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級超能力——飛躍之眼
碧藍檔案：穿越的我覺醒鋼絲係統 作者：楓落千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望著眼前的洛川，老梁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他慢慢的伸過手來，輕輕的按在了洛川的腦門上，而對方也隻是笑著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不要像個男同一樣直接摸過來，直接問我就好了。”
“哦哦，隻是，沒想到洛川你也，你怎麽，我怎麽能夢到你？”沒搞清楚情況的老梁語無倫次的說道，同時目光開始掃視周圍，仿佛即將溺水的人想要抓住繩索那樣的無助看過去。
可是周圍哪還有什麽墓園和其他的東西，隻剩下了最純粹的空白，天地一色，隻有薄薄的一層陰影，區分之大地與天空。
“按正常來說，我確實不應該出現，別太激動了，先緩一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聊。”洛川關切的說道，同時用手拍了拍老梁的肩膀。
而老梁隻是感覺鼻子有些微微的發酸，不由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洛川。
“那你不在的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不止幾年，應該是十幾年了，我所前往的世界跟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不過別擔心我一直都過得挺好的，我也一直記得你們。”洛川當然知道老梁要緩一緩，所以也隻是笑著說道。
“我看你，你這身打扮還有員工牌，你是當教師了嗎（老梁並沒有玩過碧藍）？”
“算是吧，不過閑聊的話就說到這，我出現在你眼前的原因，並非是要跟你敘舊，而是要幫助你度過眼前的難關。”
“就算你這麽說，你又能怎麽辦呢？”迴過神來的老梁苦笑著說道，他比所有人都要更加早的認識到了維斯，因此也比所有人更加忌憚維斯的能力。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觀測未來與平行宇宙的能力，但是要知道理論上的平行宇宙可是無限的。
如果把聖婭觀測未來的能力比作為一維。
那麽維斯就是完全可以碾壓聖婭的二維生命，聖婭的一切舉動對於二維生命來說都是通透可見的，對於那樣的存在她並無秘密，因此她才不得已在知曉了維斯的那一刹那，便選擇了加強自身預測未來的能力。
陷入了長久的沉睡之中，從而避免在思維上直接與現實的維斯接觸，才能一直躲藏至今，然而預知夢的能力加持卻並不是無限的，他每存在的一分一秒都會不斷的消耗著聖婭的精神力也同樣在消耗著老梁作為一個個體的存在。
未來的信息是龐大的，它如同潮水一般不斷的湧入狹小的空間之中，最終會把他自己的顏色給渲染到聖婭本身，也就是說持續太久的話，聖婭就不再是某個時間節點的聖婭了。
那可能是老梁，聖婭以及未來聖婭全部時間節點的結合體，會帶來極其嚴重的時工錯亂和性格扭曲以及精神疾病之類的問題，從老梁那越發模糊的時間觀念來看就可以得知他已經被影響頗深了。
他甚至已經不知道這是未來還是過去，是夢境還是真實。
而哪怕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他也依然沒信心對抗維斯，畢竟根據墨菲定律來說，隻要一個事情有發生的可能性，那他就一定會發生。
如果這個事情一定會發生，那麽就一定會被維斯找到發生的平行宇宙，也就是說隻要維斯願意承擔那海量的腦內運行負擔。
他就能做到僅憑一人摧毀整個馬恩島，畢竟對於他而言，這並不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或者說世界上也少有絕無可能的事情。
“我實在沒有辦法，那樣的未來我也不想看了，現在又能怎麽辦呢？隻能等他過來才行，最後再賭上一把……”
“會贏嗎？”洛川突然表麵無情的問道。
“會贏的。”老梁也同樣神情冷漠的說著。
“哈哈，跟我裝什麽，我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你還怕有什麽丟人的。”原本裝冷漠的洛川突然哈哈大笑道湊了過來，用手摟著老梁的脖子。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腦海裏麵的那點信息量還不足以把他給憋死，你能看到的未來太少了。”
聽到洛川的話，老梁的表情頓時繃不住了。
這其實就是他一直隱藏的底牌之一，信息炸彈。
他這憋在夢境之中，也不是單純的憋著，而是通過自己預知夢的能力，將未來一切可能的情況不斷的灌輸和儲存於自己的意識中，來盡量模擬自己會親身經曆的可能性。這樣一來在維斯觀察到自己的一瞬間，自己就可以把聖婭的一切人生經曆和未來的一切人生經曆給強行灌入到維斯的腦海中。
