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尋司命拿到南風瑾的命簿,可他的命簿也是一片空白,南桑看向司命的眼神裏像是插滿了刀子。


    “南風瑾到底是什麽身份?”南桑問道。


    司命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其實他真的就是凡人一個,小神寫完這命簿就將它封存了,現在也不知道為何變成空白了。”


    南桑把命簿推到死命的麵前,“你寫。”


    司命想拒絕,可看著南桑一臉嚴厲的樣子,還是提起了筆,好不容易將命簿補齊,那字卻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南桑眉頭緊皺,她感覺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麽簡單,南風瑾或許也是曆劫的也不一定。


    “殿下,若是如此,這人的命運便不是我登可以左右的了,隻能是天道的安排。”司命看著這空白的命簿道。


    “天道.....難道我渡劫失敗也是天道的安排?”南桑自言自語著,揮手就讓司命離開。


    南桑收起南風瑾的命簿,在禦花園裏走來走去,不知不覺間走到席昭的宮殿門口,她本想轉身離開,想了想又提步跨進殿內。南桑在席昭的宮殿裏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人,走到樹下,抬手就看到席昭側身躺在分枝上閉目養神,南桑飛身上去,坐在他的身側輕咳一聲。


    “咳咳,這個時節,其他宮殿的樹都凋了,就你這還是一片盎然,太明顯了。”


    席昭沒有睜開眼,將頭轉了一個方向道:“這棵樹用來飼養蠱蟲,怎麽可能凋零。”


    “也就騙騙無知之人罷了,你看看這個。”南桑將南風瑾的命簿遞給席昭。


    在接過命簿時,席昭也是一臉疑惑,南桑開口道:“前些日子我探南風瑾的未來,竟是一片白霧,今日得到他的命簿,卻是一片空白。”


    “我也探過,我本以為你早就知道,沒想到你現在才發現,哈哈哈哈~~~”席昭大笑。


    南桑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一腳將人踢了下去,“晚上睡覺睜著眼,本殿哪天心情不爽,燒了你這樹。”


    說完,南桑化身離去,席昭站在院中雙手叉腰,看著自己手中得到命簿,其實他也有些疑惑。若是下凡曆劫的神,不帶著原先的記憶的話,司命應該會寫好封存,不應該出現命簿空白的現象。席昭這麽想著,抬頭看了看天,眼神裏冒著寒光.....


    左語堂安排好前往西戎的官員,呂意飛,韓信郎,朱寒鬆三人都來吏部向左語堂道謝。幾人正在聊著如何改變西戎的現狀,洪祿便帶著口諭而來。


    “各位大人,陛下有請。”


    左語堂納悶,走近洪祿小聲問道:“洪祿公公可知,陛下宣召所謂何事?”


    洪祿左看右看,湊在左語堂的耳邊道:“聽說是議院的幾位大人聯名上奏,參此次前往西戎的官員貪汙受賄。”


    “什麽?!”左語堂大喊道,洪祿趕緊拉住左語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幾個小人。”


    “哎喲左大人,這時候生什麽氣呐,那幾位大人都在議事閣跪了許久了,快點跟咱家走吧。”


    洪祿轉身就走,左語堂四人跟在他的身後。一到宮內,洪祿就將幾人帶到書閣,左語堂一臉疑惑的道:“公公,這不是去議事閣的路啊?”


    “陛下今日在書閣,根本不在議事閣。”


    洪祿這麽一說,左語堂就明白了南桑的意思,原來他們的陛下是故意讓那幾人在議事閣跪著的。四人跨進書閣,左看右看不見南桑的身影,洪祿也退了出去,南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議院的人參你舉薦的三位官員貪贓受賄,左語堂,你可有什麽說的?”


    “迴陛下,此事純屬子虛烏有,是構陷!”左語堂抬頭,還是沒見南桑在何處。


    “他們可是有人證的,你們有什麽?”南桑從一旁的書堆裏走出來,站在四人的麵前。


    左語堂想著,心裏都是怒罵之聲,呂意飛開口道:“迴陛下,我等雖是京官,也不過小小七品,何人會賄賂一個小小的七品官,請陛下明鑒。”


    “陛下,臣一生光明磊落,自然經得起查證!”朱寒鬆接著呂意飛的話道。


    他們幾人都為自己作證,唯獨一人遲遲沒有開口,南桑看向他問道:“你呢,有什麽可說的?”


