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宴之事過去三日,西戎的使臣就已經來到了皇都,原本應該是年前才到,可誰知他們居然日夜兼程的趕來。


    到了大印皇都,他們沒有住在驛館,還是直接去最好的酒樓開了上等的包間。南桑沒有在第一時間召見他們,打算先將人晾著,給他們一點教訓。


    晚上,西戎幾個士兵到凝香館吃酒,出來時在街上看到女子就上去調戲,百姓們最開始還上前去幫忙,可都被打個半死,就連官差來了他們也沒有放在眼裏,居然還當街打死了兩名官差。


    午時,西戎人在酒樓吃飯時,被樓下的唱歌聲吸引,看到一樓台上有一老一少在樓下賣藝,幾人對視一眼一臉奸笑的下樓。


    “老頭,這是你什麽人呐?”幾人圍著小姑娘上下打量,時不時還上手。


    老頭立刻將姑娘護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卑微的說道:“幾位爺,這是小老兒的女兒,她今年才十四。”


    “起開!”一人將老頭推倒在一旁,隨後就將姑娘拉進自己的懷裏,手摸著她的臉,“長得不錯啊,今晚就好好陪爺們高興高興。”


    說完就將人扛了起來,老頭連滾帶爬抱住那人的腿,“大爺,行行好,放過我女兒吧,她今年才十四,她還是個孩子!”


    “這個是買你女兒的錢,識相,趕緊滾開!”他將一錠銀子扔給趴在地上的老頭,可是人家就是不放,死死抱著他的大腿,“再不放開,勞資宰了你。”無論他怎麽走,那老頭依舊抱著不撒手。


    西戎人將姑娘扔給旁邊的另一個人,“老家夥,你找死!”說罷,他就拔刀要刺進老頭的身體,被一把劍擋住,抬頭一看,是個臉白的讀書人。


    “小子,別多管閑事!”他兇巴巴的對著連慕白道。


    “這裏是大印,勸你最好收手。”連慕白的語氣冷厲,表情兇狠嚴肅。


    西戎人放下手中的刀,連慕白才將老頭扶起,直直站到西戎人的麵前,“大印有法度,你們這般行徑,已經觸犯了大印國法!”


    三位西戎人相互對視一眼,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大印皇帝就是個軟弱的娘們!等我們西戎入境,第一個成為賤奴的,就是你們的女皇帝!”


    “你,出言不遜!”


    連慕白一臉憤怒,拔劍向那西戎人刺去,二人在一樓打起來,掌櫃跑到門口,連忙叫小二去報官,二人打鬥一會,西戎人見自己的同伴有些落下風,紛紛上去幫忙,連慕白對陣了一會就有些體力不支。


    西戎人舉起大刀,就朝著連慕白的腦袋砍去,從門口飛來的一把劍劃過他的手臂,瞬間血液湧出,手臂和刀掉落在地上,那人抱著手疼得大叫。在二樓的人聽到慘叫聲,立馬跑出來查看,就看到樓下站著兩排人,都穿著盔甲,帶頭的人抬頭挺胸的站在三人麵前。


    “在下西戎使臣,和沁木提,請問閣下是?”


    “禁軍統領顏逸風,奉陛下之命前來捉拿殺害官差之人!” 顏逸風亮出令牌。


    和沁木提笑著拱手道:“我等皆是從西戎而來,身負王命,顏統領想要拿人,怕是會得罪了我王吧?”


    顏逸風輕哼一聲,聲音帶著怒火,“如今是在大印,不是在西戎!由不得你們作亂!將這三人通通帶走!”


    “是!”


    顏逸風一聲令下,禁軍將那三人全部押走,臨走時他們還在向和沁木提求救,可看著禁軍這樣的行事,他哪有開口的餘地,如今隻有趕緊進宮麵聖,不然就要命喪大印了。


    和沁木提迴到房間,趕緊寫了求見函,書函遞到南桑的麵前她直接就燒了,看一眼她都覺得髒了眼睛。


    “顏逸風,那三人你關在哪兒了?”南桑看著麵前的奏折問道。


    “迴陛下,人在刑部大牢。斷臂之人依照陛下吩咐,未請人醫治。”顏逸風迴答。


    南桑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去告訴範柏舟,兩個時辰就動一次刑,也不用問,打完就拖迴牢裏,叫大夫包紮,不需要用什麽好藥。”


    “是!”


