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哧，唿哧……”
袁裘緊緊握著拳頭，被段風刺激的兩眼通紅。
段老六說的對哇！
盛世珠寶亂世黃金，如今不就是亂世？
一旦大梁和大虞開戰，家裏那些銀票隻能淪為廢紙，常家的錢莊幾乎鐵定賴賬！
沒有現銀，袁家偌大的基業可就全完了！
“幹他乃乃的！”
袁裘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力揮舞著兩根圓滾滾的小胳膊：“我要當大虞首富，當天下首富，幹倒常家！”
“段老六，你盡管支招兒，隻要主意靠譜，小爺我跟你幹了！”
這不就對了嘛！
段風滿臉笑容，伸手指了指櫃台旁邊的酒櫃，笑問道：“先告訴我，這些酒是哪兒來的？”
“上次來你們望月樓吃飯，我嚐過味道。”
“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這個時代的酒，度數非常低，最烈的也才18度左右。
18度，這基本屬於釀造酒能達到的極限，如果度數再高，產生酒精的酵母菌就無法存活。
而且原材料比較單一，口感偏甜，就跟喝飲料似的，味道上和現代調製酒根本沒法比！
平時吃慣了細糧，誰還能接受糟糠？
段風以前喝的可都是頂級名酒，相比之下，望月樓裏的酒簡直沒法兒下口！
鎮陽王府和皇宮裏的禦酒也好不到哪裏。
倒不是說釀酒的工匠不行，而是當下這個時代，最高水準的釀酒水平也入不了段風的眼！
“你說我家的酒難喝？！”
袁裘一聽這話當場炸毛，唿唿跑到酒櫃旁邊，搖搖晃晃的抱了一壇過來。
“嘭”的一下子蹲在酒桌上！
隨手掀開泥封，露出淡淡的琥珀色酒液，抻著脖子瞪著眼：“你聞聞，來，你聞！”
“除了禦酒，酈陽城要是能找到比這更好的酒，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嗬嗬！
段風伸手在鼻子前麵扇了幾下，搖頭笑道：“這壇酒不便宜吧？五兩銀子夠不夠？”
“跟我的酒比起來，一文不值！”
啥？！
袁裘兩眼一瞪，一肚子髒話眼看就要脫口而出，又硬生生的憋了迴去。
扯淡呢這不是？
望月樓裏的上品美酒，雖然比不上禦酒，但也是世間少有。
差一點的當然也有，一壇二十斤，市價二兩銀。
像桌子上剛剛開封的這壇“醇瑤泉”，普通酒客根本無福消受，尋常老百姓更是聞都別想聞。
一壇的價格是驚人的五十兩！
禦酒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老皇帝偶爾賞賜，那就隻有在皇宮裏才能喝到，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奢侈品。
估價不低於二百兩！
對那些好酒之人而言，能夠擁有一壇極品美酒，足夠他們吹噓好幾年！
“袁家酒坊，是我大虞一絕。”
薑瑤對這些顯然有所了解。
聞了聞空氣中彌漫的濃鬱酒香，小臉兒酡紅：“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合適，其實袁家的酒比禦酒也差不了多少。”
“禦林坊的那些工匠，有一大半都是出身袁家。”
“所以……你明白啦？”
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袁家膽子夠大，連禦酒都能造。
隻要不貼上禦酒的標簽，老皇帝都沒法兒管，味道和禦酒那是一模一樣！
誰敢說袁家的酒不好喝？
在釀酒這方麵，袁家認了第二，其他酒坊就隻能從第三開始排！
“口說無憑。”
段風不多解釋，笑嗬嗬道：“前麵帶路，我去酒坊看看。”
“如果順利的話……嗯，看了再說！”
故弄玄虛！
袁裘滿臉不信邪，坐著軟轎帶路，很快就把段風和薑瑤領到了酈陽城西北角的袁家酒坊。
晾堂、酒窖、爐灶，灰坑，縱橫交錯的竹筒，鱗次櫛比的酒桶酒壇，汗流浹背的工匠……
整個酒坊占地麵積至少二十畝，所有設備一應俱全，每天從這裏運出去的美酒怕是超過五百壇！
“怎麽樣，見識到了吧？”
袁裘一臉驕傲，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酒窖：“那邊還沒看呢，裏麵都是陳年美酒，越陳越香！”
“那些酒要是拿出來，少了五百兩銀子，一滴你都別想喝！”
說的有些誇張，但也大差不離。
