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行跟周墨為在旁邊看熱鬧正帶勁。
“這美人雖然臉跟會長像，這氣場可差多了，我剛才還懷疑是不是楚會長呢，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一個人。”
“嘖嘖嘖，近看，這臉更帶勁了。”
“塵哥，你可別把小美人往會長麵前帶，我怕你被打死。”
……
楚江空不著痕跡瞥了二人一眼，倆白癡。
又低頭看了看厲塵伸在外套裏，放在他腿上的手，媽的，這更是個眼瞎的白癡。
楚江空的搭檔一直在看著這邊的動靜，本來是工作需要，但他越來越沒眼看。
看來這厲部長是沒認出會長來，他尷尬得快看不下去了，行動結束後會長會把厲部長打死吧。
拍賣會即將結束，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帶著拍品去了隔壁酒店，警署提前布置的幾人都趁機離場，抓捕行動不會在會場裏進行，他們要撤迴去，及時支援。
酒店跟會場雖是兩棟樓，但中間是有連廊的，就是為了給這些客人提供方便。
厲塵握著楚江空的腰，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往前走。
警署的幾個人退下後，把楚江空的情況作了報告，警署沒想到厲部長會在，並且還是會長主動提出去厲塵身邊，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
其實楚江空真沒什麽打算，他隻是太了解厲塵了，這混蛋東西從小就野蠻，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他不想厲塵和警署的人競價沒完沒了，萬一起衝突，把事情鬧大，引起黑金注意就得不償失了。
隨著指引，厲塵和楚江空進了房間，1609，套房。
剛關上門楚江空就拍開了厲塵手。
厲塵無所謂地笑了下，“會長，不演了？”
楚江空斜他一眼，剛才就反應過來了，厲塵不是沒認出他，是早就認出他了，甚至已經猜出了行動已經成功，才上趕著找機會給他添堵，不然也不會等他被拍賣完後才開始作妖。
“你倒是不怕影響行動。”楚江空又恢複了冷峻的神色，跟這一身穿搭實在不匹配。
厲塵恢複正經的樣子，“你不都搞定了嗎，那個華人alpha就是你們的目標吧。”
楚江空點點頭，對厲塵的敏感度還算滿意，“多的我不方便說，他叫黑金，明天會離開這裏，抓捕行動設在國內，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他，不讓他察覺問題。”
黑金買了去往多個目的地的票，水陸空的出行方式都有，但警方最後認為他會先迴老家祭祖，隨後去往國外，再也不迴來。
所以這次是最合適的抓捕機會，不能讓黑金覺得自己被盯上了。
敲門聲響起，楚江空警覺迴頭，厲塵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叫的。”
工作人員送來了衣服和吃的。
楚江空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嗯，不太得體。
厲塵沒等楚江空攆，自己出去了，看著楚江空換衣服，厲塵很難預測自己會做出什麽。
換好了衣服，楚江空把人叫迴來，衣服厲塵讓工作人員幫忙買的，他們隻知道拍品是個十九歲的omega，就按照這個年齡的買了衣服。
厲塵看到楚江空後眼神亮了下，他沒見過楚江空穿成這樣。
米白色的針織衫，領子很大，露出大片脖頸和鎖骨，上麵有竹葉形狀的暗紋，底下的褲子是同色係的柔軟布料，挺寬鬆。
楚江空臉拉得老長，“有問題啊。”
厲塵手掌握拳，抵在嘴邊咳嗽下，“沒問題，挺顯年輕的。”
“也不是顯年輕，畢竟才十九。”
“厲塵。”楚江空耳根發紅，連名帶姓地喊。
厲塵露出標準的微笑，“我錯了，會長。”
楚江空眉頭皺的死緊，拽了拽開得很大的領口，算了，總比露大腿強。
夜深後，黑金那邊一直沒動靜，楚江空卸了臉上的妝，走向旁邊的沙發上，準備湊合一晚。
厲塵叫住他，“去哪？”
