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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銀和寶珠見自家娘子離那女子那麽近,腦殼一震,感覺都要窒息了。


    扁瘊這種病,據說可是會傳染的啊!


    方才娘子非要跟著這女子到這茶室來,她們已是很不讚同了。


    這會兒確定了她患的是扁瘊之疾,她們說什麽也是要把娘子拉走的!


    金銀連忙道:“娘子……”


    然而,傅時瑾看也沒看她,隨意揚了揚手製止了金銀的話,眼睛依然在麵前女子身上的紅疙瘩上逡巡,眉頭微皺,“你的扁瘊數目也太多,太密集了,這情況挺嚴重啊……”


    “原本娘子的情況沒有那麽糟糕的!”


    一旁的曲兒突然滿臉憤恨道:“一開始,娘子就臉上長有這些紅疙瘩,長得也沒有現在多,然而……然而吃了那張大夫開的藥後,那些紅疙瘩突然就瘋狂冒出來,不過一晚上,竟連娘子的脖子上都長滿了!


    你說我們不找那庸醫算賬,還能找誰!”


    傅時瑾抬眸看了曲兒一眼,眉頭微皺,“那張大夫給你家娘子開了什麽藥?那藥方在嗎?”


    曲兒立刻道:“在的!”


    邊說,她邊急急地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張整整齊齊折疊好的紙。


    傅時瑾接過展開一看,這果然是一張藥方,然而,看完上麵寫的東西後,傅時瑾臉色鐵青,猛地把那張藥方拍在麵前的小幾上,咬牙低喝道:“荒謬!扁瘊正是因為濕濁內蘊、風邪侵襲引起的,理應要用清熱、解毒、疏風的藥物進行治療!


    然而這張大夫給你們娘子開的這些藥物,功效完全相反!這種藥吃了不但治不好扁瘊,反而會越發催化這個病!”


    難怪那娘子吃了張大夫的藥後,病情反而更嚴重了。


    那黃衣女子聞言,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個幹淨。


    曲兒怔愣過後,更加震怒了,拳頭緊握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絕對是那庸醫在搞鬼!我們娘子到底做了什麽啊!為什麽所有人都這般針對她!”


    傅時瑾瞥了她一眼,突然淡聲道:“這一點,我也想知道,你們娘子到底做了什麽?


    那張大夫給你們娘子開這樣的藥方,絕對是故意的。


    他故意設局汙蔑你們不說,還故意催化你們娘子的病,這絕對不是簡單一句有仇便可以概括的。”


    傅時瑾說著,再次把目光移向了臉色怔怔的黃衣女子,道:“這位娘子,我還是方才的話,你的病,我有信心治好,隻是,我不希望因為替人治病惹上什麽麻煩。


    若你願意相信我,也希望我可以幫你,便把那個醫館為何如此針對你的原因,說出來罷。”


    茶室裏安靜了一會兒。


    原本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家娘子拉走的金銀和寶珠有些不知所措地對看了一眼。


    瞧娘子這模樣,她似乎真的會治病啊。


    而且她們有種預感,便是她們下手拉了,娘子也不會跟她們走的。


    最後,她們也隻能破罐子破摔地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若是娘子真的染了病,她們陪著娘子一起染便是了!


    反正那扁瘊看著雖然可怖,但也不是什麽無法治愈的病症!


    終於,那黃衣女子低低地、嗓音苦澀地道:“奴家姓黃,名喚玉瑤,父親當初給奴家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奴家如玉一般清淨透徹,美好潔白,誰能想到,長大後的奴家,卻會淪落到這天底下最肮髒的地方。”


    黃玉瑤嘲諷地一笑。


    傅時瑾沒有打斷她。


    她知道,她開始與她講她自己的故事了。


    黃玉瑤輕輕咬了咬下唇,繼續道:“奴家的父親先前是朝中的官員,後來被人汙蔑貪汙受賄,草菅人命,家裏的男丁都被流放了,女丁則被打入賤籍,被發賣到各地,奴家……因為有幾分姿色,被醉生樓的鴇母看中,進了醉生樓。


    這五年下來,奴家的身子髒了,心也麻木了。


    奴家以為,奴家再也配不上玉瑤這個名字,然而,就在這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了,他喚奴家玉瑤,他說,這天底下沒有比奴家更適合這個名字的女子,還說,他喜歡奴家,希望能和奴家一生一世一雙人……”


    看到黃玉瑤臉上慢慢浮起的恍惚和眷戀,傅時瑾道:“那個男人,是王五郎?”


