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貨輪送到了曼穀港口,江望也算是白嫖了一船的軍火,然後就是加入返鄉大軍。


    黑色霸氣的虎頭奔s600開路。


    後麵跟著六輛大車,其中兩輛大車是裝人的,後麵的車是裝土特產的,畢竟要迴家。


    忙了一年,也不可能空手迴去。


    車上裝的不是雙獅踏地球,也不是鴉片膏子,而是一車車的熱帶水果,新鮮的很。


    三輛拖掛車,帶迴去都能上批發市場。


    不過這一折騰,江望他們迴去過年的時候,就已經是年末尾了,一路迴去,剛好新年。


    路邊堆著紅色的炮仗皮。


    空氣中還有鞭炮爆炸後的硝煙味,江望坐在奔馳車裏,身上穿了一件熊皮大衣。


    臉上戴著一副墨鏡,看上去就是土豪。


    易大有在前麵開車,一身西裝革履的,副駕駛上的是梅藍天,咧嘴看著外麵的景色。


    “老板,有沒有近鄉情怯的感覺?”


    梅藍天笑著轉頭,似乎是想從江望臉上看到一些情緒,但是江望一臉淡然的表情。


    “迴家了,還有什麽情怯,你們不冷嗎?”


    江望拽了一下毛茸茸的熊皮衣袖,在東南亞混久了,一到這種冬天的幹冷環境。


    身上多少有點不太舒服。


    車隊下了高速,就上了縣道,朝劉家莊開了過去,老早就打電話聯係家裏了。


    剛下了高速路口。


    江望就看到了停在那邊的麵包車,還有那幾個戴著狗皮帽子的人,揣著手朝這邊看。


    “咦,二叔,那車隊是不?”


    一個戴著狗皮帽子,凍的流鼻涕的小子,伸手朝前麵開過來的車隊比劃了一下。


    劉家莊的村委書記,本家的老二,劉強國穿著軍大衣,戴上眼鏡,抬頭朝那邊看了一眼。


    雖然知道大姑爺他們從國外迴來。


    但是這車隊看起來,也忒富貴了一些吧?


    前麵那是大奔,後麵是大巴車,再後麵是拖掛大卡車,這種情況他也不敢亂認啊。


    萬一認錯了那才尷尬啊。


    滴滴滴……


    那輛奔馳車摁了兩下喇叭,後麵那兩輛客車上,嘩啦啦的車窗戶全拉開了。


    “叔!這呢……”


    “二叔!”


    一個個熟悉喊叫聲,讓劉強國眼鏡都帶不穩了,連忙拽著旁邊的子侄輩的後生。


    “是姑爺他們嗎?”


    那個後生朝那邊看了一眼,高興的都快蹦起來了,“叔啊,就是啊,那不是來慶家的小子。”


    “對了,那是我哥,哥!!!”


    一個個的後生都舉手擺了起來,但這邊是高速路口東邊,不太好停車。


    “快快快,跟上,跟上啊!”


    劉強國連忙朝身邊的子侄喊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跑上旁邊的破麵包車,發動汽車。


    後麵的排氣管突突突的響了起來。


    就跟拖拉機一樣,這車還是江望他們從臨海市弄迴來的,扔在村委那裏成了公車。


    大冬天的比拖拉機強多了。


    “那是我老弟!我老叔也在啊!”


    “我看著我兄弟了。”


    大巴車上的人也都樂嗬起來了,身上都穿的厚實的,車裏的暖氣很足。


    車玻璃上都掛著一層熱霧氣。


    跟著江望去邊三角打拚的,大部分都是劉家莊的人,江家本姓的,劉家本姓的。


    這些才是江望在邊三角混得開的基礎。


    無論是叢林虎安保公司,還是關帝廟市場,以及山裏的伐木場,主要的骨幹力量。


    “行了行了,前麵停車了,都安靜一下。”


    坐在駕駛室旁邊,一個穿著夾克的男人開口了,車裏熱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說話的是劉二林,他在這些同姓兄弟裏也算是很有威望,尤其是管著關帝廟市場。


    地位上僅次於留守邊三角江嘯,而且下手也夠狠,至少在這些同姓兄弟裏,不少人都跟著他在街上砍過人,開過槍。


    “二哥,姐夫的車停了,咱們下車吧?”


    負責開車的兄弟,看著前麵的虎頭奔靠著路邊停下,也連忙調轉方向盤,開始靠邊。


    大巴車靠邊停下。


    那後麵的麵包車就跟了過來,車都沒停穩,劉強國急忙從車裏跳出來。


    “老叔,來根煙。”


    大巴車的車門打開,一群人從車上下來,十幾根煙遞了過來,把劉強國嘴裏都塞滿了。


    “嘿嘿嘿,你們這幫混小子,沒大沒小,唉,娘滴,你們抽的煙還不差啊!”


    劉強國被塞了一嘴煙,本來想吐出來的,結果一看嘴裏的煙,全是高價格的名牌。


    連忙抓在手裏,看著這些村裏的子弟。


    “都發財了啊?”


    劉強國一臉羨慕的看著這群後生仔,一個個穿的比他都好,就是曬的黑了不少。


    “賺錢啊!”


