一個組織罷了。
京市的輪渡中心，成堆的集裝箱整齊擺放，一名高大的男人靈活地從其中一個箱子鑽出來。
“草。”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隨後用鞋來迴碾壓幾遍，唾液被地麵的髒汙徹底汙染，中心星的管理太嚴格了，一趟貨車來迴檢查了三遍。
他沒有多作停留，這次接的活既不危險錢還多，他不信有這種好事，決定立刻返迴自由星係。
正常的飛機跨越三個星係也就四五個小時，但他沒有身份證明，隻能選擇水路，離開中心星後再做打算。
到了之前接頭的地方，他在門前的ai鎖前掃了瞳孔才能進去。
“班森，”說話的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beta，“你來得有些晚了。”
beta狐疑看著他，也怕對方是警署的臥底，專門抓他這種協助偷渡的。
“中心星管的嚴，通往輪渡口的貨車被查了三次，耽誤了時間。”
這話倒是沒問題，beta腦筋轉了又轉，相信了他，“晚上十一點出發，在此期間你不能出這個門。”
班森心裏罵了句，答應了。
宋庭深帶了幾個人埋伏在遠處，“會長，我的人怕打草驚蛇，跟的很小心，現在無法確定班森具體在哪間房子裏。”
遠處是幾棟簡易樓房，大多都是三四層，附近有大量的建築需求，這些是給建築工人臨時住的。
“再等等，他出發肯定是深夜。”楚江空心裏有了打算。
晚上六七點的樣子，安靜的簡易樓熱鬧起來，工人們到了休息時間基本都迴家了，吃飯的，打牌的，喝大酒的，來來往往都是人。
“查到了，二號樓103，隻有這個房間，在登記冊上是有人住，但現在卻連燈都沒開。”
“登記冊上顯示房主名叫馮百康，之前因為走私進去過。”
馮百康出來後因為犯罪記錄沒辦法找到體麵的工作，隻能過來賣力氣，但他心思活絡，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新營生。
班森還在他的房間，那人一看就不一般，眼神像是沾過人命，下了工他沒迴去，找了個關係近的過去蹭飯。
飯吃到一半，他出來抽根煙，吹吹風，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還是緊張。
隻可惜他沒能迴去，煙還沒抽完，有人攔住了他。
“馮百康？”
beta愣愣點頭，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帶走了。
深夜，將近11點，累了一天的人們睡得早，並沒有豐富的夜生活。
馮百康迴了自己房間。
班森打量他一遭，“能出發了？”
beta點點頭，“嗯，打點好了。”
班森收拾到不多的幾件東西，摸了摸腰間的槍，馮百康不著痕跡瞄了一眼，差點開始哆嗦。
馮百康剛要開門，被班森壓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跟兄弟們喝酒啊，早就約好的，不去反而不正常。”馮百康也不算撒謊，的確是喝酒了，後麵的事沒說罷了。
他身上是有股酒味，還有油煙的味道，班森眼球轉了轉，鬆開了手。
晚上外麵沒幾個人了，燈光也暗，馮百康引著班森到了艘貨船上，把他帶到最下麵的雜物間，室內淩亂，幾箱飲料擺在牆角，旁邊還有掃地機器人，被子等亂七八糟的，班森謹慎的扒拉幾下雜物。
“淩晨三點到目的地，尾款你記得結。”馮百康臨走時提醒他。
班森迴過頭，本就棱角分明的臉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陰沉，“如果我能順利到達的話。”
馮百康轉身離開，班森從後麵迅速掏出小型手槍。
砰。
帶著消音器的槍聲輕微而沙啞。
班森扶著肩膀摔倒在地，警員藏在箱子裏麵從縫隙裏及時給了班森一槍。
門被推開，警員扶住腿軟到站不起來的馮百康，將二人帶離了輪船。
車上的人給班森止了血，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媽的，”班森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落在中心星的警員手裏，他犯的事夠死八百了來迴來，“死條子。”
楚江空換了位置，坐過去，“誰指使你的？”
