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跟著赤羽來到一處荒山,攤開手,赤羽又恢複了平靜。南桑蹲下,一手撫著地麵,抬眸見,眼中燃起紅色火焰,她的手下延伸出無數的光痕,向外蔓延開。


    還在吸收枯蘭神力的阿依夏木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靈珠中的神力光亮也越來越暗,她收迴靈珠,走出山洞查看,地上居然是抑製法陣。


    “又是你,南桑!”阿依夏木握緊拳頭,隻恨她現在神力才兩層,若不然,肯定跟南桑打鬥一場。


    阿依夏木不想理會,畢竟她身體的氣息已被掩蓋,無論是誰來了,都找不到她的所在。可她剛轉身準備想走,就感覺身後有東西朝著她飛來,她身側,天空那把長槍從她身邊穿過,在她的手臂劃上一道口子。


    迴頭時,南桑在半空中看著她,長槍迴到南桑的手裏,她勾笑著望著阿依夏木,“本殿找你很久了,原來你在這。”


    阿依夏木詫異的看著她,自己的氣息明明被隱藏了,她不知道南桑為何會找到了這裏,她道:“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哼~~那你準備好上路了嗎?”


    沒給阿依夏木迴答的時間,南桑直接手持長槍向她攻去。麵對南桑的進攻,阿依夏木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被打得節節敗退,最後被南桑一腳踢在牆上,口吐鮮血。


    南桑一步一步靠近她,手中幻化求火球,在攻向阿依夏木那一刻,她消失在了南桑的麵前。


    “原來是有幫手啊,難怪會藏得這麽深。”南桑看著掉落在一旁的靈珠,神力的光澤已經暗淡了許多。南桑心裏暗想,沒有了這顆靈珠,阿依夏木身上那兩層神力也不過擺設罷了,可她身後之人,一定高深莫測。


    阿依夏木被救出後,被關在一座冰宮之中,她環顧著四周,除了她,什麽都沒有。


    她在原地查看著,完全沒有出口,她大喊,“你是誰?既救我,為何又要關我?”她環顧著四周,沒有人迴答她,正當她疑惑時,有一個聲音出現。


    “這個冰宮有助你修行,如今你的身上有兩層上神枯蘭的神力,隻要你聽我的,我助你修的圓滿。”


    “本宮為何信你?”阿依夏木警惕道。


    那個聲音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如今就是喪家之犬,我救你,聽我的你還能活,若不然,你隻能成為別人的槍下之鬼!”


    阿依夏木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居然已經愈合,完全看不到傷口。她坐迴那張病床上,細想了一番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祝我修的圓滿殺了南桑,事後,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都可。”


    阿依夏木說完話,她的身旁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藥瓶,“把這顆藥吃了,閉關打坐七日,七日後,我會再來。”


    她看著這藥瓶,雖然不太相信,但一想到在南桑麵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還是把藥吞了下去。


    南桑迴到宮裏,席昭還坐在院子中等著她,見四下無人,南桑把那顆靈珠扔給席昭,道:“這個應該就是那枯蘭上神的神力了,你看這神力的光澤,是不是淡了很多。”


    “這玩意,看起來確實沒什麽光澤。”席昭眼裏燃起銀色火焰,靈珠突然騰空,那綠色的神力全部鑽入他的身體。而他此時的情況,像極了當初的南桑,眼中的火焰忽明忽暗。南桑見情況不對,為他輸送神力穩住心神。


    恢複下來的席昭收迴靈珠,把想體內那股不屬於自己神力抽出,奈何,毫無辦法。


    “別白費,看來這股神力是自願與你融合的。”南桑坐在他對麵,倒了一杯茶道。


    席昭道:“沒錯,感覺它很柔和。”


    南桑看著那顆完全暗淡的靈珠,輕哼了一聲,“這個阿依夏木,辛苦收集的神力,卻為你做了嫁衣,不得不說,她真可憐。”


    “這也是多虧了殿下。”席昭舉起杯與她相碰,“好了,天色已晚,我先去辦事。”席昭化身而去。


    城郊的樹林裏,席昭一步一步朝深處走去,他站在一處洞口前,洞口被藤蔓裹住,就像一道門一般。席昭抬起手一會,那些藤蔓又不自覺的收了迴去。洞中的女子感覺到了異樣,將身旁的男人推開,她來到洞外,就看到席昭一身深藍色長衫站在她的麵前。


    “喲,這是哪來的公子,生的這般俊俏。”


    “你是魅族的人?你吸人精氣,你們族長可知道?”席昭問道。


    女子撫摸著胸前的那縷長發,語氣妖嬈道:“我魅族本就靠吸食男人精氣而活,這有什麽問題嗎?”


