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本事呢?”


    若木笑嘻嘻地湊近時,賽索斯正欲搬出緘默之殿千年傳承的占星秘術鎮場子,卻被對方輕飄飄一句\"那替我算算姻緣唄”噎得喉頭一梗。他索性抬手抵住那張快要貼上來的臉,指尖金飾撞得叮當作響:“打光棍的命,卦金承惠二十萬摩拉。”


    “喂,你這神棍咒人還帶收費的?不帶這麽咒哥們的!”


    “好吧,好吧,我道歉。”賽索斯攤了攤手,顯得相當無奈,“哥們你這純粹就是在難為我,我敢保證哪怕提瓦特上最好的占卜師也算不出你的命數,我要能算出來我還能上了你這賊船?”


    說完,他朝著情緒異常激動的獨眼男人旁邊看去,剛剛他說到這人命中並無子嗣時,那狗頭軍師模樣的人表情明顯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


    直覺告訴他,當中有故事。


    “咦,怪了。”


    賽索斯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又再次睜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像是不太確認一般,又喚出一道有些虛幻的界麵在上麵點了點,再度仔細確認了一番,他突然咦了一聲,骨節分明的食指重重戳在虛空某處,“怪事,孤鸞星盤踞命宮,偏有血嗣靈光纏繞.,這位兄台……”他轉向獨眼男人笑得意味深長,“您家軍師怕不是把有福同享,升華到了生物學層麵?”


    空氣突然安靜。


    老六被草繩勒出紅印的臉瞬間褪成慘白,活像隻被雷史萊姆劈中的騙騙花。獨眼男人機械般轉頭,陳舊的獨眼罩幾乎要迸出火星:“老六?!”


    “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軍師突然爆發出堪比深淵詠者的詠歎調,“大哥您想想,去年您痔瘡發作臥床三日,是誰給您端茶遞飯?上個月咱們劫的那批楓丹機械狗,我連核心動能軸承都留給您當陀螺耍.……”


    “那倒是。”獨眼男人若有所思,“你小子連淘換來春宮圖都讓我先看……”


    “所以這神棍絕對在挑撥離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老六突然壓低聲音,捆成蠶蛹的身子蛄蛹著湊近。


    “您忘啦?十年前咱們在璃月挖出那尊會噴火的青銅鼎,當時雇的方士也說您活不過冬至.……可現在都過去十年了。”


    “重點是他連青銅鼎上的饕餮紋都認成丘丘人塗鴉。”老六說到這,情緒又激昂起來,唾沫星子飛濺,“占卜?我看是占著茅坑編故事!”


    在場的幾人都算得上耳聰目明,此前的那些罪狀老六聲音即使壓低仍舊被聽了個清楚。柯萊與空的反應還有著些許迷茫,賽索斯與若木對視一眼,眼中有些憐憫。


    哥們,你被他坑的這麽些年,真不虧,別的不說,那狗頭軍師屬實情緒價值拉滿了。


    也算是論證提瓦特生物學奇跡——如何在絕育狀態下實現有性繁殖,屬實是不孕不育卻子孫滿堂了。


    從某些方麵說,確實厲害。


    看著戴著與附近草地一個色帽子,此時已經隱隱反光的獨眼男人,賽索斯的語氣中帶了些遲疑,“這……還要殺嗎?”


    “不了吧?送官算了,怪可憐的。我來之前提前聯係了向導,等會應該就到,等會讓他帶著這些盜寶團,我們直接去遺跡門口等著就行。”


    若木從背包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一支上麵滿是五彩斑斕的彩繪的信號彈發射出去。


    ……


    若木幾人在原地等待了一會,沒多久就有一名身著綠色為主體顏色的中年男人蕩著一根略顯虛幻的繩索翻滾落地。


    若木看著那根消失的繩索,又看了看男人,轉而又看向被綁住的獨眼男人,欲言又止。


    今天的綠色戲份是不是太多了些?


