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
酈陽城長街盡頭，九百多名步騎軍士列隊而來。
在陳望歸三人的帶領下，對著段風躬身行禮，而後吆吆喝喝的衝進了細雨樓。
自從段風表示要組建三大堂口，齊宣和盧定保就一直待在步騎營。
現如今，三堂弟兄已經分配完畢，還把段風承諾的軍餉陸續下發，很快就能落實到位。
受了段風的大恩。
這些軍士都已是如狼似虎，執行軍令毫不含糊。
隻要段風一聲令下，就算讓他們衝擊皇宮，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收拾細雨樓還不是手到擒來？
打砸搶掠一條龍，最後又放了一把火。
頓時濃煙滾滾，火焰衝天！
樓裏的老色批和衣衫不整的姑娘，全部被軍士們攆了出來。
數不清的銀票，金錠，珠寶首飾……
堆積的像是一座小山，在落日的餘暉下熠熠發光！
“我的，那是我的！”
水笙兒和薑瑤已經走下車輦。
遠遠看著幾口小箱子，眸子裏滿是欣喜：“那些就是我的私房，攢了好久呢！”
都在這兒了。
細雨樓經營十幾年的收入，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隱秘，都在這些箱子裏裝著。
這才是段風的真正目的。
有了這些東西，之前花出去的六十萬兩金子全部補足不說，還能大大的賺上一筆。
尤其是那些箱子裏的隱秘，足以震動朝野，讓大虞朝堂來一次大洗牌！
“迴稟世子！”
陳望歸，齊宣，盧定保。
三人齊刷刷的拱手抱拳，洪聲道：“屬下不辱使命，細雨樓付之一炬，餘孽全部束手，請世子定奪！”
哪有什麽餘孽啊，不過是些無家可歸的失足少女。
加上半老徐娘的媽媽桑，總共兩百四十多人。
看著火勢衝天的細雨樓，一個個唿天搶地，早就哭成了淚人兒！
再就是於勇帶出來的五十多個小混混。
手裏的棍棒早已經扔在地上，縮著脖子抱頭蹲地，被三堂軍士綁成了大粽子。
“男的送官查辦，女的留一留。”
段風繼續發號施令，讓三堂軍士把這群小混混押到酈陽府。
又轉頭看向滿臉欣喜的水笙兒，微笑道：“這裏的姑娘你熟，從裏麵挑幾個信得過的，手腳利索的，帶迴府裏當丫鬟。”
“陳望歸，一會兒你再跑一趟酈陽府，給這些姑娘入籍。”
“剩下的讓她們自謀生路，去附近那些青樓轉轉，繼續幹她們的老本行！”
兩百四十多個姑娘，府裏裝不下這麽多，而且很多都是水性楊花天生的青樓聖體，還有可能安插了段嘉悅的眼線。
不用多，讓水笙兒挑選十來個就夠用了。
現在府裏人少，也都不怎麽需要丫鬟服侍，主要是這些姑娘顏值都不低，看著養眼！
“小錢錢……好多好多小錢錢！”
薑瑤早已忍耐不住，撲到一堆箱子上麵，喜的小嘴兒都合不攏了。
高興歸高興，同時也忍不住的暗暗心驚。
多，太多了！
難以想象，區區一個細雨樓，居然積攢了如此驚人的財富。
這還沒有仔細盤查，僅僅是稍微估算，財富總數絕對不低於百萬金。
甚至有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和價值連城的珊瑚樹，比皇宮裏的收藏都要珍貴不少！
“這麽多錢，你猜段嘉悅是幹什麽用的？”
段風走到薑瑤身邊，把小丫頭從大箱子上拽起來，眼底閃爍寒光：“這些錢，咱們隻留一半，剩下的交給皇伯父。”
“明天早朝，你跟我一起去！”
啊？
薑瑤小嘴兒一癟，心疼自己的小錢錢。
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錢沒了還能再賺，機會錯過了可就不好找了。
眼前這些證據，足以讓段嘉悅焦頭爛額。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跳蚤，也該坐不住了！
……
“瘋了，老六瘋了，他把細雨樓給燒了！”
酈陽城外四十裏，一處罕有人知的隱秘莊園。
段嘉悅泡在溫泉裏，身上不著片縷，白皙光潔的肌膚透露著一抹未褪的酡紅。
旁邊，一名身材健碩的俊朗男子，隻披了一件純白緞袍，眉宇一片森然。
如果段風在這裏，一定能瞬間認出。
這名男子，正是王府四世子，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段祿！
