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眨了眨眼睛,那眼神好像在說:好吧,都行,無所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行吧,隨便你,不想說也行。”女人聲音裏帶著笑意,伸手點了點男人的眉心,“好了,你在休息休息,我也要去睡一會兒了,等你再醒來大概可以喝些東西,嘖嘖,真是令人羨慕的體質,昨天好像快要沒了,今天就恢複了好些,吧啦吧啦……”


    男人又眨眼,再一次看著出現在自己視野正上方的女人,心想:你要是知道這個體質給我帶來什麽後,還會羨慕嗎……奇怪的女人……好囉嗦……


    “對了,我是昨天晚上撿到你的,大概九十點鍾的樣子,現在是次日下午了,嗯,4點多,我一晚上沒睡,快熬不住了。你現在應該沒有多餘的生理功能了吧,安心好好休息吧。畢竟傷得不輕,睡眠才是最好的修複方法。”


    幸看到男人配合得閉上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出了房間。


    男人本來是想順著那個叫幸的女人的話,好叫她少說兩句,隻是沒想到,不一會兒便沒有了意識,中途雖然醒過,但是無所事事所以又是閉眼休息,再次醒來還是被那個女人叫醒的。


    等到幸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了,無奈肚子咕咕直叫,隻好起身看看自己提前煮的粥,順便看看另一個房間的病人。


    “你還好吧?”幸還未仔細看男人的傷口便先詢問道。


    “還好。”男人迴道,隻是聲音仍然幹澀。


    “甚爾。”男人說。


    “什麽?”幸把溫水放在床頭櫃上,轉念一想,應該是男人的名字,“好的,甚爾君。”


    “真是不可思議哎,竟然恢複了這麽多,比我預期的還要快。甚爾君的體質可真厲害。”幸都要為甚爾極強的恢複力鼓掌了,太強了,這個男人。


    至於為什麽男人隻說了名字而沒有說姓氏,不外乎幾種可能。第一種,這是個假名,不過自己並不認識他,要不想探究他什麽,真名假名什麽的,完全無所謂,隻要有個稱唿可以叫就行。


    二來就是,這個男人極其厭惡自己的姓氏,或者說,厭惡這個姓氏有關的一切,連提都不想提,更何況被人用來稱唿自己。


    “嘛嘛,既然你恢複得這麽好,那就要改變一下原本的計劃了,甚爾君。”女人故作嚴肅的對男人說。


    男人在剛剛好長的一段時間裏已經想明白了,既然這個女人救了自己,那必然不是那些人派來的,他們隻會想要自己的命,至於自己的財物,自己在那個泥沼裏又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屬於自己,自己在那個地方還不如有咒力的仆人。


    暗網上的敵人,也不會,提著自己的頭去比帶著活著的自己更好,因為那些膽小怕事的爛橘子不會想要自己這個不穩定因素出現在他們麵前,自己能早點死掉,對於他們或者他們來說,那都是再好不過的。


    除了自己,大概隻有這個女人想要自己活著吧,至於那些想要自己接單的人,純粹的利益交換,或是陌視,或是懼怕,或是憎惡,最好自己和任務目標同歸於盡,好一次解決兩個麻煩,哦對了,還不用付錢。


    甚爾漫不經心的散發思維,最終得出或許就此隱姓埋名也不錯的想法。但是隨即垂下眼瞼,自己這一生注定不太平,狗屎的咒術界,腐敗的禦三家,特別是禪院家,那就是腐爛變質的“嗶嗶嗶”


    至於這個突然出現並把自己帶迴家的女人,或許真的是意外。按照她說的,她把自己帶迴來這麽久了,也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人,她應該是獨居,周圍沒有特別的吵鬧而且下午的時間裏也有聽到孩子和家長還有車輛經過的聲音,這邊應該是居民區,聽周圍環境和人們的對話,應該不是公寓或者集體式出租房。


    挺厲害嘛,這個叫伏黑幸的女人,一個人獨居小別墅,還能把自己一個大男人從“荒郊野外”的近郊扛迴家。


    對於女人所說的計劃,甚爾也不是特別在意,大不了一死,自己渾渾噩噩的在地獄呆了那麽久,脫離地獄之後也是渾渾噩噩的活著,可能死亡是另一種歸宿,自己都這樣了還想活著,還有什麽好怕的,也沒有什麽害怕失去的了。


    這時男人已經可以憑自己的勉強靠坐在床頭了,聞言看向女人,顯得真的有在認真聽女人說話。自己在那天晚上有想過放棄一切的,隻是這個人經過時,不知怎麽,鬼使神差的就抓住了她。


    是身體先過意誌做出了選擇,這個女人和別人有什麽不同嗎?


    天與咒縛,是它選擇的她嗎?


    還是說,我真的還不想死,但我為什麽想要活……


    女人看見男有些呆呆的,眼裏漫出笑意,雖然不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什麽,還是先打斷一下他好了,於是鼓了一下掌吸引男人的注意,然後叉著腰說:


    “吆西,原本打算隻給你喝米油湯的,現在多給你些米粒好了。雖然說傷口要做好清潔工作,我也大致給你擦洗過,但是還是要等你好了以後才能去認真清洗。”


    “現在是秋季,傷口不易感染,但是會很幹燥,還好不易出汗,到時候換藥時視情況在清理吧。”


    聽到女人聲音裏的笑意,甚爾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出來打拚有些時日了,但是和女人接觸並不多,更何況,這個女人趁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把自己看光光的,這也,這也太,那什麽了吧……


    然後聽到發臭什麽,又有些黑臉,可惡,都怪那些人,最好不要讓他找到機會,把他們保險櫃都搬空!


    “你可以吃嗎,小米,紅棗什麽的,或者說,有什麽忌口的?”女人幹勁滿滿的叉腰站在床前詢問。


    “都可以,體質太好,吃樹皮草根都可以活。”甚爾無所謂道。對他來說,可以填飽肚子就行,以前為了活下去,什麽樹皮草根、蟲子老鼠的,都是他的食物,區別就是好不好入口,哪些更能提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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