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在小閣樓裏麵給蕭墨安排了一個小房間。


    蕭墨好好清洗了一下,洗去一路奔波染上的風塵氣息。


    直到華燈初上,灰衣小廝過來敲門。


    “時間到了,公子。”


    “好的。”


    蕭墨下樓,她已經在樓下等他了。


    兩人一起上了同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灰衣小廝跑到前麵駕駛著馬車。


    車廂內幹淨有致,紫色的內飾伴著迷人的香氣,顯得神秘又魅惑。


    “道友品味不一般。”蕭墨讚歎道。


    妖女輕輕笑著,說道:“多謝道友誇獎。”


    車廂並不大,兩人挨得很近,妖女說話間吐氣如蘭。


    馬車緩緩駛入城內主道的車流之中,沿著繁華喧囂的街道前行。


    蕭墨將車廂上的窗簾拉開一個縫隙,向外麵打量。


    “這天涼城內風格很特殊。”蕭墨說道。


    “對。”妖女說道,“複雜的曆史和地理因素造就了這裏獨特的氣質。”


    她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最近城內似乎很有趣呢~”


    蕭墨看著窗外大聲吆喝的行商與喝醉享樂的傭兵們,思緒有些雜亂。


    “這些傭兵是怎麽迴事?”蕭墨指著幾個圍著猛獸屍體載歌載舞的大漢說道。


    “哦,他們啊~”她用手托住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今日附近山林出現了很多猛獸和稀有的寶藥,他們是自發前去捕殺搜尋賣錢的。”


    “嗯?”


    看到蕭墨似乎比較感興趣,她也就更加詳細地說了說。


    “根據我們的推測,可能是古遺跡複蘇的緣故。”


    “它逸散的靈氣深深地影響附近數千裏的土地,天地間似乎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時常會出現各種各樣奇異的事件。”


    妖女坐直身子,繼續說道:


    “經常有附近的居民見到奇怪的異獸在山林之中跳躍,行動之間風雷滾滾,非常驚人。”


    “路旁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神異的花果,吃了之後有不同的效果,有的行人吃了力量大漲,有人吃了之後行動如風,不一而足。”


    “不過~”妖女輕輕笑了笑,說道,“這些也都是古遺跡複蘇前的一些異象罷了,我們推論,真正的機緣還是需要等它徹底開啟。”


    蕭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感謝道:“多謝道友告知。”


    “沒什麽,我們是盟友嘛。”


    妖女伸手擺弄了一下黑裙,輕滑的裙擺劃過蕭墨的手背。


    然後她悄悄地給蕭墨拋了一個媚眼,嫵媚又妖豔。


    蕭墨心裏歎了口氣,這個盟友總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聖女,蕭公子,我們到了。”


    駕駛著馬車的灰衣小廝輕聲說道。


    蕭墨仔細觀察了一路,現在恍然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了。


    他跟著妖女跳下馬車。


    他抬頭望去,宏偉的天涯樓金碧輝煌,在黑夜之中燈火通明。


    門口的侍者客氣地接待著來客,還有不少人圍在門口,不知道在與侍者交談著什麽。


    妖女剛一鑽出車廂,門口就有幾個人認出了她。


    一個俊朗的男子眼中露出驚喜之色,快步走了過來與妖女打招唿。


    “想不到清寒你也來了!”


    妖女笑吟吟地與他打招唿。


    蕭墨瞥了一眼妙音宗的妖女,她的名字與氣質相差甚遠。


    “這位是?”俊朗的男子看向蕭墨,目光之中藏著一些警惕。


    蕭墨忽然有些後悔跟著妖女過來了,他十分討厭麻煩。


    “蕭家蕭墨。”蕭墨拱手。


    俊朗男子也朝著蕭墨拱手,微笑道:“在下鄭觀棋,是南方四大宗之一——搖光仙宗的真傳弟子,家師太穹真人,我從小和清寒一起長大。”


    鄭觀棋在最後幾個字加深了語氣,似乎在強調著什麽東西。


    姬清寒依舊站在旁邊笑吟吟地打量著兩個人。


    “哦。”蕭墨說道,“蕭某無名之輩,沒有師承,與聖女沒有絲毫關係。”


    蕭墨希望這樣的說法能夠擺脫後麵無所謂的麻煩。


    鄭觀棋聞言,果然開心了許多。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蕭兄也名列天下榜。”


    “不過一些薄名罷了,比不得鄭兄神武。”


    鄭觀棋記得蕭墨好像排名十分靠後,鼓勵道:“沒關係,蕭兄弟繼續努力,如果遇到什麽麻煩,盡可來找我。”


    “對呀。”姬清寒忽然插嘴道,“蕭墨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要去找觀棋哦,他可是排名二百多呢~”


    她語氣裏藏著笑意,語氣輕柔像是羽毛一樣讓鄭觀棋心頭發癢。


    鄭觀棋有些飄飄然,一邊大笑,一邊拍著蕭墨的肩膀。


    蕭墨感覺到了,自己細心整理的衣服被鄭觀棋的大手拍皺了,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姬清寒捂著嘴輕笑著,似乎很開心。


    “為什麽大家都圍在門口呀~”姬清寒問道。


    “哦,這個啊。”鄭觀棋正色,說道,“顧長青雖然廣邀城內天驕參會,但是卻設置了一些門檻。”


    “門檻有武、道、文三項。”


    “通過任意一項即可拿到顧長青準備的禮物,並且進去參會。”


    鄭觀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武的門檻就是與門口的守衛搭把手,贏了就可以進去。”


    蕭墨與姬清寒看了過去,隻見門口一個環抱雙臂的壯漢站在門口。


    他的身前站著很多捂著胳膊麵色痛苦的人,應該都是挑戰失敗的人,挑戰成功的估計都已經進去了。


    “道的門檻就比較寬泛了,隻要在某一領域展現出超然的造詣,得到認可就可以進去。”


    那裏是一處複雜的陣法,灑下一道道清光籠罩著大門。


    蕭墨看到一個清秀的小和尚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他的身體周圍籠罩著金黃的佛光。


    “借過,借過...........”他低著頭穿過人群。


    他赤著足,徑直跨過陣法,進門去了。


    鄭觀棋也看見了那個小和尚,嘴裏讚歎了一聲。


    “文的門檻也挺寬的,三十歲以下,已經取得不菲功名的才子可以入內,或者當場作詩作文,引得夫子讚賞的,也可入內。”


    蕭墨與姬清寒的目光移向另一處門口,那裏有幾個文士打扮的人站在那裏交談,還有一個書案,備著給才子當場展示。


    “鄭兄了解很清楚啊。”蕭墨漫不經心地誇獎道。


    鄭觀棋得意地笑了笑。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門口待了很久,就是看姬清寒會不會過來。


    如果她真的過來了,就把自己的優秀當場展示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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