    車上的人都嘻嘻哈哈的,劉二林拿了一條煙,直接塞給了劉強國。


    “叔,拿去抽。”


    “達子,拿著錢,去縣裏順路給我買兩隻炸雞,我就饞那東西,在外麵都沒的吃。”


    一遝鈔票從大巴車上扔到了麵包車裏,拿著鈔票的小子,眼睛都瞪直了。


    小一萬塊錢呢。


    “臥槽,直剛,你不過了啊?”


    車上的人頓時問了起來,不過多是調侃的笑容,他們身上就沒低於十萬塊錢的現金。


    隻不過職位有高低。


    那個扔鈔票的劉直剛,不是跟他們混關帝廟,也不是混伐木場的。


    而是跟著江望雇傭兵的,都知道這些刀尖舔血退伍的老兵,身上幾十萬不打底。


    活脫脫的小富豪,但是也沒這麽灑脫。


    “姐夫給我的錢,我愛怎麽花,就怎麽花,他奶奶的,有錢!”劉直剛笑著拍了拍肚子,身上的羽絨服掀起來,纏了一身的鈔票。


    “爺們就不差錢!拿著,到家了給兄弟們散了,過年買糖吃。”劉直剛反手抽出兩遝鈔票,拆開,往空中一扔,嘩啦啦的鈔票飛起。


    弄的大巴車上全是鈔票。


    車窗開著,十幾張鈔票從窗口飛了出來。


    在外麵的那幾個小子,正看著那一萬塊錢愣神的時候,劉強國已經跳腳罵了起來。


    “拿錢不當錢,遭報應哦,趕緊拾迴來,別讓人搶了啊!”


    那幾個小子跑過去撿錢,劉強國則是一臉驚訝的轉頭,看著坐在大巴車裏那個有些傲氣的男人。


    劉強國可是記得很清楚。


    劉直剛在劉家莊裏也是有名的窮光蛋,倒黴鬼,當兵退伍迴來。


    開拖拉機撞到了人,賠了不少錢,窮的家裏的窗戶上都沒有玻璃,拿紙糊起來的。


    老婆都嫌棄他窮跟人跑了,怎麽就這麽大方起來了呢,光看大巴車上扔的鈔票。


    劉強國就覺得有些心疼的直抽抽。


    “二叔,坐我的車吧。”


    江望從車上下來,梅藍天手裏還拿了一個帽子給江望戴上了,朝這邊招手。


    “哎呀,姑爺,這穿上貂了啊?”


    劉強國走過來,看著衣著鮮亮的江望,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握手,還是該怎麽樣了。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江望倒是不介意,咧嘴笑著,伸手握住了劉強國的手。


    “熊皮,在國外買的,這邊冷的受不了,上車,上車。”江望拽著他往車上走。


    “哎呀,這大奔,坐起來了就是不一樣啊。”


    一坐上車,劉強國就好奇的到處看。


    這輛虎頭奔是防彈版的,車體比同樣的奔馳車要結實不少,車窗玻璃更是有巴掌厚。


    “家裏怎麽樣,沒事吧?”江望詢問道。


    “沒事沒事,鄉下,就是那點秋收農忙時有事,對了,你家那房子起來了,兩層……嘿嘿。”


    劉強國本來想說江望家新起的房子氣派。


    但是一看這車,再一看前麵,保鏢司機全都有,那農村兩層樓,這拿不出手啊。


    “家裏沒事就好。”


    江望應付了一句,迴來他也輕鬆了不少。


    “在國外的生意怎麽樣?好幹嗎?”


    劉強國連忙問道,之前還沒什麽感覺,這次他是真覺得這姑爺貴不可言啊!


    “在國外錢好賺,也不好賺,不過在邊三角那邊,咱們這產業是幹起來了,還弄了一個市場,就是人手缺點,我打算再開幾家工廠。”


    江望如實的說道,這是他要考慮的,畢竟他們剛到邊三角,弄的產業都是能守得住的。


    現在,已經有了基礎的地盤,而且還有安保公司的武力保護,其他的生意都能鋪開了。


    畢竟,沒有撐腰的,幹什麽買賣都吃虧。


    “開廠子?那可是得不少人啊。”


    劉強國吃驚的說道,同時盤算了一下,又連忙問道:“大姑爺啊,你那還缺人嗎?”


    “缺啊,二叔,在國外,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信不過的,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這說的對啊。”


    劉強國搓了搓手,“大姑爺,你看我能幫的上忙不?我當過會計,也當過村書記。”


    “二叔,你這年紀……”江望忍不住笑了起來。


    “人不能說老的,你二叔也是老當益壯,又不是多大,村裏跟我差不多年齡的,那不都是壯勞力啊,幫你幹點活還是可以的。”


    “那村裏呢?你這村書記不當了?”


    江望笑著問道。


    哪知道劉強國擺了擺手,“就咱們這個窮村,當書記也撈不到什麽,你叔也就是沒本事出去闖闖,要是你招你老叔,這書記給了人家就是啊。”


    “行啊,老叔你要是行,咱們走的時候一起去,剛好幫忙管理一下廠區秩序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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