相當於他正在把自己的個人檔案不停的增加冗餘的無用數據，從而希望能夠把維斯的腦子卡機，不過現在已經被洛川一指戳穿。
“雖然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我有仔細觀察過他的思維能力和方式，維斯那家夥其實一直都跟自己在平行世界的個體中做著某種交易，這種交易可以把他自己的思維負擔給分擔到其他的平行宇宙之中，同時也保證了各個平行宇宙之間的個體整體性。”
“什麽意思……？”老梁好奇的問道。
“你把它想象成一個單元，每個單元之間通過不同超時空的連接傳輸著彼此的數據，他們就像0和1一樣，通過這種數據的變化將整個信息量的負擔給分攤到了無限的個體之中……”
“因此無論有多大的信息，他們都能消化得了，除非這個信息的灌輸量超越了他們的接收量，導致洞直接被衝塌了，否則不可能通過信息炸彈的方式，將他們的整體儲存數據給撐爆的。”
雖然老梁不是很懂，但是聽的臉色一白，他感覺自己這幾個星期以來白忙活，不僅白忙活了，還故意惹怒了維斯正在衝自己殺過來。
“那不行，那不可以，現在醒了還來得及……”老梁一把推開了洛川的手，開始集中精神，打算清醒過來，而洛川卻更快的一步步過來，將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
“冷靜點，老梁，這就是為什麽我會過來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在這裏的原因。”
“……你，你又能做什麽？你不過是夢境中的一部分。”
“真是死板，雖然你這麽說也不錯了，但我真的能幫你。”洛川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從自己口袋中抽出了一個奇怪的卡片。
那個卡片通體呈現出藍色，看起來像是耀眼的，鑽石結晶上麵還鑲嵌著一塊金色的電子版紋路，這個卡片給人的第一眼就感覺不一般，至少老梁能察覺得出來。
“雖然我已不存在於這個世間，我已不存在於這個空間，我的存在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夠觀測得到。”
“但隻要我還是我，這張卡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到我身上，我將我的力量給予了它，曾經希望能夠改變黎明的世界。”
“可是事與願違，終究我還是離開了，但是現在。”洛川一邊說道，一邊把卡片翻轉對準了眼前的老梁。
“陳世梁，我不是在以兄弟的身份問你，而是代表所有寄希望於黎明的無辜者的意誌向你發話。”
“你願承擔這份力量，來幫助這個世界嗎？”
“……你在說什麽？”老梁有些疑惑的看著。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是什麽老師或者其他的職業，而是黎明世界中最普通的華國人。”
“也是最不想服輸的華國人。”洛川平靜的說道，同時又將手上的卡片伸了過來。
“我經曆了巴黎事變，看到了歐盟的內亂，見證了俄聯邦的垮台，目睹了燃燒於巴爾幹的烈焰。”
“我了解過黎明之光，參與地中海起義，看到過無數有誌之士組建成國際縱隊，加入了那場聲勢浩大的革命。”
“但往事已成雲煙，就連這個世界我也留不下絲毫的痕跡，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也是我拜托我學生所要做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拜托的人。”
“是你。”
“……”
老梁的腦海裏開始慢慢迴想起，那些埋藏於腦海中的故事，在議會中歡唿的聲音，漸漸繁榮的馬恩，拯救人民於水火之間的願望。
不過老梁並沒有什麽大誌向，他畢竟一直都隻是作為楓臨的賢內助，幫他處理著聖三一的各項問題。
如果要問他三一黨，究竟是為了哪些人的利益。
老梁自己是迴答不清楚的。
但……
這些事情，也無需多慮了。
他喜歡熱鬧，珍惜朋友，守護眼前之物，僅此而已。
“我接受。”老梁一邊說道，一邊伸出手來觸碰著那張藍色的卡片，一瞬間，磅礴的藍色光芒頓時炸裂開來，迅速的包裹在他的身上，冰涼的微風掃過他的衣服和發梢，最後攏聚成了一個螺旋狀的結構，重重地刺入了他的左瞳。
“接受好我的能力吧，畢竟超能力這玩意我也帶不走了，反倒是你，老梁。”
“我相信這個超能力能夠幫助你走過一切的道路，那麽我，也該離開了。”
在藍色光芒即將吞沒老梁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洛川也如同鏡中花一樣消散了。
……距離光環爆炸還剩三小時……
漆黑的人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奔行於各個小巷拐角，與他的沉默不符的是，他所佩戴的耳機裏正在發出一連串的語音。
