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蛋倒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隻見它向裏一滾,及時躲開那致命一擊,又一次落在褚流年的腳邊。


    褚流年:“......”真是好樣的。


    她咬咬牙,如同踢皮球一般,想將這塊燙手山芋踢迴去,可誰知這一次,那白蛋卻死死扒住她!


    仿佛黏在她的腳上!


    褚流年:“!”


    想死也不要帶上她好嗎!!


    為時已晚,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頭頂緩緩響起——


    “你們躲在這裏幹什麽?”


    眼見行蹤敗露,褚流年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將黏在腳背上的靈獸蛋薅起,平靜的遞給青年,“這東西隨你處置。”


    不過是一個廢物蛋而已,青年本不想接過。


    可轉念一想,自己非這麽大勁,對方竟然是冒牌貨,怎麽也得讓這個浪費自己時間精力的廢物吸取點教訓!


    於是青年又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想將白蛋帶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伸出手後,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在電光火石間傳來!


    青年吃痛,急忙將手抽迴來,他看著連殼還沒破的白蛋,轉而怒目圓瞠地看向褚流年,一副恨不得一張將眼前少年拍死的模樣!


    事發突然,就連褚流年都始料未及!


    這男人一驚一乍的抽什麽風!?


    青年怒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於我,還敢用暗器!”


    暗器?褚流年忍不住有點懵,她也沒使暗器啊?


    可是青年不給她狡辯的時間,隻見青年五指成爪,就想要當場取她性命!


    褚流年下意識地輕身一閃,竟然毫不費力地躲過了對方致命一擊!


    青年全力一擊撲了個空,不敢置信地瞪著褚流年,區區一個毫無靈力的廢物,竟然僥幸躲過自己堂堂宗門少主的攻擊?!


    這下可算是徹底挑起了他的怒火,褚流年暗道不妙。


    這普通一擊她倒是能憑身手躲過,可這帶著靈力的一擊,就是給她十條命也不夠用啊!


    三十六計走為上!


    褚流年扯過身後的司燁,瞅準方位當機立斷想要衝出重圍,就在這時,一直裝死的小白蛋突然跳下她的手,一個縱躍跳到她和司燁的身後!


    小白蛋輕車熟路的找到牆上某一位置,使出吃奶的力氣全力一撞——


    咣——轟!!!


    隨著它這一猛擊,地麵頓時劇烈晃動起來!


    足下頓時一陣失重感!


    不知怎麽一踩空,褚流年和司燁竟然就那樣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一開始就不存在過!


    青年一瞬的怔愣,隨即反應過來——


    先不說私人恩怨,他們進來那時這兩個小子就已經在這裏,難保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眼裏殺機一閃而過,青年冷冷下令,“給我找!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柳昊天絕不允許就快到手的神獸落入他人手裏!!


    與此同時,此處的動靜驚動了整座弑神山前來搜查神獸的各路人馬。


    而另一邊的褚流年,此時正扭曲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當了肉墊墊在最下麵的司燁更是疼的躺在地上緩了半天。


    褚流年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僅僅維持了三秒的愧疚感,確認對方沒有大礙之後,便打量起四周。


    虧她在這廟裏待了這麽久,竟然都沒發現這裏竟然別有洞天。


    雖是黑黢黢一片,眼力極好的褚流年仍能看出此處空間很大,與上麵那小地方簡直是天差地別。


    突然,一道白影一晃而過,褚流年心中一驚,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小白蛋!


    隻見那小白蛋在墨黑色的黑暗襯托下有些變了樣。


    原本通體雪白的蛋殼,此時竟然散發出了淡淡的熒光,甚至隱隱能看到一些古老而複雜的紋路,看上去煞是漂亮。


    這麽高的地方都沒摔碎,蛋殼還挺硬。


    “娘親!”


    突然,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在黑夜中格外清晰,竟然是這小白蛋發出來的!


    褚流年一噎,確認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叫我?”


    那蛋原地打了個轉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緊接著就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響,小白蛋上緩緩裂開了一道紋,一個頂著一小片蛋殼的小腦袋怯生生探出來。


    雖然蛋殼擋住了大半張臉,可是那一對猶如紅寶石般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清澈而天真的眼睛就那樣定定地對上褚流年的紫眸,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娘親。”


    褚流年忽地想到什麽,臉色陰沉幾許。


    惹來這麽大麻煩,竟然還想賣萌逃過一劫,想的簡直不要太美,她可不吃這套!


    再者說了,她現在可是男裝打扮,何來的娘親一說!


