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提出的觀點與成立的組織在這幾天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您是否能闡述下您成立這個組織的理念?”


    聽到這話,若木馬上入戲,收起了嘴角客套的笑容,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在講至興起時又摻雜了一絲絲憤怒,充分表示了自己對於不給動物穿衣服這件事的痛心與譴責。


    在他的滔滔不絕中,在各種專業名詞的轟炸下,伊娜從一開始的奮筆直書漸漸變得迷茫,隨後情緒又變得激昂起來,她的情緒被感染 了,急不可耐的詢問。


    “那麽該如何加入您的組織呢?”


    若木的麵色又擺正了幾分,“加入本組織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本組織是因行稱義的,你隻要給動物穿上衣服,就表達了自己追求道德為更好的楓丹添磚加瓦的願望了。”


    在伊娜心滿意足的走後,若木心情極好的又吃了幾塊蛋糕。


    作為領先提瓦特無數版本的人,他深知一條真理,不管理念有多麽離譜,隻要能造成對立,就永遠會有人去將其視為聖典。


    ……


    在那份專訪被火速刊印後,本來默默無聞的齒輪報瞬間成了爆款讀物,有不少人都開始給寵物穿起了衣服。


    有人甚至因為自己沒有寵物強行要求給鄰居家的小狗穿褲衩,最後話不投機竟然動起手來。


    最後鼻青臉腫的勝利者順利的為那隻小狗穿上了衣服,“我這可是為了整個楓丹道德的升華!”


    隨後就被警務隊帶走了。


    在很多地方甚至有人自發組織起了聚會,在被聞訊而來的記者詢問為何要加入不雅動物協會時,很多支持者都表示,是弗尼爾先生在專訪中那真誠嚴肅的態度打動了他們,更有甚者提出要請願為動物穿衣立法。


    他們喊出了口號,為了楓丹能走在七國道德的最前列,為動物穿衣立法已經刻不容緩!


    ……


    “師……弗尼爾先生,這是?”


    蝶安奈拉輕輕地咳了一聲,掩飾掉下意識脫口而出的稱唿,她看著若木放在腳邊打開後裝滿摩拉的箱子發出了疑惑。


    “交給你個小任務,很簡單。”


    考慮到他找了個還算僻靜的餐廳包廂,若木對於她下意識的稱唿並沒有過多的糾正,他擺了擺手,示意蝶安奈拉湊近點。


    “你去盤幾家裁縫店,專門售賣寵物或是動物的衣服,我不太方便出麵。”


    蝶安奈拉點了點頭,她現在的身份是布法蒂公館明麵上的負責人。


    接受完伊娜專訪的若木等了一段時間,見已經發酵的差不多了,才通過極為官方的渠道提出了與她的會麵,而為了這次見麵所用的借口是,希望可以給予有和自己相同經曆的孩子們力所能及的幫助。


    畢竟他這邊前腳發了份聲明搞出了個組織,後腳去盤店也太明顯了些,將這些事情交給布法蒂公館就剛好合適。


    雖然布法蒂公館隸屬愚人眾是擺在明麵上的事,但也恰巧是因為這份擺在明麵上的立場,導致他們做出什麽都不太會引起別人尤其是楓丹高層的特別注意。


    不過是攬點小財而已,而且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給寵物穿衣服的觀點帶來的商業價值,現在下場,時間剛剛好,正所謂多他一家不多。


    “另外,你再去雇幾個演員,這在楓丹應該不算難找。”


    若木繼續吩咐下去,裁縫店隻是賺點零花錢的第一步,而為了賺到這筆零花錢,下麵的一步才是最為重要的。


    “確實不難找。”蝶安奈拉應了下來,“需要他們做什麽?”


