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鍾聲。那鍾聲清脆而悠揚,宛如清澈的溪流在山穀間潺潺流淌,又仿佛是從遠古的洪荒時代穿越時空而來,帶著無盡的神秘與威嚴。這鍾聲穿透了戰場上的血腥與喧囂,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利劍,將彌漫的硝煙和喊殺聲切割得支離破碎。


    伴隨著鍾聲,隻見一個渾身遍布金光的和尚踏空走來。他的步伐看似緩慢,卻又仿佛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歲月的長河之上,看似閑庭信步,實則縮地成寸,很快就來到了戰場上方。那金光璀璨耀眼,仿佛是一輪金日降臨人間,將整個戰場都照得如同白晝。


    見到這一幕,黑風臉色驟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忌憚。隻見他一個閃身,身形如鬼魅般迅速飛進結界,同時拋下一句話傳音給長庚:“人界執法者來了,我得走了,小友,別忘了葉詩涵,有機會一定要來魔界啊!”那聲音急切而短促,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金光和尚對黑風的離去並未加以理會,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宛如深邃的湖泊,波瀾不驚。他隻是淡淡地俯瞰著下方依舊激烈混戰著的戰場,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金和尚緩緩開口,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響徹天地:“爾等,竟然趁執法者輪換之際逾越凡人界!灰飛煙滅吧!”他的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威嚴和憤怒,仿佛是上蒼的審判之音。聽到這話,下方戰場瞬間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震住,手中的武器停在半空,臉上的表情凝固,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魔將率先反應過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的雙眼瞪得極大,驚恐萬分,不顧一切地朝著結界飛去。“不,我不能死在這裏!”他瘋狂地喊叫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隻見金光和尚伸出一隻手,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輕輕向下一壓,瞬間,一股股強大的靈壓如同泰山壓頂般精準地壓在魔界之人、妖獸以及羽小飛身上。


    半隻腳踏入結界的魔將也身子一矮,隻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襲來,他的膝蓋彎曲,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饒命!大人饒命啊!”他大聲求饒,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隨著和尚手掌慢慢下壓,那些妖獸首先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它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不斷膨脹,然後“砰”的一聲爆開,化作血霧彌漫在空中。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緊接著是修為低的魔門小嘍嘍,他們在極度的痛苦中發出慘叫,身體扭曲變形,如同被揉皺的紙張。“啊!救我!”他們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一絲生機,但卻無濟於事,隨後灰飛煙滅,消失在這世間。


    再就是那些魔頭,他們拚命掙紮,試圖抵抗這股靈壓。“我不甘心!”他們怒吼著,施展出各種法術,魔力在他們身上湧動,形成一層又一層的護盾。但在這強大的靈壓麵前,一切都是徒勞,他們的護盾瞬間破碎,身體也被壓得粉碎,最終難逃厄運。


    最後魔將也難以幸免,他求饒的話還卡在半空中,整個人就已化作了虛無,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還活著的凡人武者們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望著天空中的金光和尚,嘴巴張得大大的,卻說不出話來。心中充滿了敬畏和感激,有人喃喃自語道:“這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仙人嗎?”還有人直接跪倒在地,叩頭謝恩:“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膽子稍大的武者顫抖著聲音說道:“仙人威武,拯救我等凡人於水火之中。”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是啊,若不是仙人出手,我們恐怕都要命喪黃泉了。”


    金光和尚斬殺完魔門之人,那偉岸的身軀矗立在空中,目光如炬,緩緩掃過下方滿目瘡痍的戰場。他的眼神先是在長庚和林風身上停留了片刻,帶著審視與期許,接著又看向了遠處神秘莫測的結界方向,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隨後,他轉過頭,對著長庚和林風說道:“你倆繼續留在凡人界,於天道所不容,我賜你們一場造化,屆時飛升吧。”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兩人的耳中,仿佛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說完,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兩道璀璨的金光瞬間飛出,如同劃破黑暗的流星,直直地融入長庚和林風和體內。


    隨著這兩道金光入體,長庚和林風頓時感覺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強大而純粹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湧地在他們的經脈中奔騰流淌。兩人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就地打坐調息,試圖引導這股磅礴的靈力。


    就在這時,林風那邊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啊!”隻見他雙目圓睜,渾身靈氣如脫韁的野馬般爆發出來,強大的氣息像潮水一樣向四周蕩漾開。那光芒越來越盛,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在這光芒之中,林風的身體緩緩升起,他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驚喜,緊接著又浮現出一抹無奈和遺憾。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林風都來不及與眾人告別,隻能朝著下方大喊:“諸位,後會有期!”


    金光和尚見林風成功飛升,正準備轉身前往結界那邊。這時,他發現長庚依舊坐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他眉頭微皺,疑惑道:“你......”


