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一段距離後,黑袍人突然傳音給長庚:“別跑了!咱們下去找個地方細談。”這聲音在長庚的腦海中急切地響起,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意味,仿佛一道命令直接闖入長庚的思緒之中。


    長庚迴傳:“你究竟是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飛行的速度絲毫未減,眼神中滿是戒備,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猛獸,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息。


    黑袍人趕忙解釋道:“我是噬魂魔門中人,葉軒將軍的屬下!我故意攪局婚宴,又追殺你們,是做給天道看的。”他的聲音急促而急切,話語像連珠炮一般傾瀉而出,似乎生怕長庚不相信,多耽擱一秒都會錯失良機。


    “我如何信你?”長庚不敢大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蚯蚓般凸顯,心中如同亂麻一般快速思考著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的真實性。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唿吸都帶著深深的顧慮,心跳也愈發劇烈,如同戰鼓在胸腔中猛敲。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能。萬一這是個陷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自己和楚瑤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但如果是真的,或許能解開一些困擾自己許久的謎團,甚至能為自己和楚瑤尋得一條更好的出路。


    “我有一句葉軒將軍讓我帶來的話,長庚,我這妹妹自從凡人界迴來後,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上次匆匆結識你,也發現你果然氣宇不凡,上次你不願聽我說,這次我專門派人與你聯絡,有要事相商。”黑袍人傳音完,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那急切中還夾雜著幾分無奈,似乎急於讓長庚相信他,聲音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長庚心中微微一動,信了半分,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飛行的身形依舊快速向前,心裏想著:“此事不可輕信,萬一有詐,後果不堪設想。”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說,或許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個機會可能會讓自己解開諸多疑惑,也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他的內心在這兩種想法之間搖擺不定。


    還不待長庚停下,黑袍人繼續傳音道:“長庚,前方五百裏,有一處山洞,你佯裝逃進去,我隨後就來。”


    長庚心中糾結萬分,眉頭緊鎖,那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擔憂地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若是進去了,恐怕難以脫身。但若是真的有要事,錯過了豈不可惜?”他的內心如同被兩股力量拉扯,一股力量讓他趕緊逃離,遠離這個可能的危險;另一股力量又驅使他去冒險一試,去探索那未知的可能。這種糾結讓他左右為難,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滾落。


    就在他猶豫之時,黑袍人為了表達誠意,直接分出一絲魂印給長庚。長庚感受到那魂印中蘊含的力量,隻要自己一個念頭就能決定黑袍人的生死,這下是全信了。這魂印中的力量讓他感到了黑袍人的誠意,也讓他稍稍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於是長庚佯裝往山洞逃,一路上還不停迴頭罵那黑袍人:“你這惡賊,有種就別追了!”他的聲音充滿憤怒,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又揮出一道靈力光芒,那光芒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黑袍人瞬間吞沒。


    黑袍人也不甘示弱,怒吼道:“今日定要將你拿下!”他側身躲過那道靈力光芒,動作敏捷如閃電,同時迴擊一道黑色的霧氣,霧氣所到之處,空氣都似乎被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響,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看似激烈交鋒,實則都有所保留,隻為了不讓暗中可能存在的天道窺探出端倪。每一次攻擊都看似兇狠,實則都避開了對方的要害,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表演。


    長庚邊跑邊罵:“你這無恥之徒,休想抓住我!”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滿滿的憤怒和不屈。


    黑袍人迴應:“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他的聲音同樣響徹雲霄,充滿了堅決和自信。


    兩人嘴上互不相讓,罵聲一片,手上的攻擊也看似兇狠,實則都避開了對方的要害。


    長庚靈識散開,強大的精神感知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瞬息之間,他便察覺到那山洞就在不遠處,那山洞仿佛在黑暗中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他馬上扭頭衝楚瑤急切地說道:“降落,我們進那個山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決定。


    楚瑤對長庚的話向來是沒有絲毫猶豫,她眼神堅定,點了點頭。兩人瞬間如同流星般朝著山洞俯衝而下,速度之快,帶起一陣疾風,周圍的氣流都被他們衝得紊亂不堪。他們的身影在夜空中劃過,如兩顆璀璨的流星般迅速墜落,眨眼間便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


    兩人進入沒多久,黑袍人隨後跟了進來。他剛一踏入,便隨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一道光芒閃過,瞬間設下一道強大的結界。嘴裏還得意地大喊道:“你們是自尋死路,傻逼了吧鑽進山洞,哈哈哈?”他那放肆的笑聲在山洞中不斷迴蕩,聲音撞擊著洞壁,帶著幾分張狂和不可一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認定長庚和楚瑤已經成為了他的甕中之鱉。


    黑袍人進來後,卻發現長庚和楚瑤已經等候多時了。黑袍人微微一怔,隨即一拱手,說道:“長庚,久仰了。”


    “現在該說說了吧”長庚迴到,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黑袍人,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目光如炬,仿佛要將黑袍人的內心看穿。那眼神中充滿了壓迫感,讓黑袍人不自覺地心頭一顫。


    黑袍人定了定神,說道:“我乃葉軒將軍屬下,名叫黑風。此次來凡人界,是因為噬魂魔門派我為先鋒,辦一件機密要事。具體何事,目前我也還在等噬魂魔門傳來確切消息。”


    長庚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那你找我所為何事?難道僅僅因為你家將軍?”