    黃玉瑤訝異地看了傅時瑾一眼,旋即想起她先前跟了她和曲兒一段路,定是聽到她和曲兒的對話了。


    她點了點頭,臉上帶了幾分戀愛中的女子獨有的羞澀,道:“那個男人,確實是王五郎。


    他自和奴家相識後,便日日來醉生樓找奴家,還說……還說要帶奴家離開。


    隻是,奴家怎麽敢應他?對於奴家而言,他就如那天上鷹,奴家就如那地上泥,便是奴家家裏還沒出事的時候,奴家都不敢奢望能嫁給這樣的人物,何況是現在呢!


    他祖父可是當今國子監祭酒,父親也是禮部尚書,他雖然常常與奴家說,他隻是個庶子,在家中的地位沒有奴家想象中高,但生在那樣的家庭,便是隻是庶子,也是讓一般人仰望的存在啊……”


    傅時瑾聽著聽著,隻覺得十分不對勁。


    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嘴角一抽,連忙打斷黃玉瑤的話,道:“等等,你說的王家,不會是……上京城出過好幾任宰相和國子監祭酒的那個王家吧?!”


    黃玉瑤愣了愣,不明白傅時瑾為何突然這麽激動,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個王家。”


    傅時瑾一時沉默了。


    孽緣啊!這絕對是孽緣啊!


    她所說的王家,不正是她便宜未婚夫母親的娘家嗎!


    而王家下一任的家主,便是現任的禮部尚書,也就是韓臨母親的嫡親兄長。


    也就是說!她嘴裏那個王五郎,就是韓臨表兄弟啊!


    簡直了!這到底是什麽緣分!


    看到傅時瑾的表情,黃玉瑤有些不安,道:“娘子,莫非你認識王家的人?”


    何止是認識啊!


    傅時瑾默默地望了望天,道:“大概的情況我清楚了,那王五郎喜歡你,天天去醉生樓找你,因此,王家的人對你很不滿。


    那王五郎可能還跟家裏的長輩說了什麽要把你帶迴家這樣的話,王家的人就更加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想盡一切辦法為難你,想讓你主動離開王五郎。


    這迴你得了扁瘊,福壽堂的人那般對你,就是王家的人在背後指使的罷!”


    黃玉瑤和曲兒頓時又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滿臉寫的都是——你怎麽知道的?


    傅時瑾:“……”


    這些橋段,狗血電視劇裏都快演爛了好麽!


    這可難辦了啊,她若決定給黃玉瑤治病,少不得要跟王家的人扯上關係,跟王家的人扯上關係,就代表王氏和韓臨遲早會知道這件事。


    她倒不是怕王家,隻是,她已是決意和韓臨退婚,實在不想再和他那邊的人有什麽拉扯。


    若是讓人以為她這是借故和韓臨藕斷絲連,就得不償失了!


    見傅時瑾沉默了下來,黃玉瑤不自覺地絞緊手中的帕子,幾乎沒把那帕子絞斷。


    這娘子莫非是不想幫她了?


    也是,王家在京城是什麽地位,城裏又有多少人敢和王家作對?


    她去找張大夫前,其實已是找了很多大夫,然而不管她出多少診金,那些大夫都不願意替她診治。


    直到她找到張大夫那處,張大夫說,隻要她願意出二十兩,他就替她治病。


    二十兩不是一筆小錢,她毫無尊嚴地存了五年的錢,也不過存了兩百多兩,還不夠給自己贖身。


    但她已經別無選擇了,每天看著自己那張臉,她甚至想從此不再出現在人前。


    然而,沒想到,她以為的唯一的希望,不過是又一次絕望。


    而這一次,連這個突然出現的娘子,也要放棄她了麽?


    黃玉瑤咬了咬唇,心底無盡的絕望和無助,讓她的身形不自覺地晃了晃。


    就在這時——


    “哐啷”一聲巨響,雅間的門,突然被一把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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