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不算是被‘道德綁架’了?”甚爾睜眼,還是躺在看幸。剛剛他也一直沒睡,但沒有參與兩人的對話,也沒睜眼,好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不是的,這是信任。”幸說,“藤原老先生是個很睿智的人。”


    等老先生走了,憾才迴頭看幸和甚爾所在的地方。


    其實那個老人一出現,他就有所感應。他強烈的情感,與自己力量來源一致,自己就是誕生於這種情感之中。


    他沒有刻意偷聽他們講話,雖然也沒有刻意迴避。


    藤原老先生的出現也是一場插曲,因為隻是普通人,所以並沒有引起“其他咒術師”的關注,他們(五條悟、夏油傑、禪院直哉)隻在意誰的風箏飛得更高。


    最後,“風箏大戰”竟然以津美紀優勝為結局,因為爭鬥的三人不是風箏放線太快而斷線導致跟不上進度,就是兩方爭鬥導致纏在一起而跌落,所以就被“遠離人群”的津美紀“鷸蚌相爭,漁人獲利”了。


    雖然他們也有帶零食,但是畢竟玩了一個上午,所以也都肚子餓了,他們打算就近去找一個吃飯的地方。


    因為風箏是憾自己做的,所以他更懂得怎麽裝卸,所以就有他來幫各位小朋友把風箏收好。


    這時候,幸和甚爾也早已經收拾好野餐墊並且扔完垃圾迴來了。


    他們一行人小孩居多,而且長得都不差,甚至可以說各具特色,所以一路上十分引人矚目。


    夏油傑加入的最晚,對這種集體炸街的行徑還不是很熟悉,所以顯得有些拘謹。


    這時候,五條悟又把自己掛在了他的身上,美其名曰,自己這個大帥哥可以分攤注射到怪劉海眯眯眼身上的視線,實際上的心思,那又有誰知道呢。


    最後,他們走在一個小巷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的喊聲叫住了,她說:“誰來幫幫忙!有人搶包啦!”


    然後身負正義感,時刻想著“咒術師是要保護非術士的存在”的夏油傑就第一個衝上去了。


    他一腳踹在了搶劫犯的肚子上,然後在那個人抱著肚子蹲下來的時候剛想動作,又被五條悟強了第二擊,那個人直接就被五條悟踹飛了出去。


    禪院直哉看到那個明明是個大人,卻弱的不行的普通人,連上去踹一腳的興致都沒有。


    甚爾和憾也差不多的想法吧,所以也是站在邊上旁觀。


    還是幸有普通人的常識,她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搶劫犯很快就被路上巡邏的警察帶走了。


    他們剛要走的時候,又被那個女人叫住了,她說:“我是開種花料理店的,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們吃飯吧。”


    “啊,那怎麽好意思,隻是舉手之勞,況且我們還有這麽多人。”幸覺得很不好意思,隻是幫忙搶迴了包包而已。


    “就是說啊。”這時候夏油傑和五條悟你拐我一下,我拐你一下的迴來了,他站到受害者麵前時,又變迴了正經的好學生模樣。


    “可以嗎?謝謝,那我就不客氣啦!”相反,五條悟也很熱情,他舉著手同意了邀請。


    當眾人坐在種花料理店的時候,發現這家店的生意異常蕭條,店裏除了他們竟然沒有其他客人。


    “這家店到我們這裏已經是三代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越發蕭條,原本我們都想著要關門了,但是還是舍不得,打算再堅持堅持。”那個女人一邊說一邊操持著。


    “哎~真感人!”幸一臉感動的表情。


    其餘人都不明所以,但是這時候也沒有出聲反駁。


    不多時,女人就給他們一一端上了扁食套餐,裏麵有一碗飯、一盤扁食、一碟蘸料還有一碗湯。


    “請用!本店招牌,代代相傳的扁食套餐!”女生笑著說。


    “我開動了!”眾人在說完例行的餐前語後就開始吃了。


    吃完後,眾人都沒有多說什麽,就連以往活躍的五條悟也略顯沉默,幸還是老樣子溫柔的與那個女人告別,然後大家就前後腳出了店門。


    在走出很遠後,五條悟突然說:“你們覺得,完全沒有肉味,基本就糊料和卷心菜的扁食怎麽樣?”


    “說得好,五條!”這時候,禪院直哉都忍不住誇五條悟了,太會總結了,這張嘴!


    “她是個好人,雖然她是個好人。”夏油傑都覺得自己的語言係統要亂了。


    “不過我聽說,扁食不是葷菜,是素菜啊。”禪院直哉,抱著頭說,其實他現在在反思,他剛才為什麽要進那家店。


    “哎?真的假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迴頭看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一時間也不確定了,畢竟他以前吃過的扁食也不是這個味道啊,雖然外表長的像……


    會做飯三人組沒有發表言論,並且表示,能把扁食做成這樣也算是獨一份了,但是畢竟是人家老板娘客氣,免費請他們吃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裏麵確實沒有什麽不好的東西,硬要說的話,食材都是很新鮮的,不過沒有肉確實是真的。”憾抱著津美紀,突然開口。


    “我以前吃的話點的都是純肉,記憶中加上醬汁配米飯還是很好吃的。”甚爾摸著下巴也表示不解。


    “嘛……可能是老板的口味問題?”幸這樣溫柔的人要想不到什麽硬誇的地方,然後說,“至少食材確實新鮮?”


    “要不下次我們自己包一些,要吃的話也很方便,煎、煮都行。”幸開口,她不是第一次吃種花料理,剛剛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寶寶吃的蔬菜糊糊。”津美紀突然開口了。


    幾個大人一愣,迴想起餡料的口感,確實是。


    憾抿了抿嘴,但是笑意從眼睛中跑了出來。


    幸捂著嘴笑得“噗呲噗呲”的,眼中都有淚花了。


    “津美紀總結的很到位嘛。”甚爾也笑了,雖然不知道哪裏好笑。


    現在他都是這樣叫津美紀,懂事的女孩有優待,男孩隻配被叫小鬼。


    跑在前麵的三小隻聽到後麵的大人在笑,跑迴來問在笑什麽,結果隻得到了敷衍般的“沒什麽”。


    但是還沒等他們生氣大人的敷衍,得到了“到時候我們自己做有肉味的扁食吧”的承諾後,又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了。


    一行人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了小巷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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