“左上右下左上上右左下下左右左右……”這是以純粹的方向來標注的暗號和行動命令，接受過訓練的維斯正在用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不停的從嘴中吐出。
之所以要如此精細的來去命令黑影，主要是為了最大程度的符合平行宇宙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雖然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但是要讓不可能的事情發生，是要付出非常多的代價，細心與耐力的。
就像控製一個混沌係統的初始變量一樣，要保證每一個點都準確無誤，因此在極端情況下，維斯就會用這種最簡單的符號來指揮黑影的每一步行動，哪怕在哪一處落腳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通過這種同步率到達99%的行動，就可以幾乎完美的獲得與平行宇宙一樣的結果。
“左上，跳，殺。”黑影直接迅速的躍動起來，將腳踏在了一旁的小巷牆壁中，然後像炮彈一樣衝向了樓頂，而樓頂正好有一個蹲在一旁巡視的千禧年少女。
這個少女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黑影重重的一腳踢中麵門，雖然這一腳對基沃托斯少女而言不是嚴重的傷害，可是這一腳又正好踢中了少女容易暈厥的穴位，因此一腳就被踢昏了。
同時黑影又迅速的擺腳，再度一踹，將少女踢出了樓頂，當她落在了旁邊的馬路時，又湊巧被一輛車輛給撞到。
一切是如此的巧合，一切又是如此的詭異，這就是通過完美的預知能力所達到的完美效果。
至少在維斯觀測的未來中，那個少女已經不可能再反抗他們的行動，因此維斯繼續操控黑影，向著遠處的醫院大樓跑過去。
一路之上各種蹲哨和埋伏的點位都被黑影一一拔除，甚至連天空飛翔的無人機都會恰好的錯過他，趕來追捕的少女們又會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擋住去路。
以至於在途中一個千禧年的步兵排已經看到黑影的後背，打算開槍射擊的時候，黑影隻是往旁邊踢了一腳石頭正好碰到了旁邊建築物的牆壁，隨後整個大樓就轟然倒塌，把少女們搞得一愣一愣的。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樓坍塌，然後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造成這一原因的，當然是維斯已經不計後果的去吸收各種信息了，他的大腦又酸又脹，不停的服用清醒劑來強迫自己保持穩定狀態，不至於下達錯誤的指令。
雖然很痛苦，但維斯的笑容已經越來越癲狂，因為就在剛剛黑影已經抵達了醫院的大樓。
周圍的各個通道 已經被黑影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製造出來的混亂給封鎖了起來，整個醫院大樓除了那些普通人以外，就隻剩下了有勉強戰鬥力的基沃托斯醫療人員。
雖然它們也是基沃托斯人，但沒有受到特別嚴肅的軍事訓練，也缺乏武裝力量，對於黑影而言，那簡直就是小菜雞。
隻見黑影剛剛推開大門，就已經預料到了在醫院大門後有兩個手提擔架和輪椅的女學生們打算砸他的腦袋，黑影直接用肉體衝破了大門，然後兩腳向旁邊一伸，通過劈叉的方式重創了兩名女學生的腹部，將兩人踢到了一旁。
“你，你不要過來！”負責醫院防守的一位保安大爺，渾身顫抖的拿起手槍對準了眼前的怪物，而黑影隻是平靜地聳動著他那高達2米2的身軀，慢慢的向著老大爺靠近。
“tnnd，退一下！”一旁一個脾氣比較衝的年輕保安大吼一聲，隨後拿起手槍對著黑影啪啪兩槍。
而黑影則是退也沒退，閃也沒閃，反倒是抬起腳來踩了一下一旁的移動病床。
病床被他單腳踩起擋在了麵前，剛好擋住了那兩枚子彈，其中一枚子彈竟然以詭異的方式跳了開來，精準命中了一旁瑟瑟發抖的保安老大爺的腦袋，兩眼一瞪當場去世。
而那個小年輕還在一邊怒吼著一邊開火，直到又一枚子彈劃過了奇妙的角度，命中了他的腦袋，而黑影在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動手，就讓兩人自殺了。
在旁邊還打算攔住黑影的那些普通人們紛紛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沒有拿武器的基沃托斯護士們隻能偷偷的聯係著部隊和警方盡快趕來。
黑影沒有理會他們，隻是瞄準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然後當場起跳衝破了頭頂的天花板來到了二層，通過這樣的方式一層又一層的往上鑽。
直到他捅破了第6層的天花板，來到了第7層之後，看向了隔壁的病房。
那正是聖婭的房間，黑影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用手當機立斷的打碎了門板，衝了進來。