    “是嗎?那我換個人跟你聊。”


    席昭側身展開,婉娘就出現在那女子的麵前,她轉身想要跑,被婉娘用長鞭拽了下來,婉娘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麵前,“我已傳授你們修行之法,下令禁止再吸食精氣,你為何不遵?”


    “族長,屬下知錯了,還請族長恕罪。”女子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她見婉娘和席昭不注意,飛身就想要跑,婉娘看她離去的方向,直接追了上去。席昭抬步走進洞中,看到有三個男人被綁在柱子上,三人均被吸食了部分精氣,如今年看上去麵容憔悴,毫無生氣。


    過了半個時辰,婉娘直接領著那女子的真身而來,“月神,這是那三人的精氣,就勞煩您了,奴家,先迴去清理門戶。”


    席昭點點頭,他打開玻璃瓶,把那些精氣贖迴三人的體內,又施法把他們送迴去,這一切結束,他突然想起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婉娘,又化身追去。


    婉娘把那隻狐狸扔在地上,芝蘿又幻化了人身,此時的她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她抬頭看著婉娘,“族長,我不明白,魅族本就以吸食腦子精氣修煉,為何您要阻攔。”


    婉娘握著手中的鞭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我不是前族長,我不能讓魅族夾在縫隙中生存,吸食精氣雖然能助你們修煉,但是後果,你可想過嗎?”


    “隻要能增長修為,後果是什麽又有什麽關係?!”


    婉娘見她執迷不悟,剛準備動手取她內丹,廢她修為,被趕來的席昭阻止。


    “月神?您這是?”婉娘不解。


    “本君還有事問她。”婉娘往後退了兩步,席昭開口道:“是誰讓你吸食田馳的精氣?”


    芝蘿看著席昭,隨後又眼神躲閃,“您說的是誰?我不識得。”


    “本君在他的記憶裏看到了你的樣子,當時你還跟他說,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是嗎?”芝蘿轉動著眼珠,身子往後縮了縮,席昭接著道:“你若是如實說,本君可以保你一命,你若是不說,本君可不會是廢了你的修為這麽簡單了。本君會讓你活著的時候剝了你的皮,再把你的內丹取出,用神力護你不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丹在你麵前被捏爆。”


    席昭說這話雖是笑著,可還是讓人打了個寒顫,就連一旁的婉娘都忍不住心驚了一下。芝蘿的極度掙紮,雙手一直握著自己的衣裙,猶豫不定。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


    席昭幻化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向芝蘿走去,蹲在她的麵前,“讓本君看看,該從何處下手比較好。”


    芝蘿閉著眼,匕首的冰涼在她的臉上劃過,看她還不肯說,席昭轉動刀鋒,在她的臉上劃過,慢慢的滲了血。


    “我說,我說。”芝蘿緩了一口氣,看到席昭收迴匕首後,她道;“我也不認識,她是女子,帶著麵具,她說隻要我去吸食一個叫田馳的人,助我增長兩百年修為。”


    “可有其他特征?”席昭問。


    芝蘿迴想,“她好像很喜歡紫色,我看她全身上下都是紫色,連麵具都是,左腳戴著兩串銀鈴。”


    “人呢,後來她去了哪裏?”婉娘快步上前,激動詢問。


    芝蘿搖了搖頭,“我吸完那人的精氣,她如約給了我兩百年修為,至於她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席昭沒有追問,隻是讓婉娘廢了她的修為,保留內丹,永遠關在魅族的大牢之中。


    席昭並沒有離開,站在屋外等著,婉娘出來後,看見人還在,就猜到了他在等自己。婉娘走到他的身後,屈膝行禮,“神君是在等我嗎?”


    “她說的那個人,你可知道是誰?”麵對席昭的詢問,婉娘笑了笑。


    “應該是故人,神君或許也曾見過。”


    席昭背著手,仰頭看了看天,深愛紫色,又腳戴銀鈴,那就有一個人,魅族第三任族長,風紫鈴。可是她應該被關押在神界才對,又怎麽會出現在在人間,莫不是神界也出現了叛徒。


    想到這,席昭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迴到宮裏,席昭直接到南桑的宮裏,顧延修和範柏州在匯報情況,看到席昭進來,他們都識相的先退了出去。


    南桑看著他,“可有結論?”


    “神界怕是也出了叛徒。”席昭將自己的猜想道出,“自大戰之後,這六界三道像是著魔了一般,我總覺得這背後有人在操控。”


    南桑環抱著手,眉頭微蹙,“這麽迴想起來,有很多事情都太巧了,為什麽你我同時渡劫,又同時被劈落人間,更巧的是,都有神力和記憶在身。”


    席昭點頭,這一切的一切,確實太巧,自己就像是棋子一般,被四處安排。可目前又無法證實自己的猜想,二人隻能先解決眼下的事情,隻要抓到風紫鈴,或許就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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