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嘖,這是打哪裏飄來的陳年老醋味?


    傅時瑾不禁好笑地揚了揚嘴角,但男人緊緊抱著她,顯然不願意讓她看到他此時的模樣,於是也不做無用功了,在他懷裏調整了一下姿勢,躺得甚是舒服地道:「是是是,要不要韓大將軍再把我們的婚書謄抄幾分,讓我隨身帶著,時不時就拿出來翻閱一番,或給別人展示展示啊?」


    抱著她的男人沒再開口說話,傅時瑾以為他是懶得搭理她的調侃了,加上她這兩天熬夜做木雕,精神本便有些疲憊,此時躺在他的懷裏,沐浴著初夏燦爛的陽光,除了有些熱,倒也沒有旁的不舒適的地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的。


    就在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男人醇厚的嗓音突然低低響起,「這主意似乎不錯……」


    傅時瑾:「……」


    睡意頓時沒了!


    敢情這男人方才一直不開口說話,就是在思考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呢!


    傅時瑾把木雕給了皇後娘娘後,第二天便聽聞,皇後娘娘在招待大燕使臣的晚宴上,把那個木雕親手送給元詔了。


    元詔那廝滿不滿意傅時瑾不知道,但大燕的其他使臣顯然是十分滿意且激動的,有幾個人甚至當場做了幾首詩,誇讚她的手藝巧奪天工,以及大慶帝後的博大胸懷。


    畢竟,這場仗說到底,是大燕輸了,但大慶不但沒有因此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大慶的帝後還親自送上了雕刻有代表和平的騶虞的木雕,這份胸襟,便是流傳到後世,也是被人所讚美的。


    傅時瑾與元詔的那筆買賣本就萬眾矚目,皇後娘娘把木雕送給元詔後,徐卿又派人在民間小小地傳頌了一下這件事,沒幾天,傅時瑾在木雕製作上的名聲就穩穩地把她在破案上出的風頭壓下去了。


    如今,傅時瑾不敢說自己做的木雕是天下第一的,但她的名氣,絕對無人能比。


    傅時瑾看時候差不多了,便讓徐卿放出風聲,說她這幾個月做了太多木雕,有些疲倦了,接下來這一年,她最多隻會再做三個木雕。


    這個消息一出,珍寶閣別說門檻被踩爛了,門前直接排起了長隊,徐卿簡直樂得合不攏嘴,幹脆準備舉辦一個競拍會,要把傅時瑾這三個木雕名額競拍出去。


    可想而知,傅時瑾這三個木雕的價值隻會一路水漲船高,要是順利的話,普通人家做完這一筆,夠他揮霍好幾輩子的了。


    傅時瑾因此,這幾天的心情也一直十分高昂,時不時就躲在房間裏算著她如今的積蓄,晚上睡覺都感覺夢裏洋溢著金錢那讓人心安的香氣。


    而且,因為她放出了話,說下半年隻會再做三個木雕,她的工作量驟減,也便更能安下心來慢慢培養幾個徒弟了。


    她新收的幾個徒弟也一個比一個機靈聰慧,特別是阿七和秋蓮兩個,聰慧之餘還很願意下功夫苦學,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的木雕就做得有模有樣了。


    這天,傅時瑾例行給他們授課,見阿七和秋蓮很快就雕出了圖案的雛形,不禁笑著感歎道:「看來我選徒弟的眼光還不錯,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你們就都能出師了!」


    阿七平日裏雖然嘴毒,但對著傅時瑾時向來是很恭敬的,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師父教得好。」


    秋蓮的性子向來冷冷清清的,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頭淡淡地道了句:「謝師父誇讚。」


    銀霜的性子比較活潑,嘻嘻笑道:「師父的眼光能差到哪裏去!師父可是連那些窮兇極惡的兇犯都能一眼看出來的,選徒弟當然更不在話下了!我就沒見過比師父還要了不起的女子!」


    這都是她心裏頭的話。


    外頭的傳聞他們自然都是有所耳聞的,


    要不是師父說暫時不能對外說出他們是她的徒弟這件事,她都恨不得跑到大街上炫耀一番,她的師父就是他們口中不一般的傅娘子!


