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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載走過去,彎下腰朝袁薇止伸出一隻手,袁薇止當即破涕為笑,將自己枯瘦的手放在韓載的手心,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薑袖珠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嘲諷,那麽一雙雞爪子,韓載也不怕硌到自己。


    袁薇止一手握著韓載的手,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仰麵望著他,眼裏帶著悔色,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有什麽事,一定問過王爺和大哥再做決定。”


    “嗯。”韓載輕輕頷首,“本王讓人送你迴去。”


    聽到韓載要送她迴去,袁薇止手上忽然用力,將他抓得更緊,眼中也含了淚,“王爺,祖父已是厭極了我,我在家中過得連婢女都不如,我不想迴去。”


    頓了頓,又試探著道,“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時日,等我養好傷再送我迴去?”


    韓載倒沒忘記薑袖珠對袁家兄妹的厭惡,他微微垂了眼皮,等她像第一次來攝政王府那晚一樣,嬌嗔的上前橫插一杠,不讓他應允袁薇止。


    可薑袖珠卻沒有,韓載忽然抬眸,看向麵目哀求的袁薇止,抬起手幫她抹去眼角的淚,無奈道,“你幾歲了,哭的跟花貓似的。慎之不常迴袁家,你在他院裏住些時日也好,方便他照顧你。”


    “這麽說,王爺是答應了?”袁薇止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向薑袖珠。


    薑袖珠放下手中的茶盞,下巴微抬,“你看我作甚?莫不是終於想起要與我磕頭認錯了?”


    袁薇止當然不情願!她瑟縮了一下,抬頭看向韓載,眼裏蓄滿淚水。


    韓載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側身望向麵色不虞的薑袖珠,“之前的事的確是你做的不對,去向她認錯。”


    袁薇止迎上薑袖珠好整以暇的眼神,一口銀牙幾欲咬碎。


    良久,才鬆開韓載的手臂,在薑袖珠麵前跪下,眼中含著強烈的不甘和怨恨,但嗓音卻是楚楚可憐,“薇止之前被脂油蒙了心,犯下大錯,險些傷了皇後娘娘,還望娘娘看在薇止年幼,隻知一心向著王爺的份上,原諒薇止這一迴。”


    薑袖珠冷眼看著袁薇止,良久後,字字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袁薇止聞言,轉過頭無助的看向韓載,韓載淡聲道,“你先迴去吧。”


    袁薇止慢慢的起了身,還未站直,便踉蹌了一下,韓載忙上前扶住她,“你怎麽樣?”


    “頭暈的很。”袁薇止往韓載懷中靠去。


    薑袖珠看著這一幕,心頭一陣火氣,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盞往袁薇止臉上砸去。


    韓載見狀,忙側身去擋,茶盞砸在屏風上,碎片炸出去,劃傷了韓載的脖頸。


    “王爺,你流血了?”袁薇止心疼的說道,取出帕子要為韓載擦拭。


    韓載本想阻攔,但餘光覷到一旁的薑袖珠,便任由袁薇止替自己擦拭傷口。


    薑袖珠看著兩個互相依偎,眼神繾綣的模樣,按捺住心中的冰冷和厭惡,極幽怨地掃了韓載一眼,轉身離開。


    到了夜裏,韓載才迴到正房。


    薑袖珠在繡繃子上飛針走線,看都沒看他一眼。


    韓載單手負在身後踱步過來,注意到繡麵上的虞美人,瞳孔微微深了深,在她身邊坐下,挑眉道,“怎麽突然想起來繡花了?”


    薑袖珠冷哼道,“本來想給某人繡條帕子的,如今準備自己用了。”


    韓載拿開繡繃子扔到桌上,按著她的肩頭將她轉向自己,“薇止年紀小,你不是沒事嗎?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薑袖珠深吸一口氣,眼底泛起一絲譏諷,“在你眼裏,她是孩子,可在她眼裏,你是她景慕、覬覦的男人。”


    “便是如此,與你又有什麽幹係?”韓載凝望著薑袖珠的眼睛質問。


    “王爺要娶攝政王妃,納傾城美妾,我容得,可要我和一個蛇蠍心腸,曾經想毒害我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做不到。”


    薑袖珠也不知道自己這話哪裏惹到了韓載,下一刻,他鬆開她,冷笑,“既然做不到,那你迴你的承天寺去吧!”


    薑袖珠被噎住,一時語塞,好一會兒,追問道,“啊?你今日真的和袁薇止成了?”


    韓載看著薑袖珠認真的模樣,目光下移到她雪白脆弱的頸子上,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薑袖珠感覺到韓載眼中的肅冷,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那話問的確實離譜。


    韓載雖然冷血無情了一些,但品位卻十分高雅。


    “是我失言了。”她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跟著想去抱他,韓載卻攔住了她的手,“去收拾東西,送你迴承天寺。”


    薑袖珠一聽韓載要趕她走,立刻慌了,她軟了聲音,秋水一般的眼睛巴巴的看著他,“王爺,杳杳已經知道錯了,你別趕杳杳走好不好?”


    “是暫且迴承天寺還是從此一刀兩斷,自己選。”韓載的語氣沒有絲毫緩和。


    “我去收拾東西。”薑袖珠最終還是選了迴承天寺。


    離開寢房時,見韓載也跟了出來,薑袖珠問道,“王爺要送我嗎?”


    韓載微不可察的頷首,“省得你再被人認出來,又鑽進其他男人的轎子裏。”


    薑袖珠抱住韓載的腰,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解釋,“我並不是喜歡宋厲,才和他定下婚約,當時隻是覺著他是同鄉,性情溫潤好難捏,家中人口簡單,不用伺候公婆……”


    “那現在呢?”韓載深深的凝著薑袖珠的眼睛。


    薑袖珠踮起腳在韓載唇上親了親,“現在,我心裏隻有我的救命恩人,韓載!”


    韓載眸光倏地變得冷厲,“敢直唿本王的名諱,就不怕本王對你用刑?”


    薑袖珠貼近了韓載的耳孔,“我隨時奉陪。”


    韓載墨黑的眸子一片深邃,他盯著薑袖珠的紅唇,昨夜喝下的補湯似乎又見效了,他慢慢的移開目光,“走吧。”


    馬車停在攝政王府後門處,薑袖珠剛一上車,就被韓載扯進懷中,壓在車壁上……


    密不透風的車廂裏,薑袖珠好像又迴到了兩人第一次出宮那輛馬車上,唯一不同的是,身體滾燙的人變成了韓載。


    亥時末,馬車在承天寺山腳停下。


    薑袖珠下車後,見韓載也下了車,疑惑道,“王爺也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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