班森抬著頭，不屑瞄他一眼，“你是這群條子的頭？omega啊，你給老子爽一爽，老子告訴你。”
楚江空輕輕扯下嘴角。
嘎吱一聲，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楚江空拿槍把手把班森的胳膊打折了，他的右胳膊相反方向詭異的彎著，伴隨著班森的慘叫，場麵著實不好看。
馮百康坐在後麵，什麽都能看到，他打了幾個哆嗦，坐都坐不住了，他就是做點小生意，怎麽惹上這尊大佛的。
“誰指使你的？”楚江空神色平淡的重複一遍。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
楚江空拿著匕首，直接開始剜班森中彈的地方，傷口之前隻是止了血，並沒上止疼藥，場麵太血腥，幾個年輕的警員都移開了眼睛。
“渡鴉……我們都在暗網上接單，暗網的名字叫渡鴉，別的我真不知道了，他們的信息我們接活的是看不到的。”
“哦？”楚江空把匕首從血肉裏抽出來，慢條斯理地捏起班森的衣服，拿他的衣角蹭去刀刃上的血跡，“那不知道該怎樣聯係到你的主顧呢。”
這個班森真的不能說，他要是泄露了關於渡鴉的信息都不用渡鴉的人出手，他的上級就會直接解決掉他。
極度的疼痛和糾結讓班森的臉色扭曲，好漢不吃眼前虧，班森咬咬牙，“我們每個人都有賬號……”
防彈的車身突然劇烈抖動，副駕的人迅速反應過來，迴頭一看，一輛輕型機甲車。
“媽的！超粒子炮！”
除了自由星係外，其餘星係對於武器的管製很嚴格，這種隻可能在軍方才能出現的武器，竟然就這麽大剌剌出現在中心星。
幾梭子彈過來，車體沒有受到直接打擊，顯然目的隻是震懾。
宋庭深立刻反應過來，“看來他們隻想要我們把班森交出來。”
這次的行動為了隱蔽本來就沒帶幾個人，更是沒有向上麵申請武器，現在被堵著，怕是隻能向上麵報告申請支援了。
“隊長！”開車的人喊了一聲，“前麵有車撞過來了。”
正前方有一輛重型無人駕駛貨車正在飛速逆行，這種車上除非改裝，否則是沒有辦法配備武器的，看來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截停，處理掉班森。
“草，”宋庭深別無他法，“停車！”
後麵的機甲車通過ai助手給車上的顯示屏發了一條信息。
扔掉班森，自行離開。
幾個警員一下子被點著了，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被犯罪分子追著跑，非要打開車門殺過去。
“行了！”楚江空嗬斥一句，“你們怕是沒出去就被炸成灰了。”
“說，賬號是什麽？”楚江空直接把槍抵到的太陽穴。
班森一改剛才要配合的心思，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了，“說個屁，一起死吧。”
他們武器差距太大，支援什麽時候能趕到還不知道呢，班森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場麵瞬間陷入僵持，在高科技熱武器麵前，什麽好身手都是徒勞。
叮。
一聲銳響伴著極高的亮光從警車外閃過去，那瞬間天都亮了一下，跟著一道巨大的黑影劃過，
後麵的機甲車外殼的半邊瞬間凹陷，隨之反應過來直衝目標射出一發超粒子炮。
黑色巨影竟然沒有任何損害，接著又是一聲銳響，機甲車火光衝天。
警車上的追蹤裝置突然開始報警，顯示受到大幅磁力影響。
一個小巧的駕駛艙從後麵翻倒的機甲車脫離，仗著目標小，靈活地轉了幾個彎飛走了。
輕型機甲車瞬間被火光吞沒。
純黑色的機甲車側身有個圓形的標誌，是厲氏軍工的武器。
車的外殼是啞光黑色，通體都是高精度碳製成的，極為堅硬和輕便，車門被打開，滿臉戾氣的alpha走下來，腿長的沒邊，身上還穿著上班時成套的西裝，隻是外套的扣子解開了，領帶也扯了下來，滿身的黑色跟夜色和後麵的火光映襯，英挺的五官過分銳利。
那樣蠻橫的機甲戰車硬生生被來人的氣場壓住，alpha兩步走到警車前麵。
“宋庭深，你靠點譜行不行。”
警車被打開，人們下來趕緊過去救火，宋庭深倒是樂嗬嗬的，“牛啊，兄弟，你家的新款？”
厲塵皺著眉，沒搭理他，往車裏看，“楚江空呢？”
“這裏，”中間的車門被打開，“你怎麽來了？”
