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齋打著哈哈,一邊喝小酒一邊和大家聊天,想要趁著草姑婆不注意多倒幾杯,可惜,在達到飲酒量的標準後,他的寶貝就被毫不留情的收走了。


    當然,很能喝的甚爾並沒有被分到一滴酒,在刀刀齋看來,不會醉的酒搭子那就沒有必要浪費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品嚐的寶貝。


    在吃完飯後,刀刀齋並沒有馬上帶甚爾到他的鍛造室,反而是拉著眾人在院子裏坐下。


    “其實在幸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就做了很多種猜想,並且也準備了各種材料以及構造思路。”刀刀齋麵露迴憶的神色,“當年那個人有著和你一樣的體質,這個老婆子應該和你們說過。”


    “老頭子,難道你想要……”草姑婆驚叫出聲。


    “它已經被塵封了幾十年了,難道你想要在我們入土之後,她唯一留下來的東西被不知道是什麽人的家夥給拿走嗎?”刀刀齋麵上帶著些醉意,但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可是,紅她……”草姑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露難過的神色。


    刀刀齋揮手,打斷她的話,轉頭對甚爾說,“你是不是姓禪院?”


    甚爾一驚,他怎麽會知道,雖然自己無意隱瞞,但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即使內心疑惑,但麵上還是不顯,隻是輕微點了點頭。


    據他所知,這個叫甚爾的男人,有著和她一樣的體質,多年前算是叛逃家族,現在也是改姓伏黑了。和她真像啊,隻是甚爾比較幸運,性別是男……


    “紅的本姓應該也是禪院,但是自我們認識她起,她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姓氏。還是在她死後,我們才知道的。”刀刀齋說,“她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為了殺咒靈而死……最可悲的是,她是在特級咒靈的攻擊下拚死保護他人,最後被禪院家聯合別的咒術師鯊死的。”


    “那把咒具是我以前為她打造的專屬咒具,具有絕對物理意義上的強大的神器,就算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也覺得算是我鍛造生涯上的極品。”說到這裏刀刀齋搖了搖頭,“當初追殺她的禪院們,因為沒有在它身上發現咒力,就斷定它隻是一件普通武器,可真是目光短淺。”


    “那時我疑惑過,這把武器難道真的不行?所以我把它在裏世界掛過牌,嗬嗬,有眼光的人還是有的,在競價到最高之前我就把它下架了,但那時也拍出了5個億。”刀刀齋說到這裏,難免麵露驕傲。


    “5個億?”幸驚唿出聲,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我想把它贈予你,隻是希望,以後你能以她的弟子自稱。”刀刀齋說的鄭重,而他旁邊的草姑婆也麵露期待來。


    “……”幸沉默了,這件事事關重大,她不能替甚爾做決定。


    “可以。”甚爾的聲音低沉,那位紅前輩的經曆讓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身為無咒力者的自己,在禪院家已經過的這麽苦了,那麽身為女性的前輩呢……


    “好,你跟我來吧。”刀刀齋激動的起身,拉著甚爾往一個方向而去。


    草姑婆在幸想要跟上去的時候拉住了她,在她疑惑迴頭的時候,輕聲說:“紅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亦師亦友,那把咒具更是刀刀齋做出的第一把特級,這個時候我們就不要太過打擾他們了。”


    就在幸點頭答應的時候,就看見草姑婆也往之前兩人離開的那邊走去。


    “不是說不要打擾嗎?”幸跟上草姑婆。


    “我說的是‘不要太過打擾’,而且我隻是在邊上看看,又不出聲。”草姑婆瞥了幸一眼,嘟嘟囔囔道。


    等她們兩人到的時候,就看見刀刀齋從某個盒子裏捧出另一個盒子,伸手把它遞給甚爾。


    甚爾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反而跪下對著盒子磕了三個頭,然後在刀刀齋驚詫又欣慰的目光中接過盒子。


    “打開看看,你會喜歡的。”裏麵的咒具對於不會用的人來說是很難駕馭,但是對於擁有傳說中體質的甚爾來說,應該是如虎添翼,就像它的原主人。


    甚爾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是一副三節棍,他剛想拿起來試一下,就被刀刀齋阻止了,“到外麵吧,這裏經不起遊雲的禍害。”


    “它叫遊雲嗎?”甚爾說,但是也沒問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自然是看見了幸和草姑婆,不過也沒說什麽。


    甚爾在院子中的空地上站定,手持遊雲,先是稍微生疏的比劃了一下,然後動作就逐漸行雲流水起來。


    三節棍被他使得虎虎生風,動作間好似紅雲環繞,一陣陣破空爆鳴之聲不絕於耳,有著極佳的力量感和觀賞性。


    “很不錯,遊雲也很喜歡你。”草姑婆見甚爾停下來後率先鼓掌。


    剩下的人都聽出來言外之意,遊雲也喜歡,那和遊雲一起的“也”,是指紅前輩吧。


    “真厲害,這就是遊雲嗎?很適合它,也適合他。”幸說的兩個ta,一個是指遊雲這個名字很適合這個咒具,被合適的人使用時,行動間真的如有紅雲遊過,像活的一樣;一個是指,這件遊雲真的很適合甚爾,攻守兼備,軟硬皆施。


    “這樣的話,就算哪天閉眼,我們兩個也沒有遺憾了吧。”刀刀齋小聲的說,這話隻有他身邊的草姑婆聽見了。


    突然刀刀齋感覺到自己蒼老而粗糙的手,被另一雙蒼老而柔軟的手握住,隨即,他也迴握了迴去。


    就如同當年,在再次麵對失去主人的遊雲時一樣。


    另一邊,幸早已迎上甚爾,對著他和遊雲好一陣誇誇,然後拉著他一起感謝兩位老人。


    最後,他們帶上了伏黑媽媽囑咐的特色味增,還有草姑婆硬要塞給幸的藥草,以及刀刀齋的“遊雲的養護方法”登上了歸途。


    ———小劇場———


    在臨走時,甚爾和幸迴望目送他們的兩個老人,他問幸:“為什麽說他們兩個脾氣古怪?明明隻是普通的老頭老太。”


    “啊?這個我也不知道,還有,甚爾要對長輩有禮貌啊!兩個老人家隻是比較固執,一般還是比較好講話的。”幸疑惑搖頭。


    其實對於甚爾,兩個老人剛開始隻是對於幸的愛屋及烏,後來又因為刀刀齋代紅收其為弟子(遊雲的認可),所以對待甚爾態度自然是與對其他人不同。


    甚爾,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人生贏家呢。


    ———小科普———


    三節棍,又稱甩棍,從種花國流傳進霓虹,屬武術軟器械之一。三節棍三節皆能持握又皆可使用,舞起來三節相互轉換,方法多變,遠近兼顧、軟硬兼施,動作兇猛敏捷,氣勢逼人。(引自《抖音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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