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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時瑾這五天可一點也沒閑著,不僅完成了宣平侯府老爺子定做的木雕,還讓徐卿幫忙把先前暗衛整理成冊的一群流浪兒找了過來,從中挑了六個看起來頗有靈性的孩子留了下來。


    隻是,她還沒正式收他們為徒。


    這些過早出來自己討生活的孩子性子都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要早熟,心眼也多。


    他們在她麵前時可能是一副模樣,在其他時候,便可能是另一副模樣。


    傅時瑾先前做法醫時,雖然練就了一定的看人能力,但也不敢說第一眼就能把那些孩子看透了。


    收徒到底是一件十分慎重的事情,因此,傅時瑾沒有跟那些孩子說她是衝著收徒的目的留下他們的,隻說,她家裏是做木雕生意的,需要幾個手腳伶俐的孩子幫忙做事。


    她是在第四天把這六個孩子選出來的,到她要迴去那一天,她把六個孩子都叫到了自己麵前,先是關心了一下他們這兩天住得可習慣。


    六個孩子中,有三個女孩,三個男孩。


    最大的孩子十四歲,是個叫程小虎的長得身材結實模樣憨厚的少年,最小的孩子隻有八歲,是個叫鶯鶯的性子有些怯弱的女娃。


    其餘四個孩子,有兩個是十一歲和十二歲的少年,還有兩個,是十歲和十二歲的女孩。


    聽到傅時瑾的問話,程小虎率先開口,眼睛閃閃發亮地道:“迴娘子的話!我們住得很好!床很軟,飯也很好吃!”


    其中那個十二歲,名字叫阿七的少年頓時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道:“最後那句話才是你想說的罷,每天都像個飯桶似的,別到時候把娘子嚇到了,要把你趕走。”


    程小虎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焦急地擺手道:“娘子,我……我其實吃得不多的,我隻是先前沒吃過像娘子家這麽好吃的飯菜,才忍不住多吃了幾碗,以後我定然不會吃那麽多了!”


    傅時瑾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幾碗飯我還是供得起的!”


    程小虎聞言,眼眸頓時更亮了,仿佛下一息就要對傅時瑾頂禮膜拜似的。


    這時候,八歲的鶯鶯也小聲道:“謝娘子關心,我們……我們都住得很習慣。”


    十歲的銀霜和十二歲的秋蓮也立刻道:“謝娘子關心,能得娘子收留,已經是我們的幸運了,我們自是沒有什麽覺得不習慣的!”


    傅時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們不敢覺得有什麽不習慣,還是真的沒有什麽不習慣?”


    秋蓮向來沒什麽表情,性子也偏冷,聞言道:“娘子多想了,我和銀霜的意思就是,我們沒有任何不習慣。”


    銀霜連忙用力點了點頭,“秋蓮姐姐說得對,娘子這裏的一切都是極好的,是我們先前想都不敢想的好!”


    她們兩個當初是一起過來的,因此關係也比跟其他人親昵。


    傅時瑾點了點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十一歲的黑狗,微微笑著道:“那你呢?”


    黑狗人如其名,是所有孩子中長得最黑的,性子也比較靦腆,道:“我……我也沒有什麽不習慣的,謝娘子關心。”


    “這樣就好。”


    傅時瑾點了點頭,視線一一掃過麵前的孩子,道:“你們在我這裏,便是我的人,隻要是我的人,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讓他過上不愁吃穿、不怕冷暖的日子。


    但是,我一個女子,畢竟能力有限,無法留下你們所有人。”


    麵前的幾個孩子一愣,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傅時瑾仿佛沒看到,淡聲道:“我這幾天,有些事要離開一下,等我迴來後,我會對你們進行一個簡單的考核。.


    最後,我隻能留下四個人。


    考核內容自然是跟木雕有關,承言是我徒弟,我不在家這幾天,這裏就由我徒弟管事,你們若有任


    何關於木雕的問題,都可以問他。


    我已是囑咐承言了,我不在家這幾天,他會代替我,傳授你們一些關於木雕製作的基礎知識。”


    說著,她看了站在她身旁的謝承言一眼。


    謝承言猶豫了一下,才站出來,對著她抱了抱拳道:“徒兒謹遵師父吩咐。”


    傅時瑾方才那幾句話一落,不亞於在那幾個孩子間下了一道天雷。


    他們不由得麵麵相覷。


    他們進來時,也是經過了一番考核的,他們滿心以為,他們通過了那輪考核,就能留下來了。


    他們方才沒有說一句誇張的話,這兩天,他們吃的和住的,都是他們以前所不敢想的好。


    以前流落街頭時,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去大戶人家家裏做工,得三餐溫飽。


    但他們這些流浪兒天生受人白眼,那些人家寧願花高價從人牙子手裏買所謂身家清白的仆從,也不願意用他們。


    因此,這迴,聽說這傅娘子要的就是他們這些流浪兒時,他們心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掩不住驚喜。


    卻誰能想到,如今的結果還不是最終的,還有一輪考核在等著他們!