    傅時瑾好笑地瞪了銀霜一眼,「就你話多,前幾天我跟你說的人體比例問題,我看你還沒解決啊,這幾天可是偷懶沒練習?」


    銀霜頓時皺了皺小鼻子道:「當然有練習,我這幾天練習得手指都疼了,但不知道為何總是找不到感覺……」


    傅時瑾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拿過她手裏的刻刀,道:「我再給你示範一遍,給我看好了!」


    下午的授課結束後,太陽也開始下山了。


    看著被夕陽染成一片橘紅色的天空,傅時瑾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眉頭微蹙,問身旁的寶珠道:「承言還沒迴來?」


    謝承言與其他人進度不同,且傅時瑾是一心盡快把謝承言培養起來的,所以謝承言鮮少和其他人一起上課,隻在傅時瑾定期點評他們的作品時才會把他一起叫過來。


    今天她給那幾個孩子上課的時候,她便把他叫了出去采買一批新的木料。


    算算時間,他早該迴來了才對。


    寶珠搖了搖頭,道:「沒有,奴婢方才就想與娘子說這件事了,但娘子上課上得很專心……」


    傅時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道:「平常他一個時辰左右就能把木料采買迴來,如今都快兩個時辰過去了……金銀,寶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迴府之前,繞道去一下恆昌木行。」


    恆昌木行,便是傅時瑾時常采買木料的木行,恆昌木行的東家與徐卿是十幾年的好友,當初是徐卿把那家木行介紹給傅時瑾的。


    雖然傅時瑾後來把采買木料這件事交給了謝承言,但她一開始也親自去過幾次,那裏的掌櫃一眼就認出了她,立刻笑眯眯地迎上前道:「今兒傅娘子怎麽親自過來了?平常不都是那個謝小郎君過來替傅娘子訂貨的嗎?」


    聽到掌櫃的話,傅時瑾的心微微一沉,輕吸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是,今天那個謝小郎君沒來過店裏?」


    掌櫃微微一愣,顯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某今天一整天都在店裏,沒見過謝小郎君啊。」


    謝承言出去了快兩個時辰,竟然連恆昌木行的大門都沒進過!


    傅時瑾一顆心頓時更沉了,匆匆和那掌櫃告辭,便快步走了出去。


    跟在她身旁的寶珠有些不安道:「娘子,謝小郎君絕不會敷衍對待娘子的吩咐,他沒去木行,會去哪裏啊?」


    傅時瑾沒說話,快步走到了馬車邊,才沉聲道:「去謝承言家裏看看……」


    話音未落,一旁的巷子裏,突然「滴溜溜」地滾出了一小塊石頭,堪堪停在了傅時瑾腳邊。


    傅時瑾身子微微一頓,垂眸看了看地上那塊石頭,又抬頭,看了看那無端給人一種壓抑感覺的窄小巷子。


    此時,太陽已是完全下山了,天色漆黑一片,那條巷子裏,除了巷子口兩邊的店家掛在外麵的燈籠,和天上的一輪明月,再沒有多餘的光線。


    因此,傅時瑾便是盯著那條巷子看了半天,眼前也隻是黑黢黢一片,完全看不出裏麵有什麽。


    謝承言不是沒有交代的人,何況,隻要是她的吩咐,他向來會一絲不苟地執行。


    他會出去那麽久,連木行的門都沒進過,要不就是突然有什麽事把他絆住了,要不就是,他在去木行的路上,出了什麽事。


    這條巷子,就在木行旁邊,而且,方才那顆小石頭,顯然是有什麽外力加持,才會從裏麵滾到她腳底下的。


    傅時瑾不自覺地放輕了唿吸。


    因為木行賣的貨物是沉重的木頭,它們一般都是開在碼頭邊,方便進貨卸


    貨。


    這家恆昌木行也不例外,因為這裏是碼頭邊,遠離鬧市,如今又已是到了晚上,旁邊的江上除了一艘艘停泊的船隻,和偶爾走過的一兩個船夫,就似乎沒有旁的人。


    那巷子裏,到底有什麽?謝承言可是在裏麵?


    這天底下知道她與謝承言的關係的人,應該沒有幾個,是誰會利用謝承言來挾持她?


    傅時瑾心知現在最好的做法是迴去,叫人過來幫忙,但想到謝承言就在裏麵,不知道在麵臨著什麽危險,她的腳步就仿佛被定住了般,無法移動分毫。


    最後,她低聲道了句:「十七,立刻去找你們家郎君報告此事。」


    便用眼神示意寶珠留下,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巷子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仵作娘子:戰神家的小福妻殺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細雨魚兒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細雨魚兒出並收藏仵作娘子:戰神家的小福妻殺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