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勉和賀母一聽到賀傾城醒了,立刻就往她的小院子走,兩人進入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賀傾城抱著思雨哭,思寒在旁邊盯著兩人。


    賀母一臉心疼的上前,輕輕撫摸著賀傾城的頭發說道:“娘知道你苦,我可憐的女兒。”


    賀勉皺著眉看著思寒,思寒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去與他對視,眼神堅定而無畏。她可不怕賀勉,對於她來說,她的主子隻有賀傾城。


    賀勉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語氣嚴肅地說道:“思雨,你帶著思寒下去,我有些話要對傾城說。”


    思雨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趕忙上前拉著思寒就要往外走,但思寒卻倔強地開口道:“我要保護小姐,我為什麽要下去?”


    賀傾城雖然狀態不是很好,但她也看出自家父親臉上的表情,於是輕聲開口道:“思寒,你下去吧。”


    “哦,好。”直至聽到賀傾城發話,思寒才肯乖乖地跟著思雨一起出去。


    等到房門關上以後,賀勉才慢慢地靠近賀傾城的床榻,他靜靜地站在一邊,眼神堅定地說:“傾城,你放心,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會是寧軒王世子。”


    賀傾城有些迷惑地看著自家父親,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輕聲問道:“爹,肚子裏的孩子尚未出生,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就算是男孩那也不可能會是世子,阿玨死了,我隻希望肚子裏的孩子能夠平安長大,更不想去爭什麽。”


    聽著自家女兒的話,賀勉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語氣嚴肅地說:“傾城,你就這麽甘心嗎?明明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寧軒王唯一的孩子,為什麽夏悠然還要踩在你的頭上,更何況之前你才是寧軒王妃。”


    賀傾城心中一緊,連忙說道:“爹,你想做什麽,您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訓,女兒為什麽會從正妃變為側妃別人不清楚,爹你能不清楚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生怕自己的父親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賀勉此時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傾城,爹無論做什麽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賀家,你隻要好好的在府裏養胎就行!”說完這句話,賀勉拂袖而去。


    賀傾城看著父親離去著急的想要起來,賀母直接將賀傾城按了下去,輕聲安慰道:“好了,傾城現在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什麽都別管,別擔心,有娘在,我去勸勸你爹。”說著,賀母輕輕地拍了拍賀傾城的手。


    賀母離開小院以後,腳步匆匆地趕迴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賀勉坐在案桌旁。她快步走近,焦急地開口:“老爺,你到底想做什麽!傾城說得對,之前你就已經走錯了一步,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不是每一次都有第二次機會!”


    賀勉一臉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聽不進任何與他意見相悖的話語。他語氣強硬地反駁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傾城好!”


    賀母憤怒地瞪著賀勉,聲音提高八度:“你這哪是為了傾城好!你這分明是為了你自己!你的欲望越來越大,這樣下去隻會自取滅亡!”


    賀勉聽到這番話後,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他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揮起手掌,狠狠地給了賀母一記響亮的耳光。那一刻,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死寂般的寂靜之中,賀勉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懊悔之情湧上心頭:“夫……夫人。”


    賀母捂著被打的臉頰,滿臉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心,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賀勉,你竟然敢對我動手?”緊接著,她憤怒地抓起案桌上的物品,不管不顧地朝賀勉砸過去。


    賀勉舉起手去抵擋,同時迅速向前抓住賀母的手,聲音低沉而嚴厲:“你在發什麽瘋?再這樣胡鬧下去,老夫可真要讓人將你關起來了!”


    賀母並沒有被他的威脅嚇倒,反而直直地盯著賀勉,眼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賀勉,你已經偽裝了這麽多年,現在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麵目了嗎?很好,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可以下令將我關起來。”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賀勉原本還有些後悔但被這麽一鬧,後悔的情緒煙消雲散,他現在想的都是怎麽讓賀傾城坐上寧軒王妃的位置。


    他的眼裏突然閃過一絲狠厲,既然夏悠然不願意放棄,那隻要夏悠然不在了,就沒有人能夠阻攔自己的女兒當上寧軒王妃。


    很快到了夏悠然出嫁的這一天,整個上京城的街上都沒有人,大家都知道今日是寧軒王娶妻的日子,如果寧軒王還活著,那麽一定會很熱鬧,但問題是寧軒王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要娶活人,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事,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整個上京城的人都被嚇得不輕,他們全都默契地選擇躲在家裏,緊閉房門,生怕沾染上什麽晦氣。盡管心裏害怕,但人們還是忍不住悄悄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偷偷觀察著窗外發生的一切。


    夏悠然頭上蓋著鮮紅的蓋頭,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而一旁的雲夢,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夏母站在一旁,背對著她們,身體微微顫抖,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不斷湧出。她不敢直視眼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夏之友則表情嚴肅地站在門口。


    鴻寶小心翼翼地抱著百裏玨的牌位,接到夏悠然後,鴻寶騎上一匹高頭大馬,旁邊的人不斷地朝空中撒下紙錢。他們緩緩前行,馬蹄聲和紙錢飄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當迎親的隊伍逐漸遠去,夏之友立刻下令關閉府門,所有人不得進出。夏母急切地想要詢問緣由,但夏之友迅速將她推進房間,語氣嚴肅地說:“夫人,你聽好了,今天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絕對不要出來!我已經在府內安排了人,隻要不開府門,就不會有危險。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明天悠然和王爺迴來之後,自然會向你解釋清楚。”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夏母一臉茫然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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