    褚流年揪起小家夥纖細卻柔順的脖頸,將它提了起來。


    小家夥頂著小片蛋殼,兩隻小爪子從蛋殼下麵伸出來,好端端的蛋殼竟讓它穿成了褲子。


    模樣甚是滑稽,意外的有些可愛。


    誰知下一秒,它伸長了脖子,探向褚流年的身後,竟又口出驚人——


    “爹爹!”


    “!”剛站起來的司燁沒忍住差點又栽了個跟頭!


    褚流年更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小無賴,瞎認什麽親戚!?


    它爹娘知道嗎?!


    褚流年晃了晃手裏的小無賴,陰沉沉道,“小無賴別想套近乎!如實招來!這裏是哪?你為什麽帶我們進這裏!”


    小無賴有些暈頭轉向的,“不知道呀!籟籟好像是第一次來呀娘親……”


    瞎扯!這話褚流年可不信!


    不知道還能這麽輕易找到開關,把他們放進這裏?!


    可是……看著小無賴直個勁兒想縮迴蛋殼的心虛模樣,褚流年也是心裏一冷,她轉過身,手緩緩覆上身後的那麵牆。


    別無退路了。


    當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前麵有動靜,”就在這時,司燁越過褚流年,冷冷道。


    有動靜?


    褚流年看了看前麵,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響。


    雖然她現在靈力盡失,可是五感並沒有後退,反而比以前更加敏銳。


    即便是如此,她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那麽,司燁又是怎麽聽到的呢?


    褚流年來不及多想,拎著小無賴也向前走去。


    這條漆黑的道路似乎沒有盡頭,漫長的時間隻讓人覺得雙腿酸麻,小無賴隻露出的赤色葡萄眼兒,滴溜溜直轉,似乎能看清什麽似的。


    兩人一蛋並排走著,忽地,耳力極佳的褚流年聽到細碎的腳步聲。


    這裏竟然會有人?!


    褚流年下意識看了看司燁,眼尖的她在此處也隻能看到少年如墨一般幽深的眸子,此時那裏暗藏著凜冽的寒光。


    他……似乎早就聽到了。


    聽力這麽靈敏,真的是一個廢物?


    褚流年在心底暗暗提高了警惕。


    耳邊突然傳來突兀的驚叫聲,尖銳刺耳,但依稀可以辨別是個少女的聲音。


    “大小姐!您沒事吧?”


    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緊張。


    少女沒說話,隻是嗚嗚痛哭起來,哀怨的哭聲讓山洞更添一份詭異,讓人心煩意亂。


    褚流年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小無賴眼睛又轉了一圈,小腦袋和手腳又縮迴蛋殼,順手把碎片安了迴去,神奇的是,蛋殼竟然恢複如初沒有一絲裂縫,仿佛一開始就僅僅隻是一顆蛋。


    褚流年是無心關注這些的,隻因對方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什麽人!”


    中年男人的聲音立刻變得有威嚴起來。


    卻聽一聲屬於少年清朗的笑,如同清澈叮咚,仿佛立刻就能在眼前勾勒出少年郎清風霽月的模樣。


    當然,前提是對方看不到褚流年邪佞的雙眼。


    而樊音幾乎是立馬就愛上了這聲音,還沒等對方說話,她纖指緊攥裙擺,又拽了拽中年男人,聲音平靜得一點都聽不出才剛哭過。


    “我要他。”樊音指了指褚流年的方向,縱然沒有人看得見。


    什麽?!要要要,要他?


    要那個聽起來就弱不禁風的臭小子?!


    小姐怎麽突然想要……男人了?


    中年男人頓時怔住了,看了眼前方又看了看自家小姐。


    這是什麽天方夜譚?


    褚流年嘴角還是牽起的,隻是眼裏的詭譎再也抑製不住了。


    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又使得她目光龜裂,三觀盡碎。


    中年男人緩了緩神,狠狠一咬牙,“好!既然小姐喜歡,那我定為小姐奪來!”


    即便這個男人如同弱雞一樣,一看就無法保護好小姐,他也要為小姐奪來,小姐有他保護就夠了!


    而褚流年隻覺無語,能不能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沉默許久的司燁此時更是冷冷出聲,仿佛能將人凍住,隻聽他斬釘截鐵道,“不行,她是我的。”


    褚流年猛地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司燁。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麽?


    司燁察覺到褚流年的目光,並沒有反省自己說的話有任何不妥,反而很是理所當然的想著,褚流年肚子裏那個東西是他的,褚流年自然也就算是他的。


    若是褚流年丹田裏的神秘人聽到司燁的心聲,恐怕會氣的吐血。


    拜托老子也不是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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