當木門的破片如同散彈一樣，紛紛落在了黑暗的房間裏，黑影背後的黃色暖光，慢慢的照亮了這裏。
此時此刻，原本之前還躺在病床上的聖婭已經坐起，金色的發絲蓋在了她那有些微微冒汗的額頭，嬌小的身軀也在微微的顫抖，就像正因為眼前敵人的到來而感到恐懼。
黑影看著她一動不動，然後摘下了自己的耳機，將聲音調到最大，那個熟悉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聖婭的耳邊。
“百合園小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你知道嗎，或許對於你來說，我們隻是第1次見麵。”
“但於我而言，這已經是千百次。”
“抓住她。”
維斯簡單的下令，而黑影則如同猛虎一般撲過來，一隻手緊緊的篡住了聖婭的衣領，將她那小小的身軀直接提起來，拎在了這個2米2的壯漢麵前。
“放開我！”聖婭的雙眼緊閉，身體不停的扭動，同時雙手緊緊的抓在黑影的手指頭上試圖將其掰開，不過怎麽樣用力好像都沒什麽用。
畢竟她現在才剛蘇醒，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而仿佛看到這一幕畫麵的維斯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是很拽嗎？你不是很勇嗎？還天天喜歡玩自殺，怎麽，喜歡裝英雄？”
“tmd，把她給我拖到窗前。”黑影照做，一邊拎著聖婭，一邊用拳頭破開了旁邊的窗戶，隨後將拎著少女的手伸出了窗外。
就這樣，聖婭的金色頭發順著風兒不斷的飄蕩著，麵色潮紅且帶著大量的細汗，剛剛才恢複的身體止不住的在寒風中顫抖，同時一搖一晃的小小身軀，仿佛隨時隨地的都會從這7層樓高的天上掉下來。
“說實話，你確實是第1個威脅到我的人，他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謀略。”
“竟然能夠想到通過預知未來的方式看到我的地點，然後再通過改造過後的電磁列車炮來直接轟擊我。”
“不過，在無限的可能性麵前，那又如何？”
“哈…哈……”聽著維斯的話，聖婭隻是幹幹的笑著，語氣中充滿著嘲諷。
“你在笑什麽，事到如今了……你還在笑？！”
“遇到好笑的事情，怎麽不能笑了……你竟然說是無限的可能性，那為什麽你又隻能觀察到你自己呢？”
“說到底，都是鼠目寸光，你也就滿足於待在自己的小窩裏。”
“……那你的人生又如何，你又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維斯突然怒罵到。
“你隻是篡位者罷了，甚至連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你自己都不是你曾經所擁有的。”
“一個披著皮囊的人還敢跟我說三道四？”黑影仿佛感受到了維斯的憤怒，直接揚起了拳頭重重的錘擊在了聖婭的腹部之上。
聖婭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隻是能察覺大量的液體順著食管湧出了喉嚨，然後被吐了出來，不知道是酸液還是什麽，隻是單純的感覺到麻木。
不過她依舊沒有慌亂，甚至很高興。
畢竟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
“是嗎，你連這個都能知道，的確很厲害，但是我的確還有屬於我的東西。”
聖婭一邊說道，一邊睜開了雙眼，目光凝視著黑影，又好像在凝視著虛空。
“如果你那麽喜歡窺探他人的一切。”
“那麽我就成全你吧。”隻見聖婭金色的雙瞳之中的左瞳仿佛受到了什麽影響開始變色。
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覆蓋了整片金色的海洋。
“這就是我的力量。”通過能力觀察著這一切的維斯，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炸開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意誌正在不可避免地被那些藍色的瞳孔給不斷的吸入。
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所有被定義為維斯的概念都在被迅速的整合起來，一個又一個的空間被聯通。維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狀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你，你在幹什麽。”所有維斯的意識都統合起來，他隻能感覺到無數的感情湧入自己的心中，本能的開始恐懼著。
“維斯，你隨意窺探他人的日子結束了，給我去死吧！”
當確定所有的散落意識通過穿越的連接互通之後，聖婭便用穿越之眼展開了一個直達宇宙末劫的世界的一個小孔，正在使用能力的維斯，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小孔對麵的那個正在步入末日的世界之中。