“細雨樓燒了還能重建，關鍵是那些東西……”
段祿眯著眼睛沉默片刻，語氣異常沉重：“金銀丟失不算什麽，我們這些年的布局，怕是要毀於一旦。”
“嘉悅，你早就該聽我的，不要把那些東西放在細雨樓。”
“現在……”
沒等說完，段嘉悅眼眶一紅，差點流下淚來。
兩人兄妹禁忌，本來就讓她苦不堪言，現在段祿居然責怪她不懂事不聽話？
她辛辛苦苦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讓段祿爭奪大統？
借助細雨樓之便，暗中收買朝廷命官，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幾乎耗盡了她所有心力。
現在呢？
老六燒了細雨樓，她也是始料未及，段祿不來安慰，反而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我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段嘉悅越想越難受，泣不成聲：“皇伯父要怪罪，那就讓他把我殺了！”
“細雨樓那些東西跟你沒關係，皇伯父查也查不到你頭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你滿意了？！”
段祿目光一亮，旋即滿臉苦笑。
女人啊！
說她笨吧，多少還有點兒心眼。
可你要是說她機靈，她卻總是自作聰明，把大好局麵搞成了一鍋粥。
還是舅舅說得對，必須狡兔三窟，就算一子覆滅也不至於滿盤皆輸！
“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段祿解開長袍扔在地上，滑進溫泉抱住段嘉悅的香肩，溫聲開口：“明日早朝，我會見機行事，盡量將此事壓下。”
“五子奪嫡……哦，現在是六子。”
“六子奪嫡，父王和皇伯父心知肚明，就算怪罪也隻會責罵幾句，不至於太過嚴厲。”
“反倒是老六，大梁使節團不告而別，大梁不日必有異動。”
“到時候，群臣攻訐，我倒要看看老六如何收場！”
酈陽城長街盡頭，九百多名步騎軍士列隊而來。
在陳望歸三人的帶領下，對著段風躬身行禮，而後吆吆喝喝的衝進了細雨樓。
自從段風表示要組建三大堂口，齊宣和盧定保就一直待在步騎營。
現如今，三堂弟兄已經分配完畢，還把段風承諾的軍餉陸續下發，很快就能落實到位。
受了段風的大恩。
這些軍士都已是如狼似虎，執行軍令毫不含糊。
隻要段風一聲令下，就算讓他們衝擊皇宮，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收拾細雨樓還不是手到擒來？
打砸搶掠一條龍，最後又放了一把火。
頓時濃煙滾滾，火焰衝天！
樓裏的老色批和衣衫不整的姑娘，全部被軍士們攆了出來。
數不清的銀票，金錠，珠寶首飾……
堆積的像是一座小山，在落日的餘暉下熠熠發光！
“我的，那是我的！”
水笙兒和薑瑤已經走下車輦。
遠遠看著幾口小箱子，眸子裏滿是欣喜：“那些就是我的私房，攢了好久呢！”
都在這兒了。
細雨樓經營十幾年的收入，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隱秘，都在這些箱子裏裝著。
這才是段風的真正目的。
有了這些東西，之前花出去的六十萬兩金子全部補足不說，還能大大的賺上一筆。
尤其是那些箱子裏的隱秘，足以震動朝野，讓大虞朝堂來一次大洗牌！
“迴稟世子！”
陳望歸，齊宣，盧定保。
三人齊刷刷的拱手抱拳，洪聲道：“屬下不辱使命，細雨樓付之一炬，餘孽全部束手，請世子定奪！”
哪有什麽餘孽啊，不過是些無家可歸的失足少女。
加上半老徐娘的媽媽桑，總共兩百四十多人。
看著火勢衝天的細雨樓，一個個唿天搶地，早就哭成了淚人兒！
再就是於勇帶出來的五十多個小混混。
手裏的棍棒早已經扔在地上，縮著脖子抱頭蹲地，被三堂軍士綁成了大粽子。
“男的送官查辦，女的留一留。”
段風繼續發號施令，讓三堂軍士把這群小混混押到酈陽府。
又轉頭看向滿臉欣喜的水笙兒，微笑道：“這裏的姑娘你熟，從裏麵挑幾個信得過的，手腳利索的，帶迴府裏當丫鬟。”
