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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國公夫人連忙用眼角餘光警告地看了傅時瑾一眼,輕歎一聲道:“此事,是妾身沒有做好,妾身一開始,擔心瑾兒會不適應這些場合,想著這迴賞花宴就先不帶她過來。


    後來又一想,瑾兒來這上京城也半年有多了,卻還沒交到一兩個知心好友,這般成日悶在家裏,隻怕會悶出病來,最後還是決定讓她一起來這賞花宴散散心。


    因為決定得匆忙,妾身便臨時讓文繡閣的繡娘趕製了一套適合瑾兒參加賞花宴的新衣,但許是時間太趕,那套新衣做好後發現尺寸有些不合適,卻已經沒時間修改了,隻能讓瑾兒穿上舊衣來赴宴。


    還望長公主殿下見諒。”


    這番話,乍聽這下沒問題,但在座的可都是混跡後宅多年的老油條,特別是榮佳長公主,又怎麽會輕易被蒙混過去。


    大戶人家每年換季前都會遣人做好應季的新衣,你說你遣了文繡閣給傅娘子做新衣,但因為時間太趕沒做好吧,但你自己都說傅娘子來了上京城半年有多了,在寧國公府住了也有好幾季了,來參加宴席的新衣沒做好,總能穿新做的春衣吧?


    但看傅娘子如今穿的衣裳,明顯已是有些發黃發皺了,那顯然是一直被壓在箱底,受了潮,才會變成這樣的!


    也就是說,這套衣服絕對放了有一年以上了!


    榮佳長公主眼眸微閃,到底是一家人,有些事便是心知肚明,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嗬嗬笑著應承寧國公夫人道:“原來如此,說什麽見諒不見諒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文繡閣到底怎麽迴事?它可是鮮少會犯這種錯誤的啊。


    傅娘子是吧?本宮聽聞傅娘子的大名已久,這倒是頭一迴見到真人,果然是個乖巧秀美的小娘子。


    寧國公夫人待你這麽上心,你可要心懷感激啊。”


    傅時瑾肯定,榮佳長公主在說最後兩句話時,眼中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她確定不是在說反話?


    就寧國公夫人先前待她的模樣,她還能感激得起來,她就是傻帽。


    何況,原主曾祖父對寧國公府有恩,在道義上,他們本就該照顧原主。


    傅時瑾行了個禮,做出一副羞澀的模樣道:“是,兒知曉夫人為兒費心頗多,夫人為兒做的一切,兒都是銘記於心的。”


    寧國公夫人:“……”


    她怎麽有種這女子在譏諷她的感覺?


    這傅時瑾,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


    韓思雅聞言,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不遠處的女子一眼。


    前幾日,她那向來不管後宅之事的弟弟突然把如兒送到了她身邊,在她的一再追問下,如兒終於說了實話,臨兒是因為傅娘子把她送過來的。


    這不得不說,讓她有些訝異。


    隻是聽如兒說了詳細的事情經過,她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傅娘子家對他們韓家有恩,不管她性子怎麽樣,他們都不該如此待她!


    先前,她也多少知曉傅娘子在韓家過得不好,然而那時候她懷著老二,正是要分娩之時,生老二時又傷了身子,臥床休息了幾個月,也隻能在母親來看她時,勸說母親兩句。


    隻是母親向來強勢慣了,隻怕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耳中。


    她因為這件事狠狠管教了如兒幾日,如兒委屈得不得了,一直哭鬧著說那女人變了,她和大兄也變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立刻遣自己的侍婢迴寧國公府探聽了一番,那傅娘子果然變了不少,自家那個向來不喜與女子接觸的弟弟,這段時間竟也與她走得很近。


    這對於她來說,可是天大的新聞。


    如今一看,這傅娘子確實變了,也難怪臨兒會對她刮目相看。


    可家裏的仆從都說,臨兒這個婚約說不定要成,她卻持保留意見。


    雖說臨兒和她之間有長輩締下的婚約,但婚姻不是小事,若是一個弄不好,隻會催生出一對怨偶,毀了兩個人的幸福。


    所以,她一開始勸說母親的便是,這個恩,他們要報,但婚約,要等臨兒迴京後再做決定。


    而臨兒迴京後的態度也很明了了,他不想用這種方式報恩,臨兒對婚嫁之事本便不上心,何況是突然要他娶一個……囂張跋扈程度與如兒不相上下的娘子。


    如今,這傅娘子看起來雖然成熟穩重了不少,但在她看來,臨兒會點頭答應這門親事的幾率,依然很低。


    不是她對傅娘子有成見,她是對自家弟弟那根木頭沒信心!她的老大今年都過八歲生辰了,二弟眼看著也要開始說親,就他不知道怎麽迴事,死活不願意成親。


    也許隻有那天上下來的仙女,才能撥動他這顆凡心了。


    這樣想著,她看向不遠處的女子,暗歎一口氣道:“時瑾,快過來給我瞧瞧,我前些日子剛添了老二,天天圍著那個皮小子,連個覺都睡不好,想說迴娘家看看你都沒時間。”


