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也真是的,大家都是這麽好的朋友,有什麽好掃興的?”說著,蘇溪就拿出手機,要給南枝打電話。


    但由於室內太吵,也就直接到外麵去打,聞野和齊不幕各懷心思,都沒有繼續坐著,而是跟著一起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到蘇溪眉頭緊鎖,對著手機屏幕‘咦’了一聲,“怎麽還不接電話呢?”


    齊不幕腦瓜靈活,“你這話問得,她今天什麽情緒你沒看見?那明顯是放不下陸師,現在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唄。”


    蘇溪迴頭瞪他一眼,“陸藥王有什麽好放不下的?朝三暮四,腳踏兩隻船,我看也比那個薑明緒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他們是親戚。”


    說完之後,又意識到了什麽,於是收迴視線,也收起手機,結束了這個話題。


    “既然吱吱都迴去了,那咱們也撤?”蘇溪看了一眼時間,提議道。


    齊不幕自然沒有異議,在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我送你們迴去。”


    上了出租車,齊不幕本來是提議先送聞野,但一直沒有說話的聞野卻突然反駁,建議先送蘇溪。


    蘇溪也不想他們為這事爭執,便借由自己還要加班趕直播稿,直接讓齊不幕把她送到郊外的直播基地去了。


    放下她,正好再送聞野,也算是順路,到時候齊不幕跟隨出租車一起迴來,今天就算是結束了。


    可當蘇溪下車之後,一向陽光溫暖的聞野,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凝重,他看著齊不幕,語氣嚴肅地問道:“吱吱到底去哪了?”


    齊不幕一臉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你怎麽還問?”


    “不。”聞野搖頭,“你剛才明顯是在說謊,而且我看到了,在我們進了酒吧之後,你給別人發去了酒吧的定位,那個人是不是陸懷山?”


    齊不幕臉上的表情一僵,瞬間啞口無言。


    “果然是這樣。”聞野說著就讓司機再迴酒吧,卻被齊不幕攔下。


    齊不幕,“聞野,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以為我和你們在一起,是為了給陸師當間諜?先不說陸師不缺南枝這一個女人,就算缺,他也不屑用這種方式。”


    “那你是為什麽?”聞野語氣中有些隱忍的怒火。


    司機眼看著車後座的兩個人劍拔弩張,車速都不由得放緩,生怕他們一會再打起來,他得做好準備隨時停車。


    齊不幕看著聞野,一臉無語,最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我跟你也說不明白。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無論南枝和陸師現在在哪,蘇溪打電話她是不是不接?當是我們都在酒吧,反正陸師是絕對不會把南枝綁走,再結合後麵種種跡象,也就是說,南枝是自願和陸師在一起的,最起碼現在是這樣,你追迴去幹什麽?讓南枝下不來台?”


    聞野雙手攥緊,這些他之前就很清楚,隻是沒想到,南枝明明已經和陸懷山兩清了,卻還是……


    齊不幕輕輕拍了一下聞野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老哥我不是個傻子,尤其當了這麽多年海王,你什麽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但你也得聽一句勸,不管有沒有陸師,你相信嗎?南枝也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


    聞野猛地轉頭,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這話南枝之前就說過。


    他們之間,無關與陸懷山之間的糾葛,也無關那些是是非非的紛擾,南枝一直都是把他當弟弟的。


    “停車!”聞野突然喊停。


    司機原本就準備著,此時更是很快停到了路邊。


    聞野沒聽齊不幕再說什麽,直接推開車門,到路邊攔了另外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齊不幕看著駛走的車子背影,無奈地咂了咂嘴,“年輕人啊,就是毛毛躁躁。”


    ……


    南枝再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這場樓梯間的溫存,直接將她的心打亂。


    陸懷山要送她迴家,但被她拒絕了。


    事後,她隻是麵色寡淡,聲音清冷的說了一句,“這次,算是徹底畫上句號了,希望陸醫生以後不要再聯係我,我也要有新的生活了。”


    也是這一句話,讓陸懷山的眉頭緊鎖,瞬間就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沒再堅持,放任她獨自離去。


    南枝沒有立刻迴家,反而是順著酒吧外的這條街,一直安靜地走著。


    夏夜的晚風自帶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吹亂了頭發,也吹亂了心事。


    她佇立在橋上,一襲白色長裙盡顯清純,可她的人生早就變得複雜不已了。


    長歎一聲,她低頭看向水中的自己。


    月亮很圓,也很亮,水中倒影不比鏡子差。


    “怎麽,想不開?”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被嚇了一跳,立馬轉身。


    借著月光,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淡淡的酒氣,似乎有些熟悉,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男人見她一副防備又苦思冥想的樣子,插在褲兜裏的雙手拿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我手裏可是什麽都沒有,更沒有任何要打劫你的意思啊!”


    他的手線條流暢,如玉一般毫無瑕疵,白皙且骨節分明,是一雙男人中很好看的手。


    “你在這幹什麽?”南枝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男人則是學著她的樣子,站在他旁邊,看著橋下的水麵,“這裏是酒吧一條街,你在這幹什麽,我自然也是在這幹什麽,就是我沒有喝多了投湖的習慣。”


    南枝有些尷尬,知道這是對方誤會了。


    “我沒喝多,也沒想跳河,可能是你喝多了,然後想得更多。”說完,南枝轉身要走。


    但這時男人卻突然開口,“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吧?”


    南枝腳步一頓,從剛才看到這人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熟悉,看來這人還真不是在這偶遇到的。


    她迴頭,又朝周圍看了一圈,現在時間太晚,在這散步的沒幾個人,大多都是在酒吧喝過酒之後,就直接打車迴家了。


    “你什麽意思?”她警惕地又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卻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背靠拱橋欄杆,雙手也是從後搭在欄杆上,渾身透出來的都是一種莫名的輕鬆和熟悉感。


    “我叫汪上硯,上次在公園裏,被你認成酒鬼的那個。”


    “沒想到,再次偶遇,你還是對我誤會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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