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球節?”


    辦公室內的若木皺了皺眉,顯得有些困惑。


    他從德米特裏的手中接過最新的調令,看了看同行人員後不得不感歎一句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皮耶羅的調令中說什麽他最近才入職,需要個靠譜的前輩帶上一帶。


    讓他先跟著應邀去往蒙德參加風花節的博士,順道接替那些暫時要從蒙德撤離的外交官,同時也給那些軟硬不吃的騎士團的人們一些小小的來自於冬國執行官的震撼。


    至於達達利亞,則要跟著女士去往璃月。


    不是,他們愚人眾是什麽團結友愛富有人情味的組織麽?


    顯然不是。


    這是羅莎琳對他倆的職場霸淩。


    “算了,先不去管這個。”


    對此他表示並不是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出現在調令中的“羽球節”三個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幾位外交官應該是迴不到至冬了吧。


    在原本的故事中,旅行者在與派蒙相識前有過一場幾個月漫無目的單人的旅行。


    可即使這樣,空醒過來的時間也未免太早了些。


    蒙德即將發生的黑火案時間應該在劇情開始的一年前。


    可已知劇情的變動似乎完全沒能讓若木產生什麽憂愁。


    畢竟如果什麽都要完全按照原本的故事走下去,那他最應該做的是自己找棵歪脖子樹一脖子吊死。


    未知與意外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否則和設定好的程序一樣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的人生和機械運轉的齒輪有什麽區別。


    在他看來,獨自旅行暫時還未碰上派蒙的空顯然值得花上些精力去接觸一下。


    比如……讓空對釣魚產生什麽心理陰影,他還真有點好奇,派蒙與旅行者的相遇究竟是不是別有用心,又或是命中注定。


    不從水裏釣起來的派蒙會從哪裏出現呢?


    德米特裏看著瞬間就提起幹勁若木,在心裏對那個即將出現的受害者默哀了一秒。


    “對了,既然要暫別冬都,有點事情也該在離開前處理一下。”


    說著,他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一隻狹長的盒子,臉上帶著些不安分的笑意,“去替我預約一下和格萊布的會麵。”


    他如今榮升,怎麽也要對曾經對他有所關照的格萊布一些小小的“迴禮”。


    ……


    細微機械的運轉聲中,格萊布將手中的茶杯咚的一聲放在桌麵上,他的雙手顯然有著他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即使在室內也戴著一雙輕薄的黑色手套。


    若木的視線放在格萊布有著金色暗紋的手套上細細打量了一陣,“部長先生近來可好啊?”


    “如果你是來專程說這些廢話的,那還是省省吧!”格萊布冷笑著打斷了對方的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厭煩。


    他們倆距離徹底撕破臉也隻差了最後一絲必須在外人眼前維持的體麵,如今屋內隻有兩人,格萊布顯然沒有偽裝的心思與那個必要。


    “部長大人好歹也去過我那一畝三分地。”他說著將放在一旁的盒子放在桌麵上推了過去,“老人家記性不好去的時候也沒帶些東西,我這可不能不知道禮數,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一句話挨了兩次罵的格萊布粗重的眉毛抖了抖,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


    隻見他右手猛地抬起,然後狠狠地朝著桌麵拍去,發出清脆而響亮的金屬碰撞聲,仿佛要把整個桌子都震碎一般。


    “注意你的言辭,一個僅僅雙人分享的末席就敢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然而,若木似乎並不在意格萊布的憤怒,他微笑著說道:“部長先生何必動怒呢。”


    接著,他自顧自地打開了那隻盒子,並將盒子開啟的那麵緩緩轉向格萊布。


    “丟了一條胳膊,雖然接了機械義肢,但日常生活多少還是會有些不便吧?好歹你也算是關照過我,所以我特意準備了一份小禮物聊表心意,禮輕情意重呐。”若木邊說邊露出狡黠的笑容。


    格萊布瞪大眼睛,盯著盒子裏的東西,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盒子內的器物散發著白玉般溫潤的光澤,但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原因無他,那東西原材料是一條小臂連著手掌的白骨。


    他自己斷了的胳膊!


    那是上次會議結束後,被第六席、被那名人偶斬斷的胳膊。


    “你放肆!”


    格萊布的聲音如雷貫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他那粗重的眉毛幾乎擰成一團,額頭青筋暴起,頭發也根根豎起,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仿佛進入了寒冬,顯然他已經開始調用自己的力量。


    右手上精致的手套瞬間炸裂開來,露出金屬光澤的義肢,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手掌心微微發亮,其中湧動的能量像是下一秒就會噴薄而出。


    然而,若木卻像沒事人一樣依舊穩坐如山,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他嘴角輕揚,帶著一絲戲謔。


    “何必如此動怒呢,物歸原主本應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說著,若木輕輕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房間裏。


    “你要是脖子一挺當場氣死在這,我不是要背上一口黑鍋?”


    下一瞬間,一條邊緣布滿尖刺的鎖鏈悄然出現,緊緊地套在了格萊布的脖頸之間,格萊布被突如其來的拉力帶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隨後失了重心的他被拽到若木麵前,與那雙帶著笑的眼眸對視。


    “我是來送禮物的,可不是來打架的。當然,如果你真想,我也不是不能滿足這個真誠的願望。”


    說著,他端起麵前的茶杯,與格萊布此前放在桌麵上的茶杯輕輕碰了碰,“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幹杯。”


    不知是因為鎖鏈勒的太緊,還是格萊布出離憤怒,又或者兩者皆有,他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茶水飲盡後,他將那隻貴重的茶盞隨手一丟,短暫的脆響後,茶盞摔碎在了格萊布腳邊。


    \"規勸你一句,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當成最後一次警告:把海屑鎮還有德米特裏家周邊的人撤迴來,否則我不介意踩著你往昔的榮譽打上一場作為執行官的第一戰。\"


    鎖鏈驟然鬆開,格萊布捂著被鮮血染紅的脖頸,窒息讓他的胸膛瘋狂的起伏,像是破舊的風箱一般。


    \"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著,試圖恢複唿吸。


    “給,你的不求人。”


    若木走近,將手中那柄白骨所製的“禮物”反向插在了格萊布後頸的衣服處,上下打量了一番,隻覺得和刑場上等待行刑的斬立決的牌子有些相似。


    是不是有點太窄了?


    “來,看鏡頭,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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