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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並肩走在上山的官道上,韓載的手掌灼熱,不一會兒,薑袖珠手心裏就出了汗。


    她動了動,試圖抽迴自己的手,韓載停下腳步,朝她看去,臉上帶著疑惑,「怎麽了?」


    「手出汗了。」


    韓載垂下眸子,看向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正要鬆開,這時兩人腳下的土地突然微微震動,韓載下意識的朝遠處看去,耳尖微動。


    薑袖珠看他這副模樣,張口想要詢問,韓載卻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幾分,帶著她往一旁的密林中避去。


    兩人隱在一棵國槐樹後,薑袖珠捏了捏韓載的掌心,疑惑的問,「為何要躲起來?」


    韓載目光銳利的看著官道,沒有言語,幾息之後,一行輕騎飛快的掠過,人人披堅執銳,分明是宮中禁軍。


    薑袖珠望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麵色也凝重起來,「王爺剛才可是聽到了騎兵的動靜?他們為何突然趕來東陵?」


    韓載沉吟片刻,冷聲道,「為首的是禁軍統領薛遷,屬陸國公黨羽,但與他並轡之人卻並非禁軍副統領,而是一個眼生的禁軍。」


    話落,不等薑袖珠開口,他轉身看著她肅然道,「那些人隻怕是衝著你而來,你不能再迴東陵了,這把匕首你拿著,自己下山,先迴攝政王府。」


    薑袖珠深深的看了韓載一眼,明白他還要坐鎮東陵,接過匕首,交代了聲「王爺小心」,便轉身離開。


    韓載看著薑袖珠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才轉身離開。


    東陵行宮,薛遷將一盞茶飲盡,皺眉看向秦赭,「敢問攝政王何時才能撥冗召見下官?」


    秦赭抬起眼皮淡淡瞥了薛遷一眼,「填堵地下河的工程浩大,王爺宵衣旰食、嘔心瀝血,今日便起的晚了一些,還請薛統領耐心等候。」


    薛遷拱手:「下官自不敢催促王爺,隻是貴妃娘娘心憂東陵修整進度,著下官日日稟報,不得延誤,才心急了些許。」


    秦赭微不可察的牽了牽唇,沒再接話,薛遷則將目光掃向立在他身邊的一個下屬,兩人對了個眼神。


    一行人又等了一刻鍾,韓載才從寢居踱步出來。


    薛遷當即起身行禮,韓載在主位坐下,冷睨向薛遷,「為何突然來了東陵?」


    薛遷躬身將陸貴妃對東陵修整進度的擔憂說了一遍。


    韓載的目光從他身後的幾人身上掠過,抿了抿薄唇,不怒自威道,「既如此,那你們便留在東陵,日後工匠迴稟進度時也來聽著。」


    「下官遵旨!」


    韓載側目看向秦赭,「安排薛統領一行人住下!」


    「是!」秦赭轉向薛遷一行人,擺了個請的手勢。


    薛遷又朝韓載行了一禮,才隨他離開。


    韓載目送眾人離開,想到獨自下山的薑袖珠,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擔憂。


    或許他不該讓她直接下山,而是在原地稍後片刻,等他處理完此間事務,再著暗衛護送她迴宮……..


    秦赭安頓好薛遷一行人,一進廳裏就瞧見自家主子緊皺的眉頭。


    他上前問道,「薛統領此番來東陵,可是為著皇後娘娘?」


    韓載掩去眼底對薑袖珠的擔憂,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你可注意到薛遷身邊那個麵生的禁軍?」


    秦赭聽自家主子這般問,立刻道,「方才屬下安排他們住下,薛統領正是跟此人選了一間房,另外,之前在廳中等您召見時,薛統領朝那個麵生的禁軍瞧了兩次。」


    頓頓,他又道,「那個禁軍可是有什麽不妥?」


    「暫時還不得而知,先讓人盯緊了他!對了,本王已安排薑袖珠先行迴攝政王府,你尋個暗衛追上她


    ,務必保她平安。」


    「是,王爺!」秦赭領命離開。


    韓載迴了寢居,在書桌後坐下,拿起堪輿圖,卻怎麽也看不進去,宣紙上的山川河流不知不覺就變成薑袖珠的模樣。


    他將堪輿圖摔在桌上,沉著臉閉上眼睛,眼前仍是薑袖珠的一顰一笑。


    長歎一口氣,韓載打開書桌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香囊,輕輕的摩挲著,希望她能平安迴到攝政王府。


    再說薑袖珠,她沿著官道走了約莫十數裏,才瞧見一個村子。


    恰好有村民要進城,她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想搭車進城,但摸了一圈都沒摸出一點碎銀,隻得厚著臉皮走上前,詢問村民能否捎她一程。


    村民見她穿著官府的衣裳,哪裏敢拒絕,忙賠著笑請她上車。


    趕在午時前,薑袖珠迴到上京,跟村民道謝後,她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腳都快要磨破,終於趕到攝政王府,卻被守門的侍衛當成妄圖攀附之人,像趕蒼蠅一樣的驅逐。


    薑袖珠舔了舔幹澀的唇,張口想要解釋,卻無法表明自己的身份,麵上不禁浮起一抹為難,片刻後,她試著道,「我與攝政王府的浮雲姑娘是舊故,幾位能幫我通傳一聲嗎?」


    「嗬,先前還說與我們王爺有舊,如今又說與浮雲姑娘有舊,我看你嘴裏分明沒有一句實話!攝政王府門口,豈容你放肆!快滾!」


    薑袖珠走了這麽遠才趕到攝政王府,用力的咬著下唇,眼中閃爍著不甘心!


    幾個侍衛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握著刀厲聲威脅,「你再不走,仔細人頭落地!」


    薑袖珠將幾人眼中的殺氣看的分明,到底不敢拿自己的命賭,她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出了巷口,她一麵在心裏罵著韓載,一麵轉向千金堂的方向,打算去那裏先落腳。


    誰知,沒走幾步,一輛馬車突然從她身邊唿嘯而過,她隻覺肩頭一疼,一陣天旋地轉後,人就被擄上了馬車。


    「你們是什麽人?」車廂中,薑袖珠看著抵在自己脖頸閃著寒光的匕首,眸光忽閃著,啞聲問道。


    黑衣人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想死就閉嘴!」


    薑袖珠奔波了一日,力氣早就用盡,聽到黑衣人的威脅,索性閉上眼睛歇息,同時耳朵豎起,極力分辨外麵的動靜。


    一刻鍾後,她力氣恢複的差不多,車外的人聲也越來越少,她知道此時再不脫身,再往前走機會就渺茫了。


    打定主意後,她眼波流轉,朝著黑衣人掀唇一笑,「這位兄台,不知你們劫持我是圖財還是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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