從宇宙誕生再到宇宙滅亡的一切信息盡數被他吸入腦海裏。
哢——
那是迴蕩在無限多元宇宙的聲音。
迴蕩在所有維斯腦海中的聲音。
“不要像個男同一樣直接摸過來，直接問我就好了。”
“哦哦，隻是，沒想到洛川你也，你怎麽，我怎麽能夢到你？”沒搞清楚情況的老梁語無倫次的說道，同時目光開始掃視周圍，仿佛即將溺水的人想要抓住繩索那樣的無助看過去。
可是周圍哪還有什麽墓園和其他的東西，隻剩下了最純粹的空白，天地一色，隻有薄薄的一層陰影，區分之大地與天空。
“按正常來說，我確實不應該出現，別太激動了，先緩一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聊。”洛川關切的說道，同時用手拍了拍老梁的肩膀。
而老梁隻是感覺鼻子有些微微的發酸，不由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洛川。
“那你不在的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不止幾年，應該是十幾年了，我所前往的世界跟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不過別擔心我一直都過得挺好的，我也一直記得你們。”洛川當然知道老梁要緩一緩，所以也隻是笑著說道。
“我看你，你這身打扮還有員工牌，你是當教師了嗎（老梁並沒有玩過碧藍）？”
“算是吧，不過閑聊的話就說到這，我出現在你眼前的原因，並非是要跟你敘舊，而是要幫助你度過眼前的難關。”
“就算你這麽說，你又能怎麽辦呢？”迴過神來的老梁苦笑著說道，他比所有人都要更加早的認識到了維斯，因此也比所有人更加忌憚維斯的能力。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觀測未來與平行宇宙的能力，但是要知道理論上的平行宇宙可是無限的。
如果把聖婭觀測未來的能力比作為一維。
那麽維斯就是完全可以碾壓聖婭的二維生命，聖婭的一切舉動對於二維生命來說都是通透可見的，對於那樣的存在她並無秘密，因此她才不得已在知曉了維斯的那一刹那，便選擇了加強自身預測未來的能力。
陷入了長久的沉睡之中，從而避免在思維上直接與現實的維斯接觸，才能一直躲藏至今，然而預知夢的能力加持卻並不是無限的，他每存在的一分一秒都會不斷的消耗著聖婭的精神力也同樣在消耗著老梁作為一個個體的存在。
未來的信息是龐大的，它如同潮水一般不斷的湧入狹小的空間之中，最終會把他自己的顏色給渲染到聖婭本身，也就是說持續太久的話，聖婭就不再是某個時間節點的聖婭了。
那可能是老梁，聖婭以及未來聖婭全部時間節點的結合體，會帶來極其嚴重的時工錯亂和性格扭曲以及精神疾病之類的問題，從老梁那越發模糊的時間觀念來看就可以得知他已經被影響頗深了。
他甚至已經不知道這是未來還是過去，是夢境還是真實。
而哪怕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他也依然沒信心對抗維斯，畢竟根據墨菲定律來說，隻要一個事情有發生的可能性，那他就一定會發生。
如果這個事情一定會發生，那麽就一定會被維斯找到發生的平行宇宙，也就是說隻要維斯願意承擔那海量的腦內運行負擔。
他就能做到僅憑一人摧毀整個馬恩島，畢竟對於他而言，這並不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或者說世界上也少有絕無可能的事情。
“我實在沒有辦法，那樣的未來我也不想看了，現在又能怎麽辦呢？隻能等他過來才行，最後再賭上一把……”
“會贏嗎？”洛川突然表麵無情的問道。
“會贏的。”老梁也同樣神情冷漠的說著。
“哈哈，跟我裝什麽，我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你還怕有什麽丟人的。”原本裝冷漠的洛川突然哈哈大笑道湊了過來，用手摟著老梁的脖子。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腦海裏麵的那點信息量還不足以把他給憋死，你能看到的未來太少了。”
聽到洛川的話，老梁的表情頓時繃不住了。
這其實就是他一直隱藏的底牌之一，信息炸彈。
他這憋在夢境之中，也不是單純的憋著，而是通過自己預知夢的能力，將未來一切可能的情況不斷的灌輸和儲存於自己的意識中，來盡量模擬自己會親身經曆的可能性。這樣一來在維斯觀察到自己的一瞬間，自己就可以把聖婭的一切人生經曆和未來的一切人生經曆給強行灌入到維斯的腦海中。
相當於他正在把自己的個人檔案不停的增加冗餘的無用數據，從而希望能夠把維斯的腦子卡機，不過現在已經被洛川一指戳穿。
“雖然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我有仔細觀察過他的思維能力和方式，維斯那家夥其實一直都跟自己在平行世界的個體中做著某種交易，這種交易可以把他自己的思維負擔給分擔到其他的平行宇宙之中，同時也保證了各個平行宇宙之間的個體整體性。”
