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真不喝嗎,這是錢府醫親自給您開的”


    宜修一臉冷漠地迴應道:“不必了,我已經喝下這所謂的坐胎藥整整一年時間,但至今仍然未能如願以償地懷上孩子。既然如此,又何必繼續浪費精力呢?”


    “或許,我這輩子就能得倆孩子吧”


    “拿走吧,不喝了”


    她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表示拒絕,並補充說:“從今往後,這種藥就不要再熬製送來了。”說完這些話後,宜修顯得異常“煩躁不安”。


    一旁的剪秋見狀,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然後示意繪春將那碗藥端出去。


    繪春並不了解其中緣由,隻是默默地照做了。當她走出房門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梅冬,兩人便閑聊了幾句。


    “梅冬姐姐,如果有合適的時機,能否幫我勸勸側福晉呢?畢竟這可是錢府醫開出的方子啊,錢府醫可是宮裏德妃娘娘推薦的婦科名醫呢!”繪春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懇求之意。


    然而,對於這一切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和陰謀,她是全然不知的……


    梅冬起初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日子依舊如往常般地過著。直到有一天剪秋突然神色憤懣的從外麵匆匆歸來,這種平靜隨著她的探查被打破。


    原來,那錢府醫所開的藥方並非是坐胎藥。


    當日下午,梅冬前去找胤禛稟報此事後。夜幕降臨之際,早有準備的宜修懷抱著胤禛哭得楚楚可憐、悲悲切切。


    宜修所言並不全是謊言,前年,那錢府醫不知怎的,屢次被繪春聽到說他家有一秘方包生子,繪春隻是偶爾執拗了些又不是傻,多聽兩次就知道他欲投誠的心思了,趕緊告訴剪秋。


    宜修那時想要讓旁人都認為自己想生孩子,又恰逢錢府醫撞上來,她那時也蠻無聊的,就點了錢府醫來開坐胎藥,結果這一開,開了個隱藏款。


    真是好大一驚喜!


    也正因如此,宜修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原主前世的記憶。據她所知,前世府中的許多子嗣都難以順利降生,不僅原主打掉過胎兒,連這位錢府醫似乎也脫不了幹係......


    宜修停了哭泣,從胤禛懷裏退了出來,“四爺,妾失態了”


    胤禛又抱了抱她,“哭過了,就忘了吧”


    “宜兒也別著急,爺定會徹查此事的”


    “宜兒,你我才二十多歲,孩子也有弘暉和弘昭了”


    “別聽別人瞎說,你很好”


    宜修把頭窩在他胸口處,被他抱著進了寢屋。


    前世……在十四阿哥成親後,德妃的偏心也越來越明顯了。到了後期更是想要胤禛當賢臣輔佐十四阿哥,可笑啊。


    也不知這錢府醫是隻認了德妃一人為主還是另認了第二人為主?


    不管怎麽迴事兒,今生先跟這位德妃拉開來吧,還是別讓胤禛以為我們是一路的,誰讓胤禛這人是出了名的多疑又好搞製衡呢?


    為以後,她也得先跟德妃姑母拉開來。就是不知,胤禛會從錢府醫那裏查出什麽,查出後又會怎麽處理?


    次日正午時分,陽光明媚,微風拂麵,但這一切都無法驅散貝勒爺心頭的陰霾。他腳步沉重地踏出永和宮,迴了貝勒府,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當他迴到府邸時,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卻毫無血色,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冰冷中透露出絲絲迷茫和哀傷,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麽沉重打擊般。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至下午,府中的婦科聖手錢府醫在歸家探親的途中失足落水,消息傳到貝勒府時,他已經身亡了。


    宜修正在廚房為胤禛準備晚膳,聽說後,心中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然而,也就在這時,又有人傳來消息,說胤禛下令把南院旁的閣樓拆了,準備建一座小佛堂。


    小佛堂?


    會是誰呢?


    拿的出能令錢府醫心動的錢財的人,除了那位姓齊的,她無法做他想。


    宜修陷入了沉思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發能看出這座看似平靜的府邸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暗流。


    對於德妃把手伸到兒子府邸,又屢次在能做到的地方使勁打壓親生兒子的事兒,她實在無法理解。


    也不想去深思,這些還是掰開了讓貝勒爺去麵對去處理吧。她該思考的是怎麽樣讓自己處在“受害人”的位置上與德妃撕開,如何在以後貝勒爺成事了不把無法向生母發泄的怒氣發到她頭上。


    貝勒爺又開始忙碌起來,接連兩個月都沒有留宿後院。


    一日,董鄂府傳來了董鄂順怡病重的消息來,緊接著下午,董鄂順怡便病逝於城外山寺了。宮裏賜了喪儀,董鄂家的族長當著眾人麵大哭言她董鄂順怡無福。


    董鄂順怡還是死了。


    對她,宜修一開始是不在意的,但隨著越來越多的關注給她,宜修對她的感覺就複雜了許多,麵對她的逝去,宜修還是不可控製的感到了惋惜和心痛。


    一日,寺廟祈福途中,宜修望著天邊想到了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


    胤禛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而後牽住她的手一道下山,一路無話。


    到了山腳下,宜修呆住,那裏有一大片的桃花林。


    胤禛:“喜歡?”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宜室宜家”宜修說著望過去。


    “蘇培盛,帶路”


    胤禛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的宜修。隻見她身姿輕盈,穩穩地坐在馬背之上,雖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騎過馬,但卻絲毫沒有顯得生疏。


    胤禛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有些擔憂她會控製不好馬匹。然而此刻看來,這些顧慮完全是多餘的。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輕輕揮動馬鞭,驅使著胯下的駿馬緩緩前行,與宜修並肩而行。


    片刻後,胤禛感慨道:“晴日暖風無俗客,岸巾柳底聽新鶯。”


    正此時一陣東風飄過,宜修眯眼輕嗅,“還是東風知我意,頻送花香入簾來。”


    二人各有心事的騎馬賞聊,直到傍晚才迴府。


    下馬時,宜修突然望向他,眼神深情款款“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胤禛走到她身側與她同乘馬車,“你我自是要白頭不相離”


    然而迴府後,僅過了三天,已經失寵多年的董鄂格格,還是突然的複寵了。


    哪有那麽多的巧合,胤禛就是特意在那時去的青蓮院。


    胤禛想要個與董鄂家的血脈!宜修放下剪子,讓剪秋把那盆山茶花抱出去。


    她坐在窗前,思緒飄到兩年多以前,那時正值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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