    身著懸木人部落特有服飾的男人視線先是看向一旁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盜寶團,又轉向若木幾人,“幾位沒受傷吧?”他拍了拍隨身的挎包,挎包的縫隙內探出幾支蒼翠欲滴的草木枝葉,“我這有些藥草……”


    “沒,我記得手下聯係告訴我,聯絡的向導別看十分年輕,還沒成年,但經驗非常豐富,這位看麵相……”


    是不是長得稍稍著急了一些?


    男人注意到若木看他的眼神,笑著衝幾人打了招唿後解釋,“我叫亞瓦卡,幾位來的比預期的時間要早了一些,預定好的向導基尼奇上一份委托還在收尾,托我過來告知一聲。幾位看是要等他一會,還是由我暫時頂上?”


    “麻煩你把這些盜寶團帶走吧,再轉告給基尼奇一聲,我們在遺跡門口等他。”


    亞瓦卡應了一聲,伸出右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短促的哨子,沒多久旁邊的草叢中就鑽出幾隻匿葉龍。


    一旁被捆起來的獨眼男人和老六頓時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不不不,別別……我自己能走!”


    話還沒說完,那些被綁住的盜寶團就被幾隻匿葉龍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住,隨後一拋丟在了背上。


    “該死的懸木人,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這些跳蚤似的喜歡蹦極!啊啊啊啊!!!”


    男人的慘叫伴隨著匿葉龍的叫聲漸漸遠去。


    處理完這則小插曲,若木取出份地圖,在上麵的一處點了點,隨後抬手指向一個方向,“目標位置不算遠,到了之後再休息吧,至於探索,等向導到了後再說,據說龍族遺跡裏有不少機關,這位向導探索龍族遺跡的經驗還挺豐富,我是不太喜歡解密,太費腦子了。”


    自從在來到提瓦特前,3.1在沙漠從北方進入,最後從地圖最南方鑽鑽出後,他再看見解密他就隻想喊萵苣媽媽。


    他有關探索的激情已經在沙漠中燃盡了。


    納塔要比蒙德稍稍熱上些許,趕了一會路後,空將繁瑣的外套先脫了下來,賽索斯也緊隨其後。


    雖說沙漠民不怕熱,又十分喜愛黃金與寶石的裝飾品,哪怕他本人也不例外。但此前若木交給幾人的外套及飾品實在是有些過於誇張,簡直是就差在臉上寫人傻錢多,趕快來搶的意思。


    空將脖子上過於沉重的項鏈摘下拋給若木,“你就是故意的吧?性格太惡劣了。”


    “啊,就是故意的,我又沒炫富的癖好。”若木隨手接住套在指尖轉著圈。


    “不過話可不能這麽說,事要分先後,是他們蓄意搶劫再先,我隻是往上加了些籌碼確保他們會忍不住出手而已。不能因為我有能力保住財產不受損失就來抨擊我吧?誰弱誰有理也不是能這麽論的。”


    在亞瓦卡帶著那些盜寶團走後,空的腳步就有些放慢,不遠不近的吊在幾人後頭,顯然是對柯萊以及賽索斯張口就要殺人的行為發表著些許無聲的意見,而他也確實相信,如果沒有那個占卜的小插曲,在場的其餘三人也確實會那麽做。


    “今天如果不是壓倒性戰力優勢,隻是幾個平常少年你要不要猜猜他們會怎麽樣?或者換個說法,勢均力敵殊死反抗的前提下,你還有沒有功夫去考慮這些?”


    他轉而看向柯萊和賽索斯,“殺是殺不盡的,什麽時候都有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的人,如果碰到就要殺,受害者的生還幾率怕是要降上許多,這也是為什麽各國的法律中對死刑極為慎重的原因之一。”


    若木勾住空的肩膀,“不過你有些太過理想主義了……話是這麽說,可我也有那麽一些,你要不要猜猜我在至冬和楓丹的時候給那些盜寶團留下了多少心理陰影?他們搶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我。至少能讓他們出手時多上幾分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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