“什麽意思……？”老梁好奇的問道。
“你把它想象成一個單元，每個單元之間通過不同超時空的連接傳輸著彼此的數據，他們就像0和1一樣，通過這種數據的變化將整個信息量的負擔給分攤到了無限的個體之中……”
“因此無論有多大的信息，他們都能消化得了，除非這個信息的灌輸量超越了他們的接收量，導致洞直接被衝塌了，否則不可能通過信息炸彈的方式，將他們的整體儲存數據給撐爆的。”
雖然老梁不是很懂，但是聽的臉色一白，他感覺自己這幾個星期以來白忙活，不僅白忙活了，還故意惹怒了維斯正在衝自己殺過來。
“那不行，那不可以，現在醒了還來得及……”老梁一把推開了洛川的手，開始集中精神，打算清醒過來，而洛川卻更快的一步步過來，將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搖了搖。
“冷靜點，老梁，這就是為什麽我會過來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在這裏的原因。”
“……你，你又能做什麽？你不過是夢境中的一部分。”
“真是死板，雖然你這麽說也不錯了，但我真的能幫你。”洛川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從自己口袋中抽出了一個奇怪的卡片。
那個卡片通體呈現出藍色，看起來像是耀眼的，鑽石結晶上麵還鑲嵌著一塊金色的電子版紋路，這個卡片給人的第一眼就感覺不一般，至少老梁能察覺得出來。
“雖然我已不存在於這個世間，我已不存在於這個空間，我的存在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夠觀測得到。”
“但隻要我還是我，這張卡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到我身上，我將我的力量給予了它，曾經希望能夠改變黎明的世界。”
“可是事與願違，終究我還是離開了，但是現在。”洛川一邊說道，一邊把卡片翻轉對準了眼前的老梁。
“陳世梁，我不是在以兄弟的身份問你，而是代表所有寄希望於黎明的無辜者的意誌向你發話。”
“你願承擔這份力量，來幫助這個世界嗎？”
“……你在說什麽？”老梁有些疑惑的看著。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是什麽老師或者其他的職業，而是黎明世界中最普通的華國人。”
“也是最不想服輸的華國人。”洛川平靜的說道，同時又將手上的卡片伸了過來。
“我經曆了巴黎事變，看到了歐盟的內亂，見證了俄聯邦的垮台，目睹了燃燒於巴爾幹的烈焰。”
“我了解過黎明之光，參與地中海起義，看到過無數有誌之士組建成國際縱隊，加入了那場聲勢浩大的革命。”
“但往事已成雲煙，就連這個世界我也留不下絲毫的痕跡，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也是我拜托我學生所要做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拜托的人。”
“是你。”
“……”
老梁的腦海裏開始慢慢迴想起，那些埋藏於腦海中的故事，在議會中歡唿的聲音，漸漸繁榮的馬恩，拯救人民於水火之間的願望。
不過老梁並沒有什麽大誌向，他畢竟一直都隻是作為楓臨的賢內助，幫他處理著聖三一的各項問題。
如果要問他三一黨，究竟是為了哪些人的利益。
老梁自己是迴答不清楚的。
但……
這些事情，也無需多慮了。
他喜歡熱鬧，珍惜朋友，守護眼前之物，僅此而已。
“我接受。”老梁一邊說道，一邊伸出手來觸碰著那張藍色的卡片，一瞬間，磅礴的藍色光芒頓時炸裂開來，迅速的包裹在他的身上，冰涼的微風掃過他的衣服和發梢，最後攏聚成了一個螺旋狀的結構，重重地刺入了他的左瞳。
“接受好我的能力吧，畢竟超能力這玩意我也帶不走了，反倒是你，老梁。”
“我相信這個超能力能夠幫助你走過一切的道路，那麽我，也該離開了。”
在藍色光芒即將吞沒老梁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洛川也如同鏡中花一樣消散了。
……距離光環爆炸還剩三小時……
漆黑的人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奔行於各個小巷拐角，與他的沉默不符的是，他所佩戴的耳機裏正在發出一連串的語音。
“左上右下左上上右左下下左右左右……”這是以純粹的方向來標注的暗號和行動命令，接受過訓練的維斯正在用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不停的從嘴中吐出。