    傅時瑾一愣,不動聲色地看了韓思雅一眼,依言走到了她身旁。


    韓思雅立刻握著她的手,嘴角微微一揚,看著她輕聲道:“委屈你了。”


    這句話,聽著像是在說,要她在這樣的宴席隻能穿一身舊衣受委屈了。


    然而,看著韓思雅那雙仿佛冰融後的湖水的眼眸,傅時瑾覺得,她這句話,還在說她先前在寧國公府受的那些慢待,委屈她了。


    她不禁也微微一笑,道:“韓大娘子言重了,兒不委屈,兒還擔心穿著這身舊衣來長公主殿下的賞花宴,給長公主殿下和寧國公府丟臉了。”


    瞧瞧,瞧瞧,多乖巧的孩子,多會為他人著想。


    自己那個二妹,什麽時候也能有如今的時瑾一半好,她便滿足了。


    韓思雅忍不住心頭一軟,對麵前的女子倒是多了幾分真情實感的憐惜,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傻孩子,你自己還沒委屈呢,反倒擔心起會讓我們丟臉來了。”


    此時的傅時瑾在她眼中,簡直成了一個忍辱負重的小可憐,她都忍不住想為她大逆不道地斥責自己母親幾句了。


    榮佳長公主和太子妃看著傅時瑾這模樣,也不禁心頭微微訝然。


    她們可是聽過關於這女子的傳聞的,一開始,她們還以為她在裝乖,然而如今看來,她似乎真的跟傳聞不太一樣!


    兩人心中都不禁流轉過幾分思緒,看著傅時瑾的眼神,也不禁帶上了幾分探究。


    簡單寒酸了一番,榮佳長公主便讓人服侍傅時瑾一行人坐下了。


    她們的位置,便在韓思雅旁邊。


    她們坐下後,陸續又有賓客來給榮佳長公主和太子妃請安,見到靜靜地坐在寧國公府位置上的傅時瑾,眼中都難掩訝異,隻是念著寧國公府的身份,不好說出來罷了。


    寧國公夫人的臉色也不由得越來越差。


    她自然門清,她方才那一番話,除了一些缺心眼的,誰也不會信!


    在他們眼中,傅時瑾會穿成這樣來赴宴,都是因為她欺辱薄待她這個恩人之後!


    偏偏那女子今日又做出一副乖巧安靜的模樣,人都有憐弱心理,別說雅兒了,其他人心中定然都萬分憐惜那女子,責怪她尖酸刻薄。


    這個後果,她早就想到了,隻是她別無選擇。


    相反,她這迴名聲越差,老爺子才會越相信,設局毀壞傅時瑾那套新衣的人不是她!


    迴去後,她還得立刻去老爺子處,為自己這迴的“疏忽”向老爺子反省,說明情況。


    在外頭的名聲差了,她還能想辦法扭轉迴來,但老爺子的身體,是真的不能再受激了。


    寧國公夫人默默地忍受著別人投向她的複雜目光,終是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


    若讓她知曉是誰讓她陷入如此局麵的,她定不輕饒!


    一旁的傅時瑾瞥見寧國公夫人的臉越發黑沉,不禁暗暗揚了揚嘴角。


    小輩們陪著長輩說了一會兒話,漸漸都坐不住了,紛紛離開了位置,走到院子裏賞起花來。


    韓思雅見自己母親今天興致不高,便代替她朝傅時瑾和韓思如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也出去走走罷,別陪著我們悶在這裏了。”


    說著,她收斂了笑容,眼神帶了幾分警告地看向韓思如,“如兒,時瑾是第一迴參加上京的宴席,沒幾個認識的人,你好好帶帶她。”


    韓思如便是滿心抗拒,又怎麽敢說一個不字,隻能憋著氣應下了。


    隻是,剛走出沒多遠,她便猛地轉頭瞪向傅時瑾,咬牙道:“你離我遠點!跟你走在一起,我都嫌自己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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