    黑風趕忙解釋道:“此次找您,純粹是葉軒將軍私下安排。將軍對您十分賞識,特意讓我前來與您相見。”


    長庚冷哼一聲:“哼,他能有這般好心?”


    黑風連忙說道:“長庚公子,這其中緣由,且聽我慢慢道來。”


    而黑風嘿嘿笑笑,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說道:“長庚公子,這絕對是好事。葉軒將軍有意接引您去妖魔界,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遇啊。您可知為何?那葉軒將軍的妹妹葉詩涵,自從見了您之後,就推脫了家族給她安排的親事。葉軒將軍見她那般模樣,似乎是對您動了真心。將軍愛妹心切,便想著把您帶到妖魔界,成全這樁美事。”


    長庚不願意,皺著眉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道:“我在這凡人界待得好好的,去那妖魔界作甚?那裏人生地不熟,危機四伏,我可不想去冒險。且不說我對那葉詩涵毫無男女之情,就算有,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貿然前往妖魔界。那裏規矩繁多,勢力錯綜複雜,我去了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者,我在這凡人界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要守護的人和事,豈能說走就走?”


    黑風聽了,忙勸道:“長庚公子,您可別這麽快就拒絕。妖魔界雖然危險,但也有著凡人界無法比擬的機遇和資源。您去了,憑借您的本事,必定能闖出一番天地。再說了,有葉軒將軍護著您,也不會讓您輕易陷入危險之中的。”


    長庚冷哼一聲,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疑惑與不解,說道:“哼,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輕易上當。不過,我倒是想借機弄清楚一些事情。為何我已經踏入煉氣二重,卻沒有雷劫降臨?楚瑤覺醒靈根,便能禦劍飛行,而萬劍風和羽天涯突破天人境九重巔峰步入後天境時,卻要渡劫飛升?這中間的差別究竟為何?”他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困惑,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而楚瑤本來聽說葉詩涵已經準備跟長庚掰扯一番,心裏還酸溜溜的,滿是醋意。可聽完長庚的話,也瞬間被吸引,把要跟葉詩涵吃醋的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好奇地說道:“長庚哥哥說得對,我也覺得奇怪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長庚感到十分困惑,因為這和他接受遊夢術術靈傳承之後的記憶有著明顯的衝突。


    黑風也覺得奇怪,他摸著下巴,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確實蹊蹺,咱們得好好琢磨琢磨。我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啊。”他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他們開始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他倆是在凡人界覺醒並修煉的,境界應該屬於凡人修行者,達不到觸動雷劫的要求。長庚搖了搖頭,說道:“但似乎又不對,我們現在在凡人界已經可以說無敵了,正常突破飛升的萬劍風和羽天涯都不及我們,這顯然不合常理。”楚瑤也附和道:“是呀,這太奇怪了。”然後三人又猜測是不是因為他倆沒有按照天道法則正常成長起來,所以遊離於規則之外了。黑風眼睛一亮,說道:“目前看來這個解釋最合理。”


    黑風接著說道:“我看呐,八成就是這麽迴事。可這也隻是咱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得再探究探究。”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之後,黑風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他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猜測此次噬魂魔門派我來凡人界,很有可能和凡界大劫有關。”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於是黑風講了一個故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凝重,仿佛陷入了久遠的迴憶之中。緩緩說道:“每隔萬年,三界相接壤的地帶就會出現一處神秘莫測的三不管地帶。那是一個如同被迷霧籠罩的混沌區域,一切規則都在此模糊不清,力量的平衡也徹底被打破。在那片神秘的地域中,秩序不再存在,常規的法則也失去了約束力。這時候,三界中那些心懷野心和欲望的人便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伺機而動,妄圖趁機擴展自己的領地,以滿足他們無盡的貪婪和欲望。然而,這並非是所有勢力都渴望參與的爭鬥,具體還要看這三不管地帶究竟出現在哪個勢力的範圍內。有些勢力或許會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冒險爭奪會讓自己得不償失,可能會陷入無盡的戰爭泥潭,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有些勢力則會將其視之為千載難逢的機遇,認為這是擴張勢力、提升地位的絕佳時機,為此不惜傾盡所有。”


