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南桑將後續安排好就離開了軍營,她來到那個山洞前,看到藍衣男子正在為那些小妖們療傷,待到那些小妖們都全部離去,南桑才靠近。


    “百花神君,好久不見!”百花神君子錦剛迴頭,南桑的長槍就抵住了他的心口,“百花神君飛升沒多久人間就發生這麽大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子錦眉頭微皺著,“那時我的七魄受損,迴到神界我便閉關了,是昨日殿下讓司命神君來告知,小神才知曉此事。”


    南桑很氣不過,她想把這個百花神君打一頓,可看他神力不穩,最後隻給了他一掌收迴自己的長槍,可是她的這一掌讓子錦吐一口鮮血。若不是那日在石棺中看到那具屍體的樣子,她都不會將這件事跟神界聯係在一起。


    她將矛頭對著席昭,“那你呢?你也不會才知道吧?月神!玄羽!”她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席昭,她不相信會這麽巧,兩個人都是才知道。


    “我一個月前就知道了,可那會我的神力尚未完全恢複,所以,不便出手。”


    聽著他們的解釋,南桑一個字都不相信,就算神力還沒有恢複也不可能一點招都沒有,任由著元靖殘害南境百姓。


    南桑閉上雙眼,語氣冷冷的道:“你們是怕天罰吧?”席昭和子錦沒有反駁,這說明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怕自己擅用神力幹擾人間秩序,便會承受天罰,南桑笑了笑,“有一句話元靖說的沒錯,你們,不配為神!”


    說罷,她便提步離去,她不想與他們這樣自私的神有什麽牽扯,她要走自己的路,用自己的能力保護著天下蒼生。


    翌日,南桑就要啟程迴大印,她將那十幾名赤羽幻化的將士留了下來,若是下次還有什麽事,他們也好有個幫手。南桑把那顆千年妖丹交給婉娘,婉娘知道該怎麽做,就沒有過多的吩咐。


    “陛下一路多保重。”司徒梵音拱手行禮,那些將士和副將們也跪地行禮。


    在迴程的主路上,席昭和三大族的族長早就等候在路口,南桑看到席昭本來不想搭理,可是三大族的族長已經笑著迎了上來。


    “各位族長可有事?”南桑掀起馬車簾子,看著路邊的眾人。


    席之恆向前一步拱手道:“得知陛下今日迴程,我等再次搭建了涼亭,為陛下餞行。”


    南桑往前看去,席昭負手而立,站在涼亭前等著她,南桑下馬車走向他,“南境聖主,有何指教?”


    看著南桑陰陽怪氣的樣子,席昭隻是笑了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桑往躺椅上一靠搖著扇子,“你有事就說,大印還有很多事等著朕處理。”


    “聽說北疆歸屬大印做了附屬國?”席昭遞了一杯茶給南桑,她沒接,隻是用扇子敲了敲桌麵,席昭將茶放在桌麵上繼續道:“陛下幫南境解決了這樣一個大麻煩,為什麽隻字不提南境歸屬大印的問題呢?”


    “我不想跟你這樣自私的人有交集。”南桑全程沒有看他。


    “陛下說得對,南境自願歸屬大印,不需要什麽條件,世代效忠陛下,效忠大印。”席昭拱手行了個君臣之禮,南桑看著他這樣輕哼了一聲。


    “南境歸屬大印我當然可以接受,但是你!我不要。”


    席昭笑了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道:“南境歸屬大印後,我就是陛下我臣子,以後陛下指哪我打哪。”


    “現在又不害怕天罰了?”南桑嘲諷道。


    席昭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其實大戰時我就受傷了,我想下凡曆劫助我恢複神力,可誰知,我的飛升雷劫偏偏在這時落下,我承受不住被劈落下來,掉進這具身體裏,昏迷了半個月才醒,醒來後神力隻剩下一層。”


    聽到席昭的話,南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麽他的劫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呢?大戰後很多神君渡劫失敗,極少有人像他們兩個似的被劈落,看來是上天在選人。


    “行,看在我倆同病相憐的份上,我同意了,從今以後南境成為大印的附屬國,但是你們南境風調雨順的,賦稅就不免了。”


    “多謝陛下!”席昭的嘴角勾笑。


    南桑迴到馬車上,她不打算是用神力迴到大印,她要沿途走走看看,自從接手大印後,她知道的大印都是別人口中的樣子,現在她要看看,在更遠的地方是什麽樣的情況。


    一路走來,很多百姓都過得很好,那些官員們也都盡心盡力的做著自己分內的事,南桑的心情大好。可在路過一個小鎮時,這裏的百姓似乎還過著以前的生活,南桑差人去打聽,時甲迴來將打聽的事說給南桑聽。


    這裏的百姓依然拿不到自己田地,農民們想要種地有糧食吃,隻能去官府租地,一畝良田要十五銀子,一個村子隻能合起來種一塊地,官府每年還有收走七成稅,那些糧食根本養不活一個村子。


    南桑閉著眼,她手中握著的茶盞被生生捏碎,她盡量撫平自己的情緒問道:“前段時間胡大人不是來處理過嗎?為什麽沒發現呢?”


    時甲拱手迴答,“迴陛下,屬下問了村民們,他們說朝廷的官員剛走沒多久,官府又將他們的地契收了迴去,還不讓他們聲張,不然他們的家人就會死無全屍。”


    南桑下了馬車,看著這些田地裏的稻子,雖然種的不多,長得卻很好,一看就是被悉心照顧著的。南桑帶著鬥笠往前走,時甲跟在身後,他們在不遠處的人家門前停下,南桑示意時甲去敲門。


    出來一個挺著肚子的婦人,她看到南桑還是笑臉相迎,當看到時甲和其他人手中的佩刀時後退了幾步,時甲立馬命人將刀收了起來。


    “打擾大嫂子了,我們是要去西京行商的商人,這位是我們家小姐,路過此地想討口水喝。”時甲介紹道,南桑掀起鬥笠前的白紗,看到真的是位姑娘後,婦人才邀他們進入院子。


    “多謝大嫂,不知如何稱唿?”南桑微微行禮問道。


    婦人將茶端出來放在院子的木桌上,“我夫家姓張,我叫青禾,姑娘不嫌棄就叫我閨名吧。這麽熱的天,你們在外行商肯定很辛苦吧?怎麽會走到我們這偏遠之地呢?”


    “我們家在荊州也有很多合作的商戶,這次來是想看看情況的。”南桑喝了口茶答道,她看了看四周,有三間土坯房子,院中曬著男人的衣服,“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是啊,我公公進山打獵了,婆婆去鎮上買布匹想給我腹中的孩子做件衣裳,所以就留下我在家了。”青禾說著家中人口,就是沒提起自己的丈夫。


    南桑看了一眼時甲,時甲開口問道:“我們來時看到路邊那邊田地的稻子長得甚好,那是張嫂子家的地嗎?”


    青禾點點頭,“那塊地是我丈夫去礦上幹活換來的,要不然我們連田地都沒有。”青禾說罷開始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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