“陳望歸，一會兒你再跑一趟酈陽府，給這些姑娘入籍。”
“剩下的讓她們自謀生路，去附近那些青樓轉轉，繼續幹她們的老本行！”
兩百四十多個姑娘，府裏裝不下這麽多，而且很多都是水性楊花天生的青樓聖體，還有可能安插了段嘉悅的眼線。
不用多，讓水笙兒挑選十來個就夠用了。
現在府裏人少，也都不怎麽需要丫鬟服侍，主要是這些姑娘顏值都不低，看著養眼！
“小錢錢……好多好多小錢錢！”
薑瑤早已忍耐不住，撲到一堆箱子上麵，喜的小嘴兒都合不攏了。
高興歸高興，同時也忍不住的暗暗心驚。
多，太多了！
難以想象，區區一個細雨樓，居然積攢了如此驚人的財富。
這還沒有仔細盤查，僅僅是稍微估算，財富總數絕對不低於百萬金。
甚至有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和價值連城的珊瑚樹，比皇宮裏的收藏都要珍貴不少！
“這麽多錢，你猜段嘉悅是幹什麽用的？”
段風走到薑瑤身邊，把小丫頭從大箱子上拽起來，眼底閃爍寒光：“這些錢，咱們隻留一半，剩下的交給皇伯父。”
“明天早朝，你跟我一起去！”
啊？
薑瑤小嘴兒一癟，心疼自己的小錢錢。
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錢沒了還能再賺，機會錯過了可就不好找了。
眼前這些證據，足以讓段嘉悅焦頭爛額。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跳蚤，也該坐不住了！
……
“瘋了，老六瘋了，他把細雨樓給燒了！”
酈陽城外四十裏，一處罕有人知的隱秘莊園。
段嘉悅泡在溫泉裏，身上不著片縷，白皙光潔的肌膚透露著一抹未褪的酡紅。
旁邊，一名身材健碩的俊朗男子，隻披了一件純白緞袍，眉宇一片森然。
如果段風在這裏，一定能瞬間認出。
這名男子，正是王府四世子，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段祿！
“細雨樓燒了還能重建，關鍵是那些東西……”
段祿眯著眼睛沉默片刻，語氣異常沉重：“金銀丟失不算什麽，我們這些年的布局，怕是要毀於一旦。”
“嘉悅，你早就該聽我的，不要把那些東西放在細雨樓。”
“現在……”
沒等說完，段嘉悅眼眶一紅，差點流下淚來。
兩人兄妹禁忌，本來就讓她苦不堪言，現在段祿居然責怪她不懂事不聽話？
她辛辛苦苦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讓段祿爭奪大統？
借助細雨樓之便，暗中收買朝廷命官，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幾乎耗盡了她所有心力。
現在呢？
老六燒了細雨樓，她也是始料未及，段祿不來安慰，反而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我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段嘉悅越想越難受，泣不成聲：“皇伯父要怪罪，那就讓他把我殺了！”
“細雨樓那些東西跟你沒關係，皇伯父查也查不到你頭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你滿意了？！”
段祿目光一亮，旋即滿臉苦笑。
女人啊！
說她笨吧，多少還有點兒心眼。
可你要是說她機靈，她卻總是自作聰明，把大好局麵搞成了一鍋粥。
還是舅舅說得對，必須狡兔三窟，就算一子覆滅也不至於滿盤皆輸！
“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段祿解開長袍扔在地上，滑進溫泉抱住段嘉悅的香肩，溫聲開口：“明日早朝，我會見機行事，盡量將此事壓下。”
“五子奪嫡……哦，現在是六子。”
“六子奪嫡，父王和皇伯父心知肚明，就算怪罪也隻會責罵幾句，不至於太過嚴厲。”
“反倒是老六，大梁使節團不告而別，大梁不日必有異動。”
“到時候，群臣攻訐，我倒要看看老六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