“不來你們真要把人交出去？”厲塵往車裏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拿槍把手巴拉了一下班森的胳膊，晃悠悠的，“這是怎麽了？”
“咳，追捕的時候摔的。”楚江空解釋。
宋庭深迴頭看了眼，又看看厲塵，“啊，對，摔的。”
厲塵捂了下鼻子，滿車的血腥味，看著班森那傷口，不隻是槍傷，那塊肉都爛了，“這下手夠狠的，宰豬呢。”
楚江空偏過頭，裝模做樣看了看傷口，“庭深，下次讓你的人辦事利索點。”
宋庭深睜大眼，“我？”
“嗯。”楚江空輕飄飄一眼看過去。
宋庭深瞄了眼滿身是血的班森，“嗯，我一定提醒。”
班森：……
“不是，塵哥，你怎麽來了？”宋庭深沒往上報告，厲塵哪裏來的消息。
“你跟楚會長都沒在，我猜到可能有事，你不是申請支援了嗎。”
“這麽快，”宋庭深看看表，“也就十分鍾你就趕過來了？”
厲塵指了他一下，“不該問的少問。”
宋庭深找了幾個靠譜的留下來處理現場，剩下的先去醫院穩住班森的傷情。
渡鴉的動作比想象中快，班森的賬號已經被注銷了，但根據他提供的賬戶去查轉賬記錄還是有點蛛絲馬跡的。
蘇夢知道這電話是誰打的，臉一下子拉的老長，嘴裏幾聲含糊不清的咒罵，白月清聽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媽，”白月清真心實意地勸她，“實在不行就離婚吧，沒必要……”
“忘恩負義的東西，”蘇夢的怒氣一下被點燃了，“你讓我離婚，離婚便宜了那個女人，離婚了你讓我帶著你這個拖累怎麽過，讓你討好厲塵，你就是不上心。”
白月清被蘇夢推的差點倒在地上，“我可以去工作啊，我可以掙錢的。”
蘇夢像是聽到了笑話，“omega掙錢？omega天生就嬌弱，沒有alpha和家庭依附是沒辦法活下去的，我不可能離婚，死我也要和他死一起！”
白月清看著蘇夢上樓的背影，心裏很平靜，是那種不抱任何希望的平靜，像一潭死水般，泛不起一點漣漪。
張希文自殺了，死之前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
楚江空的辦公室門被敲響，宋庭深進來臉色凝重。
“會長，人是自殺的，沒有任何他殺痕跡。”
“知道了，”楚江空倒沒有很意外，他手裏拿著之前律師遞給張希文的資料，上麵有些人像的臉換成了張希文的妻女，怪不得自殺得如此幹脆，“那個律師怎麽樣了？”
“已經派人跟著了，您猜得沒錯，那人的確是境外人員，今天晚上可能會偷渡到第三星係，最後逃往自由星係。”
“晚上的行動我也去。”楚江空不希望再出現意外。
宋庭深隻覺得楚江空這樣一個人形兵器加入進來那不是如虎添翼，當下就答應了。
“庭深，”楚江空最後叫住他，“行動不用向上級報告，出事我來處理。”
宋庭深沉思片刻，點頭，“好。”
其實宋庭深也在想這個問題，越是報告泄露風聲的可能越大，不過，宋庭深出門後迴頭看了一眼。
楚江空這次，是不是對案件過於熱情了。
去見張希文的那個律師跟之前暗殺周少和的人差不多，都是專業的殺手，平時活躍在自由星係和第三星係，隻是這次的人隸屬於另一個組織罷了。
京市的輪渡中心，成堆的集裝箱整齊擺放，一名高大的男人靈活地從其中一個箱子鑽出來。
“草。”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隨後用鞋來迴碾壓幾遍，唾液被地麵的髒汙徹底汙染，中心星的管理太嚴格了，一趟貨車來迴檢查了三遍。
他沒有多作停留，這次接的活既不危險錢還多，他不信有這種好事，決定立刻返迴自由星係。
正常的飛機跨越三個星係也就四五個小時，但他沒有身份證明，隻能選擇水路，離開中心星後再做打算。
到了之前接頭的地方，他在門前的ai鎖前掃了瞳孔才能進去。
“班森，”說話的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beta，“你來得有些晚了。”
beta狐疑看著他，也怕對方是警署的臥底，專門抓他這種協助偷渡的。
“中心星管的嚴，通往輪渡口的貨車被查了三次，耽誤了時間。”
這話倒是沒問題，beta腦筋轉了又轉，相信了他，“晚上十一點出發，在此期間你不能出這個門。”
班森心裏罵了句，答應了。
宋庭深帶了幾個人埋伏在遠處，“會長，我的人怕打草驚蛇，跟的很小心，現在無法確定班森具體在哪間房子裏。”
