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海洋節活動的誌願者,那個工作人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能參加這種活動的,自然是知道海洋汙染的危害的。對於他們這種做著跟海洋有關生意的人也不會太多苛責,因為海洋汙染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可以說危害更大,而且他們搞潛水的,本身也會做這種海洋環保的事。


    不多時這片區域的負責人就趕來了,他本身就是海洋節環保活動的負責人之一,也是神奈川本地人,甚至家就住在附近。


    看到拎著垃圾的幸和甚爾,他迎了上去,沒有指責工作人員,反而是誇獎起兩人來,他剛剛也聽到了幸說的話:“說的好,兩位竟然也是參加海洋節的,那就讓我盡一點綿薄之力。”


    說著,他拿出了一疊優惠券,其中有酒店打折的優惠券,購買東西消費代金券,參加海邊活動的免費券等等。


    “這些是分發給誌願者的福利,本來是要在活動開始的時候分發的,既然有緣在這裏碰到二位,那就請二位不用客氣。”那個負責人說。


    “說來慚愧,海洋節活動年年舉辦,海灘上來玩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可是對海洋的汙染一直沒有停止過。”他說著有些哀傷,但是很快就振作起來,“還好有很多像你們這樣的人來自發地愛海洋、保護海洋。”


    幸看著負責人的手,粗糙而飽經風霜,不像是一個坐辦公室的人的手。


    負責人也注意到了幸的目光,他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在我小的時候,我們家是開漁船的,那個時候工業什麽的還沒有這麽發達,海中的魚很多,品種也很是。但是因為大量的捕撈以及海洋資源的開發,很多種類都已成為曆史……所以我後來走上了保護海洋的道路。”


    幸感覺得出負責人的感情很真摯,和一些屍位素餐的人不一樣,所以她也很痛快的接過了負責人給的福利。


    “謝謝老板,我們一家本就是趁著海洋節的便利提前來玩的。”幸說,“神奈川很美,剛剛的海底世界也是,所以我們才要越發珍惜它們,不能讓他們成為曆史。”


    “好,說得好……”負責人覺得有些熱淚盈眶,現在的年輕人大多不注重這些,而見過曆史變遷的老人,又做不了這種深海裏的活計,每天在海灘上清理垃圾的人大多也是拿工資辦事。


    而這種活動的展開,真的讓他看到了很多和自己誌同道合的人。他們有的可能平日裏在城市中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有的可能在學校裏上學,有的可能隻聽說過海……


    但是隻要是愛護自然的、保護自然的,無論是大海還是山林,甚至城鄉的街道上……隻要有這份心,他相信這個世界總會變得更美,好的。


    在離開後,幸還覺得腳下輕飄飄的,這並不是因為之前負責人的誇讚,而是剛剛在海中呆太久的後遺症。


    如果是因為這種事被誇而飄飄然,那麽,幸反而要為自己感到羞愧難當了。


    在他們扔完垃圾、換完裝備、衝完澡後,兩人坐在酒店裏的沙發上,各自的手裏拿著一瓶電解質水。


    “甚爾,剛剛在海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又感覺到那種氣息了。”幸摸著飲料的瓶身。


    “我也感覺到了,但是並沒有危險的感覺。”甚爾大喝一口後迴道。


    “總感覺那個咒靈好像在觀察我們。”幸覺得很疑惑,他們離得遠的時候感覺不明顯,離得近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那種……很玄妙的感覺。


    好像是一個新生兒在觀察世界,又好像是一個要自保的人在考量對方是否會隻對自己造成傷害。


    第一次在礁石上的時候是純粹的打量,第二次在海洋中的時候那個咒靈的氣息浮動,當它發現他們隻是在撿垃圾的時候,那個氣息又平和下去。


    “它應該是誕生於人們對海洋某種認知的咒靈吧。”幸看著落地窗外,遠處的大海說道。


    “毫無疑問,最多的是“恐懼”,隻有負麵情緒,才最容易誕生咒靈。”甚爾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雖然‘愛’也可以,但那是極少數的存在。”


    唉,這些道理幸到現在哪有不明白的,她歎了口氣,又打開電解質水的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那副鬱悶的樣子,仿佛喝的不是飲料,而是酒似的。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不可能做到統一。每個人的做法都可能是正確的,也都可能是錯誤的,不能一概而論。


    就像每個人都不可能是純粹的好人,也不可能是純粹的壞人,可能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間接傷害到了什麽,這個“什麽”甚至可能不是人類,不是能向人類表達自己感受的東西。


    “還是和之前一樣,海裏的那個東西,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吧。”甚爾看了一眼幸,她不可能把什麽事情都做得盡善盡美,當然自己也不可能。


    “我把這個消息上報到相關部門,讓他們多方注意……總之,我們還是少插手為好,就算海洋沒有咒靈也是十分危險的,這件事也過於被動。”甚爾隻能這樣安慰道。


    “這樣就行。”幸很快從低落的情緒中迴過神來,她的頭發不是很長,洗完後用毛巾擦擦,在天氣熱的情況下很快就幹了。


    把沒喝完的飲料放在了沙發前的小桌子上,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對甚爾伸出手,她說道:“已經很久了,我們去看看,另外兩個家庭成員現在在幹嘛吧!”


    此時,被幸惦念的憾和津美紀在做什麽呢?


    他們還在遊泳館,隻是沒有在兒童區學習遊泳了,而是在另一個池子裏看著某些人訓練。


    “憾哥哥,他們的動作好漂亮啊。”津美紀拉著憾的外套說。


    “還可以。”憾也矜持的點頭。


    泡在泳池裏訓練的人並沒有太受他們的影響,而坐在一旁觀看的人卻頻頻向這一大一小投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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