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娜收到南桑的信時完全不敢相信,她的父親竟然背著她謀劃這麽多事,還在大印埋了暗線,還想綁架她的兒子。幾十年了,琪琪娜一直以為她的父親放棄攻打大印的想法,誰知竟然隻是在偷養生息。


    她走到桌前拿起筆給南桑迴信,她向南桑保證一定會給大印一個交代,不會任由著葛魯胡來,時丙接過信策馬而去,在沒人的地方施法化身離開。


    “辰風,備馬,點人,去鐵木部!” 琪琪娜拿起馬鞭一臉怒氣而去。


    鐵木部,葛魯正在和其他人商量著攻打大印的對策,琪琪娜闖了進來,看了一眼地圖,一刀將它劈成兩半,葛魯上前抓住琪琪娜的手腕。


    “別以為你現在是北疆的掌權人,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裏是鐵木部!”


    “鐵木部又如何,區區幾千人父親還想與北疆為敵,與整個大印為敵嗎?”琪琪娜甩開手,將馬鞭扔在桌子上,“你們都下去!”


    幾人看了看葛魯再看看琪琪娜,最後還是退了出去,葛魯坐下給自己倒杯酒,“我當初把你嫁給格木泰就是為了和他聯手攻打大印,可誰知他是短命的,北疆王權交給你,你居然帶著北疆各部歸屬了大印,看你下去了如何跟格木泰交代!”


    “實話告訴你父親,今天我來就是大印皇帝來信讓我勸你,最好收手,不然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葛魯氣的將杯子摔在地上,“她一個二十出頭黃毛丫頭還敢威脅我!等我打到大印去把她抓來做小妾!”


    “父親!”琪琪娜一拍桌子,她站起身語氣狠厲,“你在大印的暗線都被端了,鐵木部的糧草都是大印的,他們的農官還在為北疆種植糧食,你怎麽能恩將仇報!”


    葛魯指著外麵,嗓門放的很大,“老子不稀罕她的糧草!老子就是要奪了她的江山!老子就要做那個王!”


    琪琪娜垂下頭,冷靜下來後她開口說道:“看來女兒是勸不動父親了,那就別怪女兒不客氣了。”


    她走出帳外高聲說道:“眾將士聽令,今日起鐵木部將由我琪琪娜直接率領,一切命令以我為準!葛魯以下犯上,教唆人給大印陛下下毒,挑撥北疆與大印的關係,至北疆百姓於水火,即日起,葛魯不再是鐵木部的首領!”


    葛魯衝出帳外,他將刀尖對準琪琪娜,“你這個不孝女!”他還想揮刀砍去,就被辰風擋住,眾將士看到這一幕想去幫忙,可又不知道該幫誰。


    “父親年邁,腦子有點不清醒了,以後就留在女兒身邊生活吧!明日起,池達王子暫代鐵木部首領!”


    說罷,琪琪娜轉身離去,辰風將葛魯的手捆了起來帶上馬車,雖不情願,可也擋不住架在脖子上的刀。


    南桑收到琪琪娜的信時,已經是辰時,看到琪琪娜的承諾,南桑也不打算深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荷從門外進來,行禮道:“陛下,陳王求見。”


    南桑不用想也知道陳王這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麽,“告訴王叔,公事可以在早朝上說,若是私事,下了朝再來。”


    “是!” 秋荷退了下去,南桑穿好朝服就往朝事殿去,此時的官員們都已全部到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高唿。


    南桑坐在龍椅上開口,“各位卿家,可有事奏?”


    孟雲諫站出來,“啟稟陛下,馬上就要開武舉了,屆時會有很多學子不遠而來,到時候皇都的客棧都會漲價,請陛下憐惜這些窮苦學子們,莫讓那些掌櫃隨便抬高物價!”


    “陛下,臣覺得孟大人所言極是,無論是武舉還是來年的科舉,都是大印最重要的時候,若是因為這事客棧的價格紛紛上漲,那學子們可能就沒有住的地方了。”顧臨也站出來附和道、


    南桑輕輕點頭表示同意,“散朝後就去張貼告示吧,還有其他事嗎?”


    範柏舟拿著折子走了出來,“迴陛下,這是臣的折子,臣要參陳王縱子傷人,蓄意劫牢!”


