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於幼薇有些急切的問道。


    於窈之掃興的歎了口氣,“你的情況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吧,那些老前輩都無力迴天,我也隻能盡力而為。”


    沒想到於幼薇猛地坐起:“不是你跟爹爹說你能治好嘛!”


    “治好?我什麽時候說過了,我隻說能保證你能將孩子生下來,至於生完孩子之後你的情況……”


    於窈之沒用繼續往下說。


    她倒也沒有撒謊,現在於幼薇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孩子出生後她很可能是會虛弱過度而死。


    最好的情況才是母子平安。


    這點她並沒有跟於慎說清楚。


    要是知道,自己已經身為皇後的女兒可能因為生孩子氣結而亡,又怎麽會答應她的要求。


    所以把這選擇的權利交到於幼薇手裏。


    不出所料,於幼薇猶豫了。


    她現在很需要這個孩子來穩固自己的位置!


    進皇宮這麽久,她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


    但自己要是死了,做的這麽多努力又有什麽用。


    “你可要想清楚了,孩子沒了我可以繼續幫你調理再生,人死可就不能複生了。”


    於窈之見她搖擺不定,故意刺激。


    於幼薇輕輕抿嘴,她那發白的嘴唇被咬得有了些血色。


    “我知道,之前我們有過節,但要是這小家夥真的會要了我的命的話,還請你先讓我活下來。”


    嘴上說的誠懇,心裏想的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於窈之自然是信不過她,道:“要是能順利誕下皇子就皆大歡喜,你也不要太過悲觀了。”


    又給於幼薇做了個檢查,於窈之說得輕鬆:“昨日開的藥你先喝著,以你現在的身子骨還能撐些日子。”


    話傳到於幼薇耳朵裏,卻好像已經在給她判死刑了似的。


    處理好於幼薇的事情,於窈之就像於慎說的那樣自由出入於府,迴到了自家店裏。


    還是自己的地盤裏呆著舒服啊。


    迴到店鋪,於窈之整個人都放鬆不少。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著片刻的舒適。


    “於小姐。”


    於窈之猛地睜開雙眼,隻看見周夫人帶著的人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了自己店鋪的門口。


    這麽巧?


    隻怕是看著自己從於府出來,來套近乎了。


    “周夫人大駕光臨是有什麽事嗎?”


    出於禮貌,於窈之也熱情地迎客。


    周夫人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後了。


    “於小姐啊,前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不,今天特地過來賠禮道歉了。”


    賠禮道歉?


    於窈之心中冷笑。


    這東西我要是收了,以後豈不是都要替周家幹活了?


    一口拒絕:“周夫人可是京中頗有名氣,生意做得也是日益紅火,我隻是個小商販,能有什麽地方讓您登門賠禮。”


    周夫人也真是放得下臉麵,一個勁地跟於窈之套近乎。


    “之前不是看於小姐生意做得好,是我淺薄了,心生嫉妒,這會兒不是迴來想跟您合作嘛。”


    字字不提於府,但若不是有於府在她身後,她於窈之也沒那個本領讓周夫人在這裏對自己點頭哈腰的。


    不過合作還是免了吧。


    於窈之鬆開周夫人拉著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啊周夫人,我這地方就這麽大點,哪兒和您比得上啊,我就做點小生意,是在是高攀不起。”


    “再說了,就算跟您合作,我這地方每天也就生產那麽點,根本不夠啊。”


    周夫人本來還想繼續說什麽。


    但看於窈之一邊說一邊就往位置上走,根本沒用一點合作的想法,還是識趣的把話咽迴肚子。


    “既然於小姐不樂意,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隻是這些東西還請姑娘收下。”


    周夫人還站在門口。


    於窈之已經和她拉開兩臂的距離。


    “既然沒有合作,東西我就不收了,等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了,您再給我也不遲。”


    即便知道這都是客套話,周夫人也禮貌地作揖,帶著她的東西和人一起走了。


    和昨日那囂張跋扈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於窈之心裏不屑:勢利眼。


    剛剛送走了一尊大佛,於窈之打起精神開始琢磨她的那些小玩意了。


    珍珠粉在這個年代似乎隻有一個塗抹在臉上美白的作用,和散粉差不多,並不知道還能當麵膜。


    而且價格昂貴,一般隻有貴婦才用得起。


    怎麽才能把價格降下來的同時還能讓婦人接受它的新用法。


    琢磨了半天,於窈之想搞養殖了。


    就養專門產珍珠的河蚌。


    珍珠無論是做成粉還是挑出品質上乘的做成項鏈或者墜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虎子,你去幫我看看京城附近有沒有賣水田的。”


    虎子腦袋一歪:“老大你才出去住了一天,腦子就壞了?”


    “京城可是寸土寸金,怎麽會有田賣給你啊,再說護城河也不是給水田澆水的啊。”


    於窈之一拍腦袋:“嘖,也是。”


    這麽好的致富之路就這麽被攔住了!


    於窈之還是不甘心,追問道:“那再遠些地方呢,隻要能運輸過來就行。”


    和利益比起來,一點運輸費用她還是負擔的起的。


    虎子摸不著頭腦,雖然知道於窈之這麽做一定有什麽深意,但還是小心詢問。


    “老大,水產什麽的運過來就死了,本都迴不了,你找水田做什麽。”


    於窈之大笑,拿出珍珠粉:“你看這是什麽。”


    “好細好白的麵粉。”


    “不!它叫珍珠粉,是婦人用來塗臉的,能美白。”


    “嗷,那和水田有什麽關係。”


    虎子還是疑惑,於窈之繼續跟他解釋。


    “這珍珠粉的原料就是珍珠,而珍珠是一種叫河蚌的水產產出來的,明白了嗎。”


    虎子兩眼放光:“我知道珍珠!很貴的那種!而且放多久都不會壞!”


    於窈之欣慰的點點頭,補充道:“沒錯,我打算把好的珍珠收集起來做首飾,殘次的珍珠做成珍珠粉。”


    聽完於窈之侃侃而談的這些話,虎子對她更加欽佩了。


    “不愧是老大!居然能想這麽多!那河蚌呢?”


    “河蚌可不好吃,而且估計運過來都變質了,再說珍珠可比河蚌之前多了。”


    兩人正幻想未來珍珠產成之後直接富甲一方的美好日子,卻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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