“沙發。”
“我睡沙發吧。”厲塵當然不可能讓楚江空睡沙發，他是前輩，還是個omega。
楚江空扭頭，厲塵是自己的下屬，還是學校的直係後輩，本就該尊老愛幼，把床給厲塵住，“不用，我睡沙發就行。”
“我花了一個億就是讓你睡沙發的？”厲塵拉住他，自己坐到沙發上，“會長，您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楚江空沒跟他客氣，的確，自己怎麽也是長輩，尊老愛幼嘛。
隻是今天楚江空注定睡不好了，他眼閉上沒一會，身體的本能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門口有人。
楚江空坐起來的同時，厲塵睜開了眼睛。
後者看向床的位置，和楚江空視線相撞。
厲塵兩步走過來，聲音很低，“有人。”
楚江空點頭，閉上眼仔細感受信息素的味道，“是黑金。”
黑金知道自己在國內警方的眼裏是個釘子，他不是個貪得無厭的，打算收手，把資產都轉到國外，這次迴鄉祭祖後他就要永遠離開故土去第三星係逍遙了。
今天的拍賣會他玩的很開心，沒有哪裏不對，除了那個拍品，摔一下能磨蹭那麽半天都起不來嗎，當時omega太可人了，他隻覺得美人嬌弱，現在想來還是有問題。
他叫了客房的工作人員，他們中間給1609送了趟衣服和食物，很正常，但他還是不放心，又知道厲塵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隻能出此下策，在半夜過來聽牆根。
正常人麵對那種omega不可能忍得住，那個omega要是沒問題現在怕是被玩爛了。
酒店的房間隔音非常好，就算裏麵唱k外麵也聽不到，黑金在門口貼著牆聽了會，什麽聲音都沒有。
他猶豫片刻，敲響了房門，一開始沒人開，他又開始敲，好一會才有人開門。
“滾！”低沉的聲音夾雜著omega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從門縫裏傳過來。
黑金笑得諂媚，“先生，我對這omega也很感興趣，一起啊，錢都不是問題。”
裏麵沒有迴應，曖昧的信息素溢出來，不用看都知道裏麵的人在幹什麽。
屋裏的alpha把門打開一些，黑金能看到裏麵的場景，東西扔的亂七八糟，強壯的alpha腰間盤著一雙白嫩的腿，膝蓋泛紅，還在發抖，但omega的身影被擋得嚴嚴實實，隻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厲塵表情很不耐煩，“老子沒興趣一起玩，滾！”
門啪的被關上，黑金諂媚的笑臉馬上收起。
媽的，小賤蹄子，對誰都能浪。
黑金咂咂嘴，草，真他媽會叫。
等他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非找個omega玩個痛快。
黑金終於打消了心裏最後的疑慮，渾身放鬆的走遠了，他的信息素終於完全消失，楚江空穩如泰山地將盤在alpha腰間的腿分開，“讓開。”
厲塵沒動。
楚江空本就沒耐心，聲音更冷厲，“嘖，起來。”
說完他直接伸手想要推開。
厲塵終於說話了，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嘶啞，“別動。”
楚江空剛放在厲塵肩膀上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聲音就算是楚江空這種沒什麽戀愛經驗的都能聽出來怎麽迴事。
莫名的怒火從楚江空的心裏燒起，明明厲塵已經有了omega還能對別人起反應，更何況這個對象還是自己，一個下屬怎麽能在自己的上級麵前這樣失態呢。
楚江空猛地把人推開，“滾開！”
厲塵被突然的用力推到一邊，室內燈光昏暗，能看到楚江空因為憤怒睜大的眼睛，亮亮的。
“管好你自己，我是你能發情的人嗎！”楚江空撂下句不留情麵的話，轉身往臥室去了，臥室門被摔得很響。
他終於是把這冷冰冰的人惹急了。