    韓信郎拱手道:“迴陛下,臣想,議院有些人可能都不認識臣等,這個時候突然參奏,可能為了西戎之事,他們想換人。”


    “陛下,議院的幾位大人來了。”洪祿進來報 。


    三人踏進書閣之時,膝蓋有些不穩,感覺這個腿已經不是自己的腿了,剛起來沒多久,看到南桑立馬又跪下。


    “你們三人要參誰啊?” 南桑開口問道。


    “迴陛下,臣等要參呂意飛,韓信郎和朱寒鬆,三人在京期間收受賄賂,而且還是多人。”萬伯賢開口道。


    “你們看看,他們幾個分別是誰啊?” 萬伯賢等人順著南桑的話抬頭,看著一旁的四人,除了左語堂之外他們一個都不認識,南桑接著開口道:“怎麽?不認識?”


    “迴陛下,臣等身為諫言官,不像左大人,不是所有官員都認識的。”開口的是孔太名,也是栗秋平的舊部。


    左語堂哼了一聲,昂起頭問,“既然不認識,你們又怎麽知道他們貪贓受賄了?”


    “這...這當然是有人告知,不然我等為何參他們。”萬伯賢迴懟。


    “哦?有人告知,那是誰告知?”左語堂緊接著發問。


    萬伯賢一臉怒色,“是一封匿名信件,我等怎知,左大人,你這是在偏袒嗎?”


    “好了!”南桑出聲喝止,幾人才停下了爭執,“天天就知道吵,朕的耳朵就要起繭子了!”幾人紛紛地下頭,南桑接著道:“萬伯賢,你們的人證在哪?”


    “迴陛下,人證都在自己家中。”萬伯賢一臉疑惑看著南桑。


    南桑點點頭,提步又往書堆中去,她開口道;“你將那些人證的名字寫來,朕自會叫人去調查,你們出去吧。”


    左語堂四人準備告退,萬伯賢又開口道:“陛下,不如將此事交給臣,臣一定會將其辦好。”南桑半晌沒說話,萬伯賢又開口,“陛下......”


    南桑從樓上扔出一隻鏢,插在萬伯賢的麵前,隨後又從頭頂飄來一個字,“滾!”


    萬伯賢嚇得帽子都掉了,站起身時還有一些踉蹌,幾人出了書閣,左語堂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笑著,萬伯賢氣的開口。


    “這個老匹夫,笑什麽?”


    “我是笑啊,有些人自不量力,你也不想想,陛下既然讓他們三人前往西戎,還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賄嗎?真是蠢材!哼~”左語堂一揚袖子轉身離開。


    留下萬伯賢等人在原地生氣,宋成這時才開口道:“難道陛下是真的知道?”


    “你剛才怎麽不說話?”萬伯賢對著宋成就是一頓怒罵,宋成撫著他的背。


    “你們不是都說完了嗎?下官還說什麽呀?你放心吧,陛下雖然相信,但是堵不住悠悠眾口。”宋成的眼裏透著一股子奸邪,他接著開口道:“不管真的假的,隻要我們把案子放在自己的手裏,就能做成真的。”


    孔太名覺得有理,猶豫會又開口道:“可是剛才陛下的態度,好像不讓議院插手此事。”


    宋成的嘴角一勾像是想到了什麽餿主意一般。


    夜間,南桑拿著萬伯賢寫下的人證名字來到席昭的宮殿,看到她的身後跟著宮女,就知道又有麻煩事交代他了。


    南桑將名單遞給席昭,開口道:“議院的人參前往西戎的官員貪汙受賄,朕看了這個送禮的名字,有些龐大。”


    席昭打開名字一個個端詳著,“這看著....像是.....農戶的名字?”


    “是啊,還有李然他父親的名字在上麵呢。”南桑端起一杯茶道。


    席昭看著,確實是有李然父親的名字在其中,“他們為何要給七品官送禮?送的都是什麽?”


    南桑嘴角勾笑,沒有告知,席昭看她這個樣子,就覺得不會是什麽名貴的東西,農戶的手中無非就是一些野味,或者糧食和菜之類的東西,在貴重的也不會有什麽了。


    “你是想讓我來查?”席昭拿著名單問道。


    “是啊,今天萬伯賢說他來查,朕拒絕了,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法設法把這件事攬在自己的手裏,所以朕要和席聖主,做場戲。”


    南桑端起茶杯,做了一個碰杯的手勢,臉上帶著笑意。席昭無妨,他也很感興趣,想看看南桑能排出什麽好戲。


    “好。”


    兩人碰杯達成合作,一陣風吹來,南桑感覺到寒冷刺骨,“朕先迴了。”


    看這樣南桑離去,席昭閉上眼,思緒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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