    然後,他不再猶豫,靈識瞬間探進長庚的靈海之中。“咦!這靈海......莫非......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道,臉上的神情先是驚訝,隨後又變得凝重起來。


    緊接著,他竟然對著長庚拱手行禮,態度極為恭敬。做完這一切,他一句話沒說,就轉身踏空走向結界那邊。


    長庚滿心疑惑,他望著金光和尚離去的背影,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他會對我如此?我的靈海究竟有何特別之處?”長庚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問號,卻找不到答案。


    他感受著體內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強大靈力,陷入了沉思。“林風已經飛升,而我卻還被困在這謎團之中。但不管怎樣,這或許是我改變命運的契機。”長庚暗自想著,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周圍的武者們也都被這一係列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望著長庚,竊竊私語起來。


    “這長庚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何仙人對他的態度如此奇怪?”


    “不知道啊,或許他身上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不管怎樣,這次若不是仙人出手,我們都要命喪黃泉了。”


    長庚聽著這些議論,心中更加紛亂如麻。但他知道,此刻不是糾結的時候,他必須盡快弄清楚這一切,找到自己未來的道路。


    沒多久,結界那邊六道天雷接連落下,“轟隆隆”的巨響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震碎。每一道天雷都猶如巨龍咆哮,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緊接著又是六道天雷,那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天空,讓人無法直視。


    幾輪過後,六道接引之光從天而降,璀璨奪目,宛如從九天之上垂下的神之彩帶。那光芒柔和而溫暖,與之前的天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這光芒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消失不見。


    這邊收拾完戰場殘局的天人境武者們,包括長庚,紛紛被那奇異的景象吸引,好奇心大起。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便齊齊朝著結界那邊趕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隻聽得匆忙的腳步聲在寂靜中迴響。


    長庚心急如焚,憑借著出色的身法,率先趕到了結界處。隻見眼前的場景慘不忍睹,圍著結界堆積的妖獸屍體堆積如山,仿佛一座座巨大的墳塋,有好幾座山一樣高。血腥之氣彌漫在空中,濃烈得令人作嘔。


    長庚望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悲憤和疑惑。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這估計是羽小飛串通魔界之後,給魔將傳遞的信息。他深知,結界口有凡人界隱世大佬鎮守,所以魔將直接驅使妖獸瘋狂地衝向這裏,以此來牽製人族修士,造成了如此慘烈的局麵。


    長庚迅速靈識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幸存者。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遠處常山和白須道人的屍體。他們的身軀殘破不堪,傷口觸目驚心,死狀淒慘無比。長庚心裏不禁湧起一絲難受,想起這兩人機緣巧合踏入修行不過幾百年,還沒有真正觸摸到修仙世界的奧秘,就隕落在此。他眼眶泛紅,喃喃自語道:“常山兄,白須兄,你們走得如此匆忙,這修仙之路為何如此殘酷。”


    這時,鐵戰,林羽,以及一眾天人境九重的各派高手也紛紛趕到。大家看到這堆積如山的妖獸屍體和兩位同道的慘狀,也都驚掉了下巴,一時間竟無人說話。


    許久之後,長庚深吸一口氣,走到林羽和鐵戰身前,聲音疲憊而無奈:“師父,林羽師兄,人界大劫算是過去了,我們迴吧。”


    林羽望著長庚,眼中滿是心疼,說道:“長庚,你累了,你先迴吧,我們處理下戰死同門屍體。”


    鐵戰拍了拍長庚的肩膀,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中滿是悲痛和堅毅。


    長庚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


    之後各大門派開始忙碌地處理自己戰死同門的身後事。有的門派弟子抱著同門的屍體痛哭流涕,哭聲在這死寂的戰場上迴蕩;有的門派則默默地收斂屍體,準備帶迴門派安葬。


    長庚不忍再看這悲傷的場景,獨自迴去鐵血門了。一路上,長庚像行屍走肉一樣,腦子還迴蕩著大戰的慘烈景象。那些血腥的畫麵、戰友的慘叫、敵人的猙獰,如同噩夢一般纏繞著他。他也來不及理會凡人界執法者金光和尚的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和迷茫。


    “這一戰,我們失去了太多。未來的路又在何方?”長庚在心中喃喃自問,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心間不斷迴響,卻如同投入無底深淵的石子,得不到任何迴應。那迷茫與無助如同一層又一層厚重的陰霾,緊緊地、牢牢地籠罩著他的心靈,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突然,一陣狂風毫無預兆地唿嘯著席卷而來,那風聲猶如野獸的咆哮,帶著一種摧毀一切的氣勢。狂風無情地吹起他淩亂的發絲,那些發絲在風中肆意狂舞,毫無章法,猶如他此刻紛亂如麻的心緒。長庚緩緩抬起頭,望著那片蒼茫的天空,眼神空洞得仿佛能容納下整個世界的荒蕪與寂寥。


