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準備的是一副手作折扇,從劈木料、糊扇麵到繪畫,都是有他一手完成的。


    扇麵上是漆畫做底,繪有浮世繪風格的鬼神,一看就是老派的那種繪畫風格。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湊巧的。夏油傑、五條悟和禪院直哉,他們三個人的作品掛在了一處。


    禪院直哉剛剛被兩人氣到了,他轉身就走,離開這裏,到幸所在的地方後就一屁股坐下。


    “直哉的扇子做的很好,很拿得出手。”幸安慰這個孩子。


    在幸的眼中,禪院直哉其實是很孤單的,他們家的作風,讓他在家中沒有真心以對的玩伴。


    在外麵雖然有他們,但明顯,五條悟和夏油傑更投緣別說是禪院直哉,他們也有那種融入不進去的感覺。真讓人不由的感歎一句,原來摯友是這樣子的嗎?


    難怪是one and only,但凡多一個人都會變得不對勁,雖然兩個人就隱約有些許不對勁了。


    以幸的標準來評判,確實是禪院直哉的的作品最好。


    先說五條悟,他的刀刻畫乍一看確實唬人。但也如禪院直哉所說,這對於六眼來說,一點難度也沒有,隻要是有細心、耐心和手不是太殘的那種,基本上都可以把刀刻畫做好。


    再者夏油傑,色彩明麗又模糊的畫作,整體的故事性大概就是,被選中的人打敗怪物,拯救普通人的故事。解讀這幅畫,咒術師是被選中的人,咒術師需要打敗怪物,被拯救的就是那些模糊的連發型、衣服都隻有色塊的普通人。


    原來夏油傑的內心是這樣想的嗎?幸若有所思,覺得可能還是作業太少了。小學生哪有這麽多時間想東想西的,更何況在原有的科研基礎上,他還要進行體能和實戰的練習。


    禪院直哉的作品,從中可以看出的性格特點也很鮮明。首先這是一把折扇,這是一件一聽就很有古韻的物拾,這裏對應了他禦三家的出身。


    然後他是繪有漆底的浮世繪的畫風,華麗的畫風展現了他“繼承人”的高貴地位。


    最後是鬼神的圖案,預示著這不是普通人可以涉及的領域,代表著他咒術師的身份。


    總而言之,三個人都很傲慢,但是他們的傲慢又各不相同。


    五條悟是隨意冷漠的那種傲慢,多年來的神子身份,導致他的內在沒有那麽容易被改變,三觀塑成的時期,恰好是他做神子的時期。白色的紙、繁複的花紋,就算是配上趣味的萬聖節南瓜圖案,那也隻是冰冷的工藝品。


    唯獨那角落裏,插入的別的顏色的葉片,展現了所有的生機,給這幅畫帶來了一絲活力。


    據說這一點,還是經過夏油傑的建議而改良的,在夏有傑認同並且誇讚後,才上交給幸。


    夏油傑的之前已經說了,他的畫裏飽含著一種,被選中的人(咒術師)要保護普通人對戰(祓除)反派(咒靈)的想法。這也是一種傲慢,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理所當然。


    而刻畫最清楚的是反派,也就表明著,反派給他的印象最為深刻。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以前,孤獨的、一個人的祓除咒靈的緣故。


    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種時候主角和他的同伴才能開始刻畫最清晰的那個。而且他的普通人沒有一個人是“具體”的,他真的有把要保護的普通人放在眼裏嗎?


    禪院直哉的作品很直觀,雖然是一把扇子,看似普通,但它是一件普通人,一般的時候,並不會拿來用的一件東西。可能更多的時候是束之高閣,作為一種昂貴的裝飾。


    有一種我很貴,別來沾邊的感覺。


    幸直覺不對的,她決定再觀察觀察,這三個孩子的性格,都需要好好矯正一下。


    都是十來歲左右的孩子,基本的三觀已經形成了,要是不加以幹預,後麵會出現大問題。但這種事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隻能慢慢進行引導。


    就像五條悟和禪院直哉剛來的時候,和現在相比,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夏有傑接觸的時間不如兩位長,但是也和一開始略微有些不同了。


    至於對所有作品的投票,參加活動或者在活動期間購買一單甜品,均可獲得一個特定貼紙。把貼紙貼在作品邊上的簡介下的特定區域,便可以累積一分。


    新作品三天內不下牆,超過三天,全強牆累計積分最少的被換下來,一直到萬聖節前夜,活動截止為止。


    牆上的作品換了又換,但有幾幅件人氣居高不下,現在牆上一直沒有動過。三小隻的作品正在其中。


    還被取上了外號,分別是複蘇(萌芽於神性)、怪誕(當我為怪物時,世間又如何被看待)和古韻(古老而華貴)。


    且不說參加活動的人不參加活動的新顧客也變多了,可能是因為消息帶的遠,逐漸傳播開來的緣故。


    期間,警校五人組中的三個哥哥自然不用說,連吃帶拿的,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幸還看見了之前在帝光祭那個個子很高的紫頭發男生,他是黑子哲也的同學,少見的、長得超高的霓虹人。


    當時也是因為美食有了交集,現在又因為美食再次相遇。從他買的巨多的甜品來看,他跟五條悟可能會有一定的話題。


    可惜年齡的差距以及時間的差距,使得他們兩人無法相遇,這大概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意思吧。


    之前來過的,有著月白色長發的女生也來了,就是去年萬聖節,拿走“免費”標簽甜點的那個孩子。她一個人同時帶了好幾樣作品,而且每一件都稱得上是不錯,可能是一個想衝優勝的孩子吧。


    還有一對是一個高大的頭發翹翹的男生,他牽著一個十分懶散的黑色妹妹頭的貓瞳男生,從行為舉止上來看,不是摯友就是幼馴染。他們背後的背包上掛有打排球專用的鞋子,大概是排球部的成員吧。


    這讓幸不由得想到了日向翔陽,那個喜歡打排球的男孩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還在打排球嗎?


    有些人有了交集,再次相遇後就會有“奇遇”。有些人可能天天見,但是又十分的陌生。


    霓虹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更何況單單隻是東京這一塊,碰見一些“熟人”也是很正常的吧。雖然有時候真讓人不知道他們藏到了哪裏,可以很久見不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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