草，這幾天厲塵一直睡不好，根本沒功夫想那檔子事，現在竟然敢在楚江空麵前放肆，厲塵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楚江空就起床了，抓捕行動不用他參與，下午他就要迴去了，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看到厲塵還在沙發上窩著，沙發算大了，但快一米九的身高還是隻能蜷縮著。
楚江空想起昨晚的事，一下緊張起來，逃一般的去了洗手間。
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平時一派淡然的狀態了。
“我中午的機票，你呢？”楚江空甚至在早餐時間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行程，像普通上下級一般，在閑暇時間隨便聊聊。
厲塵抬頭，他還以為楚江空不會理他了，沒想到這麽正常，“哦，我，也是中午的機票。”
厲塵還是有點心虛，昨天為了穩住黑金，楚江空那演技，也，太絕了，誰都忍不住好嗎，更何況他一個正值壯年的……咳咳……處男。
“昨天是我態度不好，”楚江空一副討論課題的正經模樣，“我知道有些身體反應大腦控製不了，況且……昨天的情況比較急迫。”
厲塵覺得自己聽錯了，“啊？”
楚江空迴去想了很久，當時那種情況，厲塵又是個年輕alpha，起反應恐怕跟自己沒關係，是誰他都會那樣的。
“但是，”楚江空自覺作為長輩，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你畢竟有自己的omega，能控製還是盡量控製。”
“？”厲塵想了想，“白月清？”
楚江空看向他，不然呢？
厲塵放下叉子，“我跟他早斷了。”
斷了人家不還是用信息素幫你撐過易感期嗎，小情侶吵架吧，楚江空不想摻和，隻是點頭，“嗯，你心裏有數就行。”
一頓早飯兩個人吃的各懷心思，但誰都沒再提昨晚的事。
迴去路上就聽說黑金落網了，楚江空還沒來得及祝賀就接到了電話，說是景會長住院了，還是因為胃病。
楚江空急著趕去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厲塵，想來他也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景之寧在二人到的時候已經醒了，桌上還擺了水果鮮花，楚江空把水果籃放過去，還沒開口就被景之寧打斷了。
“你頭發……”楚江空剛進門景之寧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楚江空這才抬手摸了摸脖子，昨天行動接的頭發還沒取下來，事情一個接一個，他都快把這茬忘了，“嗯，最近覺得長頭比較好看。”
“穿的還挺……有藝術氣息，一進來我差點沒認出來。”即使是景之寧也差點看走眼。
厲塵憋著笑，“楚會長私下對時尚還挺有自己看法的。”
楚江空白他一眼，“啊，對。”
“行吧，換換風格，也……挺好，”景之寧覺得這種審美方麵的事，自己並不擅長，就沒再多問，“我啊，之前感覺自己還年輕，現在是真老了。”
厲塵給她把床頭搖上去，“醫生說是急性胃炎，您都因為這病吃了多少次虧了，還硬扛呢。”
“我沒事，正好趁這次休息休息，中心的事，要靠你跟慶傑了。”景之寧永遠都閑不下來，現在還惦記著安排工作呢。
坐了好一會，景之寧才發現問題，“你們兩個怎麽一起來的？”
這兩人關係一般，人盡皆知。
楚江空解釋，“在醫院門口碰到了。”
聊了會，二人打算離開，剛出門就聽到走廊裏的聲音。
“寧姨，您怎樣啦？”是霍雲行吊兒郎當的聲音，看來來的是厲塵那幾個白癡朋友。
一轉彎幾個大男人就愣在門口了，看了楚江空好幾眼，想說什麽又沒說，又看了厲塵好幾眼，想說什麽也沒說，不過，他們也不用說話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精彩。
楚江空看上去淡定的很，其實死了有一會了。
“那啥，塵哥，我們正打算找你玩呢，先別走，等我們一會啊。”霍雲行推著幾人進去了。
楚江空幾個深唿吸，臉色越來越青。
“會長，他們看到也不會多說的，你也是為了工……”厲塵明顯感覺到楚江空的氣壓在下降。
