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陸懷山年前要和宋家訂婚,年後就要結婚,以後她就是再想見到陸懷山都難了。


    “放心吧,你弟的病我會負責到底!”陸懷山收起剛才的那一絲失落,聲音再次清冷起來。


    “所以,齊不幕這一個來月究竟去哪了?”


    陸懷山眼色逐漸精銳,轉頭死死盯著南枝,“我們的協議還沒到期,你現在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陸醫生以為我是將目標對準了齊不幕?”南枝嗤笑,“嗬嗬,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我還真不喜歡他那款的。”


    “那你喜歡哪一款?”


    南枝漸漸靠近陸懷山,貼近他的白色襯衫領子,輕輕蠕動嘴唇,“我當然是喜歡陸醫生這種表麵禁欲,實則床上狂野的款!”


    如她所願的,口紅成功沾染在襯衫上。


    陸懷山低眸,“知道我一會還要迴去,故意宣誓主權?”


    南枝勾著嘴角沒有迴答,而是重新迴到副駕駛的位置坐好,“陸醫生晚上迴來嗎?”


    “你希望我迴去?”


    “嗯,想了。”


    “想到別的中醫館,去求什麽受孕的秘方?”陸懷山語氣陰沉。


    南枝瞬間驚詫地看向他,“你……你怎麽知道?”


    “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不過,你的身體狀況受孕很難,這些你看過的那些醫生應該都告訴你了。”


    是啊,這一個月她沒閑著,生怕陸懷山在和宋家結親之後就再也不管南堃,畢竟她都一個月沒見到過陸懷山,齊不幕也一個月沒給南堃送過藥了。


    陳玉秀隔三差五地給她打電話催,各種軟的硬的話,讓她內心分外雜亂,情急之下就想著,她就動了歪心思。


    卻沒想到,連著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檢查著說她輸卵管先天性畸形,懷上孩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中醫她也看了,說辭雖然和西醫不一樣,可結果還是無差別的。


    那一刻,她真是不知道要先難過什麽?


    或許,她就是那個命運的棄兒,所有不好的事情也都要她一個人來承擔。


    “你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但後來見我吃藥,又陪我演戲的去買了那麽多小雨傘,其實我根本就用不上,是嗎?”


    南枝低著頭,情緒有些隱忍,身體也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你說陸懷山沒有人情味吧,他知道在沒有必要的時候隱瞞了這件事。


    你說他有人情味吧,他就是不肯破例用走陰針法幫南堃根治這病。


    陸懷山側眸看著她這副樣子,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但最後還是瞬間收了迴來。同時聲音清冷道:“忙完陸家的宴會,晚點我會迴凱旋宮。”


    話落,啟動車子將南枝先送迴了凱旋宮。


    下車的時候,陸懷山又問了一句,“年後你的幼兒園也要開業了吧?”


    南枝也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笑著點了點頭,“嗯。”


    “招生的事怎麽樣?用不用幫忙?”


    “不用,謝謝陸醫生了,已經招滿了。”南枝表現得淡定自如,“剛開始起步,也不願意招太多孩子,就是麻煩陸醫生有空的時候多到幼兒園蒞臨指導,我相信那些孩子的家長也會很感謝你的。”


    “嗯。”


    陸懷山緩緩搖上車窗,開著車子消失在凱旋宮大門口。


    陸家。


    宋老爺子宋學文這是多年以來第一次迴國,也是因為找到了自己的親孫女而感到高興。


    宋京姝雖然一直流落在外,但迴來後溫溫婉婉的性格倒是也聽讓宋學文喜歡。


    這時,宋京姝一個人臉色難看的走了迴來。


    宋學文原本還在和陸老爺子敘舊,察覺到不對勁之後,趕緊拄著拐杖迎著自己孫女走了過去,“姝兒,不是說去逛街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是啊,懷山和小緒他倆不是說接你們去嗎?怎麽沒有一起迴來?”陸老爺子也跟著問了一句。


    宋京姝抿了抿嘴唇,一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的樣子。


    宋學文見狀,連忙對身邊的陸老爺子解釋,“老陸,你可別見怪啊!我這孫女命苦,一生下來父母就出了意外,她還被人拐走了,我這剛兩年剛找迴來,性格還是比較膽小。”


    “咳,老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陸老爺子連連擺手,“當初懷山在國外的時候,你也沒少幫我照顧他,現在你孫女當然也是我孫女。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們陸家人啊!”


    兩位老人聊得正高興,全然沒有注意到宋京姝臉上的不自在。


    就在這時,陸懷山單手插兜的闊步走了進來。


    陸老爺子趕緊朝他招手,“懷山,這裏。”


    陸懷山蹙了蹙眉,還是走了過來。


    “你這臭小子,不是說去接人嗎?怎麽人家姝兒自己迴來的?”


    “我有說過是去接宋小姐的?”陸懷山嘴角泛起一抹不羈。


    這下不止宋京姝下不來台,就連宋學文臉上也不好看。


    “哦,對了,薑明緒說他媽呢夫妻二人不迴來了。”陸懷山又禮貌性地看向宋京姝,“宋小姐,今天你也算是見識過了,以後和誰逛街還是要謹慎一些,免得招惹是非。”


    “你這臭小子,說什麽呢?”陸老爺子震怒道:“還有,你襯衫領子上的是什麽?”


    陸懷山沒有任何要迴答的意思,而是若有深意的繼續看著宋京姝,“宋小姐應該知道。”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是宋京姝和他有什麽的時候,宋京姝臉色刷白的對宋學文說:“爺……爺爺,我身體不舒服,先迴酒店了。”


    話落,根本沒給大家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跑。


    這種羞辱感,可能隻有宋京姝也一個人懂。


    這也意味著,商業聯姻之下沒有自由的婚姻,更沒有轟轟烈烈的戀愛,有的隻是利益的牽扯,和權衡利弊之下的無奈選擇。


    所有人都以為宋京姝是害羞到逃跑,隻有陸老爺子從陸懷山眼底那抹得意中能看出來,今天這事不簡單。


    宴席散後,他直接把陸懷山叫到了書房。


    “懷山,在和宋家聯姻之前,爺爺給過你們機會選擇,是你們都不願意。”陸老爺子語重心長,“現在麵對這聯姻你也沒有任何意見,又為什麽非要弄得大家都很難堪呢?”


    陸懷山冷哼,“我有意見有用嗎?”


    “你是醫生,你知道的,爺爺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就想看著……”


    “一個人的死就必須要換另一個人的醒悟嗎?”陸懷山聲音逐漸陰冷“當年她的死換來了誰的醒悟?陸湘的死又換來了陸家人誰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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