    顏逸風將南桑的話傳給範柏舟,他立刻就將人提了出來,打板子,抽鞭子,水刑,各種刑法換著來,剛開始他們三人還很硬氣,可是才過了一天,一聽到有人開門他們就像受驚老鼠,立刻將自己的身體縮起來。


    “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放過我,求你們。”他說完將頭磕在地上,獄卒們沒有迴答他的話,拖著他就往外走,路過其他兩人牢房門口時,二人皆是一臉膽顫,因為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


    皇宮裏,南桑又收到了和沁木提的求見折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南桑就叫人將他宣進宮。和沁木提,拿著使者杖,穿戴好衣服跟隨禮部的車馬一路進了宮。


    和沁木提就站在議事閣外,南桑也不著急叫他,在裏麵和南風瑾談完胡文敬的講學之後,齊三才出了議事閣,讓和沁木提進入殿中。


    “西戎使者,和沁木提,拜見大印皇帝!” 和沁木提的腰彎著,遲遲沒有聽見南桑叫他起身,他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此時的南桑才開口。


    “你們西戎人在我大印皇都強搶民女,毆打官差,肆意傷人,似乎沒有將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啊?” 南桑的聲音不冷不淡,卻透著一些憤恨。


    “迴大印陛下,這一切都是意外,我王差我等前來,主要是為了兩國邦交。”和沁木提站直身體,他看向南桑時,感受到了她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叫他吃了一樣,和沁木提有些心虛。


    “朕聽說,顏統領抓的那三人中有一個是你的兒子?”


    “是的,還請大印陛下看在小兒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他一命。”和沁木提又再次彎下腰。


    “顏逸風,去把人提來!”南桑說著,隨手拿起南風瑾的課業看起來,眉頭皺起,“齊三,你看二殿下這字,也不知道是隨誰了。”


    “哈哈哈~~陛下,依奴婢看,二殿下像是跟您學的。”齊三跟南桑開著玩笑。


    “朕的字很好看的好嗎?就連胡大人都說我的字前無古人。”南桑把南風瑾的字扔在桌子上,假裝生氣。


    “是是是,陛下的字啊,是這大印最好看的。”齊三開始順著南桑的話拍馬屁。


    兩人一言我一語的,就讓和沁木提站著,也不給他賜坐,看著旁邊的椅子,和沁木提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想坐又不敢坐。


    “陛下!人已帶到!” 顏逸風快步踏進議事閣行禮道。


    人被帶上來時,不僅斷了一條手臂,還被打得遍體鱗傷,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就連臉上也是被揍得烏青。


    和沁木提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連忙蹲下查看,“幸崖,你沒事吧,還好嗎?”


    “父親,救救我,我快被他們打死了!救救我父親。” 幸崖哭喊著,再看著他的手,連指甲也被拔了個精光。


    “大印陛下,我兒究竟何錯之有,要用到這樣的酷刑?!”和沁木提憤怒的問道。


    南桑沉下了臉,並沒有迴答他的話,一旁的顏逸風開口,“打死大印兩名官差,強搶良家婦女,肆意毆打我大印子民,難道不算罪嗎?”


    “那些人不過都是卑賤的奴人罷了,也算得上罪嗎?”和沁木提挺著胸膛,趾高氣昂的樣子,讓顏逸風直接火冒。


    “他出言侮辱我國陛下,本該賜死,如今留下一條命,已算恩德!”


    南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抬眸望向幸崖,“哦?你說了什麽?來,再讓朕聽聽。”幸崖抬頭,看到南桑的匕首,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說!!”


    南桑一記冷眼掃過,幸崖將自己在酒樓的話又說了一遍,一旁的和沁木提聽了額頭冒著冷汗,他抬頭看著南桑,見她麵無表情,喉結滾動著。


    “大印陛下,是小兒無禮,如今打也打了,是不是就....”


    南桑抬手打斷和沁木提的話,南桑將匕首一扔,直接插在幸崖的麵前,“拖出去,將他舌頭給朕拔了。”


    “是!”


    南桑說完,兩名禁軍就將人拖了出去,無論和沁木提如何阻攔都沒有用,他剛想追出去,禁軍將腰間的佩刀拔出來,他隻好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隨後又立馬朝著南桑跪了下去。


    “大印陛下,是小兒無禮,冒犯陛下,還請陛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一命。”


    “朕比起你們長公主,是心軟了一些,還留下了他的狗命,不然送給你的,就是一具屍首。”南桑靠著椅子,一臉威嚴,和沁木提隻是一個勁的附和點頭。


    “迴去告訴你們長公主,聯姻不可能,隻有西戎向大印俯首稱臣!”


    南桑將聯姻書扔在地上,和沁木提撿起東西,拿上自己的使者杖,站直了身子,“大印陛下,真的要和西戎開戰嗎?比起西戎,大印可沒有勝算!”


    南桑站起身,一甩衣袖往前走了兩步,“你們長公主膽敢踏入大印境內,朕,定會將她釘死在王位上。”


    她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感情,但和沁木提能感受到威壓,那是他在麵對他們長公主時感受不到的,他頓時覺得,西戎遇到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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