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弄醒,還是他在下的姿勢,原以為是荒唐的黃粱一夢,醒來時卻遠比夢中熱血噴張。


    令狐棠被當場抓住也不尷尬,反倒是用長長的護甲刮了刮他的頸畔,唇角勾出饜足笑意,仿佛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皇嫂,大清早的還真是……熱情高漲。”


    他低啞語聲中難掩意味深長,不過令狐棠不在意,誰又在意如今大秦的皇後在哪個男人床上?


    畢竟她出身教坊司,越是荒唐越合理。


    “是嗎?”


    令狐棠尾音微微揚起,像一隻精於算計的小狐狸,嬌軟的身體壓下來,細膩的柔軟接觸間秦朗身體越發滾燙。


    不過此刻,他動彈不得。


    “真懷念,畢竟當年被你綁在床上的是我。”


    令狐棠說著,也不顧兩人眼下都不上不下的,說是曖昧,不如說是較量……


    她所求,不過這五年來找不到答案的謎題。


    “讓我猜猜你在藏什麽?我爹娘要真是你殺的何必瞞這麽死呢。”


    她笑著看向他。


    “你不會是心疼我才不告訴我吧,不能吧太子殿下。”


    說來可笑,曾經東宮最低賤的女人如今在正宮床上耀武揚威,而她竟真有本事毀了他半生籌謀。


    秦朗扯了扯唇角,身側的手用力握緊身下的床罩。


    “我以為這張臉能掃了皇嫂的性致,沒想到皇嫂一如既往的饑不擇食。”


    令狐棠挑眉看著他猙獰的臉,是秦朗幼年燒傷所致,她一句無心的嘲諷,竟讓兩人你死我活的鬥了半輩子。


    不過她並不厭煩,雖說那張臉疤痕交錯猙獰了些,也不能改變他是她哪怕在教坊司多年也沒見過的極品。


    頸畔猛地一緊,令狐棠愕然見秦朗欺身而上,見他冷笑一聲。


    “皇嫂,背叛了孤還敢來東宮,活膩了?”


    窒息感席卷而來,秦朗卻仿佛挑釁般,甚至狠狠頂撞她一下,激得令狐棠止不住的戰栗。


    不過秦朗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這盤棋秦朗沒贏,但他未必沒有後手。


    “你怎麽知道,我,背叛了你?”


    她語聲變得艱難,胸膛劇烈起伏,白晃晃的耀人眼目。


    秦朗眸光漸深,手上的力道鬆了半分,卻笑著自她手腕遊走向下。


    令狐棠唿吸發顫,伴隨著他低啞的輕笑,仿佛當真不介意這些年的得失,要勾纏著她盡未盡之事。


    心口一吻濡濕,令狐棠下意識要蜷縮,卻被他強力鎮壓而下。


    “十年了,孤夜夜都在想你。”


    他嗓音在耳畔炸響,酥麻戰栗中滾燙氣息噴薄出淩冽的殺意。


    “嗬……不如你把真相告訴本宮,將你接進坤寧宮又何妨。”


    她說著,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腰,秦朗眸光漸深。


    “你滾吧,孤不想見到你。”


    他說著起身,令狐棠卻鉚足了力氣一挺腰又將他壓在身下。


    “殿下,何必?你也知道次次夜宴你皇兄都帶著你,現在後悔可來不及。”


    皇權鬥爭的敗者,苟延殘喘的關在這寂靜淒冷的東宮。


    他活著的意義不過如喪家之犬般拴在恥辱柱上任人羞辱,若不是她從中作梗,秦蕭隻怕恨不得手刃他。


    “孤不需要活在女人身下。”


    “活著就行,方式不重要,你親口告訴我的。”


    她勾起紅唇,捧著他的臉狠狠壓了下去。


    殿門外傳來腳步聲。


    “娘娘,陛、陛下請您迴宮!”


    令狐棠一僵,四目相對間見他挑眉揶揄,她惡劣輕笑一聲,秦朗心頭卻沒有來的一緊。


    他急忙伸出手,果然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鑽進了被窩,宛如不聽話的狸奴,嬌軀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輕易掌握秦朗的命門。


    你!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長發,下一刻卻緊繃的倒抽一口冷氣,咬著牙不肯發出聲音。


    宮門外的唿喚越發焦急,又半點不敢硬闖,可見令狐棠和他的好哥哥似乎也並不是那般和諧。


    也是,畢竟封後大典當夜就宿在了別的女人宮裏。


    攀上高峰的一刻秦朗在想,死在她手上似乎也值得……


    隻可惜,令狐棠做完這一切氣定神閑,反倒是在他的粗喘聲中遊刃有餘的掀開了錦被。


    她玉體橫陳耀人眼目,更令人挪不開眼的是她身上狼狽的痕跡,說是贓物,又仿佛被玷汙的純潔聖物,令人血脈噴張。


    秦朗大腦一片空白,令狐棠卻不再執著這個答案,再看向他眼中盡是了然。


    “秦朗,你以為本宮沒別的辦法?”


    她爬起身來,不顧一門之隔的焦急催促,反倒是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衣裳,遮住玲瓏身軀。


    “這天底下,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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