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計劃下達後,各個營長都離開了,尤其是第四營,第五營的營長。


    他們迴去就得準備接替,帶著部隊跨過湄公河,到孟帕亞這邊來。


    與此同時,江望就開始打電話要裝備了。


    景棟軍工廠的軍工存貨除了一部分封存起來,給叢林虎安保公司使用,其他全部帶過來。


    尤其是,剛剛製造出來的“煤氣罐重炮”。


    國內定製的煤氣罐才剛到了一批試用品,就被連夜加工成了炮彈,確保有三十枚可以發射。


    至於炮管,經過實驗以及手頭沒有那麽粗的鋼管,老羊皮他們倒是動腦子了。


    用了一些更細的鋼管,充當炮管,把煤氣罐炮彈給重新修改了,在後麵增加了一根發射管。


    看起來就像是超大號的rpg火箭彈。


    頭圓身大尾巴細,就跟大號的蝌蚪一樣,尤其是刷上黑色的油漆,那就更像了。


    發射的時候,隻要把煤氣罐後麵焊接上去的發射管插進炮管裏麵,再打飛出去。


    作為重型迫擊炮,這個爆炸效果是合格的。


    臨時調配出來的機動性裝甲車,也提前上路了,就是那一百輛摩托車稍微有點困難。


    因為需要用卡車往那邊運輸。


    與此同時。


    景棟市區的佛教會的遊街,也到了最熱鬧的時候,上百輛花車浩浩蕩蕩的沿路行駛。


    就連一些市民都把自己家的車開了出來,在上麵插滿鮮花,貼上慶祝的彩色紙。


    參與了這場盛大的佛教遊行。


    當然這樣的情況,肯定要有維持秩序的。


    穿著黑色製服的叢林虎安保士兵,更是寸步不離的看守著每一個路口,尤其是肩膀上的猛虎標誌,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適應。


    景棟這邊的市民,對叢林虎安保士兵是非常信賴的,畢竟城市裏沒有那些幫派火拚了。


    禁毒之後,也少了很多因為分贓不均而發生的暗殺,謀殺,以及爭奪貨源市場的鬥爭。


    就連街上的小偷小摸都少了。


    一些地方常見的飛車賊,騎著摩托車沿街衝過,搶劫遊客錢包的飛賊。


    在這邊幾乎是絕跡。


    因為這裏的安保士兵,是真的開著裝甲車,把搶包的飛車賊當場撞翻在地上,然後碾死的。


    小偷小摸,打死無罪,招供減刑。


    良好的治安狀況,也引來了不少的投資,以及遊客,至少這裏的熱鬧是真的熱鬧。


    江嘯正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熱鬧的景象。


    景棟這邊的高樓大廈不多,超過七層的更是缺指可數,隻有遠處已經要完工的三座大酒店,還等著開業的那一天的盛大儀式。


    不過,現在那些賭場已經入住,一些東南亞地區的遊客,已經玩起來了,要一夜暴富的神話,也吸引著像飛蛾撲火一樣的賭客。


    “主任,已經查到了!”


    劉二林從外麵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攝像機,急忙遞給了江嘯。


    江嘯在景棟的職位是治安治安委員會的執行主任,當然,更多人管他叫市長。


    不過江嘯更喜歡主任這個稱唿,因為普通話的諧音很好聽,景棟的主人。


    “諾康的手下,桑吉,外號老叔,負責貨運,以及洗黑錢的生意。”


    劉二林拿攝像機讓江嘯看著上麵的畫麵。


    “跟他一起的還有誰?”


    江嘯微微皺眉,景棟這邊並沒有表麵上那麽平靜,再幹淨的地方也有蟑螂的存在。


    但是江嘯很討厭這些蟑螂。


    哪怕用再多的殺蟲劑,也會不停的出現。


    “我們查到了幾個人,不過,有軍方的人,我看到了在景棟西邊駐紮的冒猜團長。”


    劉二林接住說道:“我們上個月扣了冒猜團長的一批貨物,惹的他很不高興,他們這次見麵,怕不是那麽簡單啊。”


    “他從我們這裏走麻黃草,我不扣他的貨,扣誰的?”江嘯轉頭看著劉二林。


    “話是這麽說,但多數還是得罪他了。”


    劉二林點了點頭,主要是麻黃草提煉出來的麻黃堿,是製造冰毒的主要原材料。


    冒猜用景棟的運輸車輛,運輸了一大批的麻黃草,被江嘯直接扣在了這裏。


    “不用管他,他想跟我們呲牙,還不夠格,給我盯住這家夥,抓活的,送去汽車公司。”


    江嘯把攝像機還給了劉二林,在他們這裏做毒品買賣的,最終都是要消失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江望在那邊緊鑼密鼓的準備著,他們也不能拖後腿啊。


    “明白!”


    劉二林點了點頭,剛想往外走去,又轉身停了下來,問道:“要不要把冒猜也幹掉?”


