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迴房後倒在床上。


    撫摸著剛被傅時晏親過的額頭,臉上的紅暈愈加紅豔,雙手捂了捂羞紅的小臉。


    起身來到衣櫃前找出那件藕粉色衣裙。


    穿戴好後,又在鏡前輕施粉黛,打扮得體後,才出醉江月的大門,慢悠悠的往石橋方向走去。


    此時,站在三樓窗前的傅時晏,看到那抹倩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今晚很漂亮。


    過了一會兒,時暖和傅亦來到店裏,小時暖吵著要見花楹姐姐,手裏還有一個淡紫色的錦盒。


    那是她準備送給花楹姐姐的禮物。


    劉掌櫃告知她花楹剛出去了,時暖的小臉上掛滿了失落。


    張伯走過來,蹲下身子溫聲哄道。


    “今日小姐便住在店裏,明日就能見到你的花楹姐姐了。”


    聽聞張伯的話,時暖這才又有了笑臉,阿年端來一份刨冰。


    時暖坐在桌前邊吃邊誇這一定是花楹姐姐創造出來的,隻有她才能做出這些別人想都想不到的東西。


    聽聞時暖的話,張伯心裏愈加肯定花楹就是老天爺送給他們右丞府的福星。


    此時正在下樓梯的子錦,也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張伯看見她,對著子錦行了一禮。


    “姑娘,這是要出去啊。”


    子錦微笑著道,“對,去找哥哥。”


    此刻外麵的街道上依然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花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河邊。


    遠遠望去,隻見河麵上已點綴著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花燈,它們如同點點繁星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將整個河麵裝點得如夢如幻。


    酒樓裏,傅時晏和傅亦商議完事情,便拿起禮盒下樓去石橋找花楹。


    出了醉江月,就看到一對年輕夫婦抱著孩童在店門口猜燈謎。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羨煞旁人。


    傅時晏握緊手中的禮盒,大步朝石橋那邊走去,路上他想著和花楹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花楹用那顆善良,樂觀的心一點點的融化著他這顆被戾氣裹著冰的心。


    他想告訴花楹,今生他傅時晏的妻子隻有她花楹一人,再等他三年,三年後他功成名就,入了朝堂就去右丞府提親。


    希望多年之後,他和花楹也能抱著孩童在七夕節這天,在醉江月酒樓門前歡樂的猜著燈謎。


    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會堅定向前,會讓她做最幸福的人。


    傅時晏決定了心意,腳步堅定快速的朝石橋走去。


    花楹站在河邊,欣賞著在河麵上那些飄浮的花燈,不知怎得有些頭疼,腦海中不斷閃現出自己穿著暖白披風看花燈時的畫麵。


    “小妹,這邊,快點這邊,”一個英俊的青少年對著他笑道。


    花楹想起這人,他不就是剛穿越那天在腦海裏閃現的人麽?他是誰?


    輕甩了下頭,輕輕閉上眼睛,等疼痛感逐漸消失才睜開雙眼。


    看著花燈,花楹默默許願,“希望傅時晏能順利入學堂,希望在現世裏的朋友們健.......”


    忽然,花楹感到一股異樣氣息靠近自己。還來不及轉過頭看是誰。


    便被一雙手猛地在背後一推,身體不由自主地朝河中倒去。


    隻聽得\"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原本擠在石橋上的人們頓時騷動起來。


    \"有人掉進河裏啦!快救人啊!\"驚恐的唿喊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亂成一團。


    落水裏的花楹完全不識水性,隻能在水中拚命撲騰,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意識逐漸模糊。


    就在她覺得要死掉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雙堅實有力的手將她從水中托起,並緩緩拉向岸邊。


    月行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臉上的水澤,滿臉焦急地,輕拍著她地背問道:“小姐!你可還好?有沒有哪裏不適?”


    花楹抓著胸前地衣襟,不斷地咳嗽著。


    但不知道為何突然間覺得頭劇痛無比,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卻最終還是無力抵擋這股強烈的眩暈感,在即將昏迷之際。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沈南亭抱起妹妹快速向馬車走去,月朗,月行緊隨其後,駕著馬車快速朝迴春堂奔去。


    傅時晏來到石橋,在人群中尋找著花楹的影子。


    橋上的人們在討論著,那名掉進河裏的女子不知還能否救活。


    傅時晏心中一股不安襲來,再次向擁擠的人群裏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終究沒找到,內心的不安不斷擴大,便拉起一名依舊在討論的路人問道。


    “那名女子長什麽樣,穿什麽顏色的衣服?”


    “太快了,沒看清長相,但我記得她穿的是粉色的衣裙。”


    路人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冷冽氣質的男子,打了個寒顫,退後幾步離他遠一些。


    還沒挪動腳步,再次被抓了過來。


    “現在人去哪了?”冷冽男子再次問道。


    “她被人救起,抱迴馬車上,好像是往迴春堂的方向了。”


    路人使勁掙開男子禁錮,退遠一些。


    傅時晏想起花楹出門前穿的那件藕粉色衣裙,施展輕功朝迴春堂飛去。


    石橋上的人再次發出驚歎聲,真的有人會飛。這次的七夕節果然熱鬧。


    急匆匆來到迴春堂,傅時晏進門便問在一旁掃地的藥童,“剛送來那名落水的女子在哪?”


    藥童看了他一眼繼續掃地道,“你來晚了,那名女子已經走了。”


    傅時晏聞言,眉頭緊鎖問,“走?她去了哪裏?”


    藥童放下笤帚,說,“師父說她落水無礙,隻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家人便把她帶走了。”


    傅時晏把沈南亭的相貌說給藥童聽,藥童點點頭。


    “就是他,你還是趕緊迴去看看她吧。”藥童把垃圾倒進門口的桶裏催促道。


    去往京城的沈家馬車裏,花楹睡在鬆軟的墊子上,


    貼身丫鬟青禾垂著淚再次擦拭著花楹的額頭,掖了掖早已掖好的被角。


    月行事無巨細的向沈南亭講述著小姐在桃花鎮做的一切。


    沈南亭對傅時晏的成見越聽越大,明顯利用自家小妹失憶在給他做苦力。


    母親終日記掛的小妹在右丞府裏何曾受過這等屈辱,讓他如此不重視。


    “去,一把火燒了醉江月。”沈南亭壓製著怒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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