    “林風已經飛升,而我卻還在這塵世中掙紮。”他長歎一口氣,那氣息中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不甘。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沉重而又苦澀。說完,他拖著仿佛被鉛塊灌滿的雙腿,一步一步緩緩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腳下的土地似乎也在這重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不知走了多久,長庚終於迴到了鐵血門。遠遠地,門中弟子就看到了他那落寞孤獨的身影。他們紛紛圍了上來,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焦急。


    “長庚師兄,戰況如何?”一個年輕的弟子急切地問道,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期待與擔憂,仿佛想要從長庚的口中聽到哪怕一絲好消息。


    “師兄,你沒事吧?”另一個弟子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緊緊盯著長庚,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恐懼,生怕從長庚身上看到什麽嚴重的傷勢。


    長庚沒有迴答,他的目光仿佛穿過了眼前的眾人,直直地望向那遙遠的未知之處,沒有焦點,沒有生氣。隻是默默地邁著機械般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那聲音在寂靜的院落中迴蕩,如同他心中絕望的呐喊。


    房間裏,長庚一下子癱倒在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都被徹底抽幹,整個人如一灘爛泥。淚水再也無法抑製,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他的雙肩微微顫抖著,每一次顫抖都伴隨著無聲的抽泣,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向床鋪,那憤怒與悲傷交織的力量,讓床鋪都微微凹陷,發出痛苦的“吱呀”聲。


    夜漸漸深了,黑暗如墨汁般浸染了整個世界。長庚在疲憊和痛苦中沉沉睡去,可那慘烈的戰場卻如鬼魅般鑽進了他的夢境。鮮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淒慘的叫聲此起彼伏,死亡的陰影無處不在,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夢中重演,讓他在睡夢中都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這期間,花靈兒和小蝶來找過長庚幾次。每一次,她們都是滿懷期待又滿心憂慮地結伴而來。


    花靈兒總是率先上前,抬起白皙的玉手,輕輕敲響那扇緊閉的房門,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顫抖:“長庚師兄,我是花靈兒,我來看看你。”


    小蝶也在一旁跟著說道:“長庚大哥,我們很擔心你,開開門好嗎?”


    然而,屋內卻始終毫無迴應,隻有一片令人心焦的寂靜。那寂靜仿佛化作了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她們的心,讓她們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花靈兒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長庚師兄,你到底怎麽了?哪怕你應我一聲也好啊。”


    小蝶也著急地跺了跺腳,提高了音量喊道:“長庚大哥,大家都很掛念你,你這樣把自己關起來,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可是,迴應她們的依舊隻有那死一般的寂靜。


    花靈兒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長庚師兄,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不理我們?”


    小蝶拉著花靈兒的衣袖,聲音也變得哽咽:“靈兒姐,長庚大哥可能隻是需要時間,我們再等等吧。”


    花靈兒搖了搖頭,再次把手放在門上,似乎想要透過這扇門感受到長庚的存在:“長庚師兄,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等著你的。”


    她們就這樣在門外站了許久,那寂靜卻始終沒有被打破,最終隻能帶著滿心的焦慮和無助,一步三迴頭地緩緩離開。


    幾天後,林羽和鐵戰以及還活著的一眾長老,帶著死去同門的屍體歸來。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疲憊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悲傷如同刻刀,在他們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讓他們原本堅毅的麵容變得滄桑而憔悴。


    花靈兒和小蝶看到他們歸來,急忙衝上前去詢問情況。花靈兒的眼中滿是急切和擔憂,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林羽師兄,到底怎麽樣了?”


    林羽深吸一口氣,努力想要平複一下內心翻湧的情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那情緒是一頭難以馴服的野獸。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簡單說起了大戰的情況。


    “這一戰,實在是太過慘烈。魔門來勢洶洶,我們雖奮力抵抗,但也損失慘重。”林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盡量讓自己的敘述保持平靜,但眼中的痛苦還是無法掩飾。“鐵血門的眾多師兄弟姐妹們,都在與魔門的戰鬥中英勇犧牲。戰場之上,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堆積如山。”他的聲音略微停頓,看了一眼花靈兒,刻意沒有提起林風飛升之事,因為他太清楚花靈兒對林風的深厚感情,怕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巨大的衝擊。


    林羽沒時間悲傷,他深知自己作為掌門,此刻必須扛起鐵血門複興的沉重責任。鐵戰也在一旁默默幫忙安排著鐵血門留守弟子們舉行集體葬禮,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豪爽,隻有深深的凝重。他沉重地說道:“一定要讓逝去的師兄弟們走得安心。”


