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九月,幸已經七個月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幸他們要迴東京養胎準備生產。在預產期的半月前,草姑婆迴到東京來照顧幸。


    幸和甚爾都是行動派,並沒有說要選一個什麽好日子才出發,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工作日,幸和甚爾在大舅哥悠鬥的護送下上了新幹線。


    因為是工作日,所以高鐵站的人流量也相對較少,幸和甚爾輕鬆的找到座位。隻是不是所有人的素質都那麽好的,當他們按照票據找到位置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有人坐在了那裏。


    甚爾看見了,想直接上去拎人,幸拉了他一下,說:“用溫和一點的方式吧,不要弄太大的動靜。”


    甚爾點頭,幸現在是關鍵時期,不宜受到太大驚嚇。


    便宜這個黃毛小子了。甚爾心想。


    然後,甚爾把幸暫時安排在一個不會被來往行人影響到的角落,自己上手,打算和那個黃毛聊聊天。


    起初,那個黃毛正在擺弄的手機,突然覺得眼前一暗,還沒抬頭,他就罵道:“誰啊,沒看見,小爺正忙著了嗎?你……”


    說著說著,便沒了聲。


    甚爾看著,扯了一下嘴角,但這並沒有讓他顯得溫和,在黃毛眼中,甚爾反而是更加兇惡了。


    “大、大哥,您有什麽事……”黃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時候他的腦中正瘋狂的搜索,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你小子,不會是逃票吧?”甚爾沒有動作,還是保持著之前那個抱胸看人的姿勢,隻是目光更加犀利了。


    黃毛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四處摸索自己的口袋,終於現在褲子口袋中,摸出了一張被揉的皺皺巴巴的票。


    黃毛想遞給甚爾,甚爾不接,反而一抬下巴,示意黃毛自己看。


    黃毛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打開票據一看——果然!自己找錯位置了!


    這麽說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占了這位大哥的座位!


    黃毛一個激靈,馬上起身,然後一個90度的鞠躬,大聲道歉道:“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是我找錯位置了!”


    甚爾猝不及防之下,都被他嚇了一跳。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這邊之後,很自然的放出不好惹的氣息,果不其然,那些視線很快就消失了。


    甚爾剛想動手拎人,便聽見幸在叫自己,轉過頭去看,便看見她還站在原地,不過正在探頭探腦的往這邊張望。


    “馬上就好。”甚爾抬高了一些聲量對幸說,之後又麵向那個黃毛。


    黃毛也算是會看臉色,見狀,馬上拾掇好自己的行李,拎到走廊上,再對甚爾說:“抱歉大哥,給您添麻煩了!您快帶著大嫂到這邊來坐,那我就先走了!”


    甚爾滿意黃毛的識時務,要是剛才的道歉不那麽引人注目就更好了。於是一點頭,同意黃毛離開。


    黃毛見狀,如蒙大赦,然後飛快地拎著自己的行李跑路了。


    甚爾拍了拍座椅,再確定沒有什麽髒東西後,就轉身去接老婆,等兩人安頓好,列車也要出發了。


    這件事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小插曲,隻是沒想到他們(甚爾和黃毛)之後還會再見麵。


    到了東京站,幸和甚爾出站的時候,發現憾和津美紀在出站口等他們。


    “你們來了啊。”幸說。


    她說的是你們來了,而不是你們怎麽來了。


    “對啊,畢竟家裏少了人,心中總是記掛著,你說對不對?津美紀?”憾牽著津美紀的手,說這話的時候還很認真的詢問津美紀這個小孩子。


    “對啊,津美紀好久沒有看見小姨了,好想念小姨啊。”津美紀說著,突然頓住,然後補充道,“也想念小姨父。”


    聽到這話,三個大人都笑了起來。本來如果津美紀但說想念幸的話,他們也是不在意的,但是她補充了後麵那句話,這就顯得尤為好笑起來了。


    顯然津美紀不知道大人在想什麽,她隻能無辜的看著三個大人在笑,甚至產生了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話的感覺。


    “你們沒和那幾個小朋友說,什麽時候迴東京吧。”在迴去的路上,憾突然問道。


    “啊,是的,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以隻通知了你們兩個。”幸坐在後排中間的位置,腰後還貼心的塞了個靠枕。


    甚爾攬著她,沒說話,閉目養神.jpg


    “那幾個小朋友,這幾個月,也經常到店裏來呢。”憾從後視鏡中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甚爾和還蠻有精神的幸,說道,“雖然他們都知道,你們那段時間不會迴來。”


    “可能是他們一起約好在東京玩?”幸因為聊天,身體略微前傾。


    “嗬,或許吧。”憾輕笑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隻是那眼神,顯得那麽意味深長。


    罪魁禍首——甚爾,任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不自覺抿動的嘴唇,泄露了稍許消息。


    其實情況是這樣的,在幸通知眾人,她要迴長野老家避暑養胎的時候,甚爾就挨個發消息警告過,特別是禦三家的兩個小少爺,他們有額外的待遇——喜提甚爾君親自撥打的電話一個。


    原話大意這樣的:消息看到了吧,幸要迴老家養胎,你們不許來,要是把老橘子的眼線引過來,後果自負啊。


    警告確實有效,但不是因為話語中的威脅,而是因為他們知道,幸的老家那邊開著神社,是屬於神係的,要是把咒術界也牽扯進去,一切都會變得很麻煩。


    雖然因為窗的緣故,咒術界的上層眼線遍布全國,但是除了幾個咒靈事件頻發的地區和東京都那個大本營外,別的地方目前都不太值得上層關注。


    他們身在禦三家,分別是兩家的繼承人,自然是懂得咒術界上層的頑固不化與自以為是。


    憑借的長期的相處,自然是能不摻和進來就不要摻和進來為好。他們自己是逃不掉的,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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