    “這三不管地帶出現的位置飄忽不定,毫無規律可循。”黑風神色凝重地說道,臉上滿是憂慮,那憂慮如同陰雲般沉重。“它可能出現在窮山惡水之間,那是一片荒蕪、貧瘠的土地,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惡劣的環境;也可能現身於富饒繁華之處,那裏資源豐富、土地肥沃,讓人垂涎欲滴。一旦出現,各方勢力必然蠢蠢欲動,整個三界都會被攪動得風雲變色。無數的權謀算計將會在暗中悄然展開,各方勢力相互算計、勾心鬥角,為了爭奪那片土地不擇手段。血腥廝殺更是不可避免,一場場殘酷的戰鬥將會爆發,刀光劍影、法術光芒交錯,無數的生命可能會因此消逝。家庭支離破碎,親人間生死相隔,無數的悲劇將會上演。”


    長庚聽到此處,眉頭緊鎖,那眉頭皺得如同山川起伏,心中的擔憂愈發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他深知這三不管地帶的出現意味著巨大的動蕩和危機,而這種動蕩和危機可能會帶來無法預估的災難和破壞。


    而萬年前的那場上古大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黑風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歲月,重新揭開了那道慘痛的傷疤:“當年,三不管地帶恰好出現在了幾大強盛勢力的交界之處,那是一片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各方為了爭奪這塊肥肉,傾盡全力,戰火連天。無數的英雄豪傑紛紛投身戰場,他們滿懷壯誌,卻在殘酷的戰爭中漸漸凋零。戰場上,法術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喊殺聲震耳欲聾。各方勢力互不相讓,拚死爭奪,每一寸土地都被鮮血染紅,每一片天空都彌漫著硝煙。無數的英雄豪傑隕落,他們曾經的榮耀和夢想在戰火中化為灰燼。百姓流離失所,失去了家園和親人,他們在戰火中四處逃亡,生活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那場麵簡直是人間煉獄,哀鴻遍野,哭聲震天。這場大戰持續了數百年,整個三界都被打得千瘡百孔,元氣大傷。山川破碎,河流幹涸,大地滿目瘡痍,曾經的繁榮景象一去不複返。”


    黑風頓了頓,繼續說道:“而我,此次被派來,算是為噬魂魔門打前戰的。必須提前摸清情況,為門派的行動做好準備。”


    長庚心中憂慮更甚,擔心凡人界的安危。但他又不想過早地卷入這未知的危險之中,於是便和黑風敷衍,說道:“我把凡人界的俗事處理完,就可以嚐試去魔門走一遭。”


    黑風聽聞長庚所言,竟深信不疑,當即就和長庚約好定期交換情報。他那被黑氣籠罩的臉上看不出具體的表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期待和急切,仿佛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長庚身上。“那就依你所言,咱們定期交換情報,切不可誤了大事。”說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山洞之中。


    黑風走後,長庚和楚瑤留在原地,兩人的麵色都極為凝重,開始商議應對之策,思考怎樣防備這即將到來的三界大戰,以確保凡人界的安危。


    楚瑤憂心忡忡地說:“這可如何是好?咱們麵對的可是牽扯三界的大戰,稍有不慎,凡人界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那黑風的話也不知有幾分真假,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是故意騙咱們,設下了什麽陷阱,那咱們可就危險了。”楚瑤眉頭緊蹙,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眼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長庚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咱們先從增強自身實力做起,隻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在這場危機中有立足之地。再聯合各方勢力,共同應對。但這聯合各方勢力也不是易事,各方勢力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盤算,要讓他們摒棄前嫌,攜手合作,咱們得好好籌劃籌劃。首先得摸清楚各方勢力的真實想法和實力,然後尋找共同的利益點,以此作為聯合的基礎。”長庚一邊說著,一邊在山洞中來迴踱步,目光深邃而堅定。


    楚瑤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要去了解各方勢力的情況,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就算找到了共同的利益點,那些勢力也未必會真心合作,說不定還會在背後捅咱們一刀。”


    長庚停下腳步,看向楚瑤,說道:“這些風險確實存在,但咱們不能因為困難就退縮。咱們可以先從與咱們關係較好的勢力入手,逐步擴大聯合的範圍。同時,也要做好防範,不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


    楚瑤歎了口氣,說道:“唉,也隻能如此了。希望咱們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保佑凡人界能夠平安度過這場劫難。”