    “讓那些演員組織個糾察隊,看到大街上有人遛狗就過去要求給狗穿上衣服,行動重點主要放在沫芒宮和歐……”


    若木低頭看了看地圖才繼續說,“歐庇克萊歌劇院附近,看看能不能堵著水神芙卡洛斯,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也行,這兩個要是堵不到,沫芒宮的其他高層也可以。”


    “您……”蝶安奈拉很想問問自家師父又發什麽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隻是從眼睛中顯示出疑惑、


    “考慮到那維萊特深居簡出,確實有些難度,不如就定為芙卡洛斯吧,看情報上說這些年一直沒有她出手的記錄,再加上楓丹的氛圍,安全性上應該也有保障,偶爾還會外出逗貓,應該不算難堵,就她吧。”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笑的很是惡趣味,“在她逗貓或者遛狗的時候堵著她,要求讓她給寵物穿上衣服,這樣不雅動物協會應該就能一戰成名了。”


    “她要是不同意怎麽辦,芙卡洛斯畢竟是位神啊……”蝶安奈拉有些擔憂,失敗是小事,引起反效果就不好了。


    這幾天蝶安奈拉也注意到了若木的那份宣言和所謂的不雅動物協會鬧出的動靜,雖然這件事在大部分人看來是一場鬧劇,但也有數量不少的人很是認同給動物穿上衣服的觀點。


    無論怎麽看,若木提出的這個觀點都屬於一眼能看破的拙劣鬧劇,可偏偏就有人信了,人數還不少。


    甚至還有人自發縫製了衣服,在街上看到遛狗的人會主動贈送給他們,並宣傳不雅動物協會。


    蝶安奈拉得閑的時候想了想,覺得那些人應該是吃太飽撐的。


    她以前餓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放心,我會‘偶然’路過那並且出麵的,你隻要看看能不能堵到芙卡洛斯就行。”


    ……


    “汪~汪~!”


    深夜,觀看完審判沒有返迴沫芒宮的芙寧娜牽著一條毛發被精心修剪過的寵物犬走出了歐庇克萊歌劇院,


    她暫時有些不太想迴沫芒宮頂端那間屬於她的房間,一個又一個被否定的想法,一個又一個預言即將應驗的先兆實在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注意到附近仍有熙熙攘攘的路人,她盡量讓自己的腳步顯得更加輕快一些,仿佛是隨意的散步般朝著行人較少的方向走去。


    終於到了四下無人的小道旁,她掃了掃噴泉旁石凳上的塵土,坐下後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


    就放鬆一會……她這麽想著,伸手摸著乖乖待在她身邊的寵物犬柔順的毛發,眯起眼睛聽著噴泉產生的潺潺流水聲和草叢內偶爾傳來的蟲鳴。


    此刻的她麵容恬靜與白天人前的自信張揚截然不同,隻是周身卻隱隱籠罩著幾分落寞。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有些無助。


    一隻毛絨絨的團雀停在了她的肩頭,不知是因為夜晚視力不好,還是被此刻的芙寧娜所吸引。


    她睜開眼睛,注視著肩膀上的小生命,試探著伸出頭想要去觸碰,又像是怕驚到在她肩頭休息的團雀,在觸碰前又將手收迴了幾分。


    那隻小小的團雀在她肩頭梳理著羽毛,隨後又跳了幾下,用著小小的鳥喙輕輕啄了啄她的指尖。


    躲在遠處的若木拉住那一行準備就緒的演員,又和身後的記者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別行動。


    不知怎麽的,他舍不得打破遠處的寧靜。


    看似沉迷歌劇與鬧劇,熱衷舉辦茶會活的肆意張揚的芙寧娜,此刻籠罩著它的月光卻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幾乎要壓彎了少女的脊梁。


    饒是以他的缺德程度也實在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去剝奪她這片刻的閑適。


    “走吧,這人太少了,達不到最好的效果,我們去門口等她。”


    ……


    團雀親昵的蹭了蹭芙寧娜的臉頰,隨後振翅飛向遠方。


    團雀振翅而飛時帶起的細微風聲像是一個信號,就像是泡沫破裂一般。


    “夢”醒了。


    她看著在黑夜中逐漸消失成一點的團雀,伸出手摸了摸被團雀蹭到的皮膚,勾起唇角輕輕笑了笑。


    她似乎又變成了白天那副自信張揚的模樣,隻是那個淺淺的微笑卻與平日間不同。


    “我一定會……”


    芙寧娜緩緩站起身,身上的裝飾品與手中牽著的牽引繩發出的聲響蓋過了她越來越低的聲音。


    她的腳步越發的輕快,身上的飾品偶爾會發出些碰撞產生的清脆聲響,懸在天邊的月亮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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