大梁和大虞的很多酒客，不惜千金買美酒，甚至被寫進詩詞，流傳極廣。
也有人把頂級美酒和汗血寶馬相提並論，或者用來對比絕色美女，認為這些都是鬼斧神工，是天賜的美好之物。
由此可見，這個時代的愛酒之人，比後世那些著名的酒鬼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跟班，筆墨伺候！”
段風不說廢話，直接大手一擺：“今天就讓袁裘開開眼，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美酒！”
小跟班兒……
薑瑤癟著小嘴兒一聲輕哼，果然拿出一塊削好的木炭。
又從懷裏取出一張薄紙，一股腦的塞到段風手裏。
段風鋪開薄紙，拿著炭筆一頓龍飛鳳舞，一座造型簡單的蒸餾塔躍然紙上。
古代釀酒和現代釀酒，最重要的差別之一。
蒸餾！
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由於缺少了最關鍵的蒸餾，酒精度受到嚴重限製，十八度左右就是極限。
而且酒裏有不少雜質，酒水渾濁，所以很多詩詞裏麵都會出現“濁酒”二字！
蒸餾之後進行分離提純，去除雜質，提升酒精度，提升口感……
看似簡單的蒸餾設備，實際上，是釀酒工藝發展數百年的智慧結晶！
“咕扭咕扭咕扭……”
段風湊到袁裘耳朵邊，把蒸餾塔的使用方法和分離提純流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而後臉色一肅，沉聲道：“知曉此事之人，必須是袁家的絕對心腹，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你想成為大虞首富，成為天下首富，這東西就是你走出的第一步！”
袁裘僵在原地，被段風的蒸餾塔和分離提純技術徹底驚呆！
還沒有見到成品酒，他無法確定段風的方法對酒水有沒有用。
卻能感受到，段風語氣中蘊含的絕對自信！
“弄這個玩意兒不算麻煩。”
短暫震驚之後，袁裘低頭看看手裏的蒸餾塔圖紙，目光陡然堅定。
“最多三天，我用你說的辦法，弄幾壇酒出來試試。”
“如果真能造出你說的曠世美酒，那麽……”
“咱們就徹底發了！”
袁裘緊緊握著拳頭，被段風刺激的兩眼通紅。
段老六說的對哇！
盛世珠寶亂世黃金，如今不就是亂世？
一旦大梁和大虞開戰，家裏那些銀票隻能淪為廢紙，常家的錢莊幾乎鐵定賴賬！
沒有現銀，袁家偌大的基業可就全完了！
“幹他乃乃的！”
袁裘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力揮舞著兩根圓滾滾的小胳膊：“我要當大虞首富，當天下首富，幹倒常家！”
“段老六，你盡管支招兒，隻要主意靠譜，小爺我跟你幹了！”
這不就對了嘛！
段風滿臉笑容，伸手指了指櫃台旁邊的酒櫃，笑問道：“先告訴我，這些酒是哪兒來的？”
“上次來你們望月樓吃飯，我嚐過味道。”
“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這個時代的酒，度數非常低，最烈的也才18度左右。
18度，這基本屬於釀造酒能達到的極限，如果度數再高，產生酒精的酵母菌就無法存活。
而且原材料比較單一，口感偏甜，就跟喝飲料似的，味道上和現代調製酒根本沒法比！
平時吃慣了細糧，誰還能接受糟糠？
段風以前喝的可都是頂級名酒，相比之下，望月樓裏的酒簡直沒法兒下口！
鎮陽王府和皇宮裏的禦酒也好不到哪裏。
倒不是說釀酒的工匠不行，而是當下這個時代，最高水準的釀酒水平也入不了段風的眼！
“你說我家的酒難喝？！”
袁裘一聽這話當場炸毛，唿唿跑到酒櫃旁邊，搖搖晃晃的抱了一壇過來。
“嘭”的一下子蹲在酒桌上！
隨手掀開泥封，露出淡淡的琥珀色酒液，抻著脖子瞪著眼：“你聞聞，來，你聞！”
“除了禦酒，酈陽城要是能找到比這更好的酒，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嗬嗬！
段風伸手在鼻子前麵扇了幾下，搖頭笑道：“這壇酒不便宜吧？五兩銀子夠不夠？”
“跟我的酒比起來，一文不值！”
啥？！
袁裘兩眼一瞪，一肚子髒話眼看就要脫口而出，又硬生生的憋了迴去。
扯淡呢這不是？
望月樓裏的上品美酒，雖然比不上禦酒，但也是世間少有。
差一點的當然也有，一壇二十斤，市價二兩銀。
