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傳送到暗河對麵,和守候在那裏的天衍宗弟子集合,聶靈樞和晚晚一臉擔憂。


    看到秦羅敷,她們二人立即走上前。


    晚晚一把撲過來,緊緊抱住起秦羅敷,“嗚嗚,晚晚好擔心羅敷姐姐。”


    秦羅敷揉揉她的腦袋,“我沒事,別擔心。”


    “羅敷,你沒事吧,身上可有受傷?”聶靈樞聲音平靜,但麵上帶著深深的關切之意。


    秦羅敷朝她搖搖頭,嘴角漾出笑意。“還得多謝靈樞姑娘為我通知宗門。”


    “羅敷沒事便好。”聶靈樞微微頷首,迴以微笑。


    晚晚的視線轉到厭清瀾和211身上,青蓮神尊的大名她自然知道,但是另一位還不知道是誰。


    而且他長得好奇怪,眼眸泛冷,非人感很強,猶如兵器一樣。


    “羅敷姐姐,不知這位公子是誰?”


    另外兩人的視線也都落在211身上,厭清瀾其實也很想知道,歸儀除了裴鈺,他還少見她和其他男子這般親近。


    秦羅敷頓了一下,211現如今也來到這個世界,確實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他是我剛認的弟弟,小名夭夭。”


    晚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聶靈樞也點點頭,反而是厭清瀾神色莫名的看了秦羅敷一眼。


    秦羅敷不明所以,厭清瀾卻一下子移開視線,唇瓣緊抿。


    211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厭清瀾去跟天衍宗弟子們交代事情,秦羅敷和聶靈樞和晚晚又說了一些話,211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不插話就在旁邊安靜聽著。


    她們不能久留,看到秦羅敷無恙後,就出聲告辭。


    秦羅敷目送著她們離開,迴過頭時注意到了211的目光。


    211看著秦羅敷,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211可是有什麽心事?”


    “姐姐。”211眼眸抬起來,“我如今的骨齡是二十三歲,看神尊的樣子應該是看出了端倪。”


    秦羅敷:“……”


    這倒是令她沒有想到,畢竟在她以往的思維裏,211一直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


    秦羅敷有些頭痛,她以為成年隻是過十八,沒想到211直接年長她三歲。


    她說厭清瀾方才怎麽那麽奇怪,原來是這樣。


    “姐姐,你說神尊他會不會生我們的氣啊?”211既忐忑,又有些害羞,臉頰微紅。


    在得知211現在的實際年齡後,秦羅敷再聽到這句姐姐,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師尊他性子好,想來不會在意這些。”秦羅敷搖搖頭,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以後還是換個稱唿吧。”秦羅敷看著他,麵色認真。


    211心頭一顫,有些委屈的低垂著頭,“姐姐隻是一種感覺,又不是年齡……”


    “況且不叫姐姐,那我該叫什麽?”


    211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試探性的開口,“妹妹?還是……主人?”


    秦羅敷深感窒息,連連擺手。“你還是繼續叫我姐姐吧。”


    211嗯了一聲,嗓音清甜。“好的,姐姐。”


    等一切收拾妥當後,他們便禦劍往天衍宗的方向趕。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趕路,他們終於迴到天衍宗。


    211原本想住進落雲居,但是還沒走進去,就被厭清瀾一句“於理不合”給攔住了。


    最後他被安排到了萬峰山附近的瀟然峰。


    魔域未央宮,守衛侍女們低眉順眼,大氣不敢喘一下。


    幽暗的寢殿內,響起鎖鏈的摩擦聲和痛苦的喘息。


    青年衣衫淩亂,神情恍惚,汗水浸濕了額發,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殷槐祾帶著兩個心腹走進寢室,觀察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殷離在哪裏。


    他半倚在牆角,渾身發抖,鎖鏈纏繞在身上,手腕和腳腕上都是觸目驚心的紅痕。


    胸口的衣領大敞,整個人都像是在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狼狽不堪。


    殷離從來沒有覺得發情期這麽難捱過,明明以前也是這麽熬過來的,但是有了秦羅敷的撫慰後,就再也不能忍受一個人。


    “真沒用,隻是一個女人,何至於把自己弄成這麽低賤的樣子。”殷槐祾眉頭緊蹙,十分不認同他自殘自虐的行為。


    明明想要的人就在身邊,不好好抓住機會結契,還讓人給跑了,活該最後被人拋下。


    殷離的手死死揪著身上的衣服,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喘不過氣來,既難過又難受。


    殷槐祾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也說不出更多難聽的話。


    他的兒子肆意妄為這麽多年,少見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次是真的栽在秦羅敷身上了。


    “你是魔域最尊貴的王儲,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魔域那麽多王公貴族的女子,哪一個不比她善解人意。”


    “我隻要她。”殷離十分固執的反駁,“不像您,隨意一個女人都可以拉上床榻。”


    別以為他不知道殷槐祾在暗處窺探過秦羅敷,幾千歲的老男人還做出這種行徑,真是惡心透了。


    “你……”殷槐祾一臉黑,氣得手都在發抖。


    兩個心腹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殷離王儲和魔主碰在一起,沒有一次是心平氣和,總會吵起來。


    相處方式看著不像父子,反而更像是兄弟。


    “你倒是為秦羅敷著想,可她要是在意你,就不會千方百計的離開你。”


    “你看她身邊,哪有你的半點位置,你巴巴上去給人當狗人家都不要。”


    殷離隻覺得氣血翻湧,哇地吐出一口血,猛地咳嗽起來。


    殷槐祾被他嚇了一跳,殷離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跡,雙目赤紅。


    “滾。”


    真是豈有此理!


    這小子居然敢這麽跟老子說話。


    “既然這麽喜歡那就搶過來,我們魔域之人何須像修真界一樣在意這些禮義廉恥。”


    殷槐祾雖然惱他,但還是強忍住怒火,“這些年來,修真界的宗門之間,明爭暗鬥不少,好好利用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到時候,等我們攻打下修真界,她就是你的了。”


    “秦羅敷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殷離抬眸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


    她要是真的是那種心甘情願被掌控的人,就不是秦羅敷了。


    她素來心狠,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隻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殷離真是恨死秦羅敷這副冷漠無情的樣子,但心又控製不住沉淪。


    “你別告訴我,秦羅敷在魔域的這些日子,你真的當正人君子去了,一點後手都沒留吧?”


    殷槐祾收斂住麵上的表情,正經的詢問殷離。


    殷離垂下眼瞼,沒迴答。


    他本就知道秦羅敷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但他不認為要把這件事情說給殷槐祾聽。


    殷槐祾看著殷離的神情,若有所思。


    “罷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隻要別破壞我的計劃就行。”


    他擺擺手,事務本就繁忙,看完殷離後,是一刻都不想停留,帶著兩個心腹風風火火地離開。


    寢殿內又恢複了安靜,侍從們不敢進來,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導致人頭落地。


    昏暗的環境中,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


    殷離咬著唇,烏黑的長發垂在肩頭,白皙的臉因為欲\/望潮紅如霞,唇瓣紅潤欲滴,眼尾處洇出兩抹濕紅。


    他扶著牆站起身朝軟榻的方向去,鎖鏈嘩啦作響。


    殷離閉上眼睛,將整個人都埋進榻上的枕頭,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秦羅敷的氣息。


    他喉\/結滾\/動,纖白的脖頸痙\/攣著,眼睫顫動,幾乎快滾出兩行淚水來。


    腦海中又迴憶起秦羅敷離開時決絕冷漠的神情,一顆心又酸又疼。


    真是恨死她了,下次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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