    南桑眉頭微皺,真是大膽,居然還敢去劫刑部的牢,南桑展開奏折看了起來,她抬眼看著陳王南朔,“王叔,看看。”


    齊三將奏折遞給南朔,他快速看了一遍,站出來跪了下去,”犬子驕橫,是臣管教不力,還請陛下懲罰!“


    “陳王殿下,昨日就有人狀告世子故意傷人,隻是臣沒有寫進折子,這事,您可知道嗎?”範柏舟發問,


    南朔隻知南肅寧昨日下午跟人打架,故意傷人和劫牢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開口道,“不知,臣隻知他與人鬥毆,其他的並不知曉。”


    “看來王叔對堂弟的關心甚少。”南桑麵無表情道:“範大人,你說世子蓄意傷人,傷的是誰?”


    範柏舟跪下開口道:“陛下,昨日下午世子在兵部門口與李家村的李然起了衝突,後來兩人動手,李然將世子打傷在地,最後家丁們一起毆打李然,最後李然跑了。昨晚戌時,世子帶著人來刑部要將家丁強行帶走,但在亥時,李然便報官稱,他的家人被世子帶人毆打,如今李然的父親右腿骨折,臥床不起。”


    昨天看著李然迴去,南桑就該探查一番,居然疏漏了,南桑的眼神狠厲看著南朔,“王叔,難道這事你都不知道嗎?”


    “臣,方才知曉!”南朔將頭磕了下去,他真是生了一個逆子,給他惹了這麽大的麻煩,“犬子作惡,不得不罰,請陛下降罪!”


    南桑站起身走到南朔的麵前將他扶起,“朕知道王叔也不忍心,但是沒辦法,國有國法,容不了情。”


    “臣,明白。”南朔拱手迴答。


    “陳王世子南肅寧蓄意傷人,強闖刑部大牢,目無王法,身為皇親罪加一等,奪其世子之位,發往西北充軍去吧。”


    南朔頓時說不出話,充軍還被奪了世子之位,心裏的難過也有些慶幸,能保住命就好。南桑繼續開口道:“寧弟將人打傷,王叔送些撫恤過去,賠禮道歉吧。”


    “是!” 南朔退迴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後麵的事,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大皇子中毒之事想必個卿家都知曉了,人已押在刑部,範大人打算如何處置?”南桑抿了一口茶問道。


    “迴陛下,人證物證俱全,但念其非主謀又協助刑部抓住葛魯的暗線,可判流放,杖二十。”範柏舟高聲迴答,後殿的瑤梨聽到消息總算安下了心又迴到臨華殿照顧南風遙。


    散朝後,服侍南風遙的小公公來報,人已經醒了。南桑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往臨華殿,剛踏進屋裏就聽見瑤梨在抽泣說著對不起,南風遙抬手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


    “不怪你,照顧我這麽多天,辛苦了~”南風遙這麽安慰,瑤梨哭的更兇了,直接趴在南風遙的胸口上。


    南桑輕咳了幾聲,瑤梨連忙站起別過身去擦拭眼淚,“參見陛下。”


    “我跟殿下說幾句話,你們出去吧。”眾人紛紛行禮告退,南桑一臉笑意,帶有些八卦的問道:“兄長跟瑤梨的關係,發展得有點快啊,我就離開了幾天而已,就這麽抱上了?”


    “陛下不要打趣臣了,開始我是覺得瑤梨是北疆的細作,一直以來都避而遠之,可後來她一直主動靠近,代理朝政那幾天日夜陪伴,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南風遙的眼神裏充滿了真摯。


    南桑滿腦子的疑惑,這人間的情愛是這麽簡單的?就日夜陪伴也能互相喜歡嗎?


    “不過,我們隻是相知相惜的朋友,還沒到那一步。”南風遙補充一句。


    “是朋友就抱上了呀,兄長,你可別學那些花花公子的行徑。”南桑的手指搓了搓南風遙的胸膛,他點了點頭。


    席昭伸著走進來,看到南桑也在他開口道:“陛下萬安~”見人家沒搭理他,席昭走近觀察南風遙的臉色道:“大殿下恢複的不錯,過幾日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位是?”南風遙疑惑。


    “就是那個要截殺你的人。”南桑搶先迴答,完全不給席昭自我介紹的機會。


    席昭無奈一笑,輕輕搖頭,還是對著南風遙開口道:“出此下策,屬實無奈,請大殿下恕罪。”


    南風遙擺擺手,“無礙,如今你救我一命,我們就算兩清了。”


    “兄長先休息,我還有些公務,晚些再來。”南風遙點了點頭。


    南桑提步離開臨華殿,席昭也跟了出去,他拽住南桑的衣袖,“你有沒有問帝君,你神力是怎麽迴事。”


    “還未,晚些時候再問,現下我還有事處理,席聖主自便。”


    南桑勾唇一笑便離去,席昭抬頭望著天,用扇子指了一下,他想,帝君那老小子應該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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