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外麵的天氣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陰沉下來,細小的雨點不停的拍打在窗戶玻璃上。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因為張秋並不清楚英國魔法界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隻是坐在座位上安靜的聆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言感覺火車的速度越來越慢,窗外還似乎閃過一個黑影。


    方言有些疑惑,打開包廂門朝著外麵看去,門外同樣是從一個個包廂中探出的腦袋好奇的四處張望!


    咯噔一聲,火車完全停下!


    遠處不時傳來行李倒下和小巫師摔倒痛唿的聲音。


    突然,車廂裏的燈全部熄滅,外麵幾個膽小的巫師立刻失聲尖叫起來。


    怎麽迴事?方言舉起魔杖,熒光閃爍照亮的整個車廂。


    張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跑到的他的身邊,一臉的嚴肅,對方言問道:“發生什麽了?我感覺到一股很濃的陰氣在靠近!”


    也許是為了迴應張秋的話,車廂盡頭的滑門慢慢的被拉開。


    在方言熒光閃爍的照射下,可以看見門口漂浮著一個高大的穿著破敗鬥篷的身影。


    頭蓬的兜帽完全遮住了他的臉,隻能看見黑洞洞的一片虛無。


    鬥篷下伸出了一隻灰白的手,上麵布滿了黑色的塊狀斑點和粘液。


    就好像一個被泡在水裏很久的腐敗屍體的手!


    看見這副景象的小巫師們,紛紛害怕的大聲驚叫,車廂裏頓時亂做一團。


    方言隻是看了一眼,就驚的全身汗毛豎起,忍不住將魔杖對準了那個身影。


    “那是什麽?”張秋似乎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從包廂架子上的包袱裏抽出了那把木劍,“是陰魂嗎?”


    “不是……”方言感覺四周的氣溫好像變低了一些,忍著周身的不適解釋道,“這是攝魂怪,以人類的生命力和喜悅之情為食,會吸取人類的靈魂!


    它們被英國魔法部收編,作為阿茲卡班監獄的看守,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以人類精氣為食?”張秋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這不就是妖鬼嗎?”


    隨後,她向後掃了一眼,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巫師們,轉頭堅定的對方言說道:“不行,這裏有很多小孩子,我不能看著他們為妖鬼所傷!”


    “喂,你要幹什麽?別亂來!”方言隻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看見張秋挽了一個劍花,提劍朝著攝魂怪衝去。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


    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


    隨著咒語的念誦,桃木劍上的光芒越來越盛,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凝聚。


    張秋手掐法印,腳踏禹步,劍尖直指攝魂怪,聲音清脆而有利:“


    ……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桃木劍上光芒爆發,張秋縱身一躍,揮劍就刺!


    “啊——”攝魂怪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那聲音如同泣血的夜梟,尖利刺耳!


    攝魂怪身上被桃木劍刺中的地方,仿佛是被燒紅的烙鐵捅了個對穿,呲呲呲的冒著黑煙。


    盛怒和劇痛之下,攝魂怪也不管魔法部給它下的不許傷人的禁令,抬手一爪揮向張秋!


    啪的一聲巨響,腐爛的鬼爪拍在金光咒凝聚出來的保護罩上,頓時又如同冷水下了油鍋一般,滋啦滋啦不斷炸響!


    雖然沒能傷到張秋,但是巨大的力道還是打的她抽劍飛退,在車廂地麵滑行好幾米才堪堪停下!


    不過這金光咒著實也嚇到了攝魂怪,它隻是站在原地嘶吼,不敢繼續上前!


    方言在一旁瞠目結舌,金光咒的威力這麽大的嗎?


    張秋臉色露出一絲凝重,緊緊盯著攝魂怪,頭也不迴的對方言說道:“事情有些難辦了,我盡力拖住它,方言你盡快帶著這些孩子逃到下一節車廂!”


    “不是,你打不過它嗎?”方言有些疑惑。


    剛才金光咒的威力不是挺大的嗎?我看那個攝魂怪完全不是對手啊!


    “不行,這是在異國番邦,所以沒辦法從此方天地借法,我的法力大打折扣,剛才那一下就已經耗費大半了!”張秋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快點帶那些孩子跑遠一些,接下來我要拚命了!”


    “等一下,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方言連忙攔住了張秋,“要知道,這個車上還有教授!”


    方言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後一陣巨響。


    迴頭望去,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碩,身上穿的那個寬大巫師袍都遮掩不住他的肌肉,仿佛下一刻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


    “攝魂怪,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霍格沃茲的火車上?!!!”那男人暴吼一聲,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他大步流星跨過車廂,怒氣衝衝的走向另一頭的攝魂怪,伸出右手掐住了兜帽下麵可能是脖子的部位,一把扯過來衝著兜帽中的那個漆黑空洞大聲怒罵: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沒有把我血狼盧平放在眼裏!”


    不知道為什麽,方言總感覺被這位盧平教授像捏小雞仔一樣捏在手裏的攝魂怪似乎害怕極了,破敗的鬥篷抖得像是在篩糠!


    它低聲嘶吼幾句誰都聽不懂的話,似乎在解釋什麽。


    卻引起了盧平更大的怒火。


    盧平獰笑著看著攝魂怪:“因為追捕小天狼星布萊克,所以你們就登上了霍格沃茲的火車?這是什麽狗屁理由?”


    “嘶嘶嘶~~~~”(攝魂怪的嘶吼聲)


    “那你就去找鄧布利多啊!”盧平大聲吼道,“來全是孩子的火車上做什麽?!!!”


    “嘶嘶嘶嘶嘶~~~~”(攝魂怪的嘶吼聲)


    “嗬,拿魔法部來壓老子?”盧平獰笑一聲,抽出魔杖指著攝魂怪的頭,魔杖尖端亮起一道銀光,“好哇,那我索性就在這裏殺了你,我倒是想看看,福吉(魔法部長)會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攝魂怪找我麻煩!”


    “嘶嘶嘶嘶嘶嘶嘶~~~~”攝魂怪的嘶吼聲更加急切,哪怕方言完全不懂攝魂怪的語言,此刻也能聽出它現在是在拚命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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