    長庚拍了拍楚瑤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隻要咱們齊心協力,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在山洞中繼續商量著具體的細節,他們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滿了艱難險阻,但為了凡人界的安寧,他們決心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兩人返迴鐵血門,此時鐵血門的婚宴現場還沒有完全撤走,那原本布置得美輪美奐的場地依舊彌漫著喜慶的氛圍,隻是經曆了方才的騷亂,多了幾分淩亂。紅綢有些許掉落,桌椅擺放也不再規整,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未曾收拾的花瓣。躲在暗處觀察的弟子,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門派入口,見長庚安然無恙地迴來,臉上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喜之色,那表情猶如黑暗中突然見到了曙光。他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撒腿就跑,邊跑邊喘著粗氣,心急火燎地去匯報林羽掌門。


    林羽謹慎起見,決定先出來和長庚碰麵。三人在一處安靜的角落相遇,這角落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周圍隻有幾棵參天大樹投下的陰影。林羽滿臉焦急,剛一見到長庚,便迫不及待地問:“那黑袍人究竟是誰?最終咋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的顫抖,眼神裏滿是對答案的渴望。


    長庚神色凝重,緩緩說道:“師兄,三界將亂,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啊。”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整理思緒,接著,他便把黑風所講之事一五一十地和林羽說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極為詳盡,生怕遺漏了任何關鍵之處。


    林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真沒想到,長庚你如今已經如此強橫,這真是因禍得福了。經曆了這麽多磨難,竟讓你有了這般際遇。想當初,那是多麽艱難的時刻啊。”


    長庚感慨萬分,眼中流露出對往昔的迴憶:“是啊,當初在南域蠻族一戰,功力盡失,我當時隻覺得自己如同墜入了無底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如果不是師兄你不顧自身安危救我,在我重傷昏迷的日子裏悉心照料,我可能就活不到現在了。這份恩情,我長庚永生難忘。每一次迴想起來,都覺得是師兄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不說這些,咱們現在怎麽辦?如今凡人界似乎也就你和楚瑤妹妹有能力觸碰這些秘辛。”林羽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那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臉上的愁容仿佛能擰出水來。


    “你忘了,咱們還有林風,他那實力你也見過的,詭異至極,他那個長鞭也是上古大戰時便存在的靈器,其中器靈也是相當恐怖的存在。”長庚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林羽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力道之大,發出“啪”的一聲響:“還真是,我還老是把他當成需要保護的弟弟,如今你倆都已經成長到我望塵莫及的地步了。看來是我目光短淺了,沒有看到你們的潛力和成長。”


    “師兄別擔心,我先嚐試一下和林風聯係,你先安排各門派迴去吧,跟大家簡單講下大劫將至,讓大家都各自做好防備。”長庚說道,語氣中帶著堅定和果斷。


    他和楚瑤先去後山見師父,一路上兩人心事重重。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仿佛被無形的壓力催促著。山風輕輕拂過,卻未能吹散他們心頭的陰霾。長庚眉頭緊鎖,目光深邃而憂慮,腦海中不斷迴想著與黑風的種種交鋒,思考著那未知的三界大戰將會帶來怎樣的浩劫。楚瑤緊緊跟在他身旁,貝齒輕咬著下唇,美麗的麵容上同樣寫滿了愁緒。


    路旁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可他們卻無心欣賞這自然的美景。楚瑤忍不住打破沉默,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長庚,這局勢如此複雜,咱們真的能應對嗎?”長庚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楚瑤,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麵對,不能退縮。”


    兩人加快腳步,山路在他們腳下匆匆後退。終於,一來到後山,還未等他們站穩腳跟,鐵無情和鐵戰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鐵無情率先開口:“長庚,你沒事吧,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他的聲音急切而關切,臉上的皺紋因為擔憂而顯得更深了,那一道道皺紋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此刻內心的焦慮。


    長庚點頭示意沒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讓師父放心。然而那笑容卻顯得如此牽強,根本無法掩蓋他內心的沉重。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把黑風之事大概給兩人講了一下。隨著長庚的講述,鐵無情和鐵戰的臉色愈發凝重,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


    鐵戰接著說:“竟是如此,那可怎麽辦呢?這三界大戰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咱們凡人界就要遭殃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來迴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焦慮之情溢於言表。他的腳步沉重而慌亂,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不安的弦上。


    長庚目光堅定,猶如寒夜中的明燈,他挺直了脊梁,大聲說道:“師父別慌,我已經傳訊給林風,等林風迴來,大家再好好商議對策。咱們團結一心,未必不能度過此劫。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鐵無情停下腳步,望著長庚,眼中漸漸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長庚,你說得對。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必須冷靜應對。”


    鐵戰也停下了踱步,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咱們就等林風迴來,再從長計議。但在此之前,咱們也不能閑著,得先做好一些準備。”


    楚瑤也振作精神說道:“沒錯,咱們一起想辦法,總能找到應對之策的。”


    一時間,後山的氣氛雖然依舊沉重,但眾人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路將充滿艱難險阻,但隻要團結一心,就有可能戰勝未知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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