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你怎麽穿上衣服了?”


    張禹側身迴頭望去,隻見身旁躺著一女子,約莫三十六七歲的模樣。


    一頭烏發散落枕上,彎眉恰似新月,眼眸明亮動人。


    她長著一張娃娃臉,既有著成熟女性的端莊大氣,又有著少女般的純真靈動。


    女子隻穿著一件淡粉色褻衣,因為抱著自己的左臂,肩頭微微滑落,露出大片如雪肌膚,褻衣也因這姿勢而微微敞開,胸前的美好若隱若現。


    那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在薄被下勾勒出迷人的曲線,讓人不禁心跳加速。


    有著段正淳的記憶,張禹一眼便認出了此女正是萬劫穀穀主鍾萬仇之妻,有著 “俏藥叉” 外號的甘寶寶,同時也是段正淳眾多情人中的一位。


    “怪不得段正淳會光著屁股出現在神秘空間,原來如此!”張禹恍然大悟。


    由於無法瞧見自己此時的模樣,他輕輕地把手往腹下一探,恰似盲人摸象,瞬間就確認了這具身體是自己的。


    張禹又一次深切感受到了這種神秘規則的可怕,就連段正淳的枕邊人都察覺不到異常,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篡改了認知,讓人不寒而栗。


    他正想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以及確認進入的是劇情中的哪個時間點,哪知甘寶寶竟直接翻身壓住了他,嗔怒道:“段郎,你這麽急著穿好衣服,是不是又想偷偷溜走?”


    張禹被甘寶寶壓在身下,聽她嬌嗔的語氣,心中頓時一緊,暗自叫苦:“這就是段正淳的情債麽?不愧是天龍八部中最風流多情的人物。”


    甘寶寶見張禹不答,誤以為他心虛,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段正淳,十七年前你便不辭而別,讓我苦苦等候,如今還想再次棄我而去嗎?”


    張禹急忙搖頭,解釋道;“不,寶......寶寶你誤會了!有你這樣的美人在懷,我又豈會舍得離開呢?”


    腦中有著情場大師段正淳的諸多經驗,對於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張禹也算是駕輕就熟。


    甘寶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但隨即又轉為幽怨:“段郎,你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在乎我,卻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你可知這些年來我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張禹無奈,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柔聲安慰道:“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


    戀愛腦的甘寶寶聽了這話,目光中多了幾分柔情,也不再糾纏他是否要離去。


    她靠近了些,臉頰幾乎貼在張禹的胸膛上,聲音低柔而纏綿:“段郎,春宵苦短,咱們好好珍惜這短暫的時光吧。”


    話音剛落,她便開始解開張禹的衣襟,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隨著衣衫被解開,甘寶寶那雙柔軟的手在他胸前遊走,帶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低下頭,輕輕吻在張禹的胸膛上,一邊解開他剩餘的衣物,一邊嬌聲道:“段郎,這些年你欠我的,今晚都要補迴來。”


    甘寶寶的頭漸漸往下移動,秀發拂過張禹的肌膚,酥酥麻麻的感覺充斥全身。


    她的動作愈發大膽,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腹部,帶著幾分挑逗。


    整個身體也更加貼近,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肌膚上,讓人心猿意馬。


    張禹心中暗叫不妙,正想阻止,豈料唯被甘寶寶一把按住。一身本領全都使不出來,隻能身體僵硬地躺在那裏,任人擺布。


    張禹心跳如雷,唿吸有些紊亂,幾乎是咬著牙努力勸說:“我們這樣......你丈夫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嗯......他今晚不在穀內......不會知道的......”


    眼見張禹輕而易舉,甘寶寶滿心歡喜。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禹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結。


    不行,這是段正淳的情人,我這樣做豈不是有點像 “曹賊” 所為?


    不對,我現在就是段正淳啊!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淩波......


    不對,段正淳做的事,跟我張禹有什麽關係!


    於是,“段正淳”與甘寶寶之間的故事,發生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


    甘寶寶笑意盈盈,昨夜的纏綿讓她心情格外愉快。


    此時她正服侍著張禹穿衣,動作溫柔細致,眼神中滿是柔情。


    她清楚自己留不住這多情浪子,也不再做過分幻想,隻是期望著他能夠不時多來看看自己,便也知足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鍾萬仇憤怒的聲音:“寶寶,你房間裏麵是不是有人?”


    甘寶寶聞聲一驚,轉頭看向張禹,臉色微變,但隨即鎮定下來,壓低聲音對張禹說道:“別出聲,我來應付他。”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故作鎮定地答道:“萬仇,沒有人,你別胡思亂想。”


    鍾萬仇不依不饒,聲音愈發激動:“裏麵一定有人!是不是段正淳那狗賊!”


    甘寶寶心頭一緊,急忙迴應道:“真的沒有人!你再亂說我可要生氣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顯然是在竭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鍾萬仇顯然不相信,猛地一拍大門,正要推門而入,忽然想到自己手無寸鐵,若真是段正淳在裏麵,恐怕不是對手。


    於是他停下動作,匆忙轉身奔去取武器。


    片刻後,鍾萬仇提著武器怒氣衝衝地返迴,一腳踹開了房門。


    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甘寶寶一個人獨自在房內,神情有些慌張,卻沒有任何他預料中的人影。


    鍾萬仇愣在原地,滿腔怒火瞬間化為尷尬和忐忑。


    他局促不安地搓著手,眼神遊移不定,不敢直視甘寶寶的眼睛。


    甘寶寶見他闖入,立刻冷下臉來,厲聲道:“鍾萬仇,你這是幹什麽?你要是這麽不信任我,也沒必要跟我過日子了。”


    鍾萬仇一聽,心中一顫,臉上的怒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討好的笑容。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寶寶,我…… 我剛剛隻是擔心你。”


    甘寶寶氣得雙手叉腰,怒斥道:“擔心?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人?你如此不信任我,是不是得搜查個底朝天才放心?”


    鍾萬仇被訓斥得啞口無言,連連點頭認錯:“不是的,寶寶,我不是那個意思……”


    甘寶寶歎了一口氣,緩和了些許語氣,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先出去吧,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


    鍾萬仇連忙點頭,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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