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幸和甚爾出來逛街,憾和津美紀照例在家裏。


    幸和甚爾沒有拿傘,兩個人避著太陽走,在走了幾條街後,終於,幸還是被炎熱的天氣打敗了。她拉著甚爾坐到了一家刨冰店裏,點了一份草莓刨冰,和甚爾一起在店裏吹空調。


    “哈!甚爾堂哥,你怎麽在這裏!”兩人本來沒精打采的吃著刨冰,因為兩人是臨街而坐的,靠街這邊又是一麵落地大玻璃,所以現在很清楚的看見一個10歲左右的小孩,貼在玻璃上,衝著他們說話。


    “甚爾?這個小孩認識你啊,叫你堂哥,是你的親戚哎。”這麽久以來,這個男孩是第一個出現的疑似甚爾親戚的人,幸有些高興。


    雖然甚爾出生的地方被他不願提起,但是知道他的親戚中還有人是在意他的,那又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小孩,進來吧。”幸放下拿著勺子的手,衝外麵的小孩招了招,另一隻手還是懶洋洋的托著自己的臉。


    而那個孩子好像現在才發現,自己崇敬的堂哥對麵還坐著一個女人。


    他睜大了眼睛,那雙和甚爾有幾分相似的、細長上挑的綠眸鳳眼,此時都要變成圓眼了,小嘴也是不可思議的張著。


    甚爾是看見禪院家的人就覺得煩,雖然對方隻是個小孩,但是在他的眼裏都是差不多的,這樣想來,他和往常一樣,覷了這個小孩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幸發現那個小孩沒有聽她的話進到店裏來,而是看見甚爾的表現後,變得失落又不甘。


    幸用腳輕踢了一下對麵的人,在幸的視線下,甚爾才不情不願的衝那個小孩像招唿小狗那樣招了招手。


    那個小孩見甚爾同意,這才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店裏,不一會兒就到了幸和甚爾的身邊。


    “快來坐,你看看要點些什麽?”幸招唿著他,等他在甚爾身邊坐好,然後把菜單給他。


    “你是誰啊,沒看到我要和甚爾堂哥說話嗎?”那個小男孩一臉傲氣的說著,完全沒有把幸放在眼裏的意思。


    幸還沒什麽反應,甚爾就條件反射給了他一拳,“當”的一聲,引起了店裏所有人的側目。


    後來,那個男孩一邊憤憤的吃著刨冰,一邊自我介紹,頭上的包有那麽大,還冒著熱氣。


    他說:“我叫禪院直哉……覺醒的術式是投射咒法……將來會繼承家主之位……巴拉巴拉……”


    禪院直哉說這些,甚爾沒有反駁,同時也沒有別的什麽表現,幸知道,禪院直哉大部分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點的是小份的兒童餐,所以禪院直哉很快就吃完了屬於他的那份,他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又問甚爾:“甚爾堂哥,你什麽時候迴本家啊,那些廢物一點都不厲害,哪像你……”


    “像我什麽,我這樣的人,在禪院家才被叫做廢物。”甚爾對於禪院直哉的話不甚在意,而是繼續以懶洋洋的姿態挖著刨冰吃。


    “甚爾,你不要總是挖旁邊的吃啊,上麵的部分要掉下來了!”這時候,幸眼疾手快,把一塊因為甚爾動作而搖搖欲墜的果丁和刨冰舀走。


    “不是還有你麽,我不喜歡吃太甜的。”甚爾打了個哈欠,把刨冰轉了個方向,讓沒有吃塌的那麵對著自己。


    這時候禪院直哉後知後覺的發現有哪裏不對,原來這兩個人一直以來吃的是同一個刨冰,難怪剛剛自己吃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和甚爾堂哥他們吃的有些不一樣。


    在他的印象裏,甚爾堂哥別說和別人共吃一份食物了,就連和別人多說幾句話都算是態度難得的好了,更不要說,被別人搶嘴還好聲好氣的解釋了。


    不,這不會是真的!禪院直哉站起身來,認認真真的看了甚爾好一會兒,然後又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幸一陣,然後一聲不吭的跑走了。


    幸甚至來不及阻攔,像一陣風似的,沒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他不是你堂弟嗎?怎麽也不攔一下,一個小孩就這樣在外邊,怎麽想也不安全吧。”幸拉過甚爾的手想把他拉起來,兩個人一起去找禪院直哉。


    “別擔心,那個小鬼身邊肯定跟著人的,隻是今天和他們有了接觸,不知道後麵會不會被人找麻煩。”甚爾不慌不忙,反而把幸壓著重新坐迴凳子上。


    “你想想之前那個五條家的小子,大家族不可能放任有繼承人資質的人一個人在外麵亂跑的。”甚爾單手撐臉,單手拿勺子挖著刨冰,他發現刨冰下麵埋著堅果,然後又往裏麵多挖了兩勺。


    “好吧。”幸多少也有點心理準備,不然自己剛剛就追出去了,而不是要拉甚爾一起,說完,也繼續和甚爾吃一個刨冰。


    幸還是怕冷的,就算她主要吃刨冰的上半部分,那也沒有甚爾吃下半部分的速度快,見刨冰又快掉到桌子上了,幸心中火起,用勺子把它用力按住,使得那塊鬆散的刨冰變得緊實了幾分。


    甚爾見狀不再故意“搞破壞”,而是在刨冰空白的部分再次淋上醬汁,然後把那些“危險”的部分都消滅。


    “什麽嘛,明明會好好吃的說。”幸有些氣鼓鼓的,覺得甚爾就是故意看自己為了不讓刨冰掉到桌子上而努力吃刨冰的笑話才那樣做的。


    甚爾笑了,他從來不是講規矩的人,剛開始確實是隨便挖著吃的,隻是後來注意到對麵這個人在刨冰掉落到桌子上的表情實在有趣,這才想著逗弄幸一番。


    目的達到了,反正也不是要惹對方生氣,自然是見好就收。甚爾用勺子敲了敲裝刨冰的碗,然後強詞奪理道:“這我哪來知道,還不是因為這個碗太小了,要營造出刨冰很多的樣子,所以它才總是掉下來啊。”


    幸覺得也是,明明可以用更大的碗,但是商家就是不用。而且視覺上來看,這碗刨冰上桌的時候,確實給了自己第一眼“它好多啊”的印象。


    雖然這份刨冰的量也確實不少,但是和一開始用大盤子,然後中間放一樣分量,給人的視覺衝擊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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