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簡和晏適趕路好些日子總算是到了京都,這些日子一路有人追殺。哪怕是他們已經易容了,也隻是躲過了一些江湖上追殺他們的人,但北辰淵派來的暗探總能找上他們。雖然他們倆收拾這些雜魚輕而易舉,可一路被他們煩擾幾乎沒怎麽好好休息。現在到了京都,他們倆便要更加小心謹慎。畢竟這邊現在是北辰淵的地盤,他們即使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在除掉北辰淵之前他們還不能暴露。


    可自從北辰淵有了係統之後,對於他們幾個的行蹤幾乎是了如指掌,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他們到京都了。現在是全程戒備,不僅是城門有重兵把守,城內也是有不少巡邏隊來來往往地,幾乎沒條街都有士兵拿著畫像搜捕他們。


    二人隻能打扮成乞丐的模樣,混跡在人群之中。順便來說,乞丐之間消息流通,若要打聽京都內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找他們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些日子,北辰淵緊盯著瑞王,他那邊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因此隻能靠他們倆自己了。


    “所以你倆是因為前幾個月大暴雨而家破人亡,流浪至此?”劉耳捧著個破碗,用髒兮兮還帶點泥濘的袖子擤了擤鼻子說道,他有些同情地看著眼前著兩個迴頭土麵的人,看他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說,腳上的鞋子也是被磨得破洞了。自己身上這一套衣服倒比他們還好些,他歎著氣而後拍拍胸脯說道,“那你倆以後就跟我混,掃聽掃聽去,這條街誰不知道我劉耳!”


    “哎呀,那就多謝劉大哥!”梁簡熱淚盈眶,仿佛是遇到了救星似的連連作揖鞠躬,“有您老人家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這些日子看京都裏麵那些官差老爺嚇得我們腿都軟了,生怕給我們趕迴去。”


    “唉,誰說不是呢,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多官差,你說他們會不會一不高興讓我們滾蛋啊?”晏適也是很會演戲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儼然一個走投無路的憨厚老實人模樣。


    “放心,他們是在抓兩個大人物,和我們沒啥關係。不過嘛,這些日子要小心些,可別觸了他們的黴頭。”劉耳很嚴肅地說道,用手悄悄指了指剛剛過去的一隊士兵低語道,“別看他們穿的人模狗樣的,都是一群爛心腸的。”


    “唉,來之前我聽說什麽…嘶…端王在京都,聽說他是個仁厚的,我們才想著來這邊。想著生活會不會好些,誰知道這裏的官爺都兇神惡煞地,來了這下還走不了了。”梁簡一臉苦相,看著十分悲慘,不住地歎氣。


    “什麽端王?不識字了吧?人家那叫瑞王!”劉耳笑了,鄉下人就是不比京都這邊的,大字都不識幾個了吧。不過,馬上換上一幅憐憫的樣子,估計是又覺得他們可憐,便拉著他倆多說了些,“那瑞王確實是個好人呐,我一個月前,要不到錢的時候,還能從他辦的生民堂那邊找些活計,兵大哥也不敢隨便動手了。自從哪個什麽安王來了以後,我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


    “啊?聽你這意思,瑞王還管得了這群兵老爺啊?我看他們那橫著走的樣子,我還以為是我們那邊的土匪跑到京都搖身一變成官差了。”梁簡苦哈哈地嘟囔道,“在老家被土匪欺負,到了京都還要被官爺欺負,這日子也太難了。”


    “可不是,現在這群不是之前那一群。”劉耳擺擺手,左顧右盼。看著周圍沒人這才說道,“之前那些是扶光大將管著的,人家那有紀律。現在這些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子弟,過來混個官階的。”


    “扶光大將,我聽說過,是個大英雄啊,他都管不住這群兵老爺嗎?”晏適戰戰兢兢地問道,眼神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唉,扶光大將又什麽樣?!安王那是皇子,他怎麽可能管得了人家。”劉耳聲音湊得更近了些,耳語道,“我聽說這幾日,扶光大將又要被派到邊境去。”


    “為何?不是幾個月前才和親嗎,現在不會又要打仗吧?!哎呦,天爺啊。”梁簡無奈地抱怨道,捶胸頓足地,“這要是打起來,又不知何時才會休戰?!”


    “休戰?那是做夢,就西邊那群居無定所的野蠻人,他們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劉耳憤憤地指著西邊,唾罵道,“估計是朝廷送過去錢都用完了就又要來搶!”


    “不過好在我們有扶光大將呐。”晏適說著,語氣十分驕傲,一臉崇拜的模樣,梁簡差點就信了,這演技還真是逼真。


    “但這迴怕是九死一生了,他就帶了五千的士兵,嗐,敵人有多少你知道嗎?”劉耳伸出三個手指頭,表情十分誇張地說道,“三萬!嘖嘖,六個打一個,這也忒欺負人了。我聽說,這糧草都還沒準備好呢,安王便要趕人走了,看來安王實早就看他不順眼,要讓他去送死呢!”


    “竟會如此?!”晏適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自己的三個手指,瞪大眼睛說道,“三萬啊!”


    三人又暢談了一番扶光大將如何英勇,惋惜現在戰局不利,一直說到黃昏要開始宵禁了這才停下來。l劉耳拉著二人要去乞丐窩,他們倆找借口推脫了,他倒也善解人意,以為他們倆是不習慣便自己先離開了。臨走還給他們塞了些幹糧。


    黃昏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梁簡掰開餅子給晏適一半,二人嚼巴著。人已經走遠了,他們這才找個牆角坐下。


    ”這人有問題,“晏適垂下眼眸,聲音低沉地說道。


    “嗯,一個乞丐怎麽會知道雙方大軍人數,還知道糧草準備情況?”梁簡掰碎手中的餅子,邊吃著邊迴道。


    “會是誰派來的呢?”他倚在牆壁上,看著屋簷被微風吹動的雜草,獨自喃喃道,“北辰淵?不會是他,以他的性子,若是找到我們了必定會抓迴去淩遲處死;昭靖?不會,他若是想傳情報出來不會如此彎彎繞繞地;扶光大將?派人來求救?也不至於,他知道我們自身難保。”


    “或者……是皇帝?”梁簡吃完手中的餅子,拍掉手上的渣子,有些遲疑地說道。


    “不無可能,我懷疑,找碎鏡子的也是他。”


    “嗯,這些問題隻有到皇宮裏麵才能找到答案。”她閉上眼說道,用手枕著頭,準備小憩一會兒。


    “今夜子時,趁著夜色混進去。”晏適說著,也準備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微風拂動,也隻有這麽一隅還會有片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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