楚江空迴頭白他一眼，厲塵立刻住嘴了。
“這美人雖然臉跟會長像，這氣場可差多了，我剛才還懷疑是不是楚會長呢，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一個人。”
“嘖嘖嘖，近看，這臉更帶勁了。”
“塵哥，你可別把小美人往會長麵前帶，我怕你被打死。”
……
楚江空不著痕跡瞥了二人一眼，倆白癡。
又低頭看了看厲塵伸在外套裏，放在他腿上的手，媽的，這更是個眼瞎的白癡。
楚江空的搭檔一直在看著這邊的動靜，本來是工作需要，但他越來越沒眼看。
看來這厲部長是沒認出會長來，他尷尬得快看不下去了，行動結束後會長會把厲部長打死吧。
拍賣會即將結束，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帶著拍品去了隔壁酒店，警署提前布置的幾人都趁機離場，抓捕行動不會在會場裏進行，他們要撤迴去，及時支援。
酒店跟會場雖是兩棟樓，但中間是有連廊的，就是為了給這些客人提供方便。
厲塵握著楚江空的腰，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往前走。
警署的幾個人退下後，把楚江空的情況作了報告，警署沒想到厲部長會在，並且還是會長主動提出去厲塵身邊，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
其實楚江空真沒什麽打算，他隻是太了解厲塵了，這混蛋東西從小就野蠻，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他不想厲塵和警署的人競價沒完沒了，萬一起衝突，把事情鬧大，引起黑金注意就得不償失了。
隨著指引，厲塵和楚江空進了房間，1609，套房。
剛關上門楚江空就拍開了厲塵手。
厲塵無所謂地笑了下，“會長，不演了？”
楚江空斜他一眼，剛才就反應過來了，厲塵不是沒認出他，是早就認出他了，甚至已經猜出了行動已經成功，才上趕著找機會給他添堵，不然也不會等他被拍賣完後才開始作妖。
“你倒是不怕影響行動。”楚江空又恢複了冷峻的神色，跟這一身穿搭實在不匹配。
厲塵恢複正經的樣子，“你不都搞定了嗎，那個華人alpha就是你們的目標吧。”
楚江空點點頭，對厲塵的敏感度還算滿意，“多的我不方便說，他叫黑金，明天會離開這裏，抓捕行動設在國內，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他，不讓他察覺問題。”
黑金買了去往多個目的地的票，水陸空的出行方式都有，但警方最後認為他會先迴老家祭祖，隨後去往國外，再也不迴來。
所以這次是最合適的抓捕機會，不能讓黑金覺得自己被盯上了。
敲門聲響起，楚江空警覺迴頭，厲塵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叫的。”
工作人員送來了衣服和吃的。
楚江空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嗯，不太得體。
厲塵沒等楚江空攆，自己出去了，看著楚江空換衣服，厲塵很難預測自己會做出什麽。
換好了衣服，楚江空把人叫迴來，衣服厲塵讓工作人員幫忙買的，他們隻知道拍品是個十九歲的omega，就按照這個年齡的買了衣服。
厲塵看到楚江空後眼神亮了下，他沒見過楚江空穿成這樣。
米白色的針織衫，領子很大，露出大片脖頸和鎖骨，上麵有竹葉形狀的暗紋，底下的褲子是同色係的柔軟布料，挺寬鬆。
楚江空臉拉得老長，“有問題啊。”
厲塵手掌握拳，抵在嘴邊咳嗽下，“沒問題，挺顯年輕的。”
“也不是顯年輕，畢竟才十九。”
“厲塵。”楚江空耳根發紅，連名帶姓地喊。
厲塵露出標準的微笑，“我錯了，會長。”
楚江空眉頭皺的死緊，拽了拽開得很大的領口，算了，總比露大腿強。
夜深後，黑金那邊一直沒動靜，楚江空卸了臉上的妝，走向旁邊的沙發上，準備湊合一晚。
厲塵叫住他，“去哪？”
“沙發。”
“我睡沙發吧。”厲塵當然不可能讓楚江空睡沙發，他是前輩，還是個omega。
