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天這麽一鬧,陸家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最起碼在陸瑩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陸家客廳裏的氣氛簡直都是凝固的。


    因為陸瑩是這次輿論的前半段,這次婚禮上也會來很多媒體記者,陸家出於對她的保護,也就找了個理由,沒有讓陸瑩參加,但陸瑩在聽到消息後,知道家裏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爸,媽,這是怎麽迴事?”陸瑩一進門口就焦急地詢問,“薑明緒怎麽這次這麽大勁頭,而且,婚禮上怎麽會著火?”


    李清秋拉著自己的女兒坐到自己身邊,“不是著火,是當時南枝為了疏散那些記者,特意找的婚禮策劃負責人播放的錄音,這才讓那些死咬著不放的記者紛紛逃離現場,也沒有具體拍到薑明緒那個什麽所謂的筆記本。”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清秋看向一言不發的陸振廷。


    陸瑩則是再次起身,走到陸振廷麵前,“爸,筆記本是怎麽一迴事?”


    陸振廷搓了搓腦袋,顯得異常憔悴,“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什麽筆記本。”


    “你沒有見過,但是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這個日記本,所有媒體都見到了,你說什麽都沒有用啊!”陸瑩也是有些著急了。


    一旁的沈梨初似乎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爸,媽,姐姐,懷山,我今天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李清秋點了下頭,她就直接上樓了。


    關於陸家的這些事,她真是沒有什麽興趣再聽下去,雖然說今天這也是在計劃之中,不過說成功也就成功,說不成功也就不成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反正她是不在乎這些結果,她想要的,應該已經得不到了。


    沈梨初走後,一家人說話也就更加方便了,李清秋先是遣散了目前留在陸家過年的傭人,然後將客廳的門關好,這才嚴肅的開口道:“我是不太想管這件事,但沒有辦法,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何況,我的兒女也是陸家人,我就不能看著你犯下的錯誤,將我孩子的一生毀在這裏。”


    這也是李清秋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麵這樣和陸振廷說話,其實兩個人的夫妻關係早就是名存實亡,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是遷就的狀態,她沒有辦法,也沒有任何選擇。


    誰讓孩子就是她的軟肋呢?


    不管怎麽說,這大半輩子都過來了,也不差最後再為陸振廷善後這一場了。


    而且,這次過後,李清秋想要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的孩子們早就長大了,一直以來,也不是孩子們離不開她,而是她離不開這兩個孩子。


    “你說實話,除了當年的陸湘,你還有誰?”李清秋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問得相當直白。


    陸振廷猛地抬起頭來,臉色很不好看,語氣也很不悅,“清秋,你這是什麽意思?”


    “行了,眼下沒有外人,孩子們也知道你的本性,所以我們一家人沒有必要彎彎繞繞,早點說清楚了,也早點研究對策。”李清秋有些不耐煩。


    陸瑩其實是想說什麽的,但看了陸懷山一眼,見陸懷山臉色陰沉,坐在沙發上,雙手手肘撐在膝蓋兩邊,表情很是凝重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肯定是最生氣的那個,也肯定會有對應的辦法。


    不過,這麽久以來,確實是陸振廷比較過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陸家,讓陸家所有人淪落到這種地步,若說不丟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有什麽日記本之類的。”陸振廷也站了起來,“而且,當年的事情我不是沒有跟你解釋過,當時你不是都在場,也都聽到陸湘是怎麽說的了嗎?”


    “我不知道。”李清秋吼了一聲,“我隻知道,我壓根就不了解自己的丈夫,甚至我不知道自己丈夫竟然是那麽的饑渴,饑渴到自己的養女都不帶放過的,你當時說是意外,陸湘也勉強在老爺子的威逼利誘之下承認了是意外,可現在過去了這麽多年,這件事又被抖出來,還有證據證明是你強迫的陸湘,你怎麽解釋?”


    “剛剛我就在問你,除了陸湘之外還有誰?”李清秋繼續道:“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薑明緒一個跳梁小醜能夠完成的,這背後肯定還有人參與進來,並且,這人還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


    陸振廷不愛聽了,“你怎麽就確定背後指使薑明緒的人,就是我惹下的禍端,怎麽就不能是陸氏集團風頭太過,讓業內其他人紅眼,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發生的這些事呢?”


    他說完這句話,沒等李清秋迴應,陸懷山便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清冷地搶先一步道:“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事到如今,陸振廷還是嘴硬。


    陸懷山眉頭鎖成死結,他眼裏帶著怒氣地看向陸振廷,“你說你好歹是陸家的掌權人,也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這點腦子沒有?”


    “陸懷山,我是你爸,你就是這麽和你爸說話的?”陸振廷也怒氣衝衝地指著他。


    “嗬嗬。”陸懷山冷笑,“從我記事起,你有哪一點是個做爸爸的樣子?”


    “行了,過去那些是我不想幫你迴憶,更不想再提,我隻說一句,陸家一直發展的都是國內的業務,從不涉及國際領域,也就說,能影響的隻是國內的同行。”陸懷山有理有據地分析,“可國內頂尖的公司,也就是那麽幾家,有誰會這樣做,又有誰敢這樣做?我媽和我姐可能不清楚,但你還不清楚嗎?”


    陸懷山說的沒有錯,放眼整個國內,是沒有人敢動陸家的。


    這時候,陸瑩疑惑地咂了咂嘴,然後開口道:“懷山,你有沒有聽說,最近國內新開了一家公司,名叫sy?”


    陸懷山怎麽沒有聽說,最近陸家的股份,有很多都被sy買了過去。


    他倒是也趁這次婚禮,給sy集團的負責人送去了請柬,為的就是想看看,這背後的老板究竟是誰,但誰知,這次婚禮上薑明緒鬧了這麽一出,他都沒有來得及認識誰,婚禮就被打斷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而且這個sy出現的也很奇怪,不過目前確實沒有什麽線索能夠證明,薑明緒就是和這個sy有關係,並且這所有的事都是出自sy之手。”陸懷山雙手插兜,在客廳裏走了幾步。


    陸瑩聽完也覺得有些道理,所以再次看向陸振廷,“爸,你好好想想,之前到底有沒有什麽人是你遺忘了的,就算想要弄清楚這件事背後的人是誰,又和這個默默收購陸氏集團股份的sy有沒有關係,那我們也得找到突破口啊!”


    陸振廷躲不過去,他長唿一口氣,走到窗邊,朝著窗外看了一會,待天空緩緩飄下零星雪花之時,他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今天婚禮上,沈梨初的前夫是不是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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