    江嘯看著窗外考慮了一下。


    “你約一下冒猜的410團,我記得他們有一個營長在賭場裏欠了不少的錢?”


    “我還記得,那家夥叫吳欽貌,個頭很高,他當時還想在聯合商會銀行貸款,被經理人拒絕了,當時你借給他了三萬塊錢。”


    “對。”江嘯點了點頭,“跟他說一聲,冒猜團長的事情,問問他想不想當團長,想的話,我們可以幫他疏通關係,但是讓他給我當好聾子,該聽不到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


    “明白,我這就去。”


    劉二林快步的走出去,隨著房門關閉,屋裏又再次安靜下來,隻有外麵吹進來的風,讓窗簾微微搖晃了起來。


    江嘯摘下臉上的金邊眼鏡,眯著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真是個好日子啊。”


    天空晴朗的萬裏無雲。


    碧藍的天空上高掛著太陽,除了溫度高了一些,並沒有什麽變化。


    勃磨的旱季就是這樣。


    在夜晚降落,景棟街頭的熱鬧景色漸漸的落下,在一家小旅店裏住宿的桑吉,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緩慢旋轉的吊扇。


    就像壞掉了一樣,一點風絲都沒有。


    熱的他身上大汗淋漓,窗戶外麵也沒有什麽風,反而在下麵有一個燒烤攤。


    油乎乎的熱風從窗外飄進來。


    讓桑吉臉上更是難看,他冒險過來就是為了談一筆生意,那批麻黃草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自從沒了湄公河的掌控權,他們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尤其是他們請過來的約色部,接到了暹羅以及美利堅的資金援助跟南佤打了起來。


    牽連的他們都沒辦法賺錢了。


    諾康以地方民團團長的身份也加入了這場軍閥戰爭,但是他們的老本行也不能丟了。


    借著有武器裝備的支援,諾康拿下了大其力周邊地區的山寨,村落,靠著發槍征兵,諾康現在手底下有一支五百人的軍隊。


    可這筆買賣多少是做不成了。


    桑吉起身朝外走,跟他一起過來的槍手們,也都熱的在走廊裏閑逛。


    “老叔,太熱了,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跟著桑吉一起過來的年輕人說道,他把身上的短袖襯衫都脫下來了,光著膀子,露著插在腰間的手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要是往常,他們肯定會去最好的酒店。


    奈何這邊調查的嚴格啊,甚至都讓他們懷疑這裏還是邊三角嗎?住宿還得查居住證。


    “走,出去一下。”


    桑吉也是熱的心裏煩躁,想去樓下找旅館的老板問一下,他這個旅店是不是不想開了啊?


    木頭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桑吉他們剛到樓下,就看到了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正在下麵跟旅館老板說著什麽。


    隻是一個轉頭,桑吉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黑色的製服,身上穿著防彈衣,肩膀上有猛虎腦袋的標誌。


    是叢林虎的安保士兵!


    下一秒,就是槍聲響起,帶隊過來抓人的劉二林看著桑吉他們下來了,幾乎沒有猶豫。


    拔出手槍就扣動扳機了。


    砰砰砰,槍聲響起,在樓梯上的桑吉嚇得連忙向下撲去,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他反應快了一些,但是那些槍手來不及了,一個槍手剛把插在腰間的手槍拔出來。


    就被飛來的子彈爆頭。


    其餘人連忙朝樓上撤退,同時朝樓梯下麵開槍,但是緊隨其後就是突擊步槍的射擊。


    突突突的槍聲,壓製的他們不敢冒頭。


    摔在地上的桑吉,剛捂著流血的鼻子,就被槍口頂在了腦袋上,讓他猛地一驚。


    “跟我走一趟!”


    劉二林愣聲說道,旁邊的兩名安保士兵立刻拿出手銬,拷在了桑吉的手腕上。


    拽著他就往外走,外麵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已經拉開了車廂門,桑吉被從旅館拽出去的時候。


    看著叢林虎的安保士兵,已經踩著麵包車的車頂,從二樓的窗戶衝了進去。


    槍聲響了不到一分鍾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旅館的老板則是一些見怪不怪的拿著一遝鈔票在旁邊清點著,順便還讓在外麵看熱鬧的服務員拿著鞭炮出去放一掛。


    桑吉被扔到車上,車門嘩的一聲關上,麵包車就離開了現場。


    在旅館裏麵的安保士兵,已經清理完畢了,黑色的裹屍袋裝著屍體抬了出去。


    幾分鍾後,這裏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牆上的被子彈打出來的彈孔。


    被糊上了一層新的海報,遮掩住了損傷。


    當桑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他已經是在景棟的汽車加工廠了,或者說是翻新改裝的工廠,旁邊的焊接工人。


    正在連夜改裝兩台機動式裝甲車。


    “給你三分鍾的考慮時間,沒有人能在這裏嘴硬到底,講講,你是過來幹什麽的?”


    劉二林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被拷在一把鐵椅子上的桑吉,旁邊的人已經拿著電夾子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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