楚江空扭頭，厲塵是自己的下屬，還是學校的直係後輩，本就該尊老愛幼，把床給厲塵住，“不用，我睡沙發就行。”
“我花了一個億就是讓你睡沙發的？”厲塵拉住他，自己坐到沙發上，“會長，您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楚江空沒跟他客氣，的確，自己怎麽也是長輩，尊老愛幼嘛。
隻是今天楚江空注定睡不好了，他眼閉上沒一會，身體的本能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門口有人。
楚江空坐起來的同時，厲塵睜開了眼睛。
後者看向床的位置，和楚江空視線相撞。
厲塵兩步走過來，聲音很低，“有人。”
楚江空點頭，閉上眼仔細感受信息素的味道，“是黑金。”
黑金知道自己在國內警方的眼裏是個釘子，他不是個貪得無厭的，打算收手，把資產都轉到國外，這次迴鄉祭祖後他就要永遠離開故土去第三星係逍遙了。
今天的拍賣會他玩的很開心，沒有哪裏不對，除了那個拍品，摔一下能磨蹭那麽半天都起不來嗎，當時omega太可人了，他隻覺得美人嬌弱，現在想來還是有問題。
他叫了客房的工作人員，他們中間給1609送了趟衣服和食物，很正常，但他還是不放心，又知道厲塵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隻能出此下策，在半夜過來聽牆根。
正常人麵對那種omega不可能忍得住，那個omega要是沒問題現在怕是被玩爛了。
酒店的房間隔音非常好，就算裏麵唱k外麵也聽不到，黑金在門口貼著牆聽了會，什麽聲音都沒有。
他猶豫片刻，敲響了房門，一開始沒人開，他又開始敲，好一會才有人開門。
“滾！”低沉的聲音夾雜著omega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從門縫裏傳過來。
黑金笑得諂媚，“先生，我對這omega也很感興趣，一起啊，錢都不是問題。”
裏麵沒有迴應，曖昧的信息素溢出來，不用看都知道裏麵的人在幹什麽。
屋裏的alpha把門打開一些，黑金能看到裏麵的場景，東西扔的亂七八糟，強壯的alpha腰間盤著一雙白嫩的腿，膝蓋泛紅，還在發抖，但omega的身影被擋得嚴嚴實實，隻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厲塵表情很不耐煩，“老子沒興趣一起玩，滾！”
門啪的被關上，黑金諂媚的笑臉馬上收起。
媽的，小賤蹄子，對誰都能浪。
黑金咂咂嘴，草，真他媽會叫。
等他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非找個omega玩個痛快。
黑金終於打消了心裏最後的疑慮，渾身放鬆的走遠了，他的信息素終於完全消失，楚江空穩如泰山地將盤在alpha腰間的腿分開，“讓開。”
厲塵沒動。
楚江空本就沒耐心，聲音更冷厲，“嘖，起來。”
說完他直接伸手想要推開。
厲塵終於說話了，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嘶啞，“別動。”
楚江空剛放在厲塵肩膀上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聲音就算是楚江空這種沒什麽戀愛經驗的都能聽出來怎麽迴事。
莫名的怒火從楚江空的心裏燒起，明明厲塵已經有了omega還能對別人起反應，更何況這個對象還是自己，一個下屬怎麽能在自己的上級麵前這樣失態呢。
楚江空猛地把人推開，“滾開！”
厲塵被突然的用力推到一邊，室內燈光昏暗，能看到楚江空因為憤怒睜大的眼睛，亮亮的。
“管好你自己，我是你能發情的人嗎！”楚江空撂下句不留情麵的話，轉身往臥室去了，臥室門被摔得很響。
他終於是把這冷冰冰的人惹急了。
草，這幾天厲塵一直睡不好，根本沒功夫想那檔子事，現在竟然敢在楚江空麵前放肆，厲塵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楚江空就起床了，抓捕行動不用他參與，下午他就要迴去了，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看到厲塵還在沙發上窩著，沙發算大了，但快一米九的身高還是隻能蜷縮著。