之所以要如此精細的來去命令黑影，主要是為了最大程度的符合平行宇宙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雖然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但是要讓不可能的事情發生，是要付出非常多的代價，細心與耐力的。
就像控製一個混沌係統的初始變量一樣，要保證每一個點都準確無誤，因此在極端情況下，維斯就會用這種最簡單的符號來指揮黑影的每一步行動，哪怕在哪一處落腳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通過這種同步率到達99%的行動，就可以幾乎完美的獲得與平行宇宙一樣的結果。
“左上，跳，殺。”黑影直接迅速的躍動起來，將腳踏在了一旁的小巷牆壁中，然後像炮彈一樣衝向了樓頂，而樓頂正好有一個蹲在一旁巡視的千禧年少女。
這個少女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黑影重重的一腳踢中麵門，雖然這一腳對基沃托斯少女而言不是嚴重的傷害，可是這一腳又正好踢中了少女容易暈厥的穴位，因此一腳就被踢昏了。
同時黑影又迅速的擺腳，再度一踹，將少女踢出了樓頂，當她落在了旁邊的馬路時，又湊巧被一輛車輛給撞到。
一切是如此的巧合，一切又是如此的詭異，這就是通過完美的預知能力所達到的完美效果。
至少在維斯觀測的未來中，那個少女已經不可能再反抗他們的行動，因此維斯繼續操控黑影，向著遠處的醫院大樓跑過去。
一路之上各種蹲哨和埋伏的點位都被黑影一一拔除，甚至連天空飛翔的無人機都會恰好的錯過他，趕來追捕的少女們又會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擋住去路。
以至於在途中一個千禧年的步兵排已經看到黑影的後背，打算開槍射擊的時候，黑影隻是往旁邊踢了一腳石頭正好碰到了旁邊建築物的牆壁，隨後整個大樓就轟然倒塌，把少女們搞得一愣一愣的。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樓坍塌，然後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造成這一原因的，當然是維斯已經不計後果的去吸收各種信息了，他的大腦又酸又脹，不停的服用清醒劑來強迫自己保持穩定狀態，不至於下達錯誤的指令。
雖然很痛苦，但維斯的笑容已經越來越癲狂，因為就在剛剛黑影已經抵達了醫院的大樓。
周圍的各個通道 已經被黑影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製造出來的混亂給封鎖了起來，整個醫院大樓除了那些普通人以外，就隻剩下了有勉強戰鬥力的基沃托斯醫療人員。
雖然它們也是基沃托斯人，但沒有受到特別嚴肅的軍事訓練，也缺乏武裝力量，對於黑影而言，那簡直就是小菜雞。
隻見黑影剛剛推開大門，就已經預料到了在醫院大門後有兩個手提擔架和輪椅的女學生們打算砸他的腦袋，黑影直接用肉體衝破了大門，然後兩腳向旁邊一伸，通過劈叉的方式重創了兩名女學生的腹部，將兩人踢到了一旁。
“你，你不要過來！”負責醫院防守的一位保安大爺，渾身顫抖的拿起手槍對準了眼前的怪物，而黑影隻是平靜地聳動著他那高達2米2的身軀，慢慢的向著老大爺靠近。
“tnnd，退一下！”一旁一個脾氣比較衝的年輕保安大吼一聲，隨後拿起手槍對著黑影啪啪兩槍。
而黑影則是退也沒退，閃也沒閃，反倒是抬起腳來踩了一下一旁的移動病床。
病床被他單腳踩起擋在了麵前，剛好擋住了那兩枚子彈，其中一枚子彈竟然以詭異的方式跳了開來，精準命中了一旁瑟瑟發抖的保安老大爺的腦袋，兩眼一瞪當場去世。
而那個小年輕還在一邊怒吼著一邊開火，直到又一枚子彈劃過了奇妙的角度，命中了他的腦袋，而黑影在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動手，就讓兩人自殺了。
在旁邊還打算攔住黑影的那些普通人們紛紛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沒有拿武器的基沃托斯護士們隻能偷偷的聯係著部隊和警方盡快趕來。
黑影沒有理會他們，隻是瞄準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然後當場起跳衝破了頭頂的天花板來到了二層，通過這樣的方式一層又一層的往上鑽。
直到他捅破了第6層的天花板，來到了第7層之後，看向了隔壁的病房。
那正是聖婭的房間，黑影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用手當機立斷的打碎了門板，衝了進來。
當木門的破片如同散彈一樣，紛紛落在了黑暗的房間裏，黑影背後的黃色暖光，慢慢的照亮了這裏。
此時此刻，原本之前還躺在病床上的聖婭已經坐起，金色的發絲蓋在了她那有些微微冒汗的額頭，嬌小的身軀也在微微的顫抖，就像正因為眼前敵人的到來而感到恐懼。