    傅時瑾依然隻是笑眯眯地道:“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你們便下去罷。”


    幾個孩子明明都一臉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麽都沒說,行了個禮離開了。


    看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後,謝承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父……”


    那種以為自己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覺,太痛苦了。


    謝承言雖然知曉自己師父這麽做有自己的用意,還是忍不住想說什麽。


    “承言,我說過的罷?一個人若是德不配位,隻是害人害已,你心持善念自然是好,但這善念若是毫無節製毫無底線,隻會成為傷害自己和身邊人的利刃。


    如今,我對他們嚴厲,是對我們,也是對他們負責。”


    傅時瑾單手托腮,瞥了自家什麽話都寫在了臉上的小徒弟一眼,道:“你啊,還是太嫩了。”


    謝承言一愣,他不是那種自小錦衣玉食什麽都不懂的大少爺,這些人情冷暖自是知曉的。


    隻是,許是這段時間,師父對他太好了,又看到那群和以前的他有幾分相似的孩子,竟一時忘了對人最基本的防心。


    他不禁有些赧然,行了個禮道:“師父教訓得是,徒兒方才的想法天真了!


    隻是,師父,你隻把徒兒一個人留下來,真的……沒問題麽?”


    他自己都對自己不自信。


    “放心,這兩天,我不是同時招了幾個仆從進來麽?生活上的事情,由那幾個仆從負責便是,你不用管。”


    傅時瑾笑眯眯道:“你隻需幫我看好他們,在他們問你問題時好好迴答便是了。


    還有,我已是交代好劉進了,這幾天,他會教你騎馬和武術,你自己安排好時間。”


    劉進,便是韓臨派來教她騎馬的人。


    她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安排好這一切後,韓思雅的馬車便來了。


    韓思雅看著自從上了馬車後便一直笑盈盈的傅時瑾,忍不住輕笑道:“時瑾的心情好像很好?”


    傅時瑾微愣,笑著道:“當然,一想到我很快又要多幾個乖巧可愛的徒弟了,心情怎麽可能不好。”


    傅時瑾收徒弟這件事,韓思雅聽徐卿提過。


    雖然她比時瑾要年長,但每每看到麵前的女子,她都會有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真是白長這些歲數了!


    說到這裏,韓思雅想到了某件事,忍不住眉頭微皺道:“對了,時瑾,我今天一迴上京,就聽聞了一件事,聽說,你和徐卿要賣木雕給大燕國那三皇子,還給他開出了……一萬兩的高價?”


    韓思雅一邊說,一


    邊抑製不住心中不斷噴薄的震驚之情。


    大燕國那三皇子是什麽人物?十年前,瀛桑國入侵玉奴國,玉奴國完全無力抵擋,幾乎要被滅國。


    就在玉奴國旁邊的大慶和大燕唯恐瀛桑的爪牙緊接著會伸向他們,立刻派兵援助玉奴,那一場涉及了四國的空前龐大的戰役中,出現了兩個驚才絕豔的少年將軍——分別是彼時隻有十四歲的韓臨,和十六歲的大燕國三皇子——元詔。


    當時,他們大慶的主帥是韓老爺子,誰料韓老爺子不小心中了敵方埋伏,身中數箭,差點就要熬不過去。


    祖父如今身子底子那麽差,便是因為十年前那場戰役中受的傷,把他的身體徹底拖垮了。


    那時候,站起來代替祖父扛起了百萬大軍的,便是韓臨。


    而元詔當初隻是作為副將上的戰場,最後卻因為他卓越的軍事才能,一舉奪過了主帥的軍權。


    這樣一個向來與她弟弟齊名的人物,她甚至不敢輕易把他放在嘴邊說。


    卻誰曾想,麵前這個女孩子不但要把自己的木雕賣給他,還給他開出了,多少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一萬兩天價!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膽子大可以形容了罷!


    第139章這已經不是膽子大可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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