楚江空想起昨晚的事，一下緊張起來，逃一般的去了洗手間。
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平時一派淡然的狀態了。
“我中午的機票，你呢？”楚江空甚至在早餐時間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行程，像普通上下級一般，在閑暇時間隨便聊聊。
厲塵抬頭，他還以為楚江空不會理他了，沒想到這麽正常，“哦，我，也是中午的機票。”
厲塵還是有點心虛，昨天為了穩住黑金，楚江空那演技，也，太絕了，誰都忍不住好嗎，更何況他一個正值壯年的……咳咳……處男。
“昨天是我態度不好，”楚江空一副討論課題的正經模樣，“我知道有些身體反應大腦控製不了，況且……昨天的情況比較急迫。”
厲塵覺得自己聽錯了，“啊？”
楚江空迴去想了很久，當時那種情況，厲塵又是個年輕alpha，起反應恐怕跟自己沒關係，是誰他都會那樣的。
“但是，”楚江空自覺作為長輩，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你畢竟有自己的omega，能控製還是盡量控製。”
“？”厲塵想了想，“白月清？”
楚江空看向他，不然呢？
厲塵放下叉子，“我跟他早斷了。”
斷了人家不還是用信息素幫你撐過易感期嗎，小情侶吵架吧，楚江空不想摻和，隻是點頭，“嗯，你心裏有數就行。”
一頓早飯兩個人吃的各懷心思，但誰都沒再提昨晚的事。
迴去路上就聽說黑金落網了，楚江空還沒來得及祝賀就接到了電話，說是景會長住院了，還是因為胃病。
楚江空急著趕去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厲塵，想來他也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景之寧在二人到的時候已經醒了，桌上還擺了水果鮮花，楚江空把水果籃放過去，還沒開口就被景之寧打斷了。
“你頭發……”楚江空剛進門景之寧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楚江空這才抬手摸了摸脖子，昨天行動接的頭發還沒取下來，事情一個接一個，他都快把這茬忘了，“嗯，最近覺得長頭比較好看。”
“穿的還挺……有藝術氣息，一進來我差點沒認出來。”即使是景之寧也差點看走眼。
厲塵憋著笑，“楚會長私下對時尚還挺有自己看法的。”
楚江空白他一眼，“啊，對。”
“行吧，換換風格，也……挺好，”景之寧覺得這種審美方麵的事，自己並不擅長，就沒再多問，“我啊，之前感覺自己還年輕，現在是真老了。”
厲塵給她把床頭搖上去，“醫生說是急性胃炎，您都因為這病吃了多少次虧了，還硬扛呢。”
“我沒事，正好趁這次休息休息，中心的事，要靠你跟慶傑了。”景之寧永遠都閑不下來，現在還惦記著安排工作呢。
坐了好一會，景之寧才發現問題，“你們兩個怎麽一起來的？”
這兩人關係一般，人盡皆知。
楚江空解釋，“在醫院門口碰到了。”
聊了會，二人打算離開，剛出門就聽到走廊裏的聲音。
“寧姨，您怎樣啦？”是霍雲行吊兒郎當的聲音，看來來的是厲塵那幾個白癡朋友。
一轉彎幾個大男人就愣在門口了，看了楚江空好幾眼，想說什麽又沒說，又看了厲塵好幾眼，想說什麽也沒說，不過，他們也不用說話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精彩。
楚江空看上去淡定的很，其實死了有一會了。
“那啥，塵哥，我們正打算找你玩呢，先別走，等我們一會啊。”霍雲行推著幾人進去了。
楚江空幾個深唿吸，臉色越來越青。
“會長，他們看到也不會多說的，你也是為了工……”厲塵明顯感覺到楚江空的氣壓在下降。
楚江空迴頭白他一眼，厲塵立刻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