像桌子上剛剛開封的這壇“醇瑤泉”，普通酒客根本無福消受，尋常老百姓更是聞都別想聞。
一壇的價格是驚人的五十兩！
禦酒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老皇帝偶爾賞賜，那就隻有在皇宮裏才能喝到，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奢侈品。
估價不低於二百兩！
對那些好酒之人而言，能夠擁有一壇極品美酒，足夠他們吹噓好幾年！
“袁家酒坊，是我大虞一絕。”
薑瑤對這些顯然有所了解。
聞了聞空氣中彌漫的濃鬱酒香，小臉兒酡紅：“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合適，其實袁家的酒比禦酒也差不了多少。”
“禦林坊的那些工匠，有一大半都是出身袁家。”
“所以……你明白啦？”
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袁家膽子夠大，連禦酒都能造。
隻要不貼上禦酒的標簽，老皇帝都沒法兒管，味道和禦酒那是一模一樣！
誰敢說袁家的酒不好喝？
在釀酒這方麵，袁家認了第二，其他酒坊就隻能從第三開始排！
“口說無憑。”
段風不多解釋，笑嗬嗬道：“前麵帶路，我去酒坊看看。”
“如果順利的話……嗯，看了再說！”
故弄玄虛！
袁裘滿臉不信邪，坐著軟轎帶路，很快就把段風和薑瑤領到了酈陽城西北角的袁家酒坊。
晾堂、酒窖、爐灶，灰坑，縱橫交錯的竹筒，鱗次櫛比的酒桶酒壇，汗流浹背的工匠……
整個酒坊占地麵積至少二十畝，所有設備一應俱全，每天從這裏運出去的美酒怕是超過五百壇！
“怎麽樣，見識到了吧？”
袁裘一臉驕傲，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酒窖：“那邊還沒看呢，裏麵都是陳年美酒，越陳越香！”
“那些酒要是拿出來，少了五百兩銀子，一滴你都別想喝！”
說的有些誇張，但也大差不離。
大梁和大虞的很多酒客，不惜千金買美酒，甚至被寫進詩詞，流傳極廣。
也有人把頂級美酒和汗血寶馬相提並論，或者用來對比絕色美女，認為這些都是鬼斧神工，是天賜的美好之物。
由此可見，這個時代的愛酒之人，比後世那些著名的酒鬼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跟班，筆墨伺候！”
段風不說廢話，直接大手一擺：“今天就讓袁裘開開眼，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美酒！”
小跟班兒……
薑瑤癟著小嘴兒一聲輕哼，果然拿出一塊削好的木炭。
又從懷裏取出一張薄紙，一股腦的塞到段風手裏。
段風鋪開薄紙，拿著炭筆一頓龍飛鳳舞，一座造型簡單的蒸餾塔躍然紙上。
古代釀酒和現代釀酒，最重要的差別之一。
蒸餾！
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由於缺少了最關鍵的蒸餾，酒精度受到嚴重限製，十八度左右就是極限。
而且酒裏有不少雜質，酒水渾濁，所以很多詩詞裏麵都會出現“濁酒”二字！
蒸餾之後進行分離提純，去除雜質，提升酒精度，提升口感……
看似簡單的蒸餾設備，實際上，是釀酒工藝發展數百年的智慧結晶！
“咕扭咕扭咕扭……”
段風湊到袁裘耳朵邊，把蒸餾塔的使用方法和分離提純流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而後臉色一肅，沉聲道：“知曉此事之人，必須是袁家的絕對心腹，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你想成為大虞首富，成為天下首富，這東西就是你走出的第一步！”
袁裘僵在原地，被段風的蒸餾塔和分離提純技術徹底驚呆！
還沒有見到成品酒，他無法確定段風的方法對酒水有沒有用。
卻能感受到，段風語氣中蘊含的絕對自信！
“弄這個玩意兒不算麻煩。”
短暫震驚之後，袁裘低頭看看手裏的蒸餾塔圖紙，目光陡然堅定。
“最多三天，我用你說的辦法，弄幾壇酒出來試試。”
“如果真能造出你說的曠世美酒，那麽……”
“咱們就徹底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