遠處是幾棟簡易樓房，大多都是三四層，附近有大量的建築需求，這些是給建築工人臨時住的。
“再等等，他出發肯定是深夜。”楚江空心裏有了打算。
晚上六七點的樣子，安靜的簡易樓熱鬧起來，工人們到了休息時間基本都迴家了，吃飯的，打牌的，喝大酒的，來來往往都是人。
“查到了，二號樓103，隻有這個房間，在登記冊上是有人住，但現在卻連燈都沒開。”
“登記冊上顯示房主名叫馮百康，之前因為走私進去過。”
馮百康出來後因為犯罪記錄沒辦法找到體麵的工作，隻能過來賣力氣，但他心思活絡，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新營生。
班森還在他的房間，那人一看就不一般，眼神像是沾過人命，下了工他沒迴去，找了個關係近的過去蹭飯。
飯吃到一半，他出來抽根煙，吹吹風，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還是緊張。
隻可惜他沒能迴去，煙還沒抽完，有人攔住了他。
“馮百康？”
beta愣愣點頭，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帶走了。
深夜，將近11點，累了一天的人們睡得早，並沒有豐富的夜生活。
馮百康迴了自己房間。
班森打量他一遭，“能出發了？”
beta點點頭，“嗯，打點好了。”
班森收拾到不多的幾件東西，摸了摸腰間的槍，馮百康不著痕跡瞄了一眼，差點開始哆嗦。
馮百康剛要開門，被班森壓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跟兄弟們喝酒啊，早就約好的，不去反而不正常。”馮百康也不算撒謊，的確是喝酒了，後麵的事沒說罷了。
他身上是有股酒味，還有油煙的味道，班森眼球轉了轉，鬆開了手。
晚上外麵沒幾個人了，燈光也暗，馮百康引著班森到了艘貨船上，把他帶到最下麵的雜物間，室內淩亂，幾箱飲料擺在牆角，旁邊還有掃地機器人，被子等亂七八糟的，班森謹慎的扒拉幾下雜物。
“淩晨三點到目的地，尾款你記得結。”馮百康臨走時提醒他。
班森迴過頭，本就棱角分明的臉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陰沉，“如果我能順利到達的話。”
馮百康轉身離開，班森從後麵迅速掏出小型手槍。
砰。
帶著消音器的槍聲輕微而沙啞。
班森扶著肩膀摔倒在地，警員藏在箱子裏麵從縫隙裏及時給了班森一槍。
門被推開，警員扶住腿軟到站不起來的馮百康，將二人帶離了輪船。
車上的人給班森止了血，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媽的，”班森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落在中心星的警員手裏，他犯的事夠死八百了來迴來，“死條子。”
楚江空換了位置，坐過去，“誰指使你的？”
班森抬著頭，不屑瞄他一眼，“你是這群條子的頭？omega啊，你給老子爽一爽，老子告訴你。”
楚江空輕輕扯下嘴角。
嘎吱一聲，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楚江空拿槍把手把班森的胳膊打折了，他的右胳膊相反方向詭異的彎著，伴隨著班森的慘叫，場麵著實不好看。
馮百康坐在後麵，什麽都能看到，他打了幾個哆嗦，坐都坐不住了，他就是做點小生意，怎麽惹上這尊大佛的。
“誰指使你的？”楚江空神色平淡的重複一遍。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
楚江空拿著匕首，直接開始剜班森中彈的地方，傷口之前隻是止了血，並沒上止疼藥，場麵太血腥，幾個年輕的警員都移開了眼睛。
“渡鴉……我們都在暗網上接單，暗網的名字叫渡鴉，別的我真不知道了，他們的信息我們接活的是看不到的。”
“哦？”楚江空把匕首從血肉裏抽出來，慢條斯理地捏起班森的衣服，拿他的衣角蹭去刀刃上的血跡，“那不知道該怎樣聯係到你的主顧呢。”
這個班森真的不能說，他要是泄露了關於渡鴉的信息都不用渡鴉的人出手，他的上級就會直接解決掉他。
