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姨媽巾都愣了,這是陸懷山給她遞進來的?


    “陸……陸懷山,是你嗎?”她又確認了一遍。


    “不是。”門外男人的聲音冰冷,將姨媽巾塞進她躊躇的手中,將門從外麵關好。


    但他沒有離開,而是守著衛生間的門口,似乎生怕裏麵的女人尷尬。


    過了一會,南枝打開門出來。


    因為剛才的事,她雙頰浮上些許紅暈,看上去就像是誘人的水蜜桃。


    “謝謝。”她低著頭。


    “嗯。”陸懷山也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她想問,在這飛機上,陸懷山怎麽會有那種女性用的東西?


    甚至又突然想到,之前陸懷山河沈梨初在一起時的場景,該不會這種女性的應急用品,是他為別的女人準備的吧?


    兩個人就站在這裏,沒有要走的意思,卻也顯得異常不自在。


    過了一會,便聽到外麵的空姐閑聊了兩句。


    “你看到了嗎?剛才商務艙那位先生,竟然為了自己的太太,去經濟艙借衛生巾啊!”


    “可他們剛才進去時,我看那個女人是和鄰座的男人一起進去的,和那位陸先生好像並不熟。”


    “要不是就是鬧別扭了?”


    “誰知道呢?要是我先生能為我做到這樣,吵架我都自己扇自己兩耳光。”


    ……


    兩個空姐聊得不多,但這簡短的內容裏也能聽出,就是陸懷山。


    再看陸懷山,表情依舊淡漠,仿佛壓根就沒聽到。


    他煙癮犯了,手指一直放在鼻尖嗅,南枝察覺到,從兜裏掏出一顆糖,遞給了他,“吃塊糖緩解一下吧!”


    他低睨一眼,“我不吃甜的。”


    “……”


    不吃拉倒唄,難道她還要喂他吃嗎?


    就像是賭氣,她打開糖的包裝紙,塞在嘴裏,卻沒有立刻含進去,像是挑釁,咬在齒間得意地看了陸懷山一眼。


    但下一秒,對麵的男人眼神波閃,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咬著的糖吞噬過去。


    二人在這個狹小的過道裏,唇齒相依,極盡曖昧,分別嚐到這顆糖的味道。


    迴過神來,她一把推開麵前的男人,“之前你說,你隻碰過我一個女人,是真的嗎?”


    她很莫名其妙,為什麽在這時候這麽矯情這個問題?


    “假的。”男人嘴裏含糖,卻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南枝瞪他一眼,撞開他的肩膀就要離開。


    但這時陸懷山又怕突然開口,“我去警局看過薑明緒,這次沒有人能保他出來。”


    她沒有迴頭,語氣也有些沒好氣,“你們陸家不是忌憚他那張嘴嗎?怎麽不管了?”


    “在國外,他沒那麽容易掀起波瀾。”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答應,親自送薑明緒出國。


    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剛走,聞家人就去了,估計是為你出氣,做善後打點,他想通知我爸都難。”


    這是南枝沒有想到的,當時她也是和聞野隨口一說,沒想到聞野竟派人去了警局。


    她詫異地轉頭看著身後的陸懷山,張了張嘴,想再問些什麽。


    “你這糖是不是過期了,怎麽這麽硬?”陸懷山先她一步開口,語氣聽不出波瀾。


    她視線順著他的腹肌,緩緩朝下瞥了一眼,“沒你硬!”


    他再低頭,確實不適合現在出去。


    迴到座位,還是把熟睡的聞野給吵醒了,他揉著迷糊的雙眼,慵懶地問了一句,“上廁所了,還是覺得坐著不舒服?”


    南枝笑了笑,沒去看他的眼睛,“上廁所了,有些不舒服,所以時間長了一些。”


    聞野抿唇,“我去找空乘給你要杯紅糖水。”


    她一把按住他胳膊,“別去了,我想睡一會。”


    關於剛才陸懷山說的那些,她沒問聞野,既然聞野沒有主動說,大概就是不想她知道的吧?


    不過,像薑明緒那種人也是活該,打點一下就打點一下吧!


    聞野見她瞬間閉上眼,轉頭才看到那邊陸懷山的座位上也沒有人。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他倆應該是在一起的。


    他和南枝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可他就是看不慣陸懷山一次次地欺負她。


    沒錯,那對於聞野來說,就是欺負。


    轉眼迴到國內,已經是半夜。


    蘇溪剛直播完,所以就來接機,齊不幕也是要接陸懷山的,所以一出來就看到兩個人在大廳裏打成一片。


    大半夜的,人流量不是很多,他們兩個就格外顯眼了。


    見他們出來,這才分別分開接人。


    大g車上,陸懷山有些累,靠在座椅上眯著眼,不想說話。


    音響裏緩緩播放的是,那首之前南枝輸入好的《懸溺》,前奏一響,他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一些。


    齊不幕瞥了一眼他,“陸師,你什麽時候開始聽這種歌的?要不咱們換個嗨一點的?”


    “別動!”語氣不容置喙。


    齊不幕隻好把伸出去的手指又收了迴來,認真開車,“對了,黎老已經安排在你說的那個院子了,不過那個院子實在荒廢,就是找了保潔去打掃,也顯得太清冷了一些,要不然明天給師爺換個星級酒店吧?”


    陸懷山沒有出聲,也沒有睜眼。


    這意思就是不想搭話,也不接受他的提議,又或者是太累了。


    反正齊不幕隻好識趣的閉上嘴,好好開車把陸懷山送迴禦州別墅。


    到了別墅門口,齊不幕把車停在車庫,打算開門口他的車離開。


    剛解開安全帶,還沒來得及下車,陸懷山就猛地開口,“南堃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齊不幕愣了一下,撇了撇嘴,“陸師,這活咱們攬的可是不謹慎,南堃這病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尤其之前薑明緒那麽喪良心,給他吃了很多國外的禁藥,你說你都給他調理半年了,血靈芝也用上了,這身體狀態就是迴不到之前,這時候如果你給他用走陰針法,那可是……”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陸懷山都懂,就像當年沈梨初那場大病,如果用走陰針法,就是冒險,可唯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如果不是看著沈梨初還活著,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信心再用這種針法。


    “反正黎老現在來了,不如你先給黎老治好他的病,然後讓黎老給點意見,是冒險,還是就這麽算了?”齊不幕,試探性地提議。


    陸懷山解開副駕駛的安全帶,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你是南枝,這時候我說治不了,你怎麽想?”


    他咂了咂嘴,“這還用問,肯定是覺得你故意的,言而無信啊!”


    “但陸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是讓她怪你好,還是一輩子視你為仇人好?”


    陸懷山沒有著急迴答,而是徑直打開車門,邁著修長的腿下了車,“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代入個人感情,應該問,你作為一個醫者,該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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