黑影看著她一動不動，然後摘下了自己的耳機，將聲音調到最大，那個熟悉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聖婭的耳邊。
“百合園小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你知道嗎，或許對於你來說，我們隻是第1次見麵。”
“但於我而言，這已經是千百次。”
“抓住她。”
維斯簡單的下令，而黑影則如同猛虎一般撲過來，一隻手緊緊的篡住了聖婭的衣領，將她那小小的身軀直接提起來，拎在了這個2米2的壯漢麵前。
“放開我！”聖婭的雙眼緊閉，身體不停的扭動，同時雙手緊緊的抓在黑影的手指頭上試圖將其掰開，不過怎麽樣用力好像都沒什麽用。
畢竟她現在才剛蘇醒，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而仿佛看到這一幕畫麵的維斯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是很拽嗎？你不是很勇嗎？還天天喜歡玩自殺，怎麽，喜歡裝英雄？”
“tmd，把她給我拖到窗前。”黑影照做，一邊拎著聖婭，一邊用拳頭破開了旁邊的窗戶，隨後將拎著少女的手伸出了窗外。
就這樣，聖婭的金色頭發順著風兒不斷的飄蕩著，麵色潮紅且帶著大量的細汗，剛剛才恢複的身體止不住的在寒風中顫抖，同時一搖一晃的小小身軀，仿佛隨時隨地的都會從這7層樓高的天上掉下來。
“說實話，你確實是第1個威脅到我的人，他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謀略。”
“竟然能夠想到通過預知未來的方式看到我的地點，然後再通過改造過後的電磁列車炮來直接轟擊我。”
“不過，在無限的可能性麵前，那又如何？”
“哈…哈……”聽著維斯的話，聖婭隻是幹幹的笑著，語氣中充滿著嘲諷。
“你在笑什麽，事到如今了……你還在笑？！”
“遇到好笑的事情，怎麽不能笑了……你竟然說是無限的可能性，那為什麽你又隻能觀察到你自己呢？”
“說到底，都是鼠目寸光，你也就滿足於待在自己的小窩裏。”
“……那你的人生又如何，你又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維斯突然怒罵到。
“你隻是篡位者罷了，甚至連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你自己都不是你曾經所擁有的。”
“一個披著皮囊的人還敢跟我說三道四？”黑影仿佛感受到了維斯的憤怒，直接揚起了拳頭重重的錘擊在了聖婭的腹部之上。
聖婭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隻是能察覺大量的液體順著食管湧出了喉嚨，然後被吐了出來，不知道是酸液還是什麽，隻是單純的感覺到麻木。
不過她依舊沒有慌亂，甚至很高興。
畢竟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
“是嗎，你連這個都能知道，的確很厲害，但是我的確還有屬於我的東西。”
聖婭一邊說道，一邊睜開了雙眼，目光凝視著黑影，又好像在凝視著虛空。
“如果你那麽喜歡窺探他人的一切。”
“那麽我就成全你吧。”隻見聖婭金色的雙瞳之中的左瞳仿佛受到了什麽影響開始變色。
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覆蓋了整片金色的海洋。
“這就是我的力量。”通過能力觀察著這一切的維斯，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炸開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意誌正在不可避免地被那些藍色的瞳孔給不斷的吸入。
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所有被定義為維斯的概念都在被迅速的整合起來，一個又一個的空間被聯通。維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狀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你，你在幹什麽。”所有維斯的意識都統合起來，他隻能感覺到無數的感情湧入自己的心中，本能的開始恐懼著。
“維斯，你隨意窺探他人的日子結束了，給我去死吧！”
當確定所有的散落意識通過穿越的連接互通之後，聖婭便用穿越之眼展開了一個直達宇宙末劫的世界的一個小孔，正在使用能力的維斯，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小孔對麵的那個正在步入末日的世界之中。
從宇宙誕生再到宇宙滅亡的一切信息盡數被他吸入腦海裏。
哢——
那是迴蕩在無限多元宇宙的聲音。
迴蕩在所有維斯腦海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