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雨喬緩緩地倒在了百裏玨的懷中,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如同盛開的紅梅般淒美。夏之友持著劍,劍尖穩穩地抵在顧辭的脖頸處,他看著嚴雨喬,臉上流露出一絲內疚:“老夫終究還是來晚了,就隻差一步,差一步!”


    夏母的臉色充滿了憂慮和擔憂,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盡管她與嚴雨喬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嚴雨喬跟悠然一樣,讓她發自內心地喜歡。她甚至已經想好,等這場風波過去,一定要收嚴雨喬為義女。


    嚴雨喬艱難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百裏玨的臉龐,她的聲音微弱而斷斷續續,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發出聲音:“這......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


    百裏玨緊緊擁抱著嚴雨喬,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的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他心裏一直清楚,嚴雨喬喜歡他,但是他無法迴應這份感情。自從嚴雨喬從中書令府出來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麵。


    “傻孩子,別說了,再堅持一會兒,太醫就來了”夏母跪在嚴雨喬旁邊,緊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淚水模糊了視線,聲音顫抖著。


    “夫人,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照顧”嚴雨喬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漸漸吞噬。鮮血從傷口處源源不斷地湧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百裏玨試圖用手捂住嚴雨喬的傷口,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止住那股洶湧的血流。


    “別說了,別說了,嚴雨喬,如果你能挺下來,我願意娶你!”百裏玨的眼淚不停地滾落。


    嚴雨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我真的很高興,這是王爺第一次哄我,但是我累了,王爺能……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情?”


    “好,好,你說,你說什麽我都答應!”百裏玨急切地迴應道。


    “我死後將我的屍體和我娘葬在一起好不好?”嚴雨喬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此時又吐出一口鮮血。


    百裏玨用力的點點頭:“好,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做到。”他緊緊握住嚴雨喬的手,感受著她逐漸消逝的體溫。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百裏玨的眼睛、眉毛和鼻子,想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畫在自己的腦海裏,永不忘記。她舍不得離開,真的舍不得,但此刻卻感到無比的疲憊。


    她的手在下一刻緩緩地從百裏玨的臉上滑落,最終無力地垂下,永遠地閉上了雙眼。而百裏玨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無神。


    被夏之友壓跪在地上的顧辭看到嚴雨喬咽氣了,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哈哈哈哈哈,能有嚴家大小姐陪著本王一同下地獄,值,真的是太值了!”


    夏之友皺起眉頭,用力地將顧辭往下按:“你給老夫閉嘴!”


    “老匹夫,你以為本王會任由你們擺布嗎?我可是永川王,是天啟國唯一的異姓王!哈哈哈哈……”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頭伸向夏之友的劍刃,用力一劃,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滿了夏之友的衣服。


    夏之友急忙向後退縮:“瘋子,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皇宮內,惠妃正沉浸在她成為太後的美夢中,心情愉悅地哼唱著小曲,精心挑選著自己的新首飾。她拿起一件飾品,對著鏡子比試,然後轉頭詢問身邊的宮女:“明夏,你看看這個適不適合本宮?”


    明夏並沒有迴應。此刻,整個殿內的人都已被她事先調走,隻剩下她們兩人。明夏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惠妃身上,她等這一刻,等了許久。


    惠妃見明夏遲遲沒有迴答,心生不悅,轉過身來質問:“你啞巴了嗎?本宮在問你話呢!”


    明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可說的笑容,輕聲說道:“娘娘,您的美夢恐怕要破滅了。您猜猜,為何至今宮外都沒有向宮內傳遞任何消息?”說罷,明夏的表情轉變得陰森可怖。


    惠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瞪大眼睛看著明夏,聲音顫抖地問道:“你究竟是誰?”明夏冷笑一聲,緩緩靠近惠妃,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光芒:“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娘娘就沒有覺得奴婢有些眼熟嗎?”


    惠妃的腦海裏仔細想著,閃過無數人,突然她猛的看向明夏:“你跟東燃是什麽關係?”


    明夏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仇恨,聲音低沉地說道:“哈哈哈哈哈,娘娘,您終於想起來了。五年前,百裏辛見色起意,對東燃動手動腳,企圖侮辱她。東燃誓死不從,咬傷了百裏辛。百裏辛竟然將她活生生地溺死在了井邊!”


    惠妃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仍然保持著鎮定。明夏繼續說道:“東燃死了還不解氣,你為了不給你兒子留下禍患,直接讓人去解決東燃的家人。趁著黑夜,用迷香迷昏了其餘人,一把火將她們燒死。而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爹娘活活燒死,那種痛苦,你能嚐過嗎?”


    惠妃經過宮裏那麽多陰私事,又怎會被明夏輕易嚇倒,她冷笑道:“明夏,別以為調走了宮裏的人就能拿捏本宮,本宮的親生父親可是永川王。”說完,她直接掐住了明夏的脖子。


    “你覺得本宮會一點武功都不會嗎?”隻見惠妃掐著明夏的脖頸,看著明夏的眼神仿佛像看一隻螻蟻。明夏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她卻大聲笑著,笑聲中透露出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氣息。


    惠妃眉頭微皺,鬆開了手,冷冷地問道:“你笑什麽?”


    明夏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繼續笑著說道:“娘娘,您怎麽就那麽肯定奴婢不會留一手呢?您看看這個……”說著,她從腰帶裏緩緩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瓷瓶。


    惠妃定睛一看,瞬間認出了那個瓷瓶,那是她讓明夏藏起來的藥!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明夏。


    “娘娘,您知道嗎?您給南陽郡王的那藥早就被奴婢掉包了,寧軒王和皇上從始至終都知道那瓶東西的存在。雖然這東西沒給寧軒王用上,但是娘娘您用上了,哈哈哈哈……”明夏的笑聲愈發瘋狂,仿佛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


    惠妃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猛地看向不遠處的那壺茶水,心中湧起一股絕望和憤怒。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明夏的臉上,將她扇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娘娘,您不是說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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