極度的疼痛和糾結讓班森的臉色扭曲，好漢不吃眼前虧，班森咬咬牙，“我們每個人都有賬號……”
防彈的車身突然劇烈抖動，副駕的人迅速反應過來，迴頭一看，一輛輕型機甲車。
“媽的！超粒子炮！”
除了自由星係外，其餘星係對於武器的管製很嚴格，這種隻可能在軍方才能出現的武器，竟然就這麽大剌剌出現在中心星。
幾梭子彈過來，車體沒有受到直接打擊，顯然目的隻是震懾。
宋庭深立刻反應過來，“看來他們隻想要我們把班森交出來。”
這次的行動為了隱蔽本來就沒帶幾個人，更是沒有向上麵申請武器，現在被堵著，怕是隻能向上麵報告申請支援了。
“隊長！”開車的人喊了一聲，“前麵有車撞過來了。”
正前方有一輛重型無人駕駛貨車正在飛速逆行，這種車上除非改裝，否則是沒有辦法配備武器的，看來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截停，處理掉班森。
“草，”宋庭深別無他法，“停車！”
後麵的機甲車通過ai助手給車上的顯示屏發了一條信息。
扔掉班森，自行離開。
幾個警員一下子被點著了，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被犯罪分子追著跑，非要打開車門殺過去。
“行了！”楚江空嗬斥一句，“你們怕是沒出去就被炸成灰了。”
“說，賬號是什麽？”楚江空直接把槍抵到的太陽穴。
班森一改剛才要配合的心思，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路一條了，“說個屁，一起死吧。”
他們武器差距太大，支援什麽時候能趕到還不知道呢，班森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場麵瞬間陷入僵持，在高科技熱武器麵前，什麽好身手都是徒勞。
叮。
一聲銳響伴著極高的亮光從警車外閃過去，那瞬間天都亮了一下，跟著一道巨大的黑影劃過，
後麵的機甲車外殼的半邊瞬間凹陷，隨之反應過來直衝目標射出一發超粒子炮。
黑色巨影竟然沒有任何損害，接著又是一聲銳響，機甲車火光衝天。
警車上的追蹤裝置突然開始報警，顯示受到大幅磁力影響。
一個小巧的駕駛艙從後麵翻倒的機甲車脫離，仗著目標小，靈活地轉了幾個彎飛走了。
輕型機甲車瞬間被火光吞沒。
純黑色的機甲車側身有個圓形的標誌，是厲氏軍工的武器。
車的外殼是啞光黑色，通體都是高精度碳製成的，極為堅硬和輕便，車門被打開，滿臉戾氣的alpha走下來，腿長的沒邊，身上還穿著上班時成套的西裝，隻是外套的扣子解開了，領帶也扯了下來，滿身的黑色跟夜色和後麵的火光映襯，英挺的五官過分銳利。
那樣蠻橫的機甲戰車硬生生被來人的氣場壓住，alpha兩步走到警車前麵。
“宋庭深，你靠點譜行不行。”
警車被打開，人們下來趕緊過去救火，宋庭深倒是樂嗬嗬的，“牛啊，兄弟，你家的新款？”
厲塵皺著眉，沒搭理他，往車裏看，“楚江空呢？”
“這裏，”中間的車門被打開，“你怎麽來了？”
“不來你們真要把人交出去？”厲塵往車裏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拿槍把手巴拉了一下班森的胳膊，晃悠悠的，“這是怎麽了？”
“咳，追捕的時候摔的。”楚江空解釋。
宋庭深迴頭看了眼，又看看厲塵，“啊，對，摔的。”
厲塵捂了下鼻子，滿車的血腥味，看著班森那傷口，不隻是槍傷，那塊肉都爛了，“這下手夠狠的，宰豬呢。”
楚江空偏過頭，裝模做樣看了看傷口，“庭深，下次讓你的人辦事利索點。”
宋庭深睜大眼，“我？”
“嗯。”楚江空輕飄飄一眼看過去。
宋庭深瞄了眼滿身是血的班森，“嗯，我一定提醒。”
班森：……
“不是，塵哥，你怎麽來了？”宋庭深沒往上報告，厲塵哪裏來的消息。
“你跟楚會長都沒在，我猜到可能有事，你不是申請支援了嗎。”
“這麽快，”宋庭深看看表，“也就十分鍾你就趕過來了？”
厲塵指了他一下，“不該問的少問。”
宋庭深找了幾個靠譜的留下來處理現場，剩下的先去醫院穩住班森的傷情。
渡鴉的動作比想象中快，班森的賬號已經被注銷了，但根據他提供的賬戶去查轉賬記錄還是有點蛛絲馬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