    老掌門鐵無情也從後山下來,雖然年事已高,但依然精神矍鑠。他有條不紊地幫忙安排著各項事宜,用他那曆經滄桑卻依舊睿智的聲音安撫著眾人:“孩子們,莫要太過悲傷,鐵血門的精神不會倒,我們要讓逝去的英靈得以安息。”


    經過仔細的清點,此次鐵血門隕落天人境九重長老十人,天人境八重的一代弟子三十八人,天人境七重的弟子五十六人。一位負責清點的弟子聲音低沉地匯報著:“掌門,這是最終的傷亡數字。”林羽聽著,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也渾然不覺。


    而天人境六重的弟子因為在結界兩百丈外鎮守,幸運地沒有被這場浩劫波及。一位幸存的六重弟子感慨道:“若不是距離稍遠,恐怕我們也難以幸免。”


    葬禮結束後,林羽又一刻不停地忙碌起來。他忙著選拔新的長老,試圖填補那些逝去的空缺。他與幾位資深弟子討論著:“你們覺得誰更適合擔當長老之職?必須要選出有能力、有擔當的人。”


    他忙著恢複鐵血門的秩序,讓門派重新迴到正常的軌道。對門中弟子們說道:“大家要加緊修煉,不可懈怠。”


    他忙著規劃未來的發展,希望能讓鐵血門在這場重創之後盡快重振雄風。“我們要從這次的挫折中吸取教訓,讓鐵血門更加強大。”


    這期間,所有來找長庚的人都被拒之門外。有人不解地說道:“掌門,長庚這樣一直把自己關著也不是辦法啊。”林羽無奈地搖搖頭:“長庚此刻內心的痛苦難以想象,我們暫時讓他自己待在房間裏,默默舔舐傷口,等他想通了,自然會出來的。”


    這邊,長庚把自己鎖在房間已經一月有餘。每天,門中弟子都會按時送來飯菜,輕輕地放在門口。


    “長庚師兄,飯給您放在門口了。”弟子輕聲說道。


    然而,那些飯菜從熱氣騰騰漸漸變得冰冷,從新鮮可口漸漸變得發黴發臭,他卻一動沒動。送飯的弟子每次看到原封未動的飯菜,都忍不住歎氣:“長庚師兄這樣下去可怎麽行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房間裏的長庚仿佛與世隔絕,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這天,小雨自動現身。她那嬌小的身影在空氣中若隱若現,靈動的眼眸中滿是擔憂。她看著長庚那憔悴不堪的模樣,心中充滿了不忍和心疼。她輕輕靠近長庚,聲音輕柔得如同春天的微風,帶著滿滿的關懷說道:“小雨近幾日感受到主人的情緒,這是叫悲傷吧,小雨心裏難受,不忍心看主人這樣子,小雨陪陪你吧。”她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試圖拂去長庚心頭那厚重的陰霾。


    長庚緩緩抬起頭,看著小雨。他的眼神依舊黯淡無光,空洞得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體,隻剩下一副軀殼在這裏。


    長庚聲音低沉,帶著無盡的迷茫和無助,猶如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喃喃問道:“小雨,瑤兒去修仙界了,林風也飛升了,凡人界曆此大劫,身邊好多人都沒了,人界執法者賜了我造化,我也沒有飛升跡象,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雨眨了眨眼睛,認真地說道:“主人,我曾聽赤練前輩說過,這天道規則是必須要突破武道巔峰入那後天之境才能觸發天劫劫雷的,是不是你功力盡失的原因呢?”


    長庚聽了,緩緩地搖搖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思緒還沉浸在那無盡的悲傷之中,無法自拔。他的眼神依舊空洞,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小雨的話。


    小雨見狀,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其實,大戰之前,淵虹前輩給我說過一件事,他說大戰就是楚瑤姐姐的機緣,他要帶楚瑤姐姐去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希望你不要多想,他不是隻想借機迴修仙界,他看好你,希望你飛升後能為他尋得煉製身體的方法,因為他猜測你的身上有一些隱秘,他不敢推演。”


    長庚一聽,眼中終於閃過一絲興趣,猶如黑暗中的一點星火。他急忙問到:“他還說什麽了?他有沒有說我該怎麽修煉飛升?還有我父母和村子消失的問題?”


    小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提起,不過我覺得主人你身上有隱秘,那可能跟你有莫大的關係的,所以,主人你要振作起來,不能再這樣消沉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小雨那小小的眼神中透著無比的誠懇和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看著小雨認真的樣子,長庚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他輕輕地說道:“小雨,或許你說得對。”但同時,他的眼中也終於有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不再是之前那一片死寂。


    “小雨,謝謝你,我們出去走走,見見大家。”長庚說道,然後就徑直朝門外走去。他的步伐雖然依舊沉重,但卻多了一份堅定。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訴自己,無論未來有多麽艱難,都要勇敢地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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